闞施澤剛進門,一位服務員很客氣地迎了過來,“您來了!”

“嗯。”

“這邊請。”

闞施澤轉過身,招了招手,茶白立即跟了上來,兩個人剛坐下沒多久,皇甫竹和任治抒猝不及防地敲了門。

門一打開,闞施澤瞄了一眼,“你們倆這……陰魂不散?”

任治抒和皇甫竹同時往裏走,正好撞在了門框上,可兩人誰也不讓誰,一個勁兒地往裏擠。

“咳咳”,茶白躊躇道:“你們兩人在這麽擠下去的話,木門恐怕要被擠壞了,是要賠錢的。”

“我家的門,不用賠!”說著任治抒一胳膊將皇甫竹擠到後麵去了,然後一臉得意地走了進來。

“切”,皇甫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有錢了不起啊?”

任治抒大搖大擺地坐到了闞施澤的旁邊,他一瞅,這座位布局不行啊,推了闞施澤一把,“澤哥,你去對麵坐。”說完看著門外的皇甫竹,“小子,擱門口當門神呢?利索點,進來坐。”

闞施澤咂了一下嘴,“你們回來做什麽?”

任治抒和皇甫竹對視了一眼……

原來他們兩個人開著車正準備去瀟灑一下時,皇甫竹忽然開口道:“大佬他不會存著什麽壞心思吧,我跟你說,小白可單純了,她從來沒談過戀愛……”

任治抒:“……”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兄弟?

隨即立馬回懟道:“你說什麽呢,我澤哥能是那種人?我和他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了,你說你家小白沒談過戀愛,可我家的澤哥,連女性朋友都沒有,從小到大,除了必要性的說話,他是絕對不會同其他女孩子多說一句話的。”

“嗬。”皇甫竹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你越這麽說,我反而越覺得他有問題,正是因為“清心寡欲”太久了,所以才會憋不住,一時衝動做出不理性的事情出來。你就是電視劇小說看得太少了,很多事情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不理性的事情?那你倒是說說,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還有,我是大忙人,不像你,一天到晚閑到蛋疼,所以才有空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沒營養的東西?你居然說我的愛好是沒營養的東西?”皇甫竹氣到直翻白眼,“回頭回頭。”

“回頭幹什麽?”

“去看著他們倆,你家的是男孩子,你當然不緊張,可我家的是女孩子,好白菜不能讓豬拱了。”

任治抒:“……”

所以,這就是兩人為什麽又折回來的原因。

聽完後,闞施澤的嘴角都在抽搐,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在係統裏時見麵就掐的屬性,直接給帶到了現實世界裏來。

還真的是……

好聽點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好聽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們兩人是真的想多了!”闞施澤皮笑肉不笑道。

“對對,我們就隻是一起吃個飯而已,你們不用那麽……”茶白對眼前的兩人也是無語,順帶有一絲絲尷尬。

飯菜上來後,四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動筷子。

闞施澤懶得搭理對麵的兩人,過了一會後給茶白夾了菜,“這個很好吃,你嚐嚐!”

“嗯!”茶白應了一聲後嚐了一口,不住地點頭,“是很好吃,甜而不膩。”

這頓飯吃得異常的……

飯後,闞施澤主動拿起了茶白的包,無視其他兩人道:“走,我送你回家!”

皇甫竹連忙擦了擦嘴站起來,“不用你,我來送。”

闞施澤很自然地將外套拿起遞給了茶白,溫聲道:“我的女朋友,我送就好!”

其他三人:“?”

這就女朋友了?

隻是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就從陌生人變成女朋友了?

這速度,相親都比不上啊!

皇甫竹:“不,不是,雖說我覺得你這頭豬不錯,但是這拱白菜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怎麽,你有意見?”闞施澤挑了一下眉毛,語氣波瀾不驚道。

皇甫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有意見。”

“你的意見不管用!”闞施澤說完之後手搭住茶白的肩膀,“我們走吧。”

而茶白,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闞施澤說的這些話,包括舉動,她不覺有一丁點兒的反感,也不覺得對方輕浮。

就好像……好像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一樣。

有任治抒在那坐鎮,皇甫竹再怎麽想阻撓,都無濟於事。

闞施澤帶著茶白到了餐廳門口,店裏的人幫忙將車開了過來。

他徑自走到車門前,替茶白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上車吧。”

“嗯?”茶白愣了一下後“噗嗤”一聲笑了,“你要開車?”

“對,有什麽問題麽?”

“你會開車?”

“會。”說著闞施澤從口袋裏掏出了駕駛證,茶白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隨即手指不自覺地放到了對方的照片上,心裏禁不住嘀咕道:怎麽連個證件照都拍得這麽好看!

還給對方的時候,突然開口道:“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可能是我之前去過你的店買過蛋糕。”

茶白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隨即坐進了車裏。

兩人離開後,皇甫竹氣衝衝地推了任治抒一下,“我遲早被你氣死。”

任治抒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人家談戀愛,你非要去當電燈泡,知道的人還好,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喜歡茶白,對了,說到茶白,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

提到這個話題,皇甫竹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要怎麽說,難道是要告訴對方一覺睡醒發現胳膊上出現了字才找到的茶白,繼而認識了這個朋友?

想想都覺得扯淡,對方估計隻會覺得他在胡說吧。

意識到這點,皇甫竹撒謊道:“我在她們店做兼職,然後就認識了她。”

“你說的是那家蛋糕店?”

“嗯,未知花名烘焙坊。”

“未知花名烘焙坊?”任治抒重複了一遍,“奇怪,我怎麽覺得這家店很耳熟啊……”

“因為它出名,所以耳熟也很正常吧。”

“不,不對,好像有人跟我提過這家店,但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