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道恣意篤定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越來越大的指點聲:“豆丁可是本王的兒子!”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安靜,等待著靜王的下文。

上官秀蘭卻是完全不敢期待紫毅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話,忍不住又頭疼起來。

可紫毅卻走至她跟前不緊不慢道:“本王再說一遍,上官秀蘭和豆丁是本王的孩子和女人!誰都不能欺辱了他們去,誰也不能在背後搬弄是非!如果搬弄是非亂嚼舌根,後果嘛……”

紫毅長長上挑的尾音不怒自威,眾人也是知曉靜王那變幻無常的性子,圍在門邊的人頓時不敢再看下去,通通退散。

上官秀蘭麵前的上官君也是出了滿頭的汗,看起來有些惶恐,紫毅一個眼神過去,上官君像沒了骨頭一樣直直跪下,呐呐道:“王爺饒命啊,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

看著上官君那副沒了骨頭的奴才樣,上官秀蘭不屑極了,紫毅更是看不上眼,一腳踹在他身上懶懶道:本王要你馬上從本王麵前離開,否則……你知道結果的。”

此話一出,上官君頓時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如釋重獲地跑開了,讓一旁的上官秀蘭看著都有些心疼自家的地。

紫毅趕走了上官君之後,這才把目光收回至正在愣神的上官秀蘭身上,一副等著受誇讚的模樣道:“剛剛本王的表現怎麽樣?算是英雄救美了一場吧?”

上官秀蘭對於上官君的出現本身就有疑問,她也不知指使的幕後人物到底是誰,再加上紫毅折返回來的那樣快都讓她覺得有些不信。

於是上官秀蘭直截了當地對上紫毅含笑的眸子道:“剛剛的一切是不是你安排好的?等著算計我?”

言畢緊緊盯著紫毅,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誰知紫毅並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道:“秀兒果真是聰明伶俐,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

如此這般的回答讓剛剛提心吊膽的上官秀蘭怒上心頭。

冷冷道:“靜王殿下可滿意了?如此這般的結果?你可知我的名聲就要毀在你的手裏?我的兒子豆丁將會被所有人瞧不起!靜王殿下還是走吧!我這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上官秀蘭直截了當要紫毅走的態度紫毅也並不在意,他不羈一笑,臉上滿滿都是自信,擲下話道:“你且等著,最後娶到你的一定是本王!”言罷大步地出了上官秀蘭的家。

紫毅的那輛馬車早已候在門外等著,車夫從來猜不透靜王的心思,隻見著紫毅的身影後行禮,待紫毅上車後一聲令下才走。

馬車穩穩當當地駛在鄉間的路上,灰塵四起,直把車夫嗆得咳嗽,紫毅卻坐在顛簸的車中不言不語,心思早就已經飄走了。

那赫連璟銘已經被派到了江南平叛,平定江南地區最近猖獗的匪賊。至於是真的匪賊還是假的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去了江南後的赫連璟銘,手就伸不了那樣長了。

一想到赫連璟銘從靜王府中帶走上官秀蘭,紫毅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特意在江南地區製造了混亂給赫連璟銘一個好的由頭去江南平叛,最好是為國捐軀的那種。

吊兒郎當地坐在馬車中,紫毅全然沒有一個王爺的樣子,任誰都不能想象當朝靜王竟然有如此手段。

思及那日去宮中為墨家添言的場景,紫毅忍不住嗤笑出聲。

皇帝坐在桌案後批閱著奏折,見他的到來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紫毅還記得他說出讓赫連璟銘去平叛的提議後,上邊那位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墨家手握著一支秘密軍隊的消息還是紫毅無意中得來的,有多難得到這條消息隻有他自己清楚,所以他才會那樣提議。

那是他篤定了就是皇上知道叛亂是假的也會派定赫連璟銘前去,沒有什麽能比毀掉墨家未來的當家更有力了,支走了赫連璟銘,墨家就全然不是威脅。

思及此處,紫毅好心情地摩挲著扇骨,心中下定決心要把上官秀蘭娶到手。

澄澈的天嵌在水中,同時也倒映出上官秀蘭精致的麵容,她又去了後山采稀奇能用的食材做糕點用,剛剛行至溪邊淨把臉,忽然就發現了水中也倒映出一條手臂,上官秀蘭頓時驚的退後幾步。

撫著胸口安定下來後,上官秀蘭才仔細瞧去,原是溪邊的大樹後露出了一截手臂,直直倒映在水中。

按捺住害怕的心,上官秀蘭緩緩靠近大樹,同時不忘帶上自己的鐮刀,等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那竟然是個受傷的男人!滿身的鮮血早已成了紫紅色,墨發遮擋住了臉,上官秀蘭撫著跳動的心口,緩緩撥開男人臉上的發,終於忍不住捂住嘴退後一步。

那人竟然是赫連璟銘!

上官秀蘭撲到赫連璟銘身邊,撫著他的臉龐忍不住喃喃道:“不是已經去了江南嗎……”

然後為他察看了一番傷勢,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赫連璟銘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密密麻麻都泛著血,讓上官秀蘭看得揪心。

去溪邊蘸濕了帕子為赫連璟銘淨了臉,上官秀蘭怕有人追殺赫連璟銘,先為他清理了傷口,等著天完完全全黑了,才吃力地把他弄回家。

因為不能回墨家,所以赫連璟銘隻能在上官秀蘭的家中安頓了下來,最開心的就是豆丁了,要知道他特別喜歡赫連璟銘,兩個人每天玩在一起,別提有多開心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那麽好,上官秀蘭自然是無比欣慰,赫連璟銘也是一個有眼色的,知道住了人家的房子,吃著用的,都是人家的,自覺承擔起來所有的髒活累活。

上官秀蘭呢,每天負責做好吃的飯菜,他呢,就負責耕地,幫助上官秀蘭做了很多的事情。連來年的麥子都耕種了。

這日,她出去給赫連璟銘送飯,看到他在田間耕種著,他彎著腰,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腹肌健碩無比,**力十足。

額頭上的汗水一點點的滴落,劃過他的鎖骨,迷人的**。上官秀蘭臉紅了一下,自己是怎麽回事?對著人家發什麽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