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這就帶你走

鳳紅鸞一怔,看著雲錦。一瞬間,被他的笑恍惚了心神。

那樣的笑,風飄雪月,光燦風華,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初見。就在那個破敗的小院,他隨意的躺在牆頭上,是那樣的風流入骨。背對著陽光,就那樣對她笑著。

那時候她初來這個世界,一身邋遢。

他給她戴上了翠羽煙雲,他對她說:“陽光就在天上,誰也擋不住,隻要你抬頭,就能看到。”

她抬頭,真的看到了陽光。

如今他這樣的笑著,對她說:“他謀什麽我不管,我隻謀你!”

雖然是黑夜,他的身上卻是占滿陽光,他整個人就如會發光一般。在這一瞬間,她幾乎將這黑夜當成了白日。滿眼都是金燦燦的陽光。

心忽然不受控製的怦怦的跳了起來。

“很感動對不對?”雲錦忽然笑著湊近鳳紅鸞,歪著頭看著她。對著她眨眨眼睛。

猶如一盤冷水潑下,好好的氣氛轉眼便破壞了,鳳紅鸞怦怦跳動的心頓時停了,抬眼看雲錦,又看到那日夜擾得她不得安穩的臉,對她無賴的笑著,頓時一惱,想也不想,拿起手邊的枕頭照著那張笑著的臉跩了過去。

她剛才在胡思亂想什麽,這個混蛋才有將她氣瘋了的本事。

“嗬嗬……”雲錦接住枕頭,抱在懷裏,看著鳳紅鸞氣怒熏紅的小臉,低低笑了起來。笑意歡愉:“鸞兒,你不誠實,你剛才明明很感動對不對?”

“你去死,鬼才感動!”鳳紅鸞又摸出一個枕頭,同樣扔了出去。

雲錦偏頭,再次接住,在鳳紅鸞又要扔被子的時候,雲錦連忙上前,一把抱住她,軟軟道:“別再扔了,我知道你很感動。你不用承認,我知道就好了,乖!”

鳳紅鸞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怒瞪著雲錦。

雲錦低頭在鳳紅鸞唇瓣一吻,軟綿綿的道:“那尊玉佛估計也快回來了,我真恨不得打包將你綁走,可是該死的,偏偏不能!”

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過他也得意不了兩日。”雲錦恨恨的聲音一轉,眉眼生花,得意的道:“用不了兩日,我便讓他自動的滾離你的身邊。”

鳳紅鸞蹙眉,抬眼看雲錦。

“這兩天你要乖些,不能多跟他說話知道麽?也不準你再聽他故事了,你以後隻能聽我的,更不能和他躺在一張**來氣我。我一生氣,說不準將他整個東璃江山都燒了它。”雲錦本來溫柔綿軟的聲音,說出口偏偏強硬霸道。但是說不出的好聽。

鳳紅鸞被雲錦抱在懷裏,聽著雲錦的話,眉頭更是皺緊,涼涼的道:“你還真本事了,能燒了人家整個江山?”

“哼,就你這個女人看不上我,自然能的。”雲錦頓時眉毛一揚:“要不要我燒一個給你看看?”

“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不走?”鳳紅鸞白了一眼。

雲族的靈力她雖然不清楚多少,但是清楚的知道,天下萬物,都是有一利必有一弊。一透支便是一虧損。這兩日他如此燒了這一路錦紅,如今居然又燒人家知州府台的糧庫。靈力受損可想而知。居然還要燒人家江山,那他不用活了!

“嘻嘻,鸞兒,你是緊張我的。”雲錦偏頭,又在鳳紅鸞唇瓣狠狠啄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夠,又想深吻。

鳳紅鸞一惱,他還上癮了。蹬鼻子上臉!揮出一掌,一陣厲風打向他又落下的臉。

雲錦立即抓住鳳紅鸞的手,嘟囔不滿的看著她羞怒的小臉:“鸞兒,你真不可愛……”

鳳紅鸞小臉一沉,隻聽他又笑著欠扁的道:“不過我喜歡……”

話落,強行的將唇落下覆上鳳紅鸞的唇,狠狠的吻了一下,鬆開她的手,不見有何動作,人轉眼間便出了房間。整個白影幻化為白月光,隨著他離去,窗子無聲的關上,窗簾自始至終也未動分毫。

他輕軟警告的聲音遠遠飄來:“記住我的話,不準再聽他講故事,更不準和他一張床……”

一大堆不準隨著他遠去,但依然清晰的傳來。

鳳紅鸞居然連那人離去的方向也摸不準。

自動的忽視那傳來的話,恍若未聞。

如水的眸子瞪著他離開的窗子,一張絕美的小臉一變再變,白裏透紅,紅上更紅,不知道是惱的,還是因為如何,轉眼間便幻化了數十種顏色。唇上隻覺得燒火了一般,火辣辣的灼人。

半響,她收回視線,地上扔著早先被他扔了的被子,枕頭堆在她身前,**的褥子被揉虐的淩亂一片……

看著這一切,剛才的一幕幕忽然如放電影一般的彈出了腦海。

整個身子突然也不受控製的熱了起來。尤其是那讓她無力卻又癱軟的吻和瘋狂……

鳳紅鸞突然衝下地,幾步走到窗前,‘啪’的一下子將窗子打開。頓時一股清涼的空氣衝了進來,頓時吹散了房間暖暖的氣息。也同時驅散了她身上的灼熱。

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她身體有寒毒,一直以來是最怕冷的。此時卻是半絲也感受不到往日的涼意。隻覺得心底有一團火似的在燒,小臉也是燙的厲害。

不用照鏡子,她便可以想象到自己的臉此時有多紅。

心頭生惱,鳳紅鸞看著窗外的天空的月亮,覺得那月亮亮的太過刺眼,‘啪’的一下子重新將窗子關上,簾幕落下,房間頓時昏暗了下來。

轉過身,彎身撿起地上的被子,走到窗前將床鋪重新的整理了一下,身子剛要上床,耳邊傳來軟軟熟悉的聲音:“鸞兒,你的唇腫了,脖頸上也有我的印記,如果你不想被人看到的話,明日最好帶上麵紗,身子也裹的嚴實點兒……”

雲錦好心提醒!

“你滾!”鳳紅鸞聞言頓時一怒,傳音入密順著那聲音傳了回去。

“嗬嗬,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嘛……”雲錦軟軟得意的笑了起來。

“別再讓我看到你!”鳳紅鸞伸手摸上唇角,果然比平時高起來,又摸上脖頸,手指拂過有些地方微微的痛,想想一定是那些地方,頓時羞惱大怒。

“唔,我……我情不自禁,你別氣,頂多下次我輕些就是了……”雲錦沒有半分認錯,語氣裏的得意毫不掩飾。

還想下次?鳳紅鸞徹底怒了:“你去死吧!”

“鸞兒,那家夥回來了,你要不想被他看見,就趕快準備哦!”雲錦絲毫不理會鳳紅鸞的怒意,笑的歡快。似乎恨不得被看見。

鳳紅鸞懶得再理會那混蛋,抬步走到窗前重新拉開簾子,又走到鏡子前,借著射進來的月光,鳳紅鸞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簡直不敢置信。

小臉熏紅,如朝霞映日,一直連到阿根都是紅粉色,兩片唇瓣鮮紅,如熟透了個水蜜桃。脖頸上清楚的印著幾處吻痕,借著月光就已經如此奪目,那若是明日暴露在太陽下,又該如何?

唇上倒是一夜之間便可消退,隻是那吻痕如果用熱水敷的話,也要兩日才能退下。

鳳紅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又羞又惱。

“鸞兒,忘了告訴你了,床頭我放了凝脂露。很有效的,你可以用用。”雲錦笑意軟軟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

鳳紅鸞聽那聲音就知道他故意的。有偏偏不早說。就是故意讓她惱。

惱著小臉不理他,走回床頭,果然見一個白色的瓶子安靜的躺在那裏。

凝脂露是上等的修複膚理的好藥,若是有它,自然一夜之間便可消退。

“雖然很想你留著,不過若是明日被人看到以為是那尊玉佛留下的,我才不願。”雲錦的聲音也有些惱意和悶意。

鳳紅鸞眉頭皺了一下,不理他,拿起那瓶子,倒了藥液,抹上那些紅痕,隻是抹著一處便想起那畫麵,雖然心頭扔惱,但是小臉更紅了。

將脖頸上的紅痕都塗抹了一遍,鳳紅鸞才放下瓶子,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已經午夜了,微微皺眉,拉上簾幕,回身躺回**。

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不多時,聽到腳步聲向著房間走來。聽腳步聲,是玉痕。

鳳紅鸞眉頭動了動,便聽那腳步聲又頓在門口。緊接著便聽到又一聲急促的腳步聲走來,是杜嬤嬤。

“主子,剛才不久前公主咳的厲害,但是沒讓奴婢進去……”杜嬤嬤一直等在遠處等著玉痕回來。她擔心紅鸞公主出事兒,不敢大意。

“嗯?後來如何?”玉痕問。

“後來公主不咳了,讓奴婢下去,奴婢一直沒敢離開。不過再沒聽到咳聲,想必公主睡了。不過奴婢擔心,剛才公主咳的實在是太過厲害……”杜嬤嬤立即道。

“嗯!你下去休息吧!我知道了。”玉痕點點頭。

“是!”杜嬤嬤退了下去。

外麵停頓了片刻,門推開,玉痕抬步走了進來。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腳步不由自主的放輕。走到床前,緩緩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背著身子的鳳紅鸞。

她似乎睡的很是沉穩純屬,呼吸清淺均勻。

玉痕如玉的手伸出,將披散的青絲幫她柔順,掖了掖被角,便靜靜坐在床邊。靜坐了片刻,疲憊的揉了一下額頭,拿了一個靠枕,便躺在了鳳紅鸞旁邊。

剛躺下,外麵流月的聲音響起,很輕:“主子,皇宮傳來消息……”

“說!”玉痕聲音微微一沉。

“說皇上病體抱恙。”流月立即道。聲音壓低,似乎怕吵到鳳紅鸞。

玉痕俊顏頓時一沉;“可是確實?”

“是影月星魂傳回來的,今日皇上並沒有早朝。修養在乾儀殿。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看不出是何病症。”流月立即道。

玉痕躺著的身子坐起:“隱月星魂可是探視了?”

“隱月星魂也偷偷探視了,探不出是何病因。如今皇宮亂作一團。主子還請快做決定。”流月立即道。

玉痕沉默不語。玉顏染上一層朦朦昏暗。

“主子?”流月想著如今出了如此事情,太子殿下在外如何能行?必須立即趕回皇宮。若是出了變故,如何能好?諸位皇子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知道了,下去吧!”玉痕半響開口。

“主子,您不回去,萬一……”流月一驚。

“下去!”玉痕語氣不容反駁,聲音壓沉。

“……是!”流月不敢再吱聲,連忙退了下去。不明白主子為何還能如此沉得住氣。如今非比尋常,皇上真要出事兒,如今主子在外,對主子最是不利。但是主子吩咐,他自然不敢再勸說。

房間再次沉寂下來。

鳳紅鸞自然是沒睡著,不過即便她不睡著,也可以做出熟睡的樣子,最先進的儀器也探不出來。此時聽到西涼國主病的消息,微微皺眉。

西涼國主據說一直都身體健好,並沒有傳出什麽身體抱恙的傳言,如今突然抱病在床,而且西涼所有太醫都看不出是何症狀。不得不說這其中必有蹊蹺。

讓她不由得便想到了雲錦剛剛離開時候說的話,他說用不了兩日他就讓玉痕滾離她身邊,難道是指這個?

如果真是這個的話,他倒是找到了點子上!

的確現在玉痕親自迎娶她,再沒有什麽事兒能讓他丟下她,除非是西涼國主抱恙。

西涼國主抱恙,可算是大事兒。西涼本來就狼虎眾多,玉痕是太子一日,便也不是皇帝。古有臨時改換太子登基為帝的例子多不勝枚舉。所以,這個時候最是敏感時期。玉痕必須要回朝控製時局。

連西涼國主都敢動,他膽子如今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若不是他動的手腳,便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西涼國主真的突然重病,得了奇症。另一種就是那些皇子動的手腳。

畢竟玉痕馬上就要回朝。那些人要是不抓住這個時機的話,等玉痕一回朝,他們想要奪位的機會便大大降低,也會難上加難。

但是總之,玉痕怕是要回去的。太子此時不能在外。

身後沒傳出任何動靜,玉痕似乎一直就坐在那裏,連呼吸聲也不聞。

鳳紅鸞一番心思轉動,半響,緩緩轉過身看著玉痕。

隻見玉痕低垂著頭坐在她身後,青絲遮住了他半邊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是從側麵的弧度,可以看到他薄唇緊緊的抿著。

“你不回去?”鳳紅鸞沉默的看了玉痕片刻,開口。

玉痕低著的頭抬起,看向鳳紅鸞,眸底的一片濃濃昏暗退去,不答話,溫潤開口:“將你吵醒了?”

“還好!”鳳紅鸞淡淡道。她一直就沒睡著,自然談不上吵不吵醒的:“如今你父主重病,你如何能不在朝中。我這裏你可以不用理會。”

玉痕目光對上鳳紅鸞的眸子,雖然房間昏暗,但鳳紅鸞就看到他那雙眸子色澤清涼,他淡淡一笑:“此時不能回去。”

鳳紅鸞挑眉看著他。

“我如今迎娶你,如何能丟下你不理?”玉痕搖搖頭,清涼的眸光染上一絲溫潤:“再則父主剛剛病重,我在千裏之外便得到消息趕回。無論父主是真病重,或者其它,我此時都不能回去。即便如今回去,快馬也要一日一夜趕到。若是真出了事兒,等我回去也早已經晚了。如果父主無病抱恙,我如此回去,到時候不好安置了。”

鳳紅鸞一怔,隨即恍然。

她隻是想到了雲錦,想到了西涼國主突然得奇症,隻是想到了那些皇子們搞的鬼。卻是最顯眼的這帝王心術沒有想到。

他父皇剛一病,玉痕在千裏之外便得到消息趕回,這若真是帝王心術的話,看不出病因也許就是沒病。這根源便就是借此來試探所有皇子之心。

那麽玉痕趕回的話,也就是明擺著告訴西涼國主,他在他身邊遍布眼線。雖然帝王私心也知道皇子們都會在他身邊有眼線,但知道和明擺出來便是兩回事兒。前者不過是知道而已,後者則是會厭惡甚至惱火。

這是天大的不同!

的確如玉痕所說,如今到西涼快馬也要一日一夜。若是真有什麽,趕回去也晚了。

看來這兩日真是被那混蛋給左右了心神。這麽淺顯她居然都想不到。

鳳紅鸞心中氣惱,果然有些東西是毒藥,沾染不得。

“那如今便什麽也不動麽?”鳳紅鸞想明白,淡淡道。帝王在每個皇子身邊都會安插眼線,玉痕這個太子身邊又豈會沒有?玉痕此時的一舉一動,也都是在西涼國主的眼皮子地下的。

“嗯!我如今的目的,隻是迎娶你安然無恙入太子府。”玉痕點點頭道。

鳳紅鸞嘴角動了動,她如今還是居中人,還沒弄明白西涼情況,所以自然不會多做置寰。隻不過是聽聽而已。

抬眼看玉痕,見玉痕墨玉的眸子看著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專注。鳳紅鸞心思一動,移開視線,轉移話題道:“火勢燒的很旺?”

“是!知州府台半個糧庫營救不及被燒毀。”玉痕點點頭。不等鳳紅鸞問,玉痕又道:“火因和燒毀十裏錦紅一樣。”

鳳紅鸞頓時抬眼看著玉痕。她沒有想到玉痕會說出來。

“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早些睡吧!”玉痕似乎隻是告訴鳳紅鸞事實,並沒有繼續往深糾結什麽,重新躺在鳳紅鸞身邊。感受到隨著他躺下身鳳紅鸞身子一僵,輕聲道:“雖然如今我們如此同塌而眠不合禮數。但是還有兩日便是月圓之日,我不放心你自己,便暫且睡在你旁邊,你若是不舒服,我便去睡軟榻,或者出去。”

“不用!”鳳紅鸞搖搖頭。心中想著不過就是睡一張**而已。她憑什麽要聽那個混蛋的。

“那就睡吧!已經子夜了!”玉痕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至少她不排斥他的。雖然她如今被亂了心,但如今她就要嫁給他,明媒正娶,以後日久天長,他有機會的。

玉痕可能太累了,很快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鳳紅鸞也漸漸的有了困意。剛要睡著,耳邊頓時傳來恨恨的聲音:“女人,你又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鳳紅鸞皺眉,不理會。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睡了,反正我不允許你和他一道入夢。”雲錦惱火又霸道的聲音傳來。

鳳紅鸞依然不理會,閉著眼睛,沒聽到一般。講故事也好,她睡的更快。

“你好好聽著,不準睡啊……”雲錦強調一句,然後便沒聲了,似乎是在琢磨講什麽,在鳳紅鸞剛要又睡著,那聲音傳來,便真的講了起來。

硬生生將鳳紅鸞困意拉回了一半。

這回的故事和前次講的不同,居然是鬼故事,再配上他聲情並茂,鳳紅鸞的耳朵不自覺的豎起來,心也跟著故事被揪起。不出片刻,呼吸都重了。

鳳紅鸞再如何與別的女人不同,但她畢竟還是女人。女人對鬼故事天生便是必要弱怕的。

講到可怕之處,鳳紅鸞漸漸的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小手緊緊的攥著被子,不由得將自己的全身都包裹住。將耳朵用被子堵上,但聲音如灌了鉛一般直直的透過被子傳到她耳朵又打入心裏。

半響,鳳紅鸞再也受不了了,惱道:“別講了!”

“鸞兒,你害怕了?”那邊傳來雲錦訝異興奮的聲音。似乎講的正起勁。

“不準再講了!”鳳紅鸞怒道。這斯誠心不讓她睡。

“可是我還想再講怎麽辦?”雲錦那邊似乎搖搖頭,糾結半響道:“要不我講我的,你別聽好啦,講不完我也睡不好覺的。”

“你講完我不用睡了!”鳳紅鸞一聽頓時更惱,什麽人啊這是,居然還來勁了。

“唔,你不睡豈不是更好?”雲錦一聽頓時又接著講了起來。

“我說不準再講了就是不準再講了!”鳳紅鸞心頭都跟紮了草似的,感覺毛毛的,怒道:“你再講的話,以後再也別讓我見到你。”

“好吧,好吧,那我不講了。”雲錦告饒。果然再沒聽到聲音傳來。那邊自己有沒有再繼續興奮的講,鳳紅鸞就不知道了。

可是鳳紅鸞徹底的睡不著了。

要不是身邊有玉痕,她怕是此時連躺在**還躺不住了。

翻來覆去,渾身難受,幾次之後,將玉痕吵醒了。玉痕睜開眼睛,看著鳳紅鸞:“是不是睡不著?”

“嗯!”鳳紅鸞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我去隔壁房間,你好好睡。”玉痕起身要下床。

“別,你就在這吧!”鳳紅鸞出手抓住玉痕的胳膊。

借著外麵淡淡透進來的月光,玉痕這才看清鳳紅鸞小臉發白,頓時緊張道:“難道是寒毒發作了?”

話落,手把上鳳紅鸞的脈,沒有感受到冰寒的溫度,頓時蹙眉疑惑:“怎麽跳的這麽厲害?”

鳳紅鸞心裏將那混蛋罵個臭死,隻能搖搖頭:“我夢魔了!”上次她夢魔險些將流月打死之事玉痕估計知道。如今正好拿來用了。

“原來是這樣,別怕,不過是夢而已。”玉痕伸手攬住鳳紅鸞的身子輕輕抱在懷裏,如玉的手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來,睡吧!”

鳳紅鸞在玉痕靠過來時候身子一僵,本能的想推開,但剛伸出去的手在玉痕的手輕輕的落在她後背的瞬間,便不自覺的頓住了。

身子雖然僵硬,但也很安靜,一動不動。

玉痕嘴角彎起一絲笑意,柔聲道:“若是還睡不著,我給你講個故事。”

“不聽!”鳳紅鸞幾乎反射性的開口拒絕。

“要不我陪你說會兒話?”玉痕微微疑惑鳳紅鸞的抵觸。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嗯!”鳳紅鸞的確睡不著。點頭。

“那我便給你講講我父皇和皇後以及各位兄弟吧,你也好有個準備。”玉痕猶豫了一下,輕聲詢問。

“好!”即便玉痕不說,這些到西涼,鳳紅鸞也是要想辦法知道的。自然是問杜嬤嬤。如今他親口告訴,倒是最好不過。畢竟到時候入了西涼,她便也成了被群狼環嗣的那一人。到時候有多熱鬧,可想而知。

“我父皇,如今一後,一名貴妃,四賢妃。”玉痕緩緩開口:“當今的西涼皇後,是我母後的妹妹,都是護國將軍府嫡女,和我母後一母所生。”

鳳紅鸞一怔,還真不知道這西涼皇後是玉痕的姨母,不過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兩姐妹侍一夫,古來比比皆是。更何況在那種帝王將相之家,為了鞏固地位,姐姐死了,妹妹再嫁,使得一門繼續聲望,也不稀奇。

“皇後膝下一子一女,八皇子和瓊華是皇後所生。”玉痕又道。

鳳紅鸞頓時通透,玉痕排名第七,八皇子隻比玉痕小一歲。雖然是親姨母,但畢竟不是親母。最先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這中間的事情,不用說也是明白的。

鳳紅鸞點點頭:“我知道了。”

“大皇兄早殤,二皇兄是宮婢所生。”玉痕又道。

西涼國主自然不會讓一個宮婢所生的皇子繼位的。鳳紅鸞點點頭:“嗯!”

“三皇兄和四皇兄是當朝劉貴妃所生。劉貴妃出身相府。地位在西涼皇宮僅僅次於皇後之下。但是深得父皇喜愛,所以,有時候劉貴妃的宮禮是和皇後齊平的。”玉痕又道。

“嗯!”鳳紅鸞點頭。這也就是說三皇子和四皇子也算是個潛力股了。

“三皇兄文采出眾,四皇兄武藝很好。三皇兄在禮部任職,四皇兄掌管京中禁衛軍。”玉痕又道。

“嗯!”鳳紅鸞再次點頭。禮部有油水可撈,而京中禁衛軍可是個要職。足已看出西涼國主對劉貴妃的寵愛,自然也是寵愛這兩個兒子的。“五皇兄和九皇弟你也見了。五皇兄是四妃之一李賢妃所生。李賢妃是兵部侍郎之女。九皇弟和五皇兄是一母所生。”玉痕又道。

鳳紅鸞點點頭。想起那兩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怪不得那副德行,原來是一母所生。不過真是映照了一母生九子,九子也是不同的。看五皇子粗狂,九皇子溫文。還真難以想象李賢妃是何等樣的人。

“他們回朝了?”鳳紅鸞問。

“嗯,如今撤兵,那二人自然是被父皇召回去了。”玉痕說到這二人,麵上沒什麽表情。

鳳紅鸞多看了玉痕兩眼。想著被西涼國主召回去這中間也是有玉痕的文章的。她可是記得那日他是惱了的。點點頭:“繼續!”

“六皇兄是趙賢妃所生。趙賢妃曾經是當朝一品大員之女。不過其父兄獲罪,受了累計,幸得趙賢妃並未參與,所以父皇還是念著情分,並未曾獲罪。隻有六皇兄一字。”

“嗯!”鳳紅鸞點點頭。

“十年前一次不幸落水,當時正值冬日,營救不及,等救上來時幸好保住了一條命。不過自此就落下了腿疾。”玉痕緩緩道。話落,又補充道:“當時我正辭別師傅回朝。太子束手無策至極,我救了六皇兄。”

“嗯!”鳳紅鸞再次點頭。所以說六皇子是助力了。雖然腿疾,這更不可小看。也許別人會小看,但是鳳紅鸞不會小看。有時候人們歧視弱者,認為一事無成,殊不知有時候越是弱者,越是起著別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十皇弟和十一皇弟、十二皇子是馮美人所生。馮美人是既劉貴妃之後,父皇極其喜愛的一位美人。”玉痕又道。

鳳紅鸞點頭,若是不喜歡,也不會接連生了三子。足可見這西涼國主對其寵愛。

“馮美人是長公主府庶女。”玉痕又補充道。

鳳紅鸞點頭。怪不得依照西涼國主寵愛隻能晉級美人而不是四妃,原來是庶女。據聞西涼國主登基時清空了所有阻礙,兄弟更是死的死,傷的傷,發配蠻荒之地,這長公主和西涼國主一母同胞,也是一個有本事的女子,幫助西涼王登基。深得西涼王敬愛。

“十四皇弟和十六皇弟都是宮中妃嬪所生。其它兄弟還不到弱冠。”玉痕話落,又緩緩道:“諸位公主中,父皇最喜愛瓊華,因為他琴風像父皇一位故人。那人是父皇心中所愛。”

玉痕話落,目光定在鳳紅鸞臉上,墨玉的眸子閃過一絲清幽。

“嗯!”鳳紅鸞點頭。原來這就是瓊華被喜愛的原因。

“天快亮了,睡片刻吧!若是你還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杜嬤嬤。”此時天幕有微微亮光透過窗前遮擋的簾幕射進來,玉痕道。

鳳紅鸞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依然了無困意,搖搖頭:“反正我也睡不著,不如起吧!”

玉痕看著鳳紅鸞眼窩有淡淡青黑,搖搖頭:“你多少睡片刻。看你臉色不好。”

鳳紅鸞便想起都是那混蛋弄的。搖搖頭:“我可以在車上睡。”

“也好!”玉痕點點頭坐起身。

鳳紅鸞也坐起身。

杜嬤嬤帶著人進來侍候二人打點梳洗、綰發著裝。鳳紅鸞趁著杜嬤嬤綰發的時候,向著鏡子中看了一眼,果然見脖頸上痕跡不見了。

端上飯菜,用罷飯後,天色剛起晨曦。玉痕吩咐人備駕啟程。

依然同昨日一樣,官員百姓送行。百姓門恭祝送福聲一片。

鳳紅鸞上了車攆,玉痕騎馬走在旁邊。剛走了一段路,便聞到濃重的燒焦味,鳳紅鸞挑開簾幕向外看去。隻見所過之處不遠有大半條街被燒毀,依稀那燒焦的門匾上寫著知州府台字樣。

想著那混蛋真是越來越不知道節製了!這半條街的話,靈力損壞可想而知。

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哪天靈力透支而死!

鳳紅鸞皺眉看了一眼,落下簾子。簾子剛落下,便聽那人軟軟的聲音傳來:“鸞兒,昨夜我再未打擾你,睡的可好?”

鳳紅鸞聽到雲錦的聲音,小臉頓時寒了下來。想罵回去,動了動嘴,沒理會。

“鸞兒,你別不理我啊,我也一夜沒睡呢!”雲錦軟軟聲音又道:“我講到一半,生生被卡主,心裏難受,直到現在也沒睡著,要不你繼續聽我講完吧!”

“滾!”鳳紅鸞想著這混蛋簡直和鬼一樣陰魂不散。

那邊人似乎被鳳紅鸞怒嚇的哆嗦了一下,輕聲試探道:“鸞兒,要不我講的溫柔些,你就不怕了!”

鳳紅鸞小臉寒的要凍冰。

“……那婦人生出來一看,便看到……”雲錦真的繼續講了起來。

“你怎麽樣才能不講?”鳳紅鸞妥協了,心中惱恨。

“鸞兒,你真不愛聽麽?可是你不是很愛聽故事的麽?”雲錦無辜的聲音傳來。

鳳紅鸞沉著臉不語。

“嗬嗬,看來鸞兒真不喜歡聽這樣的故事,那好吧!隻要你答應我,以後再不準和他睡在一張**,我以後就再也不在你麵前講這些了。”雲錦說出他的條件。

“好!”鳳紅鸞咬牙切齒的道。

“嗬嗬,你早聽話不就結了?我都困死了,偏偏就等著你這句話呢!”雲錦那邊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終於算是抓住了她的弱點。簡直讓他如此開心的恨不得抱著她多親幾下。

鳳紅鸞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雲錦的聲音再未傳來,想來是真的睡了。鳳紅鸞氣悶的靠著馬車坐著,小臉極其難看。

半響,鳳紅鸞也耐不住困意,便身子一軟,臥在了錦繡被褥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再未有什麽來打擾。鳳紅鸞睡的有些沉,直到不知何時,聽到前方有一陣踏踏踏的馬蹄聲迎麵而來。她才被吵醒。

蹙眉,睜開眼睛,透過簾幕的縫隙,發現已經日色偏西了。

馬蹄上走到前方不遠處停下,鳳紅鸞借著簾幕縫隙看到前來個是一小隊騎兵,有十幾人。當前一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行人下馬,對著玉痕跪拜:“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鳳紅鸞看到他下方衣擺處掛著一塊腰牌,是西涼護國將軍府的家臣。

鳳紅鸞記得玉痕的母後和當今皇後都出生在將軍府。

“說!”玉痕看著出現的人。

“秉太子殿下,皇上病重,屬下奉老將軍之命,來請太子殿下即刻回京。”那人立即道。

玉痕蹙眉。

鳳紅鸞眉梢挑起。

將軍府來給玉痕傳信?這麽說將軍府是支持玉痕的了?若是支持八皇子的話,此時將軍府應該是不會派人來才對。恨不得秘密守著這個消息。也好以籌後謀。

“老將軍還說什麽?”玉痕聲音有微微的低。

“老將軍說了,務必請太子殿下回京。太醫院眾位太醫查不出皇上病症,太子殿下醫術高超,可以救皇上!”那人立即道。

“嗯!”玉痕淡淡應了一聲,端坐在馬上看著底下跪著的人,並沒有任何動作。

“太子殿下?”那人沒想到說完太子殿下居然不急著趕回京中。

“流月!”玉痕緩緩開口。

“主子!”流月立即躬身。

“你將小蜻蜓喊過來。”玉痕命令道。

“是!”流月立即去了。

不多時小蜻蜓來到車前,對著玉痕請禮:“主子!”

“你隨他們回去給父皇診治。”玉痕吩咐道。

“太子殿下,老將軍說是讓您……”那人一怔。

“小蜻蜓自小跟隨於我,在醫術上頗有天賦。如今不差於我幾分,老將軍也是知道的。”玉痕目光清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聲音不高,但自有一種威嚴:“你們便帶他回去給父皇診治。父皇一直都身體健好,自然轉危為安的。”

“是!”那人不敢再說什麽立即起身:“那屬下告辭!”

“嗯!”玉痕淡淡應了一聲。

一行人翻身上馬,小蜻蜓看向玉痕,玉痕對著他點點頭,小蜻蜓也翻身上馬,不出片刻,一行人揚鞭打馬,踏踏的馬蹄聲走遠。向著西涼國都而去。

“主子,您不回去?”流月看著那一行人走遠,輕聲問。老將軍都派人來了,主子還不動身麽?雖然迎娶紅鸞公主是大事兒。但是如果皇上病重,萬一不好的話。主子的位置可是要保的。

“你派人跟在他們之後。保護小蜻蜓。”玉痕對著流月吩咐道。

流月一怔,畢竟是玉痕身邊人,立即明白了,躬身:“是!”

話落,便身影一閃,退了下去。

玉痕一擺手,隊伍繼續走了起來。

鳳紅鸞沉思了片刻,重新的閉上了眼睛。

剛走了不遠,鳳紅鸞便感覺強大的殺氣撲麵而來。閉著眼睛瞬間睜開,剛要出手,那殺氣被斜斜穿過來的一陣掌風擋了回去。

頃刻間,便聽到外麵對掌的聲音。

鳳紅鸞伸手挑開簾子,隻見玉痕和兩個人影已經在半空中打了起來。那二人是一男一女,滿頭華發,武功招式狠辣,招招對準玉痕麵門要害。

一時間半空中砰砰響聲不絕。

雖然那二人武功厲害,但鳳紅鸞看到那二人還是奈何玉痕不得,便挑著簾子看著不做理會。隨著那二人打鬥,招式便印在了鳳紅鸞腦海中。

剛看了不久,鳳紅鸞便感覺自己後側方突然湧過來一絲無聲透骨的殺氣。想也不想,順著本能飛身而起。

鳳紅鸞身法快如閃電,隨著轎簾掀開,流瀉下一片流光溢彩,轉眼間那人兒已經離開車攆數丈。堪堪躲過了一招殺機。

那人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鳳紅鸞會武功。但也隻是片刻,便更為淩厲的殺氣襲向鳳紅鸞麵門。

快若閃電!身法比鳳紅鸞快了幾倍,幾乎轉眼間就到了鳳紅鸞麵前。

鳳紅鸞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快的身法,麵色微變,想也不想,天羅地網運及真氣脫手而出。

她知道,來人武功高過她太多。如果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根本便沒有求勝的機會。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鳳紅鸞後退數步。這才看清同樣是個年約花甲的老頭。

那人退了一步。似乎有片刻的驚愕,想不到鳳紅鸞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內功。但也隻是片刻,便再次飛身而起。強大的殺意再襲向鳳紅鸞。

鳳紅鸞一驚,再提內力灌注全身。

與此同時,暗處頓時出現十幾名黑影身影,齊齊襲向那老頭。正是玉痕的隱月星魂。

再次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鳳紅鸞的掌風和隱月星魂的合於一處,將那老頭僅僅迫後兩步。

鳳紅鸞眉頭蹙起,剛落掌,便不給那老頭喘息機會,飛身而起,再次出掌。

“好個小丫頭!要買你命的人怎麽就沒告訴我老頭子你居然會武功?居然還是鳳緣天下!哈哈,我老頭子今日可算是撿到了。”那老頭立即怪叫一聲,再次出招。

鳳紅鸞麵色頓時一寒,原來是有人買她的命。看來她的命還挺值錢。心中冷笑,想要鳳緣天下,也要有本事翻譯出那英文字母。

隱月星魂也立即飛身而起。對著那老頭形成包圍之勢。

轉眼間便纏鬥在一起。

鳳紅鸞和隱月星魂也隻能和那老頭打個平手。

玉痕看到這邊鳳紅鸞無恙,便放下心,玉顏清寒的看著對麵二人:“我到不知道了,什麽時候天地雙老也動了凡塵之劫?也被請動來殺玉痕?”

“玉小子,隻要你交出一指江山。我老頭子和老婆子立馬回山。”一聲蒼老渾厚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為了一指江山!”玉痕揚眉,冷眼看著二人:“幾百年前有沒有的東西,你們拿出來找在下要,在下如何能拿的出?兩位莫不是被什麽人騙了。”

那二人身法一動,隨即道:“玉小子,你少狡猾。一指江山明明就在你手中,那人可是說了。隻要殺了你,一指江山便是我們的了。”

“我的一身武功傳自師傅,我師傅的底細多少想必兩位知道。玉痕如何能有一指江山?”玉痕看著二人:“莫不是什麽人騙了兩位,要知道想殺玉痕的人太多,這空手套白狼在下還頭一次聽到。兩位莫不是太好騙了。”那天地雙老頓時一怔,住了手:“你當真沒一指江山?”

“自然沒有的。我若有,還能被兩位如今掣肘?”玉痕道。

“難道她真的騙我們?”那老婆子看著老頭子。

“這小子狡猾,別信他。”那老頭子頓時也不太確定。

“皇後給兩位的禮隻是空口白話麽?”玉痕又道。

“你怎麽知道是皇後?”那兩人頓時一驚。

“兩位怕是真遭了利用。要知道我父皇如今病重,玉痕這個位置要想做的人比比皆是。兩位莫要被人拿了當槍使。皇後是我親姨母,連至親都殺的人,兩位以為她的話可信?”玉痕揚眉。

那二人頓時覺得說的有理。臉色不好起來:“你真沒有?”

“如果兩位不信,玉痕也沒有辦法。”玉痕聲音一如既往清潤。

“就信你小子這一回。若是被我二人找到了……鳳緣天下?”那老頭子話說了一半,目光掃見那邊打的激烈的鳳紅鸞,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轉頭惡狠狠的瞪著玉痕:“你小子居然敢偏我們?那丫頭用的是鳳緣天下,你如何能沒有一指江山?”

玉痕麵色頓時一沉。

“老婆子,先殺了那丫頭,鳳緣天下也是好的。我們就先奪了鳳緣天下,再取這小子的一指江山。”話落,那老頭子已經飛身撲向鳳紅鸞。

那老婆子怪叫了一聲好,也向著鳳紅鸞撲去。

玉痕焉能讓他們走,雙手的墨綢同時襲出,端的是快、狠、準,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隻覺一道黑線從眼前而過,玉痕的墨綢轉眼間便纏住了那二人。

“一指江山?”那兩人幾乎同時大呼出聲。

那二人的大呼聲頓時引起了擊殺鳳紅鸞那個老頭子的吸引力,一聽到一指江山,那老頭子頓時眼睛一亮。

玉痕墨玉的眸子一寒,手中墨綢灌注內力收緊。

那二人頓時大驚失色,對著那襲擊鳳紅鸞的老頭子叫道:“怪老,救我們,一起奪了一指江山,否則他殺了我們便會殺你,一指江山和鳳緣天下誰也奪不走。”

那怪老一聽,立即權衡利弊,的確,玉痕的武功他自己殺不了,而且此時他也殺不了鳳紅鸞,不如便救了他們二人,合三人之力殺了玉痕,之後從這兩個人手裏奪東西可要比從玉痕手中奪東西來的容易多了。

那怪老立即放下鳳紅鸞向著玉痕飛去。一道寒光閃過,拍出最淩厲的一掌。

鳳紅鸞小臉一寒,如何能讓他離開?

猛的提注內力,攔住那怪老。剛要拍出一掌,可是她內力忽然泄了,整個身子頓時再也提不起一分內力,向著地下落去。

那怪老也發現了鳳紅鸞不對勁,再看她向地下墜去,頓時大喜。也不去救那二人了,手腕一轉,對著玉痕飛出的那掌風打向鳳紅鸞。

先殺了這個丫頭再說!

隱月星魂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救鳳紅鸞,可是如何能敵得過怪老這一掌,頓時圍在鳳紅鸞身邊的幾個人被打的飛了出去。那一掌直直照著鳳紅鸞打下。

鳳紅鸞落下的身子如失了重一般,心一瞬間沉入穀底。

她記起,今日是月圓之夜。

玉痕看著鳳紅鸞墜下,頓時大驚失色,他也明白是她寒毒發作了。立即不再理會他手中要殺了的兩人,撤了墨綢,兩道墨綢快若閃電的飛出去救鳳紅鸞,他的身影也如離弦之箭向著鳳紅鸞飛去。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此時已經來不及。

僅僅差了一寸。但這一寸就足夠那怪老要了鳳紅鸞的命。

玉痕看著那對鳳紅鸞拍下盡在咫尺的掌風,如玉的俊顏刹那慘白。

怪老看著鳳紅鸞怪笑一聲,殺機畢現。一掌淩厲狠辣,沒有絲毫顧忌猶豫。

鳳紅鸞想抬手,發現連抬手拔出繡花針都無能為力。頓時心裏一寒,果然是有一利就有一弊。她如今有了內功,卻是今日連基本的防身之術都失了。

她看到玉痕慘白的臉,看到了隱月星魂大驚失色。

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鳳紅鸞蹙了一下眉,就這樣死了?

千鈞一發之際。

天邊一道白月光劃過,似乎瞬間照亮了昏暗的天幕。一團紅光隨著那白月光出現,轉眼間便來到近前,直直打向怪老。

那團紅光,快的幾乎看不見。

鳳紅鸞偏頭,就看到了那人一身白衣如雪,如在天幕中綻開一池雪蓮花,那紅光就如搬了一座火焰山,能看到那團紅光燃燒的火光。

鳳紅鸞明明冰寒的身子,此時忽然就那麽被照的暖了一分。

怪老一顆心都在打死鳳紅鸞身上,此時看著直直向他撲過來的一團大火球,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收手躲避。可是已經來不及。那火球轉眼間便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身子。

他‘啊’的一聲怪叫,整個身子被打中。

那團火球瞬間將他周身包裹。幾乎在一瞬間便嗤嗤的燃燒起來。

鳳紅鸞再一次見識到了雲錦生生燒活人!

這一團火,頓時將本來昏暗下來的天幕直直照亮了方圓幾十丈。隻聽到那怪老‘啊啊’的怪叫聲和嗤嗤的燃燒聲。

雲錦身形隨後來到,看也不看一眼那燃燒的怪老,伸手將鳳紅鸞的身子穩穩抱住,飄身落下。剛落下,便看向懷裏的鳳紅鸞,長籲了一口氣:“鸞兒,幸好我來的及時……”

隨著他話落,抱著鳳紅鸞的手都是微微輕顫的。

鳳紅鸞看著上方雲錦的臉,感受到他輕顫的手,隻覺得心忽然就塌陷了那麽一塊。

“好冰!”雲錦隨即皺眉,看著鳳紅鸞的小臉,抱著她手緊了緊,嘟囔道:“我連一絲苦也不想你受,怎麽辦?我這就將你帶走!”

話落,雲錦抱著鳳紅鸞忽然飛身而起,如一抹輕煙,轉眼間便向著東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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