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會說話。"皇上龍心大悅,這事情的具體過程沒人去理會,世人隻會知道他是個明君。
到第二日一早,聖旨下,宣赫連璟銘快速回京城。
這長久的分離之苦,終於到了頭。
不過上官秀蘭還是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皇上能讓赫連璟銘回京城,不見得是真的什麽事都沒有了,這之後誰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或許是一場鴻門宴呢?
自從和鄭潛結婚之後,王淑菲對上官秀蘭的恨與日俱增。
雖然她被鄭潛禁錮在將軍府,但消息還算靈通。
前幾日,府外安排的眼線來信,說上官秀蘭製作了養生美白丸用來收買宮中的妃子們,赫連璟銘被皇上放了回來,王淑菲心裏那個氣啊。
憑什麽啊,憑什麽上官秀蘭可以得到那麽多人的讚賞,得到她想要的,而她卻要為了保持名聲而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王淑菲心中怒火難平,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好事。
王淑菲輕聲的說“小翠,你進來一下。”
“夫人有何吩咐?”小翠畢恭畢敬的走進來。
王淑菲俯身到小翠的耳邊說道:“小翠,你帶著這些錢,去宮裏幫我做件事……”
小翠平日裏本本分分,哪裏幹過這種事情,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夫人,這可萬萬使不得呀,若是被將軍知道了……”
王淑菲麵露委屈,眼角垂淚,“我也不想做這種事情,可是那上官秀蘭生性奸詐,若是幹出不利於將軍的事情,我們都會遭殃的。”
“想當初我胳膊上這道疤,就是那惡毒婦人留下的。”
說著露出了胳膊上她自己劃傷的位置。
小翠單純,自然鬥不過心有城府的王淑菲。
幾句話下來,竟然還覺得自家夫人說的對,當即捏緊了拳頭,勢必要為夫人報仇。
夕陽西下,看著落日餘暉中的英俊少年郎,上官秀蘭笑的眉眼彎彎,這就是要和她相守一生的人呀!
來迎接將軍回城的人很多,上官秀蘭被擠在人群之中,隨波逐流。
“歡迎墨將軍回城!”
“歡迎!歡迎!”
對於百姓們的熱情,赫連璟銘麵無表情,直到看到了人群中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嘴角才微微翹起。
上官秀蘭看到了那個邪魅的笑容,腳步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騰空了。
上官秀蘭被赫連璟銘拉到馬背上,緊緊的抱入懷中。
她能聽到自己倒吸冷氣的聲音,完了完了,恐怕她現在成了全京城女人的公敵了吧。
“那女人是誰?竟敢待在我們墨將軍的馬上!”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配得上墨將軍嗎!”
聽著下麵的竊竊私語,上官秀蘭開口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
沒有?沒有什麽?沒有故意,還是沒有不是故意?
上官秀蘭不再糾結,而是扁了扁嘴道:“她們說我配不上你呢。”
“我說配得上便配的上,莫要管那些!”
上官秀蘭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她的男人好帥呀!
麵對上官秀蘭的花癡,赫連璟銘很是享受,故意將她抱的又緊了緊。
上官秀蘭亦回抱住他,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這個男人是她的,誰也搶不走,若是真想看,就讓你們看個夠!
騎在馬上的她仿佛聽到了萬千少女心碎的聲音。
微微一笑,想跟老娘搶男人,回去再修煉一百年吧!
望著懷裏得意忘形的小女人,赫連璟銘寵溺一笑。
赫連璟銘強勢回歸,朝堂之上又掀起一陣風波,所有人都在觀望著皇上的態度,對赫連璟銘不敢靠近也不敢疏遠。
赫連璟銘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通過小翠的不懈努力,不多時宮中便謠言四起,宮女太監口口相傳,不明真相的人,嘰嘰喳喳發表自己的看法。
“誒,你們聽說了麽,那個上官秀蘭做的養生美白丸,吃的多了可能就生不出來孩子了。”
“聽說了,你不知道那上官秀蘭和淑妃娘娘走的不是挺近的,還是六皇子的幹娘,自然不會希望別的妃子有孕啦。”
看到幾個宮女三五成群的說這件事,宮中的妃子都開始人人自危,如果這傳言是真的,那她們就算再得寵也是沒有用的,母憑子貴,沒有一個孩子傍身,她們早晚會被人鏟除。
思及此,幾名在禦花園中結伴散步的妃子們,眼觀鼻,鼻觀心,心照不宣哦將那幾個宮女叫過來詢問一番,為首的德妃率先開口:“養生美白丸這件事你們是聽誰說的?”
剛剛還竊竊私語的幾位宮女瞬間就沒了動靜,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要知道,在宮中最忌諱的就是禍從口出,她們怎麽就給忘了呢!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呀!”
看著麵前的宮女,德妃沒有半點同情,皇宮中的女子不需要同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見德妃不開口,幾人有些慌了,她們隻不過是拿了一些錢財,按照一位宮女姐姐的要求,聚在一起說了幾句閑話而已,怎麽就這麽倒黴,遇到德妃娘娘了呢。
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對對方使眼色,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過了一會兒,一個宮女顫抖著說:
“我也聽新來的說的,說是有個小小姐妹吃了之後突然臥床不起,腹痛難忍,請了郎中來看,郎中說養生美白丸有問題,所以我們才……”
德妃雙目緊閉揮揮手讓那幾位宮女退下。
沉不住氣的沈貴人站出來憤怒的說道:“亂猜也沒用,我們把上官秀蘭叫進宮來問一下,姐姐們意下如何?”
提議一出,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讚成,可現實是後宮除了太後皇後,其他人是沒有權利召人入宮的,商量一番派了位可靠的人悄悄去召上官秀蘭進宮。
天色漸晚,隱約之間能看到天空中月亮的影子,一個穿著宮女衣服的人來到了醫館的門口,站在門口張望,好像在找什麽人,卻遲遲不敢入內,行跡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