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再破一局
雲錦向天翻了個白眼,這老道……
鳳紅鸞瞥了雲錦一眼,想來身邊這人指不定用了什麽要挾智緣大師了。否則以著智緣大師的剛正,無論如何也不會出來說這一番言論來欺騙世人的。
高僧更是注重一身修為潔身。
“我對他說,如果他不出來作證,我就將他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昭告天下。”雲錦忽然貼近鳳紅鸞的耳邊輕聲道。
智緣大師也有風流韻事?鳳紅鸞挑眉。
“沒有可以編啊,造謠誰不會?那他天下第一高僧的智者生涯可就重重的塗上了一筆汙點。”雲錦頓時得意的道:“不過還真是有一個女人的,曾經就因為他,這老和尚才落發出家。”
鳳紅鸞嘴角動了動,這人……
“想不想知道那女人是誰?”雲錦忽然神秘的道。
鳳紅鸞搖頭,她才不想打探人家風流韻事。和尚也是人,更何況沒出家的和尚,不過智緣大師能為那女子出家,可謂是深情了。天下第一高僧,想當年應該也是才華冠蓋的一位公子吧!
“是你外婆!”雲錦突然吐出幾個字。
鳳紅鸞一個坐不穩險些從凳子上摔下去。小臉一臉黑線的看著雲錦,斥道:“別瞎說!”她外婆是誰她還真不知道!
“若是不信你此時可以過去問問。”雲錦輕聲道。真誠無比:“我何時騙過鸞兒?”
他是的確沒有騙過她,難道還真是?不過想想是也沒什麽的。她娘又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能養出她娘那樣的女子,那麽她外婆被人追逐為她出家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些她可沒興趣再聽。見雲錦還要再說,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行了,我們先離開這裏。”
雲錦似乎對這種八卦是很敢興趣的,意猶未盡的眨眨眼睛:“我還沒說夠!你真不聽,很有意思的。”
“沒說夠留著以後慢慢說。”鳳紅鸞沒想到一個男人居然也如此八卦。不過他知道的到不少。將人家幾十年的老底都挖出來了。真懷疑這人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雲錦扁扁嘴,拿開玉痕捂著他嘴的手,便真不說了。
鳳紅鸞看向智緣,覺得智緣大師麵色古怪,想來是聽到雲錦的話了。畢竟雲錦聲音雖輕,有心人內功高的還是可以聽得到的。
忽然心思一動,偏頭看雲錦無謂的臉色,也許他就是想要人聽到。
如水的眸子瞟過玉痕溫潤淡淡的臉色,恍然明白了,身邊這人是借此保護智緣大師。也就是告訴了玉痕,智緣是受他要挾的。要算賬,找也是找他。
嘴角扯出一抹淺笑,看著雲錦,這人……
“老衲此番前來就為此事。言盡於此。玉太子、雲少主、紅鸞公主,藍世子後會有期!”智緣大師心裏一歎,盡管修行數十載,他心底的東西就如埋入五髒六腑,挖除不去。對著幾人微微一欠身,抬步離去。
“大師好走!”玉痕淡淡溫潤開口。
“我和鸞兒大婚之日會給大師下請帖的。還請大師賞臉來喝一杯,茶!”雲錦看著智緣的背影笑的欠扁。頓了頓吐出一個茶字。
和尚是戒酒肉的。
智緣大師腳步一頓,回頭對著雲錦笑道:“老衲若收到請柬,一定不辭路遠也要喝一杯茶的。”
話落,智緣大師衣袂當風徐徐遠去。
雲錦轉眸看玉痕,笑的開心:“玉太子,本少主可以離開了麽?”
“既然無事,雲少主當然可以離開。”玉痕淡淡開口,一揮手,對著身後吩咐道:“都撤下去吧!”
“是!”葉楓城總兵立即一揮手,翻身上馬,帶著十萬兵士踏踏的馬蹄聲走遠。
肅殺之氣褪去,玉痕對著圍觀的百姓們溫和道:“都散了吧!”
圍觀的百姓們都連忙散了下去。
不出片刻,這一處岸邊剛才十數萬人山人海轉眼間便去之一空。
“鸞兒,我們也走吧!”雲錦站起身,伸手拉上鳳紅鸞,抬步下了船。
藍子逸也緩步下了船。
風影和一眾雲隱暗衛以及藍子逸的護衛緊隨其後。
“最好後會無期,本少主可不想再看到你。”雲錦走到玉痕身邊,扔下一句話,直接拉著鳳紅鸞走了過去。
“怕是不能如雲少主所願。”玉痕清涼的開口,不看雲錦,對著鳳紅鸞輕聲道:“紅鸞,這一局棋……我不是不放手,是已經放不下,你……莫要怪我!”
鳳紅鸞腳步一頓,輕歎了一聲,不言語,隨著雲錦腳步離開。
之與玉痕,她會記得初見醉傾齋那未見其人卻感覺出的雍容氣息。會記得青山寺三日的棋局,也會記得她寒毒發作他的相救,自然也會記得當他說攜手下一局棋那一刻的光華無人能及……
所以,之於玉痕,她恨不起來。
雲錦握著鳳紅鸞的手忽然緊了緊,冷冷的道:“放不下本少主會讓你放下!鸞兒不會是你的。”
“拭目以待,看雲少主如何讓我放下。世間之事,總是說不準的。”玉痕淡淡開口。
雲錦冷哼一聲,似乎再也不想看到玉痕,伸手一攬鳳紅鸞的纖腰,身形飛起,瞬間便飄出了數丈,轉眼間隱沒了身形。
藍子逸此時也走到玉痕身邊,停住腳步,看著玉痕,溫雅如畫:“玉太子,何必如此執著?”
“鄱陽王府世子一直隱匿天山之外,如今為何涉足這十丈軟紅?”玉痕淡淡挑眉。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藍子逸清淡開口。
“有的人,也許這一生不見,更好!”玉痕道。
藍子逸心思微微一動,不置可否。那樣的人,的確也許一生不見更好。見了她,天下哪個女子還能入眼?
可是他還是受不住**出了天山。隻想看看被雲錦、玉痕爭奪的女子。如今誠然如玉痕所言,不如這一世都不見。
藍子逸忽然一笑:“但是子逸是可以管得住自己的心的。”
話落,不等玉痕開口,飛身而起,向著雲錦和鳳紅鸞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在他身後,鄱陽王府管家和一眾護衛立即跟上。
玉痕看著藍子逸身影離開,墨玉的眸子一片清潤溫涼。半響,嘴角扯動,自嘲一笑,對著流月一擺手:“啟程回京!”
“主子?”流月一驚。主子就這樣將雲少主和紅鸞公主放走了?
“不放走又如何?”玉痕輕身上了車,放下簾幕,隻聽他如風的聲音道:“我還沒有留下足夠她的能力。”
流月不由為主子不值。從紅鸞公主迎入西涼,到如今一番波折公主被雲少主帶出西涼。主子心血他看在眼裏。如今主子這一番苦心到如今是真的白費了。
“走吧!”玉痕淡淡吩咐,似是有些疲憊。
流月立即隱了去,小蜻蜓一揮馬鞭,馬車走了起來,向著西涼京城而去。
“主子,我們邊境不是有五十萬大軍麽?要不然趁此機會……”流月想想還是不甘,隱在暗處傳音入密給玉痕。
“藍雪也有五十萬大軍在邊境!”玉痕靠著車壁坐著,伸手揉揉額頭。
雲族兩百隱衛沒有殺了前來迎接的人,如今鄱陽王府世子是不出天山的逸公子,那便不奇怪了。藍子逸的確是有這分本事。
總之這一局是輸了!
流月再不言語。如果藍雪也有五十萬大軍在邊境的話,雲少主靈力絲毫未損,太子殿下隻能和雲少主打成平手。再加上紅鸞公主和藍世子,那麽如今太子還真留不下雲少主和紅鸞公主。
剛走了不遠,玉痕突然挑開簾幕,目光看向河中央的那兩塊巨石處,隻見水麵一片平靜,任何物事兒也無。
墨玉的眸子微微眯起,巨石島也就是這個東西毀的了。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威力的東西,不過想來她是不會讓其傳出來的。也好!
放下簾幕,玉痕慵懶的躺在了車內的軟墊上,閉上了眼睛。
雲錦施展輕功帶著鳳紅鸞一口氣飛出了十裏才停住身形,狠狠吐了一口濁氣:“爺總算不用再坐船了!”
鳳紅鸞好笑的看著這人,這些日子怕是在船上憋悶的太過了,如今可算是逃過了一場大劫一樣,抬眼看落腳處,眼前不遠處立著一處體形猶如女子的石頭。
石頭看起來年代久遠,被風雨侵蝕,石麵光滑,顯然是經常被人撫摸。
上麵的字跡也是經過無數久遠年代的打磨已經看不清晰,鳳紅鸞仔細的認了半響,才看清是望夫石三個字。
“嗬,這個石頭有些意思!”雲錦也看著麵前的石頭,回頭衝著鳳紅鸞一笑,忽然手指一動,一縷氣線直直的向著石頭而去。
鳳紅鸞順著雲錦的手指氣線看去。隻見那氣線落在石頭上,瞬間入石五寸。不由讚歎,這人的內力已經爐火純青了。她目前修為頂多能三寸半。
鳳紅鸞正讚歎,雲錦已經開始描畫石頭上的字跡。以為他要將模糊的字跡重新書寫出來,布料他寫完一個字忽然指風一轉寫了個妻字。
鳳紅鸞一怔,妻字轉眼間便寫完了。又將石字描繪了一遍。
看著好好的望夫石轉眼間就被他給改成了望妻石。鳳紅鸞無語的看向天空。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