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儒搖搖頭,“我此前常年在外做生意,對我兄長了解得並不多。隻知道他性格不太好,寡言少語,又聽府裏的下人說,他經常虐待下人…隻怕,他背地裏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
李照月回想起這段時間沈君寒的種種細節,怎麽也無法想象沈君寒會是這種人。
不過沈玉儒說的話,李照月並不是太相信。
“先不說這些,我們先出去吧。”
李照月起身往外麵走,沈玉儒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午飯做好,李照月連吃了三碗。
紫雲紫柔一臉驚愕,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們還以為李照月再也回不來,不敢想後麵的事。
吃完飯,沈玉儒便回去了。
李照月把昨天發生的事又跟紫雲紫柔說了一遍。
紫雲紫柔抹著眼淚,一陣後怕。
傍晚的時候,沈玉儒又來了,帶來了些水果點心,除了看望沈君寒以外,還勸說李照月去他那裏住,說是怕那些人再次找上門來。
沈玉儒苦口婆心,“那些人肯定是提前埋伏在那裏,既然他們知道你們的行蹤,也肯定知道你們的住處,你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府上有幾十名打手,一隻蒼蠅也進不來!”
紫雲紫柔聽完也害怕起來,雖然沈玉儒是個渣男,但他那裏確實更安全。
李照月沉默著,答應了。
她想著李詩雅還在沈玉儒那裏住著,應該不敢明目張膽地追求她。
幾人收拾了一下,帶著沈君寒,坐上了沈玉儒的馬車,往沈府趕。
沈玉儒早就讓人收拾出了幾間屋子,一間給沈玉儒,一間給李照月,一間給紫雲紫柔。
幾人進府的動靜引起了李詩雅的注意,她跑過來看,就看見了李照月。
李詩雅心裏咯噔一聲,急得大叫,“玉儒!她怎麽來了?你要讓她住在這裏?”
沈玉儒連忙走了過來,摟著李詩雅走到一邊的角落裏,小聲說道:“噓!沈君寒受了傷,現在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隻有把他帶到這裏,我才能會有更多的機會對他下手!”
李詩雅一驚,“沈君寒怎麽了?”
沈玉儒:“他中毒了,這幾天你不要過來打擾他們,先讓他們放鬆警惕。”
李詩雅立即會意,點了點頭。
沈玉儒又說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先把他們安頓好。”
李詩雅抿起一絲笑意,乖乖回去了。
雖然懷疑沈玉儒和李照月之間有什麽,但她從沒質疑過沈玉儒對沈君寒的殺心。
隻要沈君寒死了,李照月就孤立無援了。
她的存在就構不成威脅了。
而滁州不可一日無主,到時候沈玉儒就會接替沈君寒成為新任郡王。
而亂世爆發時,李詩雅也能有個安身之所。
上一世亂世爆發時,敵人打了進來,邕王直接投降了。
所以那時的滁州城雖然被占領了,但邕王府很安全。
因此,這一世沈君寒必須死。
她和沈玉儒才能重新回到邕王府。
……
沈玉儒幫忙一起把李照月安頓好,又貼心詢問她們還需要什麽。
李照月禮貌點頭,“多謝沈公子,已經不需要什麽了。”
沈玉儒笑了笑,“好,你們先休息,有需要跟我說。”
晚上,紫雲把藥熬好端了過來,李照月一點點吹涼,喂進了沈君寒的嘴裏。
雖然還有吞咽的意識,他經常會皺著眉頭,看起來似乎有些掙紮,想要清醒過來。
喂完藥李照月握著他的手,輕輕拍著他,直到他漸漸恢複平靜,才回到自己房間。
深夜,李照月忽然聽見打鬥聲。
她一下子驚醒,跑出去看,就看見一個黑影從沈君寒房間的窗戶跳了出來,又緊接著跳出另外三個黑衣人。
她立即跑進沈君寒房間。
沈君寒還好端端地躺在**,李照月檢查了一下,發現他並沒有受傷。
屋內一片混亂。
很明顯是剛剛那幾個黑衣人打的。
一邊是要害沈君寒的,那另一邊應該是沈玉儒府裏的打手。
她再也睡不著,害怕沈君寒出事,便守在床前。
怎麽說沈君寒也是她的“夫君”,在恢複記憶之前,沈君寒還不能出事。
突然院子外麵傳來動靜,一群人舉著燈籠跑了進來。
李照月走到門口。
為首的男人走上前來,焦急道:“李姑娘,宿王殿下沒事吧?”
李照月搖頭,“沒事。”
男人又道:“公子吩咐我們保護好你們的安全,我們一直守在外麵,方才看見幾個黑衣人從這院子裏跑出來,怕你們出事,特意來問一下。”
李照月一愣,他們是打手?
那剛剛那幾個人黑衣人是什麽人?
“既然你們沒有事,我們也就放心了,我們就在門口,若是遇到危險大喊就行了。”
李照月點點頭,“嗯,多謝你們。”
“不客氣,我們先走了!”
一群人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沈玉儒走了進來,快步走到李照月旁邊,問道:“李姑娘你沒事吧?”
李照月搖頭:“我沒事。”
“兄長怎麽樣?”
他說著走進屋裏,跨過地上的狼藉,走到了沈君寒床前。
他似乎很關心沈君寒。
見到沈君寒沒事,沈玉儒鬆了口氣,道:“萬幸,若是兄長有什麽事,我真不知道怎麽跟父王交代。
“屋裏不用管,待會兒我讓人收拾一下。”
“好。”
李照月隨手拿起一本書,坐在床前看。
沈玉儒見狀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問道:“你要在這裏守著?”
“嗯,我怕那些人又來了。”
沈玉儒皺了皺眉,走了過來,“可你一個女子,就算那些人來了你也阻止不了,我已經加強了外麵的戒備,那些人應該不會再進來了。”
李照月不放心沈玉儒找的打手,剛剛外麵那麽多人全都是馬後炮,要不是有另外幾個黑衣人,沈君寒早沒了。
“沈公子,沒事的,我就在這守著,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沈玉儒:……
李照月的目光落在書上,隨著一行一行的字跡移動,淡淡的燭光印在她的側臉上,格外恬靜。
沈玉儒有一瞬間的失神。
“李姑娘,你為何和我兄長走得如此近?”
他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