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有搞錯,那個家夥真的是同夥。”
對方點了點頭,道:“是的大人,而且,現在賬本我們還沒有拿到。”
李白衣聞言,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什麽,說了半天你跟我說賬本沒有拿到,那你來幹什麽了。”
捕頭尷尬地道:“回大人,小人是來給您帶個話,那個女人的丈夫說,要讓您去見他。”
李白衣聞言,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竟然會有這種事,本官明白了。”
“他這是想要趁機提條件啊,倒是也正常。”
捕頭點了點頭:“是的大人,他說的還非常恐嚇人,如果您不聽他的,他會讓您知道什麽叫後悔兩個字。”
李白衣點了點頭,差點就被這人給逗笑了。
“這個家夥,看起來挺憨厚的,沒想到竟然會給我搞這種事情,所謂的要見我,也不過是想要跟我商量商量條件,提高價碼罷了。”
捕頭點了點頭,很是確定地道:“回大人,下官非常確定,這個家夥肯定就是借機要挾。”
“竟然會有這種事。”
李白衣一臉的無語,當時他看著這個家夥根本就不相信他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現在看來,是他格局小了。
如果不是捕頭將這件事情給調查了出來,他還真有可能將對方也當成好人。
想到這兒,李白衣不由得毛骨悚然,看來眼見為實這句話也不可信啊,這人的演技也太好了。
李白衣搖了搖頭,心裏思索著對策。
“大人,您到底要不要去見他啊。”
李白衣想了想,搖頭道:“本官現在不能去見他。”
捕頭聞言,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地道:“大人,為什麽啊,他手裏肯定有依仗,您如果不去找他的話,他背後的人將那些賬本銷毀了怎麽辦。”
李白衣看了他一眼,笑道:“本官知道你想的是那些賬本的安全,不過你放心,本官知道,這小子是在刺激本官。”
“但是本官就不能讓他如意。”
“所以,你帶人將這小子給帶到府衙來,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他,一定要保密。”
捕頭林動聞言,頓時明白了:“大人說的是,下官馬上就去將他給弄過來。”
隨後,林動立刻離開,而李白衣則是躺下休息。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白衣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外麵傳來林動的消息。
“大人,那小子帶到了。”
李白衣清醒了一下,道:“知道了,進來吧。”
林動帶著那個婦人的丈夫走了進來,身上綁著繩索,隨後被林動一推,跪倒在地。
看到李白衣,那男人立刻叩頭道:“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之前騙了大人,不過小人也隻是想要自保啊。”
李白衣站起身來,走到對方麵前,看著對方的眼睛。
雖然對方表現得非常卑微,但是這個家夥的眼神卻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內心並不服氣。
“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林捕頭都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麽窩囊廢,你小子也是你老婆他們的一員。”
“都在這兒了,有什麽好裝的,還是想想,該怎麽交代吧。”
李白衣實在是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為什麽會表現得這麽英勇抵抗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愚蠢。
明明就是一個人販子,卻將自己裝的好像是多麽英勇無畏一樣,累不累啊。
聽到李白衣的話,麵前的這個漢子似乎是被解開了束縛一樣,原本那憨厚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冰冷。
“你想要讓我說什麽,告訴你,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你不配。”
李白衣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我不配,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嗎。”
“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乞求我的原諒,知道嗎。”
李白衣本來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這句話而生氣,反而對方卻表現得非常淡定的樣子,倒是讓李白衣有些索然無味。
“你說說,為什麽會製造那種拙劣的殺人場景,按照你的能力,應該不至於吧,你本來可以做得更好的。”
李白衣說的,自然是之前審案子的時候看到的第一現場,原本他以為,那個很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很可能是這個男人將那個女人給說到這個地方去的。
然而他後來查看了卷宗之後,卻是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這個案發現場還有殺人經過都非常合乎邏輯,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麽複雜。
看對方沒有說話,李白衣忍不住繼續說道:“你本來可以將你妻子偷偷宰了,然後藏到一個隱秘的位置,誰也找不到。”
“現在這個條件,想要讓一個人消失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你為什麽不去做呢,到底是因為什麽,我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你不光是讓他死在最顯眼的地方,而且還假裝成她自己殺了自己,你是覺得奉獻縣城的人都是傻子嗎。”
李白衣雖然這麽說,但是他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疑惑的。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為什麽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這跟他們之前的表現完全搭不上邊。
這家夥的妻子是人販子,按理說,這個家夥肯定也是人販子,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要殺人越貨,而且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怎麽可能做的這麽漏洞百出。
不光是他本人,就算是捕頭,還有公孫龍等人也看出來了破綻。
雖然當時他們的方向是錯的,但是隻要他們稍微調查一番,就算是李白衣沒有插手,他們肯定也能將這件事情搞定。
男人聞言,卻是冷哼一聲,總算是開口了。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我殺她就是臨時起意,這個女人不知廉恥,我殺了她,那是為民除害。”
聽到這話,李白衣不由得嗤笑一聲,道:“你這麽說,你女人是該殺了。”
不料這男人卻是點了點頭,道:“沒錯,她就是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