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李大夫所在的醫館也有些力不從心,像他們這種規模比較大的醫館,一般身後都是有一些當官的人在扶持。
“大人你看上官秀蘭這!”李大夫作了個揖。在大人示意他坐下,他才安分的坐下了。
近些日子已經有許多小醫館來投訴了,有了一些倒閉的前科,有些小醫館更是偷偷摸摸的把價格改了回來。
“如今這京城都快成上官秀蘭那一家獨大了,近些日子我們醫館也沒有過多的收入,就那麽一點東西,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麽法子了。”
“上官秀蘭嗎?好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錯不在你身上,我自己來處理。”尚書自然也有聽過上官秀蘭的大名,不管是在民間,在朝堂上也是傳的厲害,丞相與她的淵源更是人盡皆知。
與此同時,在某些官員的家裏都上演著這麽一出。
上官秀蘭也在她不知不覺中得罪了許多官員。
心照不宣的打了個照麵,幾個尚書一同行走在道路上,不約而同的向著一個方向駛了過去,目的地正是丞相府。
“丞相大人。”一夥人異口同聲。
萬鍾不明白他們今天過來的原因,卻也沒有直接戳破,讓所有人就坐:“你們今日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回大人,我們幾個說的恐怕都是一致的。”其中一位尚書全程保持著笑容,透露著和藹可親,見了他的人都會在暗地罵一聲老狐狸。
他早在遇見他們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兩三分了。
萬鍾不語,等著他把話全部說完。
“正是因為上官秀蘭。”
萬鍾聽到這個名字,差點直接站了起來,前幾日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誰都知道他與上官秀蘭算起不死不休了,而他們來又是因為上官秀蘭。
嚴肅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熱情:“是嗎,來,喝茶喝茶。”
上官秀蘭近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印堂發黑,總是有人來刺殺她。
“你最好小心一點,這些人不簡單。”赫連璟銘在解決完最新一輪的刺殺,拿著布子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一麵低聲囑咐上官秀蘭。
上官秀蘭也覺得事情不單單隻是刺殺二字這麽簡單了,這完全就是單方麵的針對。
“嗯。”
應完之後,她低下頭注視著腳下的土地,剛才的殺手已經抓出去處理了,永無止境的刺殺,不可能每一次赫連璟銘都在身旁,也不可能都被她輕輕鬆鬆的解決。
“應該沒事吧。”上官秀蘭看向赫連璟銘,不知道第幾波了,她擔心赫連璟銘可能會有些撐不住。
赫連璟銘細長的眸子眯了眯,輕聲細語:“沒事。”
不論怎麽樣,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忙完全部的工作,天也已經黑了。
細微的風在空氣中刮出刺耳的聲音,青蛙就像是在舉辦大型舞會,聲音高昂,抑揚頓挫,上官秀蘭坐在窗邊,時不時往外麵張望幾眼,隻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黑暗就像是千軍萬馬。
鋪天蓋地的吞噬這個世界,頗有中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她覺得今晚可能有事發生,僅僅隻是第六感。
不出所料,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攀附著牆壁,有了音樂會的覆蓋,他那躡手躡腳發出的聲音完全忽略不計。
赫連璟銘微微一動,不敢打草驚蛇,而上官秀蘭餘光掃到他的反應,也證明自己的第六感是對的。
黑衣人不似前麵的急不可耐,他慢悠悠的轉悠著,窗戶是用紗布做的,自然還有一點點的小洞。
他趴在上麵,完全就是一個猥瑣的偷窺狂。
赫連璟銘臉一黑,要是自己不在這裏,上官秀蘭她!
手中的飛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在黑衣人臉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痕跡。
黑衣人見狀也不打算掩藏自己,大刺刺的隻取目標。
上官秀蘭往旁邊一閃,總會沒有被他弄到,赫連璟銘卻急了眼,猶如一隻領地被人侵占的萬獸之王,幽深的瞳孔,讓人看了忍不住瑟縮。
“不用在意我。”上官秀蘭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卻也不願意離開,她找了一個位置,對著赫連璟銘大喊。
這下子,赫連璟銘也不在束手束腳,隻想取了他的狗頭。
二人打的是“難舍難分”,自帶的黑衣人並沒有非常的掉檔次。
他往後一彎腰,柔韌性十分,躲過了赫連璟銘橫掃的武器,借力又重新站直,飛快地往後退。
赫連璟銘不想再跟這人浪費力氣了,迅速也加快了。
黑衣人知道自己恐怕不敵,蹙了蹙眉,目光掃過躲在一旁的上官秀蘭,上官秀蘭剛好也觸及到了他的視線,她一驚,站了起來,動作之大吸引了赫連璟銘的注意。
與自己作戰的人頭看向了上官秀蘭,上官秀蘭也突然站了起來,嚇得他以為是出事了呢。
“分心了。”黑衣人波瀾不驚的語氣帶著得逞後的幸災樂禍,兩根手指之間出現了一個東西,趁著赫連璟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暗器從他手中脫落。
赫連璟銘聽到了聲音,手上的動物比轉身快,武器隻接飛過去,兩個武器擦肩而過,自然還是赫連璟銘更勝一籌。
武器直直的插在他肚子中,卻不致命,黑衣人咬碎口中的毒藥,七竅流血。
另一邊,赫連璟銘被暗器劃了一角,隻有一厘米,不大,仿佛隻是一個被刀不小心切到的,不值得與另一人受的傷相提並論。
“赫連璟銘,我看看。”上官秀蘭忙不迭的跑了過去,一臉緊繃的探查起來,越看臉色越加不好,“不對勁,他下毒了。”
上官秀蘭顧不得被打的亂七八糟,跟地震了似的房子,一心一意就隻有赫連璟銘,她讓他坐在椅子上,細細的端詳。
“這是黯然噬魂散!”上官秀蘭覺得天崩地裂,泫然欲泣,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黯然噬魂散毒性強烈,隻能夠活三個月,哪怕隻有這麽一個小傷口,恐怕現在蔓延到……誒赫連璟銘!”
還沒有等他說完,赫連璟銘就已經昏過去了。
很快就有人來處理了,上官秀蘭把赫連璟銘扶到自己平常用來練手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