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三年前的女人竟然是她

“噗、、、、、”突然,秦可兒的身子一搖,微微一傾,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可兒、、、、、、”百裏墨驚滯,臉色速變,攬著她的手,猛然的收緊,聲音中滿是急切,慌張,甚至還帶著明顯的輕顫。

前一刻還好好的,這會怎麽突然就吐血了。

“可兒,可兒怎麽了?”一直恍惚著,沉浸在自己的傷痛中的百裏雅也猛然的回過神來,快速的站起身,快速的靠近了秦可兒麵前,扶住她,“這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呀?”

對麵,一直微垂著眸子的武將軍武止南終於抬起頭,望了過來,先望了秦可兒一眼,隨即那眸子似乎是下意識的,有些情不自禁的轉向了百裏墨,顯然極力的掩飾著,仍就泄出些許的複雜。

隻是,此刻的百裏雅正一臉著急的望著秦可兒,正擔心著秦可兒,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或者,正是因為知道百裏雅看不到的時候,他才放任自己望過來吧。

武止南身邊的女子,一雙美眸微轉,臉上帶著輕笑,掛著溫柔賢惠,眸子深處卻隱過幾分冷意。

坐在秦可兒周圍的原本正在評論著襄王的女人們一時間都驚的花容色變,紛紛起身,因著秦可兒那口血噴的太急,有著些許便濺到她們的麵前,甚至衣衫上,於是,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有著太多的不滿。

但是,此刻楚王殿下在此,她們自然不敢說什麽,隻能是恨恨的盯著秦可兒。

“太醫,傳太醫。”百裏墨攬著她的手甚至都在不受控製的發著顫,一顆心更是如同瞬間的被挖空了,痛的刺骨,驚的滯血。

好好的,她這是怎麽了?他此刻第一反應,便是她可能是中毒了,要不然不會吐血,但是她從楚王府到皇宮,直到這大殿,就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沒有離開半步,也沒有用過半點皇宮中的東西,怎麽會中毒的呢?

秦可兒此刻的身子也是忍不住的輕顫,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望向不遠處的男人,即便親眼看到,看到他不斷的向她走近,她都不敢相信,或者是不願意相信,真的是那個男人。

為什麽會是他呢?

此刻,他亦仍就望著她,唇角的勾起的弧度更深了幾分,更帶著幾分隱晦不明的暗意。

秦可兒略略的壓住心中的驚怕,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或者隻是相像,隻是長的一模一樣,並不是那人呢。

隻是,下一刻,對麵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唇角微微的啟動,用唇語,無聲地說道,“可兒,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一句話,直把秦可兒驚的後背發寒,全身僵滯,一時間,連最後的那一絲的僥幸都沒有了。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其實在看到他唇角勾起的冷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他了。

那笑,太熟悉,太熟悉,對她而言,甚至是刻骨的,刺心的,永遠不能抹去的。

那笑比魔鬼更可怕,不,不止那笑,他本身就是一個魔鬼。

“可兒,沒事的,不會有事的。”百裏墨此刻太擔心,太害怕,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其它,隻是急急的喊著,“太醫?”

此刻,他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恐怖,嘶啞,陰沉,憤怒,悲傷,甚至明顯的帶著殺意。

“別,別喊太醫。”秦可兒似乎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略略的收回了眸子,望向他,驚顫顫地說道,“我沒事。”

“可兒、、、、、、”聽著她的話,百裏墨眉頭微蹙,神情間的擔憂更為明顯。

“帶我離開,求你,快點帶我離開這兒。”秦可兒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手臂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那虛弱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懇求。

她不想再留在這兒,也不能再留在這兒,因為她知道,這一刻,她無法控製自己。

已經過去那麽多年,甚至已經轉世,再生為人,她原本以為,她早已經放下,但是,此刻才發現,那血海深仇豈是那麽輕易能放下的。

更何況,在這一世,那個男人顯然還是不想放過她。

映秋的事情,娘親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搞的鬼,現在,她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就是來報複她的。

前一世,最後,她與她同歸與盡,那時的他,本來是最為風光得意,達到了人生最輝煌的時刻,然後被她毀了,這一世,小雞肚腸,心狠手辣的他又豈能放過她。

若是留在這兒,她不知道接下來,她會做出什麽事情,所以,現在,她必須先離開,她需要時間來好好的理清這一切。

“好,好,我帶你離開,帶你離開。”百裏墨此刻隻感覺到整顆心似乎都完全停止了跳動,聽到她的話,看到她那懇求的神情,甚至什麽都沒有問,便連聲答應著。

他此刻那聲音顫抖的更是明顯。

而此刻,隻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剛剛的自稱是我,而不是本王。

楚王殿下直接的抱起了她,甚至沒有跟皇上說一聲,便快速的離開。

“可兒。”百裏雅也急聲喊著,快速的跟了出去,此刻竟是連看一眼武止南都沒有。

武止南的眸子微黯,快速的閃過什麽,但是卻又隨即更快的消失了。

此刻,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大殿之中,襄王看到楚王殿下抱起秦可兒離開的那一瞬間,唇角原本勾著的笑瞬間的止住,仿佛一下子冰結了,隻餘下徹骨的冰寒。

看來,他的小老鼠實在是太不乖了,而且,似乎想的太天真了,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走嗎?

楚王殿下抱著秦可兒出了宮,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沒有坐馬車,直接的用著輕功,快速的離開。

跟隨著趕出來的百裏雅出了大殿,卻已經看不到人影的。

望著空空的路麵,百裏雅眸子微閃,臉上再次漫過沉痛,一雙眸子微微回轉,望了一眼,卻並沒有再回去,再是快速的離開。

墨兒說的對,她何必用別人的不在意來折磨自己。

有些事情,或者是該放手了。

十三年的時候,已經夠長了,長的讓她感覺到就像是過了一輩子,或者是該忘記了。

“可兒,沒事的,沒事的。”百裏墨緊緊的抱著她,感覺到她那聲音不斷的顫抖,感覺到她抓著他肩膀的手,越來越緊,心更是狠狠的揪起,痛的無法呼吸。

此刻的他更是滿臉的擔心,不知道,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揚,快,快,看一下,她、、、”一進楚王府,百裏墨便大聲的喊道,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楚王府都要掀翻了,直震的全府的人耳朵翁鳴。

那聲音中的害怕更是讓眾人驚滯,他們還沒見主子這般害怕過。

“怎麽了?”花夙揚聽著聲音不對,已經快速的衝了出來,看到他緊緊的抱著秦可兒,微驚,連連向前為秦可兒檢查。

“沒什麽事,隻是急火攻心。”片刻後,花夙揚緩緩說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把她急成這樣?”

“急火攻心?”楚王殿下聽著花夙揚的話,臉上的擔心略略的少了些許,隻是卻更多了幾分疑惑,“剛剛在大殿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呀?”

可兒原本還在勸著百裏雅,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更何況,他知道她向來冷靜,一般的事情根本影響不到她。

“那有什麽特別的人嗎?”花夙揚眉頭微蹙,再次說道,“像她這種情況,肯定是發生了非常驚人的事情,或者是看到對她而言影響特別大的人。”

“特別的人?”楚王殿下眉頭微動,臉上多了幾分沉思,皇宮的宴會,可兒並不是第一次參見,所以,一般的人,可兒都是見過的。

今天宴會時唯一沒有見過的,就是襄王。

楚王殿下的身子突然猛的一滯,可兒她好像是在襄王走進大殿時,突然變成這樣的。

當時,他太擔心,太著急,根本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去顧及其它,但是現在細細想來,當時,可兒的眸子似乎是一直都望向襄王的方向的。

“難道是襄王?”楚王殿下唇角微動,沉沉低語,但是臉上卻更多了幾分不解。

但襄王似乎不可能呀?襄王離京已經十六年,他對襄王都沒有什麽印象了,更何況是可兒,可兒當時應該隻有二三歲,絕不可能認識襄王呀。

所以,可兒跟襄王絕對不可能有半點的關係的。

“襄王?怎麽可能?她跟襄王能有什麽關係呀?不可能。”花夙揚也是連連搖頭否認,襄王怎麽都可能。

隻是,偏偏就在此時,緊閉著眸子,似乎有些意識不清的秦可兒的身子抖的更加的厲害,那抓著楚王殿下的手亦是更緊了幾分,甚至都快要把他的衣袖抓破。

百裏墨與花夙揚都微微的一愣。

“難道真的是襄王?”花夙揚雙眸圓睜,有著太多的難以置信,再次忍不住的驚呼。

秦可兒輕顫的身子速的一僵,原本抓著百裏墨的手,突然的向上,狠狠的,用力的抓著他的脖子,竟然硬生生在的他的脖子劃出兩道血痕來。

花夙揚一雙眸子更是越瞪越大,此刻的臉上更是滿滿的不可思議的驚愕,她似乎是在聽到襄王這個名字後,便有了特別的反應,如此說來,可能就真的是襄王。

但是襄王怎麽可能會跟她有關係呢?

襄王可是一直都在東嶺的,就算秦可兒離開京城的那三年,也是去了西方,跟襄王那更是南轅北轍,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際的可能呀。

楚王殿下此刻的眸子中也是不曾掩飾的錯愕,更帶著幾分驚疑,對於此刻秦可兒在他的身上抓出的那幾道狠狠的血痕,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雙眸微垂,再次忍不住的望向她,卻見,她的牙齒此刻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狠狠的,用力的咬著,那唇上已經滲出了血痕,她卻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痛,還在用力的咬著,似乎那唇不是她的。

“可兒,可兒,鬆開,”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百裏墨更是心疼,手指移向她的牙齒,想開移開她的牙齒。

但是,她卻咬的更狠,而且此刻的她似乎聽不到他的話,也意識不到他對她做的事情。

“可兒,來,要咬,就咬我吧。”百裏墨看著她那自己咬傷的唇,心疼不已,毅然的將自己的手臂伸進了她的唇邊。

花夙揚瞪的不能再瞪的眸子拚命的睜著,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唇角更是狠不得微扯,師兄這是自己找虐呢?

竟然把自己的手臂送上去讓人咬。

而就在此時,秦可兒竟然突然的張開了口,狠狠的咬住了百裏墨靠過來的手臂。

又狠,又快,又狠,頓時,便有鮮血從他的手臂中滲出。

“我的天呢,她這是打算直接吃了你嗎?她這是有多恨你呀,竟然狠不得吃掉你。”花夙揚直接的倒抽了一口氣,一雙眸子中更是滿滿的驚愕,這女人這樣子也太狠了吧,連他看著都忍不住的害怕。

楚王殿下一記冷光狠狠的掃了過來,帶著幾分讓人驚顫的危險。

花夙揚驚顫,狠狠抽了一口氣,連連改口道,“不,不,是,她恨的肯定不是你,她此刻肯定是把你當成某人了,所以才這麽狠、、、、、”

頓時,花夙揚感覺到楚王殿下射向他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冰冷的狠絕,甚至都起了幾分明顯的殺意。

花夙揚再次狠狠的抽了一口氣,驚覺到自己這話更是說錯了,現在秦可兒可是王兄的女人,心中卻有別的男人,那怕是恨的,也是不允許的呀。

“我,我去給拿點藥來,讓她可以冷靜一點。”花夙揚驚顫顫的打了一冷顫,突然發現自己此刻說什麽都是錯,還是快點溜走比較安全。

花夙揚離開,楚王殿下的眸子再次轉向秦可兒,看著她此刻一臉的痛苦,一臉的沉重,甚至帶著幾分害怕,心中更不是滋味。

此刻的秦可兒雙眸緊閉,仍就狠狠的,用力的咬著他的手臂,狠的牙齒都略略的發著顫,似乎是真的狠不得將他吃了。

他的手臂上,血越來越多,順著手臂緩緩的流下,繞過手臂,竟滴了下來。

楚王殿下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沒有移動絲毫,任由著她狠狠的咬著,隻是臉上更多了幾分心疼,亦更多了幾分疑惑。

能夠讓她恨成這樣,那人跟她的關係定然是不一般,那人若真是襄王,那她跟襄王之間,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又到底發生過什麽?

“可兒,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楚王殿下望著她,喃喃的低語,原本,他以為,他已經對她很了解,了解她的性格,了解她的習慣,了解她的喜好,但是,此刻他卻發現,他竟對她以前的一切,毫無所知。

她的以前?!

在京城之中時,應該是沒有什麽的,那時候,他記的,她對南宮玉情有獨鍾,所以一心隻追著南宮玉。

那麽,她若真的跟襄王有什麽,那就是在離開京城的那三年中?

難道說,在那三年中,她認識了襄王,甚至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他覺的那種可能性也是很小,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是,目前為止,似乎也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的通。

“可兒,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告訴本王,讓本王來為你承擔一切,好嗎?”楚王殿下的聲音略顯低沉,卻隱著太多的複雜。

秦可兒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話,咬著他的手臂的牙齒竟然慢慢的鬆開了,神情似乎也略略的緩和了些許,隻是一雙眸子卻仍就緊緊的閉著。

楚王殿下微怔,心中暗鬆一口氣,原本以為,她是冷靜下來,要醒過來了。

“不,不會的,不可能的,怎麽會是他?”隻是,秦可兒卻突然閉著眼睛狠狠的搖著頭,口中更是不斷的低喊著,一時間,那神情似乎比剛剛更痛苦,更多了幾分掙紮,恐懼,甚至彷徨。

“可兒,可兒,沒事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會有事的。”百裏墨再次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想要給她一點安全感,讓她不再那般的害怕,那般的彷徨。

秦可兒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終於略略的安靜了下來,頭不再那般拚命的搖著了,但是口中卻就喃喃的低喊道,“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她不要再把上一世的悲劇重演一遍。

上一世,因為她,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弟弟,她的朋友,都被他慘害,這一世,她不想再重複,不能,絕不能。

上一世,她第一次見他,那時的他,是那般的陽光,那般的溫柔,那般的出色。

所以,當他追求她,說出這一生慧她不娶時,她並沒有太多的猶豫便答應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是順利成章,畢業後,他與她便結了婚,然後他便進了她父親的公司。

他真的很聰明,很出色,沒進公司多久,便做出了很不錯的成績,連父親對他都是十分的賞識。

那時的他,對她亦是十分的溫柔,百倍的疼愛,當然,那是她當時的感覺,當時,她看到的隻是表麵,隻是他的虛情假意。

是,她真的很傻,傻到一直不曾看清他的真麵目,結婚十幾年,她竟然毫無查覺,是因為太過信任,卻也的確是她太傻,太笨。

直到那一天,她發現了問題,找他質問,他卻攬著另外一名美豔的女子直接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一刻,他說:“你父母死與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我在車上動了手腳。”

他說:“你弟弟誤殺罪是冤枉的,獄中畏罪自殺也是我的傑作。”

他說:“十年了,我早已忍夠了你,今天就送你去跟他們團聚。”

那一刻,她才真正的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才知道,他竟是那般的狠,才知道,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另有目的。

當時,她痛,她恨,卻更是難以置信的不甘心,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麽對她。

而他當時的回答,卻是更加的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說,原本,他的母親愛的人是她的父親,但是,她的父親最後卻是拋棄了他的母親,然後娶了她的母親。

當時,他的母親太傷心,太痛苦,在醉酒之後,被幾個男人玷汙,當他的母親醒來時,那幾個男人早就已經跑了。

而隨後,他的母親便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也就是懷了他。

無奈之下,她的母親隻能另嫁他人,而偏偏他一生出,她母親所嫁的那個男人就知道了,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從那時起,他的每一天都生活在仇恨,憤怒,暴打,毒罵,瘋狂崩潰的水深火熱中。

從他出生的第一天,他便沒有得到一天的溫情,有的隻是厭惡,仇恨,從出生的第一天,他就注定是一生的悲劇。

他的母親,每每麵對他時,想到的就是當時被人玷汙的恥辱,他就成了母親恥辱中永遠的烙印,時時提醒著母親的羞辱,所以母親對他,不但沒有半絲的慈愛之情,反而隻有無盡的厭惡,心情有若有不順,便拿他出氣,輕則大罵,重則毒打。

而他的繼父,更是把他當成最大的恥辱,更是動不動就對他拳腳相加,有幾次,都打到他吐血,甚至打斷了他的肋骨。

那時候,他的母親甚至都沒有帶他去醫治,看著他痛的死去活來,隻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所以,他的肋骨後來長成了畸形。

他的童年,就是那樣,生活在地獄般的殘忍中,每天都是忍受著巨大的恐懼,忍受著心理上的折磨,更是要承受著身體上的疼痛。

所以,從小,他生命中,有的便隻是仇恨,憤怒,暴力,從不見半點的溫情。

所以,從小,他的心理就是扭曲的,就是變態的,在那樣情況,隻怕換了是任何一個孩子,都不可能健康的,樂觀的成長。

直到有一天,他實在忍受不了那樣的折磨,竟然趁著夜晚父母睡著時,放了一把火,把他的家,連他的父母一起燒了。

當他做完那一切時,隻是淡然的望了一眼,然後便毫無留戀的離開。

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全家人都燒死了,包括他,所有的人,也都以為那隻是一場意外。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會放火燒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後自己淡然的離開。

不知道是因為他心中的仇恨,還是因為心中的不甘心,或者是那樣的生活下,折磨了他的身心的同時,也讓他學會了自己生活,他竟然憑著自己的能力,上了大學。

然後,便遇到了秦可兒,又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見到了秦可兒的父親。

他曾經看到過母親的照片,在母親的照片中見到過那個男人,也知道,母親一切的悲慘的開始都是因為那個男人,所以,他一切的悲慘也是因為那個男人。

那一刻,他的心中便種下了變態的複仇的種子。

所以,接下來,他便刻意的接受她,追求她,然後娶了她。

然後,便有了後麵的悲劇。

可以說,因為童年悲慘的生活,他的性格完全是扭曲的,是變態的,所以,他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所以,他可以對她那般的殘忍,可以毫不手軟的,一個個的傷害著她身邊的親人跟朋友。

而以他的聰明,以他學過律法的專業,他更是把那一切做到滴水不露。

那時候,當她聽到他緩緩的講著那一切時,她的心更痛,更恨,他就算再不幸,也不可以成為他傷害她的親人的理由。

當時,她知道,已經完全瘋狂的他,絕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因為,若是他有絲毫的放過她的心思,就斷然不會把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告訴她。

所以,當時,她隻能裝瘋,裝傻。

心理完全變態的他,便把她送進了瘋人院,想要換一個方式繼續的折磨她,或者,在他的人生中,折磨人,傷害人,已經成了他唯一的樂趣。

那時候,她雖然是裝瘋,卻也因為承受了太重的打擊,心理上真的出現了問題。

後來,她遇到了晴,晴醫好了她,將她帶回了軍隊,更是教會了她很多,很多的東西。

三年後,宛如重生的她,再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一次,她是為著複仇而去的,所以,那一次,她做了完全的準備,本就是抱著必死之心而去的。

那時的他,已經完全的接管了她家族的所有的產業,而且還更加的做大,那時的他可以說是最為風光,最為瀟灑的時刻,更是受人矚目,受人尊重。

那時的他,顯然是最得意的,對於一個從小受到那般的折磨的,心理扭曲變態的他而言,那時候的他應該是感覺到無限風光的時候。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秦可兒與他同歸與盡,毀了他的一切。

但是,秦可兒怎麽都沒有想到,她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沒有了朝代。

她更沒有想到,他,竟然也穿越了,而且竟然成了襄王。

這樣的身份,加上他那變態的心理,再加上他在現代掌握的消息,秦可兒實在無法想像會發生什麽事情。

畢竟在現代,還有法律的限製,他怎麽著,都還是有所顧及的,他卻仍就做出那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在這古代,身份,地位,勢力便可以決定一切,他身為襄王,已經有了為所欲為的資本。

難怪楚王殿下一直都沒有查到他真實的身份,因為,隻怕沒有人把這一切跟襄王聯係在一起,而以他在現代掌握的那些信息,想要瞞過楚王殿下,倒也是極有可能的。

秦可兒雙眸仍就緊緊的閉著,此刻的意識似乎更加的混亂,更加的迷漫,臉上的痛苦與恐懼亦是更加的漫開。

“可兒,到底是什麽事情,竟讓你恨成這樣,痛成這樣?”百裏墨此刻看著她的樣子,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因為,此刻她這樣子也問不出什麽,他根本就無法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痛,恨、、、、”此刻,秦可兒不知道是聽到了他的話,還是因為自己心中太痛,太恨,再次喃喃的低語。

“可兒,不痛了,不恨了,我在這兒陪你著,咱不痛,不恨,好嗎?”聽著她喃喃的低語,百裏墨身子僵滯,更是痛的刺骨。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讓她痛成這樣,竟然當場噴出血來。

“師兄,這是可以讓她暫時冷靜的藥,先給服下吧,放心吧,她身體沒什麽問題,其實她這口血噴出來,對她倒也好,要不然悶在胸口,才更讓人擔心。”花夙揚拿著藥再次走了進來,連連把那藥遞到了楚王殿下的麵前。

楚王殿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的接過藥,然後想要給秦可兒服下,但是,此刻,秦可兒卻是唇角緊閉,似乎拚命的在抵觸著一切,硬是不張嘴,不要說是這一碗的藥,就是一滴都進不去。

藥喂到她的唇邊,全都順著她的唇角流下。

楚王殿下微怔,想了想,然後便把那藥含在了自己的嘴裏,然後微微的服下身,對著的唇,俯了下去,然後慢慢的**著她開口。

秦可兒的唇角仍就緊緊的閉著,仍就極力的抵觸著,但是,卻似乎又感覺到了什麽,突然的張開了嘴,一下子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嗚、、、”百裏墨痛的低呼,但是,卻硬生生的忍著痛,沒有張口,他那口中的藥,硬是沒有流出一滴,趁著她張開嘴時,連連將那藥送給了她的口中。

“哎呀,她這是要變狗了嗎?怎麽動不動就咬人呀?”站一側的花夙揚隻看到冷氣倒抽,特別是看到師兄那也被咬的流血的唇,眼皮忍不住的猛跳。

咬成這樣,不知道師兄會不會痛呢?

此刻,楚王殿下仍就繼續口對口的再給秦可兒喂藥,所以,沒有功夫理會花夙揚的話。

要不然,花夙揚此刻說出這話,隻怕早就被楚王殿下直接的拍飛了。

“師兄,你就不怕,你這一碗藥喂下來,嘴唇都被她咬掉了。”花夙揚看著楚王殿下竟然一點都不怕,甚至再次的俯下身去,一時間,隻驚的目瞪口呆。

好在,這一次,秦可兒似乎略略穩定了一些,沒有再咬人。

“呼,好險。”花夙揚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要不然,她再來這麽幾下,師兄你的唇可能就真的被她咬掉了,到時候,沒了嘴唇,那該是什麽樣子呀?”

很顯然,此刻的花夙揚又恢複了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

“滾。”楚王殿下將口中的藥喂秦可兒服下,直起身時,狠狠的低吼,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危險。

“別呀,我走了,萬一再有啥情況怎麽辦?”花夙揚連連陪著笑臉向前,看到他的手臂上剛剛被秦可兒咬到的傷口,仍就滲著血,眉頭微蹙,“我還是把你這傷口給處理一下,別感染了,這咬的實在是太恐怖了,萬一得了啥失心怔、、、、、”

“花夙揚、、、、、”楚王殿下眸子速沉,冷冷的掃向他,“你若還想活命,就給本王滾出去。”

“嗬嗬,好,好,我走,我走,。”花夙揚對上他那眸子微微的輕顫,他本來也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嗎。

“不過,師兄,這傷口還是處理一下吧,要不然,等她醒來,看到了,說不定她自己會後悔,心疼呢。”花夙揚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咬的傷口的確是太深了點。

楚王殿下眉頭微蹙,這一次沒有再拒絕,一雙眸子慢慢的望向秦可兒,更多了幾分複雜。

花夙揚這才再次的向前,先幫他清理了一個傷口上的血,然後拿出藥,擦了幾下,那傷口的血,便立刻的止住了。

“哎,這傷口還真深,她剛剛隻怕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你這手臂要是再細一點,隻怕這肉都給咬掉了。”擦完了藥,花夙揚再次忍不住說道,花夙揚這張嘴是永遠停不下來的。

楚王殿下眸子微沉,這傷口的確很傷,足以看的出,她剛剛咬的有多麽的用力。

也足以能夠想像的出,她的心中是有多麽的恨。

“你說,女人為何都喜歡咬人呢,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哼。”花夙揚不知道想到什麽,微微搖頭,再次自言自語地說道。

楚王殿下並沒有理會他,隻當他是隨意的說說,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望著秦可兒。

“師兄,她剛剛這咬的,隻怕比三年前,那人咬的更狠,這傷口隻怕到時候更深,哎,又要留下一個牙齒印,又、、、、、”花夙揚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隻是,他的那話語卻突然的停住,似乎突然的想到了什麽,那為楚王殿下擦傷口的動作,也瞬間的止住,一雙眸子快速的抬起,直直地望向楚王殿下。

“怎麽了?”感覺到他的異樣,楚王殿下這才轉眸望向他,看到他的神情,微愣,略帶不解,極少見花夙揚這般神情的。

“師兄,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花夙揚的手微微輕顫,望向他的眸子略略驚閃,聲音中似乎也帶著那麽幾分異樣。

“什麽?”楚王殿下眉頭微蹙,更多了幾分不解,一時間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三年前的那個牙齒印。”花夙揚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眸子不斷的圓睜,明顯的多了幾分難以置信的錯愕,然後突然的站起身,快速的扯開了楚王殿下的衣衫。

楚王殿下也回過神來,大約的明顯了他的意思,神情速的一變,他不會是說他三年前的牙齒印跟、、、、、

“師兄,師兄、、、、、”花夙揚一雙眸子,快速的望了向楚王殿下肩膀上三年前的那個牙齒印,然後再轉向剛剛秦可兒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的牙齒印,身體明顯的僵滯,那聲音中也更多了難以置信的愕然。

楚王殿下的神情間也隱過幾分無法掩飾的錯愕,不會是真的吧?

“師兄,真的,真的一樣,她剛剛咬在你手臂上的牙齒印,跟你肩膀上,三年前的牙齒印真的是一模一樣的。”而接下來,花夙揚的一句話,直接的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讓他的身子狠狠的一顫。

“師兄,這齒印的大小,這牙齒印間的間距,這整個牙齒印的輪廓,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三年前的那一個因為時間原因,略淡了一些。”花夙揚再次驚顫顫地說道,此刻的他,一臉的認真,一臉的鄭重,不帶半點的玩笑的意思,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楚王殿下,更是無法掩飾亦無法偽裝的驚愕。

楚王殿下的雙眸不斷的圓睜,此刻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一雙眸子緩緩的,再次望向此刻依在他的懷中,已經變的安靜的秦可兒,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一時間,心似乎停止了跳動。

難道說,三年前的那個牙齒印是她留在他身上的,難道說,三年前那個女人是她?

------題外話------

親們,為了楚王的,為了可兒,乃們的票票也該投出來了吧,不要再藏著了,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