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南傲天凝視著激動,憤怒,甚至仇恨的她,他一時間竟然語塞,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那三個丫頭對她來說,居然是如此的重要。
當年,太後找到他,帶著一個寫著她生辰八字的布娃娃,巫蠱之說,宮廷內常見的手段。
盡管他知道風華是被陷害的,可是那個布娃娃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她的宮殿中搜出來的。
當時,他麵臨著失去她的危險,心亂如麻,所以在春水等三人站出來領罪的時候,他選擇了犧牲三個丫頭的性命,來保全她。
他錯了嗎?
他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可是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隻因為此生,若是沒有了她,他就再也找不出活下來的樂趣。
“風華,我隻是不能失去你啊?你明明知道,我別無選擇,在你和那三個丫頭之間,我選擇了你,若是你因此恨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即使時光倒轉,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即使你恨我!”
風華的心微微的一顫,南傲天如此做,不過是為了保住她的命,站在他的立場,他自然沒有做錯,像他們這些長在皇室,征戰沙場的人,自然將人命不當一回事,在他們的眼裏,奴才能為主子死去,那是天大的福分。
可是,她不是,她不這樣認為,奴才憑什麽就低人一等,就如同商家為何就低人一等,即使全世界都認為他沒有做錯,她也無法接受南傲天的行為,他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卻選擇了最簡單殘忍的,讓她親眼看著情同姐妹的丫頭們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還有什麽比這更加殘忍的事情呢?朝夕相處,全心守候,為她生,為她死,她欠她們的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清啊。
或許,她該責怪的人,不應該是南傲天,而是她自己!
南傲天見風華的麵色似乎有些鬆動,便滿懷期望的道:“風華,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不好嗎?這一次,我會坦白,不會再有絲毫的隱瞞,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他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風華身子一震,搖頭苦笑,在她親眼瞧著春水幾個丫頭死去的時候,在她腹中的孩子,沒有了之後,他們之間就再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了。
她望著他充滿希翼的雙眸,因為期盼而充滿了懾人的光彩,眼底浮現出冰冷的笑意,用一種能夠將烈火熄滅的凜冽寒意,直襲他的心頭,冷漠的說道:“我們今生再無重新開始的可能,除非……”
南傲天因為她的話,而漸漸暗沉下去的心,在聽到除非兩個的時候,又浮現出一絲希望,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希望是什麽:“除非什麽?你告訴我,我一定傾盡一切都會做到。”
“你會做到?”風華冷冷的笑了起來,無情的打碎了他最後這一點兒的期盼:“除非,你能讓春水她們活過來,除非你能讓那個孩子再回到我的肚子中來。”
她大笑:“你能嗎?你能嗎?你能用你無上的皇權,你能用你天子的之尊,幫我完成這個希望嗎?”
她笑聲一斂,冷漠如舊:“你不能對不對?既然你不能做到,那麽就永遠不要奢望可以重新開始,覆水難收,我們早已沒有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了。”
她是固執,可是無法在鮮血染紅的宮殿,心安理得的幸福著。
風華,她居然是如此的決裂。
南傲天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蒼白,而毫無血色,她將他沉浮在黑暗中的,最後的一絲希望的燭火也撲滅了,任他沉淪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彷徨孤寂。他以為他們可以走向光明,到最後才知道,又是他一向情願的奢望,就如同,他們之間的感情,隻是他一個人努力。
為什麽?
為什麽,他們之間總是他一個人在努力,努力追趕她的腳步,她的身影,即使掏出了整顆的心,放在她的麵前,她也不削一顧。
南傲天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眸子中黯淡的無一絲光澤,望著她那雙清澈的冷凝中的堅決,他有一種想要仰天大吼的衝動。
若是他敞開心扉,也無法換回她的感情,若是他放棄帝王的尊嚴,也得不到她的回應。
既然她無法再愛上他,那麽就讓她恨吧!
至少也好過那漠然。
南傲天握緊的拳頭:“當真無法重新開始了?”
風華淡然的麵容上,是無比的堅定:“是!”
俊美無比的帝王麵容上,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因為這一個字,閃過太多複雜的神色,既然她如此決絕,那他是不是也該狠下心來?
沉默半響,痛到窒息,他閉上自己的雙眸,再睜開時,已經沒有了哀傷,又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再一次披上了冷酷的外衣:“既然皇後要跟朕,做一對相敬如冰的夫妻,那麽朕成全你。”又恢複成朕了。
風華心中苦笑,這其實才是南傲天的真麵目,軟弱不適合他,他是那種天生就習慣將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帝王,是注定要承受萬民敬仰的帝王。
她緩緩的跪下身子,匍匐在他的麵前:“臣妾謝皇上成全!”
一步錯,步步錯,兩個原本可以成為神仙眷侶的男女,卻被無情的傷害。
“風華,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南傲天被風華的冷漠所刺激,看著她居然跪下謝恩,這個女人沒有心,即使有心,她的心也是冰塊做的。
晨光下,她的容顏一如既往的溫暖,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然而,她的眸光卻是淡漠如水,冷冽如冰。
這樣的目光,讓他覺得心肺都被撕裂開來,無盡的痛楚讓他無法理智的麵對平靜的風華。
憑什麽讓他一個人絕望,一個人痛?
既然無法愛,那就痛快的恨吧。
恨,從此之後,他們之間隻有恨。
他苦笑,她其實不是早就恨上他了嗎?
她恨他,因為為她解**的人是他。
她恨他,因為強求她進宮的人是他。
她恨他,因為要她進宮,卻又護不住她的人是他。
她恨他……
南傲天幾乎站立不穩,他怎麽能夠忍受她恨他?
他想要的一直就是她的愛啊!
他一直想要她愛他,哪怕隻有他愛她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也好。
可是,她不愛他,現在連一個卑微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這個念頭幾乎徹底的將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鎮定擊的粉碎,幽深的眸子,頓時墨靄深深。
他眸子一縮,眸光頓時銳利起來,猛地上前一步,伸手一攬,將風華齊腰抱起,動作極快,風華根本無法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落在了她的床榻之上。
“我不能讓春水她們複生,我不能讓那個孩子複生,可是,我可以再次給你,我們的孩子。”
他的聲音,如同從寒潭中冒出來的幽幽冷氣,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響起,冰冷的沒有一絲暖氣,更沒有一絲溫柔,有的隻是絕望,如他墨黑的眼眸之處,絕望而冷寂。
他的大手一個用力,他的衣衫盡數落在了地上,他猛地壓向風華,一隻寬大的手掌,將風華掙紮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而另一隻大手,手指用力一扯,就聽到“刺啦”一聲,風華身上的衣衫,已經化為片片碎片殘布,在奢華的內室飛舞,如同被剪去翅膀的蝴蝶,淒美,無力落下。
“南傲天,放開我,不要讓我恨你。”風華不停扭動著身體,想要起身,但是女人的力道怎麽能比得上男人,尤其是盛怒絕望中的男人,她被他壓在身下,竟然是一絲動彈都不能。
“恨吧!恨吧!若是不能愛,那就恨吧!”他瘋狂的撕扯著她最後的衣衫,讓她空無一物的身體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個女人,他從第一眼遇見,就耗費心思,想要得到,可是到最後,他心血耗盡,遍體鱗傷,卻隻能得她一個恨字。
而最可悲的是,他竟然發現,即使隻是讓她恨他,他也如飲甘甜。
他絕望的笑了起來,這身下的女子,是毒,是藥,早已浸入五髒六腑,無法戒除。
恨嗎?
這樣也好,至少他還能得她一絲感情,哪怕是恨,也好過陌路。
他火熱的唇,覆上她冰冷的唇瓣,初時輕柔,漸漸沉重,因為她的冷漠,直至暴戾,而他的身體也瘋狂地肆虐她的身體。
疼痛讓風華蹙起了秀美的眉頭,卻依舊咬牙,不肯出聲,不肯配合,幾欲將薄唇咬破,一如以往承歡的每一次。
他怒,暴怒,冷凝著她紅腫的唇,忍著自己,冷聲道:“說!你愛我!”
若是這般能逼的她一個愛字,他死而無憾!
這一刻的南傲天,不是什麽運籌帷幄的帝王,不是什麽城府深重的帝王,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個為愛癲狂的普通男子,一個求而不得,便要強取的可憐男人。
風華忍著身體中的火焰,冷笑一聲:“我恨你!”
這麽一句,讓南傲天的心徹底的冰冷,墜入到無邊的深淵。
他終是奢望了,他唯有不停的折騰她的身體,依靠那激烈的情潮,才能證明,她還在他的懷裏,她還是他的女人。
疼痛,一次比一次的疼痛,風華咬破了唇瓣,也不肯出聲,終於忍受不住的時候,她猛的張口,咬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沒有絲毫的容情,下一刻,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唇齒之間。
南傲天痛的動作頓了一下,眸光一閃,卻是更加猛烈的動作。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她的身體,同時折磨著他的心。
疼吧,痛吧,一起沉淪,毀滅吧!
他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也用盡他所有的熱情,曾經的暗戀,現在的迷戀,他一生的感情都耗在這個女子的身上。
求而不得,便是癡狂!
風華所有的感覺都匯成了一個痛字,好痛,好痛,卻在疼痛到極致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銷魂蝕骨的感覺在體內蔓延,很快就淹沒了她的神經,終於忍耐不住叫喊了出來,卻是:“南傲天,我恨你!”
鬆開咬緊他的唇齒,晶瑩的淚珠在絕豔的臉上滾滾而落,這個男人,這個惡魔,又一次征服了她的身體,讓她徹底額的淪陷在他的身下。
可恥,他終於再次將她變成****的女人。
她恨他,卻是更恨自己,居然到此時,對這個男人還有感覺。
南傲天身子輕顫,為狂野的情事,更為她的宣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還是愛你!”
風華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是一段什麽樣的孽緣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她該拿他怎麽辦啊?
這一日,南傲天罷了早朝,隻是一再的將她壓在床榻之上,不知饜足地要她,一次又一次,將她的身子點燃,讓她如一隻飛舞的蝴蝶,隨著他一起飛舞。
從此,南傲天沒日沒夜的纏著她,不分晝夜,不分場合的糾纏,隻為在情潮洶湧時,能得一句:“我愛你!”
可惜,自始自終,永遠都是“南傲天,我恨你!”
還有那一聲幽歎“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愛你!”
他和她彼此折磨著,彼此疼痛著!
愛是穿腸毒藥,情是蝕骨毒蟲,沾不得,染不得,卻又是人間至情至美之物。
情到不能醒!
帝王心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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