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村長便拉著上官秀蘭到隔壁的幾個村裏,將荒地變成良田的法子告訴給那些村長,讓他們去讓他們村的村民種植。
一時間,上官秀蘭成十裏八村的名人,相鄰的幾個村子裏,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上官秀蘭,每每談起上官秀蘭,語氣中都是帶著濃濃的感激。
而此時,眾人口中所讚美的上官秀蘭,卻正悠閑的拉著豆丁來到美味鮮酒樓,似乎出不出名,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店小二見到上官秀蘭,笑著和她打招呼,而最近幾天村中發生的事情,他也都得到了消息,心中對上官秀蘭是說不出的崇拜。正當兩人在閑聊的時候,上官秀蘭忽然感覺到身旁的豆丁扯了一下她的衣服,便低下頭看去。
隻見豆丁伸手指著某個地方,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愣了一下,因為那裏坐著的不是別人,而是赫連璟銘。
而他的身旁坐著的是他的表姐墨鏡雨,對麵還坐著一個,王淑菲,這件王樹飛和穆靖宇,兩人談得,十分融洽,有說有笑的,而今則坐在一旁,麵無表情,與他們兩人有些格格不入。
“淑菲,你成親以後最希望做什麽?”墨鏡雨笑著問道,一雙大眼卻在王淑菲和赫連璟銘身上來回轉動。
聞言,王淑菲看了赫連璟銘一眸,臉頰有些範紅,“我呀,我希望成親以後,可以同夫君舉案齊眉,每天你撫琴,我唱歌,那種日子,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說完,她還瞄了一眼赫連璟銘。然而,赫連璟銘卻隻是坐在那裏,低頭看著茶水,仿佛沒有聽到王淑菲說的話一樣。這讓王淑菲有些挫敗。
旁邊的墨鏡雨在桌子底下,用手碰了碰赫連璟銘,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上官秀蘭與他們距離的並不遠,所以他們所說的話也聽得一清二楚,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她顯然從赫連璟銘眸中看出了一絲厭惡。
赫連璟銘無奈的抬起頭,敷衍的看了一眼王淑菲。
上官秀蘭見狀,俯身在豆丁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豆丁聽後,頓時眼睛一亮,衝著林秀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赫連璟銘幾人跑過去。
“爹爹!”
豆丁這一聲爹爹引得墨鏡雨和王淑菲紛紛看向赫連璟銘懷中的他,卻見豆丁從赫連璟銘懷中抬起頭來,衝著赫連璟銘笑得十分燦爛。
赫連璟銘眸中劃過一抹詫異,但卻沒有拆穿他。
“小孩不可以亂認爹的。”王淑菲自然認得豆丁是誰,見赫連璟銘對於豆丁的稱呼並沒有反感,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爹爹,這個阿姨是誰呀?她長得好醜,為什麽不讓我叫你爹爹?為什麽……”豆丁說著,一雙大眼睛中便蓄滿了淚水,說不出的委屈,不一會兒便放聲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引來了眾人的側目,見到這麽可愛的孩子哭了,不由得紛紛開始指責起王淑菲來。
“這孩子這麽可愛,你怎麽可以欺負她呢?”
“就是就是,哭的好生可憐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給王淑菲解釋的機會。不一會兒,王淑菲便受不了被人這麽指責,一整張臉漲得通紅,她氣惱的看了一眼豆丁,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然後在眾人的指責聲中狼狽的離開了酒樓。
而一旁的墨鏡雨在王淑菲離開後,也才反應過來,看著赫連璟銘懷中的豆丁,皺眉問道,“這孩子是誰?別告訴我是你的!”
“是我兒子。”赫連璟銘眸色平靜的說道。
聞言,墨鏡雨卻是不相信。
“不可能,你別想騙我,你才幾歲,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兒子?你不會是為了,不想和淑菲成親,才故意找來這個小孩,讓他這麽說的吧?”
墨鏡雨眸中滿是不相信,質疑的問道。說完,她緊盯著赫連璟銘的神色,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隻是,很可惜,她什麽也沒找到。
“豆丁就是我的兒子,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赫連璟銘神色平淡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摸著豆丁的頭,看上去很是親膩。
“這樣,既然你說他是你的兒子,那就來做個滴血認親吧,這樣就能證明他是不是你兒子了。”墨鏡雨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顯然,她還是不相信赫連璟銘所說的。
聞言,赫連璟銘的眉頭機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並沒有立即答應,因為他心知豆丁的確不是他的孩子,若是滴血驗親,那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就不攻自破了。
墨鏡雨有些得意的看著他,覺得他肯定是因為剛才說的都是謊言,所以才會猶豫。
“怎麽,不敢了?”墨鏡雨微勾唇,又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話,卻被赫連璟銘,給打斷了。
“好。”
墨鏡雨愣了一下,沒想到赫連璟銘竟然敢答應,不由得心裏有些打鼓,但還是吩咐店小二端來了一碗清水和一根銀針。
赫連璟銘十分幹脆利落的用銀針刺了一下手指頭,將一滴血滴進那碗清水裏麵,然後轉頭看向豆丁,溫和的問道,“豆丁,你怕疼嗎?”
聞言,豆丁搖了搖頭,“男子漢大丈夫怎麽會怕這點小痛?”
赫連璟銘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溫柔的抓起豆丁的手,隻輕輕的刺了一下,但還是聽到了豆丁吸氣的聲音,心中莫名心疼。
赫連璟銘低頭,看著那碗清水裏麵的兩滴血,雙眸緊了緊,略有些緊張。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兩滴血不會融合在一起的時候,那兩滴血竟然慢慢的相互靠近,最後融合在了一起。
不僅墨鏡雨,連赫連璟銘也震驚了。
“沒想到,還真是你的孩子。你在外麵有孩子,這麽重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跟府裏說一聲。不行,我得回去將此事稟告給夫人。”
說完,墨鏡雨有些急匆匆的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瞪了赫連璟銘一眼。
隻是,直到墨鏡雨離開以後,赫連璟銘仍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碗裏麵那滴已經融合在一起的大血滴。
上官秀蘭走了過來,見他盯著那碗水發呆,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便笑道,“你誤會了,其實是我剛剛聽到你們要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