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毅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濃烈。

侍衛聞言,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便是上官秀蘭,便立即轉身進府。隻是,沒多久,他就回來了,隻是神色較之剛才,多了一抹焦急,說道:“王爺,上官姑娘不見了。”

聞言,紫毅頓時怒了,一腳踢在那個侍衛身上:“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

“王爺恕罪。”那侍衛不敢叫痛,急忙爬起來跪下。

紫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眸中滿是危險的神色,過了一會,他忽然勾唇一笑:“赫連璟銘,是本王小看你了。派人去追,她肯定跑不遠。”

“是。”沒有預想的懲罰,那個侍衛心中鬆了口氣。

隻是,紫毅沒想到的是,上官秀蘭並沒有回村子裏,也沒有去墨府,而是,返回到了皇宮,宮裏的人都認識她,所以她想見皇上並不難。

“草民見過皇上。”上官秀蘭看著上方的陳楚河,心中雖然不願,但還是向他行了一禮。

“上官姑娘?你還不是要同靜王成親了嗎,怎麽還有空有宮中?”陳楚河眸中劃過一抹疑惑。

“皇上,草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的。草民不願嫁給靜王,希望皇上能下道聖旨,如了草民的願。”

上官秀蘭神色平靜的說道,但她的話卻讓陳楚河微驚,要知道,京城中想要嫁給紫毅的人數不勝數,但拒絕嫁給紫毅的,上官秀蘭卻是第一個。

“為何?”陳楚河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草民無心榮華富貴,隻想安安心心在田間過普通的生活。”上官秀蘭早料到他會這麽問,所以在來時就想好了借口。

聞言,陳楚河麵上浮現出一抹讚賞的神色:“好個無心榮華富貴,朕準了。”

話落,便擬了一道聖旨,派人送去靜王府,而上官秀蘭,也心滿意足的出了宮。

又轉道來到墨府要求帶走孩子,墨夫人不同意,但拗不過豆丁一直吵著要娘親,最終還是讓豆丁跟她回去了。

紫毅接到聖旨後,氣得將聖旨扔在地上,磨了磨牙:“好個上官秀蘭,倒是本王小看你了。”

“王爺,還追不追……”一個侍衛硬著頭皮上前問道。

聞言,紫毅陰沉的盯著他:“沒看到聖旨上寫的什麽嗎?把人都撤回來!一群廢物!”

而上官秀蘭和豆丁回到村裏以後,也過上了幾天平靜的日子。這日清早,村長帶著他的兒子雲樹行忽然到訪。

“秀蘭啊,村長來是想麻煩你件事。”村長臉上帶著一絲極淡的尷尬。

“村長,你說,能幫的我肯定會幫。”上官秀蘭笑了笑,心中猜想著村長的來意。

“你能否幫我兒子樹行在美味鮮酒樓謀份差事?”村長聽她這麽說,便也直接說出來意。

上官秀蘭看了眼旁邊的雲樹行,點了點頭:“可以。”

當天下午,上官秀蘭就帶著雲樹行來到美味鮮酒樓,同許國誌商量了一番後,將雲樹行安排在了廚房切菜。雲樹行在酒樓內幹了幾天,為人勤快老實,受到了許國誌的讚賞。

然而第三天,張翠翠就跟著雲樹行來到美味鮮酒樓,在看到她的丈夫隻是在廚房中學切菜時,頓時怒了。

“上官秀蘭,你這是什麽意思,竟然讓我夫君去切菜。”

張翠翠絲毫不顧忌的衝到上官秀蘭麵前,指著她怒斥道,像是上官秀蘭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不然呢?”上官秀蘭不冷不熱的反問了一句,看著張翠翠指著她的手,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不然呢?你還好意思說這句話,你應該按排他去掌廚才對!”張翠翠怒瞪了她一眼,語氣粗暴而霸道。

“趕緊走,我沒功夫陪你在這浪費時間。”見張翠翠這般不知好歹的態度,上官秀蘭一句話都不想與她多說,轉身便要走。

誰知,張翠翠忽然用力抓住她的手,指甲陷入上官秀蘭的手臂中,上官秀蘭也怒了,握著她的手轉了一百八十度,眸色冷厲:“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翠翠痛得嗷嗷直叫:“啊!打人了!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女人說要幫我夫君謀差事,結果卻隻是讓他去切菜,不過說她兩句就動手打人,大家來評評理!”

張翠翠如同一個潑婦般叫罵著,聲音尖銳得上官秀蘭想要捂上耳朵。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圍過來看好戲。

上官秀蘭實在受不了她的尖叫聲,便放開了她的手,張翠翠急忙退後了幾步,憤憤的說道:“上官秀蘭,你這麽對我夫君,我說你幾句怎麽了?你居然敢打我?”

聞言,上官秀蘭的雙眸危險的眯了一下,走上前一步,看著張翠翠嚇得連連後退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夫君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你覺得他能覺得好做菜?”

張翠翠沒在叫罵,確實,雲樹行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但心中還是不甘看著他隻是個打雜的。

“怎麽,說不出來話了?那就滾!”上官秀蘭眸中的冷意更甚,有些人就是太貪心,總想要更多的。

張翠翠也終於感覺到丟臉,不敢再說什麽,灰溜溜的走了,人群也隨之散開。

把張翠翠打發走後,上官秀蘭頓時想起前幾天她與赫連璟銘約定了要做一頓飯請他,以報答他那天在靜王府的救命之恩,而今天,也是約定的那一天。

剛才因為張翠翠而變得糟糕的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

她來到廚房,親自燒了幾個精致的菜,然後向許國誌告別後,將那些菜打包帶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她將那些菜擺在桌上,似乎覺得有些不滿意,便又在家中下廚又燒了幾個新的菜色。

一切都準備完畢,看了看時間點,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就隻能坐在桌前等著赫連璟銘來赴約。可這一坐,兩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看到赫連璟銘的人影。

“他應該是有事情給絆住了,上官秀蘭,再等一會,再等一會他應該就來了。”上官秀蘭忍住心中失落自言自語道,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可以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