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冠壓群芳,震撼天下

她還真敢、、、、

“聽說,清風閣正在選評三年一度的頭冠,不如楚王殿下也去試試。”秦可兒望著他,紅唇輕啟,一字一字的話語緩緩傳出,輕飄中是一種如春風拂麵的舒服。

隻是,她此刻說出的那話,卻是絕對的能把某人氣個半死。

秦可兒想著剛剛那化為灰燼的棋子,想著他那裝似不經意間的威脅,心中就忍不住的氣惱。

好吧,既然退婚的事不能說,那她今天就不說了,換一件事,那總可以了吧?

清風閣,相當與現代的一個戲院的模式,這天元王朝的民風還算開放,清風閣可是火的很,其中就不乏一些懂的彈唱的男子,甚至比女子更受歡迎。

當然,在清風閣就隻是彈唱,再無其它。

不過,天元王朝再開放,在這封建思想之下,對他們還是存在著一些歧視的,特別是像楚王殿下這樣的人。

楚王殿下瞬間的僵滯,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死死的,整個人,一動也不能,星般的眸子更是一眨都不眨,就那麽死死的,直直地的盯著她。

那眼神直淩淩的,似乎就是一把鋒利的劍都砍不斷,那眼神似乎要在她的身上雕出一朵花來,似乎在她的身上挖出幾個洞來。

“秦可兒、、、”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玉般的唇終於微微啟動,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種驚心動魂的危險的氣息慢慢的傳開。

此刻,既便他開了口,說了話,臉上的表情仍就是硬硬的,似乎還沒能扯動臉上絲毫的情緒,而那雙眸子仍就是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著她。

“你讓本王去賣唱。”極力的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他這才算是壓下了,想要直接的把她掐死的衝動,才終於說出了這麽一句完整的話來。

此刻那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幾分暗暗磨牙的聲音。

若是可以的話,此刻,他或者真的能把秦可兒給咬碎了。

這個女人還真敢想,真敢說,竟然敢讓他去賣唱,他堂堂一個王爺去賣唱?

一句賣唱,足以表達了此刻某人的氣憤。

“楚王殿下剛剛說過,隻要楚王殿下能夠做到的,絕不失言。”看著他速變的臉色,秦可兒此刻的心情卻是好到了極點,“我覺的這對楚王殿下而言,那絕對是輕而舉的事情。”

他,楚王殿下也有失算的時候?

不是威脅她嗎?不是不小心就把一個棋子捏成了灰嗎?

楚王殿下本就陰沉的臉色速的黑了大半,這個女人還有沒完沒了,還真要讓他去清風閣不成?

“本王可不懂那些。”再次的呼氣,吸氣,壓下快要迸發的怒火,隻是那咬牙切齒的意味卻仍就明顯。

此刻,他還能坐在這兒,還能跟秦可兒說話,而且,這話說的還算正常,那真的是十分的難得了。

不過,楚王殿下對於秦可兒性子已經摸的差不多了,所以,楚王殿下知道,秦可兒理虧的時候,那是絕對的乖順,但是,一旦讓她得了理,那麽她是絕對的得理不饒人的。

也絕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又絲毫的退縮,他有時候會想,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真正怕的時候?

“無防呀。”秦可兒唇角輕揚,那傾國傾城的臉上頓時綻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如火似陽,一瞬間,那整院的怒放的鮮花瞬間的黯然失色。

似乎就連這夏日的陽光都淡了幾分。

有那一瞬時,楚王殿下望著她滿臉的笑,微微恍惚,他知道她很美,卻不知道,她笑起來,竟然是這般的奪人心魄。

隻是,秦可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瞬間的打破了楚王殿下所有的欣賞的心情。

“以楚王殿下這姿色,不需要會什麽,隻要往哪兒一站,這頭冠絕對就是楚王殿下的了。”秦可兒臉上的笑不斷的綻開,燦爛而絢麗,一時間,真讓人移不開眼。

隻是,楚王殿下此刻的整張臉卻是完全的黑了,這個女人說的這是什麽話?

什麽叫做以他的姿色?他是什麽人?男人!楚王!

這個女人竟然敢用姿色一詞來形容他?她這意思裏還是讓他以姿色取勝。

切,想什麽呢,真被她氣糊塗。

“秦可兒、、”楚王殿下此刻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這個女人,絕對是氣死人不償命,她這膽子,簡直可以通天了。

“楚王殿下別急。”隻是,秦可兒不等他的話說出口,便再次的出了聲,隻是,這一次,說話間,卻是緩緩的站起了身,看似隨意,卻又在站起身時,微微向後退了幾步。

“等楚王殿下奪得了頭冠,民女到時候一定會去看楚王殿下的演出的。”秦可兒一臉的春風得意,心情愉悅,隻是,見著他臉色實在不對,為了安全起見了,還是保持一下距離比較好。

“楚王殿下可不能出而反而呀。”退到了差不多的距離,秦可兒停下來,風淡雲輕的補上了一句。

“秦可兒,你信不信本王直接掐死你。”楚王殿下暗暗咬著牙,將自己極力壓抑的衝動直接的說了出來。

他此刻,是真的想那麽做。

“楚王殿下,光天化日之下,又在民女家中,這殺人滅口實在不好。”秦可兒微微側眸,似乎認真的思索了片刻,然後一臉鄭重的望向楚王殿下,那話說的更是極為的認真。

隻是,偏偏那唇角上揚的弧度是那般的賞心悅目。

“咳、、”楚王殿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望著她,這個女人真的是時時刻刻都能讓人抓狂。

“你是在提醒著本王,夜黑風高,無人之處,殺人滅口十分合適。”隱下臉上的怒,壓下心中的氣,他望向她的眸子中終於沒有了直淩淩犀利,唇角似乎略略上揚,似笑非笑。

那話語中,亦有著別樣的威脅。

秦可兒唇角微扯,這人的變通能力也太快了吧。

她是那意思嗎?是嗎?

“不管怎麽著,民女可是等著楚王殿下奪的清風閣的頭冠呢。”秦可兒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臉上再次漫開輕笑,“楚王殿下若是真的去清風閣,到時候,定能‘冠壓群芳’,定能一舉奪的頭冠,定是絕色風華,震撼天下。”

雖然一直都知道楚王殿下陰險,腹黑,但是,她卻知道,殺人滅口這種事情,楚王殿下是不會做的。

所以,對於此刻他的威脅,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好。”隻是,這一次,楚王殿下答應的卻是十分幹脆,爽快,臉上也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怒火,唇角揚起的弧度中分明就是極為愉悅輕快的笑意,雙眸微閃,唇角輕動,再次緩緩在補道,“你等著。”

楚王殿下僅僅隻是一瞬間,突然的變化了神色,變的太快,快的詭異,快的讓人無法理解。

秦可兒雙眸輕閃?

咦,這是答應了的節奏?

答應了?他真的會答應?

她怎麽覺的,這不太可能呀?

以他的驕傲,以他的狂妄,他會答應去選清風閣的頭冠?

鬼才相信。

而且,她覺的他那輕笑中,似乎隱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異,她覺的,楚王殿下肯定是在算計著什麽。

“可兒。”看著她微怔的神情,楚王殿下微勾的唇角更多了幾分笑意,卻偏偏又有著一股讓人驚顫的詭異的魅惑。

“恩。”正在想著某種可能的秦可兒,聽著這一聲輕輕柔柔,溫溫和和的聲音,下意識的輕聲應著,那聲音似乎有著一種可以讓人沉醉的**。

下一刻,秦可兒隻感覺到眼前黑影一閃,便發現,楚王殿下竟然已經閃到了她的麵前,與她之間,就僅僅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麽短的距離,他的眸子仍就是一眨不眨的直直的望著她,而此刻,秦可兒因為剛剛輕應他的話時,也是微微的抬起眸。

此刻,兩人的眸子就那般近距離的對視著,很近,很近。

“好,真好。”楚王殿下玉般的唇輕啟,那淡淡的氣息便輕緩的飄在秦可兒的臉上,暖暖的帶著幾分濕意。

秦可兒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不知他此刻所說的好,真好,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時間,更猜不透,他這到底是什麽心思。

“可兒,記住了,可不許忘記。”秦可兒正迷惑著呢,楚王殿下的話語再次的傳來,更加的讓人疑惑不解。

秦可兒眼睛輕眨,臉上多了幾分迷惑,此刻的她,是真真正正的迷惑,因為,她真的被此刻楚王殿下的態度弄迷惑了,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更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記住了,不許忘記?

記住什麽?不許忘記什麽?

她剛剛有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好像沒有吧?

思前想後,秦可兒都不記的自己說過什麽不該說的話,能夠讓楚王殿下瞬間的態度大變。

楚王殿下看到她那一臉的迷惑,眉角兒微揚,眸中的笑亦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有些事,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這個女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這一次,他會讓她再也無法躲避。

秦可兒對上他那目光,隻感覺頭皮陣陣發麻,後背更是如同灌著冷風般,涼嗖嗖的驚竦。

此刻,她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百裏墨肯定是在算計著什麽。

隻是,算計著什麽呢,此刻,即便是聰明如她,也實在是猜不出。

而此刻兩人這般近的距離,也讓她的身子略略的繃緊,有著那麽些許的緊張。

這麽近的距離,他若是略略一低頭,可能就會、、、

而且,她怎麽覺的,他的頭在不知不覺間,似乎低了些許,那距離似乎越來越短了。

“臣參見楚王殿下。”恰在此時,秦正森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之間異樣的氣氛。

剛剛回府的秦正森聽說楚王殿下在花園中,便連連趕了過來,隻是,看到眼前的情形,卻是微微的愣住,楚王殿下跟可兒,這似乎也太、、

“恩。”隻是一瞬間,楚王殿下臉上所有的情緒快速的隱去,換上了平時的淡然無波,就連那聲音亦是瞬間恢複了平時的冷漠。

秦可兒的眼睛眨了眨,這人臉色變化的真夠快的,比她還要快。

隻是,偏偏恰在此時,楚王殿下的眸光再次的望向她,明顯的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暗示,讓她的心,顫顫的跳慢了一拍。

這人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是關於頭冠的事情?

至於頭冠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以楚王殿下尊貴的身份,斷然是不會真的去清風閣的,她剛剛那麽說,也就是因為心中不服輸,想要出口氣來著。

她可不覺的,以他的狂妄會真的去清風閣。

他平時隻怕看都懶的去看,更不要說是去奪頭冠了。

所以,此刻楚王殿下這態度才更讓她不解。

楚王殿下那明顯帶著暗示的眼神飄過她後,便快速轉身,離開,再沒有半句多餘的話,隻給秦可兒留了滿腹的疑惑。

“臣不知道楚王殿下前來,沒能恭迎楚王殿下,請楚王殿下恕罪。”秦正森走向前,聲音中滿是恭敬,甚至還帶著幾分討好。

畢竟,誰都知道,楚王殿下是天元王朝最優秀的皇子,將來極有可能會成為天元王朝的皇上。

秦正森這隻老狐狸,豈能不極力的討好著。

“不必了,本王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楚王殿下一雙冷眸快速掃過他,聲音淡漠的不帶半點情緒,臉上亦更沒有任何的神情。

秦可兒眉角微動,百裏墨在外人的麵前,一直都是淡然無波,喜怒不形於色,言舉更是無半分錯失。

可以說是冷如冰山,惜字如金。

但是,他每天對她,卻偏偏是陰險的讓人砸舌,腹黑的讓人吐血。

那神情變化似乎比一般的人更為豐富,那刺目的笑亦是毫不吝嗇,甚至說出的話,更是句句驚人。

“請楚王殿下移步前廳,臣準備了、、”他這冷漠,卻並沒有讓秦正森退縮,反而一臉堆笑的再次向前。

“不必了,本王該回去了,有件事情,本王處理過後,會通知丞相的。”楚王殿下卻是直接的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中似乎更多了幾分冷意,隱隱的還有著幾分驚人的危險。

秦可兒眉頭輕蹙,什麽事情處理過後會通知秦正森?

隻是,有些事情,秦可兒根本不想知道,她本就不想惹麻煩,所以,不關她的事情,她是避的越遠越好。

他話語一落,不再做絲毫的停留,腳步輕邁,便快速離開,甚至沒有再望向秦可兒。

望著他那離去的背影,秦正森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聽楚王殿下這意思,似乎有十分嚴重的事情。

會是什麽事呢?

“可兒,你惹楚王殿下不高興了嗎?”等到楚王殿下離開,秦正森轉向秦可兒時,臉色瞬間的陰沉,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憤怒。

隻是,雙眸微抬,看到秦可兒此刻竟然沒有帶麵紗,一張臉美的讓人無法呼吸。

秦正森愣住,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秦可兒的樣子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的傾國傾城的絕色。

比起當年的寒殤衣似乎更美上幾分,更多了幾分讓人迷醉的風情。

秦正森的眸子微閃,眼斂微垂,眸子深處快速的隱過幾分複雜的情緒。

“可兒,你先回去吧。”再次抬眸,他臉上的怒意已經散去,陰沉的臉色也瞬間的緩和了大半,就連那聲音都明顯的柔和了幾分。

秦可兒豈能感覺不出秦正森的變化,隻是,她一時間,卻是猜不透秦正森情緒這般快速變化的原因。

特別是看到秦正森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怪異,心中微微一沉。

隻是,此刻,她也不想跟秦正森多說什麽,便快速的轉身離開。

秦可兒回到靜落軒,寒殤衣與秦羿淩正一臉著急的等在院中,見她平安回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姐姐,沒什麽事吧?”秦羿淩仍就是一臉的擔心,直狠不得可以立刻向前,查看,但是偏偏他的腿不能站立,不能走。

以前,秦可兒每次去老夫人院中,都沒有好事,每次回來,都會被欺負的很慘,有時候身上還帶了傷。

“我沒事。”秦可兒微微一笑,隻是看著秦羿淩著急的探著身子,差點栽倒,忍不住的心酸,他還那麽年輕,難道一輩子都不能站立,不能行走嗎?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是這樣的。

想到前幾天,她按著現代的輪椅的樣子畫了一張圖,然後讓映秋拿去請師傅幫著做一張輪椅,應該差不多做好了吧。

這樣一來,淩兒進進出出的至少不要再讓人抬了,而且,他可以自己轉動輪椅,到時候,他甚至可以自己做一些簡單的事情。

不管怎麽樣,會方便很多的。

“還好,還好沒事。”寒殤衣已經連連向前,圍著秦可兒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秦可兒的確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才終於放了心。

映秋也是一臉的擔心,雖知小姐現在不一樣子,但是老夫人有多難纏,她還是清楚的,所以,她還是擔心小姐會吃虧。

感覺到眾人的關心,秦可兒的心暖暖的,上一世,她錯失了太多,所以,這一世,不管怎麽樣,她都要牢牢的抓住這一切,一定要盡自己所能的保護他們,守候他們。

隻是,想到府中已經有人發現她每天晚上出府的事情,心中不由的暗暗吃驚,她每次出去都是十分的小心,謹慎,而且都是走的側門,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看來,以後,她想要去看軒兒,隻怕更是困難,更要小心了。

哎,她的軒兒,一天不見,她都想的要命,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京城,可以與她軒兒,與她的親人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眼前發生的這一些事情,讓秦可兒覺的,想要離開京城,似乎是越來越難了。

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會放棄。

因為,她深知,若是一直留在京城,說不定哪一天,軒兒的事情就被人發現,到時候,軒兒肯定會受到傷害。

未婚生子,父親不知,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發生在現代,都會引來非議,更何況是這封建的古代。

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

第二天,秦可兒將兌換來的銀票交給了映秋,然後將她的計劃細細的寫了下來,讓映秋按著她的計劃去做。

映秋看著秦可兒寫的東西,看的眼花繚亂,驚的目瞪口呆,小姐竟然懂的經商的事情。

她一直覺的,隻有像主子那樣的人,才懂的經商呢。

而且小姐所寫的這些法子,她聽都沒聽過,也沒有聽主子用過,真的會管用嗎?

隻是,既然是小姐的吩咐,映秋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的遲疑,連連的拿著銀票出了門。

映秋離開,秦可兒獨自坐在院中,實在是太想軒兒,暗暗思索著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府去看軒兒。

但是,她也知道既然秦老夫人有所發覺,定然會讓人緊緊的盯著她,她若出府,定會引人懷疑。

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

秦可兒突然想到了前院的河流,她觀察過,那河流好像是通到丞相府外的。

秦可兒雙眸一閃,突然的站起身,隨即連連出了院子。

站在河邊,秦可兒看著那河水流動的方向,唇角微勾,果然如她所料,從這條河遊過去,不一會兒就能夠遊到丞相府外。

隻是,她就算想通過這條河流遊到外麵,那也得有個借口,總不能就這麽直接的跳下河去吧。

正想著,恰在此處,有著腳步聲傳來,秦可兒微微側眸,看到正向著這邊走來的人時,眸子微閃,唇角不由的多了幾分輕笑。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幫她出府的人,已經來了。

秦可兒轉回眸子,望向前方,直直地站在河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麽。

恰好走來的秦明月看到站在河邊似乎正在呆呆發愣的秦可兒,眸子微眯,這個死丫頭站在這兒做什麽?

隻是下一刻,她的眸子中突然漫起無法控製的憤恨,現在她,一看到秦可兒就狠不得直接的把秦可兒生吞活剝了。

若是沒有秦可兒,楚王殿下也不會那麽對她。

看到秦可兒隻是呆呆的站著,似乎渾然沒有發現身後的她,而且,看秦可兒這樣子,顯然是在發呆,不知道想什麽想的入了神。

秦明月的眸子中突然隱過幾分狠毒的算計,若是,她此刻將秦可兒推入河中,把秦可兒淹死了,就可以除去這個眼中釘了。

這地方,本來就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她在這兒將秦可兒推下水,應該不會有人發現,而且,萬一到時候發現了什麽,她完全可以說是秦可兒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反正沒有看到。

到時候,沒有證據,寒家也不能怎麽樣。

想到此處,秦明月的唇角扯出一絲陰冷的笑,隨即放緩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著秦可兒靠近,靠近。

秦可兒豈能不知道她的靠近,隻是卻仍普一動不動的站著,裝做沒有發現她的樣子,仍就出神的望著河水。

感覺到秦明月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感覺到她已經停下了腳步,然後,便有著一股猛然的力道突然的推向她。

秦可兒的唇角微勾,似乎這才突然發現了異樣般,低低的驚呼,“啊。”然後便隨著她的力道,恰到好處的落入了水中。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秦可兒借著水花還沒有散開時,快速的潛入河水深入,遊出了一短距離,然後才探出水麵,卻並沒有急著離開,畢竟,她若再遊的太遠,定然會有響動,有異樣,隻怕會被秦明月發現。

秦明月將秦可兒推下水後,便快速的從一側撿來了一根樹棍,原本想著,秦可兒若是冒出水麵掙紮,她便可以再將秦可兒壓入水中。

隻是,等了片刻,卻不見秦可兒冒出來,心中略略疑惑,難道是直接的便沉了底,淹死了。

也有可能吧。

想到此處,秦明月便快速的扔遠了手中的樹棍,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站在河邊,觀察了很久,仍就不見秦可兒出來,這才終於放了心,轉身離開。

秦明月的心中暗暗欣喜,沒有想到,這麽輕易的就把秦可兒淹死了。

真好,終於除去了那個死丫頭。

隱在河水中的秦可兒自然是將秦明月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暗暗冷笑,這秦明月表麵上裝的溫柔賢惠,隻是這心,實在是太夠狠了。

等到秦明月離開後,秦可兒便順著河水遊了出去,她所選的位置本來離丞相府外就不遠,更何況現正是夏日,河水的溫度極為的舒服。

比平時去遊泳館遊泳時,還要舒服呢。

不過,這一次,雖然是她的安排,但是,她卻不想就這麽放過秦明月。

若不是她會遊泳,若不是她早有安排,她就這麽被秦明月推入河水,再加上秦明月拿著一根樹棍等在河邊,她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秦可兒一次又一次的害她,她豈能就這麽算了,上次是因為害怕軒兒的事情被人發現,這一次,她可沒有任何的顧慮。

所以,她看了軒兒,回來之後,會好好的跟秦明月算這筆賬的。

這一次,因為沒有害怕被人發現的顧慮,秦可兒跟軒兒痛快的玩了整整一天,直到天完全的黑了,她陪軒兒用過晚飯後,才從側山悄悄的回了府。

“小姐,你去哪兒了,一整天沒看到人,映秋都快要急死了。”秦可兒一進靜落軒,映秋便一臉著急的飛了過來,一臉的著急,一臉的擔心。

“我沒事,今天可有什麽事情發生?”秦可兒輕笑,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以秦明月的心思,定然會有其它的行動吧。

應該會來靜落軒打探什麽吧?

“我怕夫人擔心,所以說小姐有事出去了,夫人那邊倒是沒什麽事,隻不過,二小姐來過幾次,說是找小姐有事,問小姐在不在。”映秋想了想,仔細的回道。

“恩。”秦可兒微微點頭,果然如她所料,秦明月雖然沒見她上來,心中肯定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來靜落軒查看。

心中有鬼的人,自然無法心安。

“映秋,今天晚上陪我演一出好戲。”秦可兒突然一笑,然後將帶回來的東西,微微的晃了晃。

“什麽戲呀?”映秋不解,隻是看著小姐那笑,怎麽覺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覺的,接下來,肯定會有人倒黴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先去準備一下,若是秦明月再來,你就這般跟她說、、”秦可兒在映秋的耳邊細語了幾句,然後便提著東西進了房間。

映秋卻仍就是一臉的不解,隻是,正在恍惚間,竟然真的看到秦明月又進了靜落軒。

“二小姐,有什麽事嗎?”映秋雖然不知道小姐到底有什麽打算,但是,她已經能夠猜出,肯定是二小姐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小姐。

所以,此刻映秋的語氣明顯的冷了幾分。

“可兒還沒有回來嗎?我有點事情想找她幫忙。”秦明月輕笑出聲,一臉的親切,一臉的溫柔。

“還沒有呢,這都一整天了,都沒有看見我家小姐,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去哪兒了,這天都黑了,都快急死人了。”映秋按著秦可兒的吩咐回著,還恰到好處的配上一臉的擔心。

“怎麽還沒回來呢?都這麽晚了,可兒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秦明月雙眸微閃,隻是臉上卻隨即也漫開滿滿的擔心。

“啊,二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什麽嗎?小姐她?她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呀,我家小姐出了什麽事了?”映秋一聽到她的話,連連向前,激動之中抓住了秦明月,連聲急問,還恰到好處的狠狠搖了幾下。

“沒,沒有,我也隻是擔心,隻是猜測的,或者可兒一會兒就回來了。”秦可兒心慌,連連的掙開映秋的手,驚的花容微變,再也顧不得偽裝了。

“哎呀,我家小姐呀,可千萬不要有什麽事呀。”映秋突然的哭喊了起來,“隻是,這麽晚了,還不見人影,這都整整一天呀的,這可怎麽辦呀?怎麽辦呀?”

房間裏,秦可兒透過縫隙,看到映秋的舉動暗暗好笑,這丫頭倒是很有演戲的天份。

“你別太擔心,應該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讓人去找。”秦明月隱下心中的慌亂,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靜落軒,至於她說的會讓人去找,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小姐,二小姐好像是嚇跑了。”映秋進了房間,仍就有著幾分疑惑,隻是,看到秦可兒的裝扮時,一時間,嚇的差點直接趴在地下。

“小,小姐,是,是你嗎?”映秋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若不是剛剛她才跟小姐說了話,此刻隻怕會真的以為見到鬼了。

小姐此刻這樣子的,真的好嚇人。

臉上也不知道塗了什麽東西,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而且看上去,似乎硬硬的,冷冷的。

一雙眼睛極為恐怖的凸出,披頭散發,一身白衣長的可以拖出幾米遠。

小姐呀,不帶這麽嚇人的,這可是晚上呢。

若是她膽子小一點,剛剛可能就被小姐嚇死了。

“沒事,別怕,是我。”看著映秋的反應,秦可兒失笑出聲,映秋這丫頭畢竟是練過武的,又是寒逸塵的人,平時,冷靜,沉穩,連她剛剛都嚇成那樣,可見她的裝扮有多麽的成功。

今天晚上,不把秦明月嚇個半死才怪呢。

更何況,她還把以前給軒兒做的滑滑鞋板也拿來了,到時候,深更半夜,夜黑風高,那形像可是更加的逼真。

“小姐呀,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麽?”映秋聽到秦可兒的聲音,一顆心才算終於放了下來,太嚇人的,真的是太嚇人了。

“沒什麽,就是想今天晚上去找秦明月聊聊天。”秦可兒唇角微勾,笑的一臉的風輕雲淡,那聲音中極為的悅耳好聽,隻是,映秋看著她此刻的樣子,卻隻感覺到詭異。

聊天,深更半夜的,這個樣子去跟人聊天,咳,她覺的若是直接殺了秦明月,秦明月可能會更好受一點。

她家小姐呀,可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不過,她也知道,小姐的為人,向來是人不犯我,不絕不犯人。

小姐今天這麽對秦明月,肯定是秦明月做了什麽事情,罪有應得。

秦明月做了虧心事,心中自然還是害怕的,所以,很早便讓人關了門窗,偎在**,卻又久久的無法睡著。

子時一刻,秦可兒與映秋悄悄的出了靜落軒,因為裝扮太過驚人,秦可兒生怕在路上遇到什麽人,直接把人給嚇死了,所以,找了一方大的絲紗,把整個的上半身給遮住了。

還好,一路上,靜悄悄的,並沒有遇到任何人。

隻是,秦可兒沒有發覺的時,她剛出靜落軒時,一個身影恰好閃進了丞相府,恰好便看到了剛好出了靜落軒的她。

那人眉角略動,眸子輕閃,然後便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她的後麵。

進了秦明月的院子,一片靜寂,沒有任何的動靜,很顯然所有的人都已經睡著了。

秦可兒眉角微挑,秦明月白天把她推入河水,害她性命,真的能睡的著?

對映秋做了一個手勢,映秋會意,按著秦可兒先前的交待,微微的走向前,然後暗暗運功,用著掌風,把秦明月的門,打了開來。

那門還恰到好處的來回晃動了幾下。

那聲音不是太大,但是,秦可兒知道秦明月今天晚既便睡,也睡不安穩,這樣的聲音足以能夠把秦明月驚醒。

“誰,是誰?”果然,那房門一開,**的秦明月便猛的坐了起來,那驚起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輕顫。

秦可兒微微有些好笑,聽這聲音,她還沒出現,秦明月就已經害怕了,好,很好,接下來,這好戲就該上場了。

秦可兒突然的扯下了頭上的絲紗,然後踩上了滑滑鞋板,晃呀晃的晃到了房門的正中間,然後飄呀飄的向著房門能移去。

緊隨著她而來的,立在樹上,原本打算看戲的某人,看著秦可兒這般驚人的裝扮,身子微搖,隻差點直接的栽下牆來。

唇角狠狠的抽了又抽,若不是他從她一出了靜落軒就跟著她,若不是她的身邊還跟著個丫頭,他都認不出她,他都以為是見到鬼了,都會被她這樣子給嚇住。

這個女人,還有什麽事情是不敢做的嗎?

而此刻,房間內,秦明月一雙眸子直直的望了過來,借著那淡淡的月色看著那慢慢的向著她的房間飄動的身影,隻嚇的全身發抖,“什麽人?你是什麽人?”

“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可兒呀。”秦可兒唇角微扯,突然出了聲,隻是那聲音聽著完全就像是那來自地獄的幽靈般的聲音,空幽幽的,冷冰冰的,虛飄飄的。

先不要管她此刻說的話,單單是那聲音就足以把人嚇破了膽。

剛剛在枝頭立穩的人,隻感覺身子再晃,那枝葉也跟著輕顫,那唇角更是忍不住的輕顫,一雙深邃的眸子在夜空之中散發著幽亮的,卻又帶著異樣光彩的星光。

這個女人呀,要他說她什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