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不住在一塊?
想著,李照月又問:“他不是和我成親了嗎?”
紫柔一臉詫異,這時衣服也曬完了,走了過來,疑惑道:“宿王殿下和你成親?是他說的嗎?”
李照月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宿王殿下說,他是我夫君……”
紫柔滿臉驚愕,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為什麽宿王殿下要這麽說。
但之前看到兩次李照月和沈君寒拉拉扯扯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想來,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的。
她讓李照月坐下,端來藥給她,隨後蹲在她旁邊,將這這幾個月的事盡數說給了她聽。
李照月聽完,緩了很久。
她嫁進邕王府後,李詩雅也緊跟著嫁了進來,而且她嫁的還是沈君寒!
那她和沈君寒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照月怎麽也想不通。
接著,紫柔又說了沈玉儒打算追求她,並定居在這邊的事。
李照月:“我妹妹也來了?”
紫柔點了點頭。
李照月決定去找李詩雅問一問,她們之間向來不對付,隻要她隨便一激,李詩雅就會把真相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李照月就安心養傷,沈君寒每天都會來照顧她,事無巨細,之後深夜離去。
正好這天沈君寒說明天有事不能來,她便找到了機會。
翌日上午,李照月便去找李詩雅了。
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傷到了骨頭,走路不太穩。
隻能由紫柔扶著。
一路上她打量著翠柳鎮,覺得熟悉又陌生。
很快來到沈玉儒的住處,敲開門,李照月說明來意後,候在了廳堂。
沒多久,李詩雅來了。
遠遠的,就看見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走過來。
李詩雅扭著纖細的腰肢,一舉一動都十分招搖。
見李照月竟主動來找她,李詩雅十分詫異。
她走進來,一雙手有意無意的放在小腹上,一副主人的模樣坐在了主位上。
李照月看了眼李詩雅平坦的小腹,意識到她在刻意向自己展示什麽。
隻是她不理解這是什麽意思。
李照月臉上的傷還沒好,擦了藥,看起來有些可憐。
李詩雅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心情莫名舒暢。
她聲音高揚,“還被我說中了,離開李府,你什麽也不是。”
李詩雅說著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比老嫗還要醜,毫不掩飾嫌棄。
“有你這種姐姐真是丟人!”
李照月沒生氣,聽到她一如既往的嫌棄自己就放心了。
之前證明李詩雅不會對自己撒謊。
“你這是懷孕了麽?”
“被你發現了,哎,其實我也不想那麽快就懷孕的,這都怪玉儒,夜夜都纏著我……”
李詩雅故作嬌羞。
一旁的紫柔:……
沈玉儒還說要追求她們小姐,一邊又和李詩雅糾纏不清,真讓人作嘔。
李照月說的果然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是沈公子的?”李照月問
李詩雅撇了撇嘴,有些生氣,“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我馬上就要和沈玉儒成親了!”
“是嗎?定日子嗎?”
李詩雅愣了愣,這倒沒有。
沈玉儒隻說過會馬上娶她,至於是什麽時候,他也沒給個準信。
李照月接著說道:“可是他跟我說過,跟你隻是玩玩而已。”
李詩雅眼裏閃過一絲震驚,站了起來,死死瞪著李照月。
“你胡說八道什麽!他什麽時候跟你說的?”
李照月看著她,沉默不語。
李詩雅見她不說話,又迫切問道:“你告訴我,沈玉儒是不是為了你才定居在翠柳鎮的?在我來之前,他是不是找過你?”
李照月似笑非笑,淡淡道:“你猜對了。”
李詩雅明顯臉色一白,她愣了許久才回過神,氣憤的走了過來想打李照月,卻被紫柔一把推開。
“敢碰我們小姐,沈公子和宿王殿下都不會放過你的!”
紫柔高抬著下巴,完全不怕李詩雅。
李詩雅氣急敗壞,大吼:“李照月!你為什麽會壞到這種地步!你明知道沈君寒討厭我,你卻不告訴我,眼睜睜看著我嫁給他,害我輪到那種地步!現在連沈玉儒你都要跟我搶!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滿意?啊??”
她嘶聲力竭,嚇得周圍的下人都默默溜走了。
每次李詩雅心情不好都要拿他們這些人取樂,整個府裏沒一個人不怕她。
李照月暗自琢磨李詩雅的話,也就是說,她之前是知道李詩雅要嫁給沈君寒的,並且知道一些什麽,沒有阻止她。
那,沈君寒又為什麽會討厭李詩雅呢?
記憶裏,李照月和李詩雅並沒有和沈君寒接觸。
李詩雅為什麽會被沈君寒討厭,李照月又怎麽知道沈君寒討厭李詩雅的。
想著,李照月不動聲色,平靜的看著她,“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李詩雅笑了一聲,似乎是在自我諷刺。
“是啊,我自己的選擇,我以為老天垂憐我才讓我重來一次……誰知道,你他娘的也跟著重來了!李照月,你怎麽這麽讓人討厭!”
重來一次?
什麽意思?
李照月強忍著心中的疑惑,還想繼續問些什麽,就在這時,沈玉儒回來了。
大門口傳來管家的聲音,“公子您回來了。”
李照月回過頭,就看見沈玉儒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李詩雅從她旁邊跑了出去,一下子撲進沈玉儒的懷裏,小聲嗚咽,“玉儒,你回來了!”
沈玉儒沒有像往常一樣摟著她,而是看了眼李照月,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她怎麽來了?
他小聲問李詩雅:“詩雅,你怎麽哭了?”
李詩雅抽泣著,“玉儒,李照月欺負我,她罵我!”
“……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沈玉儒不信李照月會罵她,李詩雅罵李照月倒是差不多。
李詩雅轉過身惡狠狠瞪著李照月,隨機喊來一個下人,問道:“你說,她是不是罵我了!”
那下人平時被李詩雅治的服服帖帖,立即順著她的意思,說道:“……是。”
沈玉儒不是傻的,他當然知道李詩雅平時在府裏的一些行為,他縱容著她,是因為她這麽做對他沒有威脅,沒有涉及到他的利益。
他不信李詩雅的話,但還是安慰著她,“你先去休息,我來跟她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