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隨便問問

背後傳來兩個倒抽氣的聲音,錢宓撇撇嘴,她離婚很奇怪嗎?真不給麵子。

“你確定?”沈曼似笑非笑,“不用太勉強,我又不介意你跟焰在一起,隻要記得擦嘴就好。”

“真不好意思,本小姐沒有偷.情的興致。”沈曼不介意,她介意!一副很大方的樣子,在她看來,隻是為了方便自己以後爬牆,給赫焰戴幾頂綠油油的帽子,這種女人,誰娶回家誰倒黴。懶

“哦?那你們現在算什麽?你在結婚的情況下跟他在一起不叫偷.情?而焰在結婚的狀態下跟你在一起就叫偷.情?我不知道大陸的婚姻法有雙重標準的。”沈曼說得慢條斯理,卻字字藏針。

被踩到尾巴的錢宓立即跳了起來:

“本小姐現在就去離婚,立刻!馬上!”

說完,像一陣風似的,飆了出去。

羅裳看著一臉得逞笑容的沈曼,皺眉問道:

“沈小姐為什麽要激她?”

沈曼聳聳肩:

“我看她挺好玩的。”

所以就這麽玩她?羅裳看著門口,確定那位被氣跑的女人不會回來。看了一眼仍處在驚呆狀態的綿綿,感覺今天似乎不會太平靜。

“羅設計師,我的禮服呢?”沈曼可不會忘了來這裏的主要目的。蟲

“這裏。”羅裳走進內間拿出禮服,“沈小姐要試穿一下嗎?”

“不用,我相信羅設計師的能力。”沈曼對自己的身材更自信,“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拜拜。”

說完,踩著她特有的節奏,風情萬種的退場。

“哦,對了,”在即將走出設計室的時候,沈曼突然回頭,問兀自呆愣的綿綿,“這位綿綿小姐,你的男朋友是顏詠晰特助嗎?”

綿綿點點頭: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沈曼搖搖頭,唇邊掛在一抹莫名的笑意:

“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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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看著揚長而去的沈曼,一臉狐疑的問羅裳:

“她是什麽意思?”好像認識詠晰的樣子,但是那一臉的笑,不知道為什麽,讓她從腳底發涼。

羅裳收回視線,決定今天提早打烊。一切都不關她的事,而她,最好聰明的作壁上觀,在她看來,那個沈曼,覺得不會像出現在公眾場合時的形象那麽簡單。不是主修心理學,就是熟讀中國古代兵法,否則,不會這麽輕易就激得一個堅決不肯離婚的錢宓暴走,至於綿綿,羅裳同情的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綿綿,心中長歎一聲。綿綿絕對不會是沈曼的對手,在最後那一眼,她確定,沈曼覺得綿綿也很好玩。至於好玩的下場,隻有四個字——

不好說啊!

“我真的很難想像,宓宓居然會說出離婚這兩個字?!”綿綿捧著頰,一臉的不可置信。

“離婚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事實上,她也在適應狀態。

“話是不錯,但是那個人是宓宓耶,好奇怪!”為錢而生,為錢而死的錢迷耶,怎麽可能?

“是啊……”賴少桀努力了多少年一直都沒成功,卻被一個沈曼輕易的動搖。好可怕。“賴少會感激沈曼的。”

“我一直在想,宓宓有多愛赫焰,”綿綿呢喃著,“七年前就肯為他生下錢心,七年後又想養他,現在居然還肯為了他離婚……這個男人有這麽大的魅力嗎?”她怎麽看都沒覺得比她的詠晰好啊。

羅裳驚訝:

“錢心是赫焰的親生女兒?”

“是啊,你不知道嗎?”綿綿理所當然道,後來突然想到了什麽,掩口,她忘了這件事現在還是秘密,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秘密。“那個,羅裳啊,你可不可以當作什麽都沒聽見?”

羅裳唇角一扯:

“可以——”在綿綿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加了一句,“隻要你老實交代!”

綿綿看著羅裳一臉絕不放過她的表情,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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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沈曼按下一個號碼,優雅的放在耳畔:

“成功了。”

電話那頭一陣輕笑:

“不愧是沈曼,需要讓赫知道嗎?”

“不用,我比較喜歡看戲。”聽他話裏的意思,明明就知道她的想法,虛偽。

“辛苦,晚上我請你吃飯……晚上不行,明天中午吧!”

沈曼唇邊掛上一抹嘲諷的笑:

“晚上不會是要陪你的綿綿吧?”

電話那頭頓了片刻,半響後才小心翼翼的問:

“你怎麽知道的?”

沈曼可以想象電話那頭,某隻狡猾的狐狸額頭冒冷汗的狼狽模樣,一陣銀鈴般的笑:

“至於這麽緊張麽?”

狐狸苦笑:

“萬望手下留情。”別人不至於,但是她,絕對至於!

“看我心情。”說完,掛斷電話,不給他繼續求情的機會。

沈曼望著霓裳坊的招牌,覺得今天心情非常不錯,看來,她這次來這邊玩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