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要嗎?古羽與紅妝

百裏墨緊蹙的眉羽間明顯的多了幾分不滿。``し

北王望著百裏墨那明顯的有些陰沉,微冷的臉,心中暗笑,這小子以前可是向來都是喜怒不形與色的,今天卻是這般毫不掩飾的在他的麵前表現著他的不滿。

足以可見,他對可兒是真心的。

其實,他知道百裏墨對可兒的感情,對百裏墨也是十分的了解,十分的讚賞,把可兒交給百裏墨,他其實很放心。

雖就現在百裏墨不但接管了天元王朝,還收服了很多的小國,身份地位,更加的顯赫,但是,一個真正專情的男人,並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地位的改變,而改變,就如同他一樣。

剛剛百裏墨的反應,便已經足以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身在皇位的男人,想要一生隻愛一個女人不難,但想要隻有一個女人卻並不簡單,所以,首先的,這個男人還必須要有可以肆意的能力與資本。

這一點,他是最清楚的,這二十年的時間,他不立後,皇宮無一個女人,為此,他也是付出了太多的代價的。

這一點,百裏墨的性格上,是絕對的吻合的,而且現在的百裏墨也已經漸漸的有了這樣的能力。

所以,他對百裏墨是十分的放心,百分的滿意的。

也正是因為對百裏墨百分的滿意,他才精心的設計了這一段。

“楚王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朕的女兒,的確不錯。”北王唇角的弧度再次的揚起了幾分,再次的征求著他的意思。

“其實,朕對你是最滿意的,你若答應了,或者這招駙馬的事情都可以免了。”北王望向他,神情間似乎更了幾分期待。

不過,北王知道,以百裏墨的性格,自然是不會答應的,百裏墨認定的事情,極少有人能夠改變,更何況是這件事情。

所以,北王此刻就是故意這麽說的。

果然,百裏墨抬眸,望向他,眸子中明顯的帶著幾分陰沉,“北王還是安排為公主招選駙馬的事吧,墨有事,告辭了。”

“等等,你這這麽走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呀?你真的不同意呀?真的想讓朕為公主招選駙馬呀?”北王暗暗呼了一口氣,望向他那一臉的果絕,眸子輕閃了一下。

“不同意,至於北王要不要為公主招選駙馬,那是北王的事情,與墨無關。”百裏墨聽到北王的話,眸子微眯,那不滿的情緒,更是毫不掩飾的展露了出來。

這話說的,更是果絕,堅定,毫不猶豫。

青卓的眉角極為輕微的動了一下,若是小公主招選駙馬,唯一有關的人就是楚王,但是現在楚王卻說這事跟他無關。

楚王向來精明,但是,對於小公主的事情上,卻反倒有些束手束腳的。

不過,主子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即便是楚王也很難發現破綻呀,更何況,楚王在主觀上一直在排斥著這件事情。

“好吧,竟然如此,那朕就讓人安排為公主招選駙馬的事情。”北王的眸子微垂,隱去了眸子深處略略的情緒,那話說的似乎有些幾分可惜。

不過,那唇角的弧度卻是明顯的多了幾分異樣。

這樣的百裏墨,讓他更是滿意。

其實,他之所以這麽做,不是想要試探百裏墨,也不是為了什麽考驗百裏墨,關於百裏墨,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考驗。

他這麽,其實都是因為可兒。

他看的出,可兒其實對百裏墨也是有感情的,隻是,不知道為何,可兒那丫頭似乎有著太過沉重的心事,似乎一直在擔心著什麽,甚至害怕著什麽。

這一點,他其實在天元王朝見到可兒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當時麵對紅妝的挑釁,可兒雖然反擊的十分的漂亮,十分的精彩,但是,那份從內到外的戒備,那種沉封了心底的防禦,讓他看著都感覺到有些心疼。

他當時就在想,她到底是曾經經曆過什麽,才讓她有著這本能的從內到外的防禦。

隻是,那時候,他不知道可兒是他的女兒,所以不曾多問,也沒有去追究。

可兒來到北洲,這幾天,他跟可兒談話時,也略略的試探的,想要知道可兒曾經麵對什麽,到底受過怎麽樣的打擊與沉痛,才讓她變成這樣的。

但是可兒那樣子倒真是機靈的很,每每他還沒有真正的提起,她就能巧妙的避過去了,那丫頭不想說,他也不能逼她。

所以,可兒雖然心中對百裏墨有感情,但是卻從來不曾讓自己放開心扉的去接受,更不要說是去主動的去表白,主動的示愛了。

現在偏偏又有成親協議的問題擺在他們的麵前,再加上現在的百裏墨逼迫著可兒做皇後的事情,隻怕讓可兒更加的緊張,更加的害怕。

更加的想要逃開。

他都不知道,可兒到底是受過怎麽樣的傷害,竟然會對感情害怕到這種地步。

似乎是那種隻要一碰觸,就本來的,下意識的想要逃開,而且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完全的沉封的恐懼。

偏偏現在的百裏墨因為可兒逃離的事情,如驚弓之鳥,用的方式又不對,隻是想著隻要讓可兒做了他的皇後,可兒就不會離開了,但是,百裏墨越是如此,可兒的心中隻怕越是擔心,卻是激起可兒心底那種本能的害怕與恐懼。

所以,在這種情況,可兒更是不可能同意百裏墨的要求。

若繼續這麽下去,這兩個人之間可能會產生不必要的矛盾,他看著都著急呀。

當然,北王知道真正的原因還是出在自己的女兒可兒的身上,所以,要想讓他們真正的在一起,最重要就是讓可兒自己認清自己對百裏墨的感情,而且不但要認清,更要敢與去承認,去麵對,甚至去跟百裏墨一起的擔當。

所以,他才精心的設計了這個計劃。

哎,他這一次擺明了是要做一次惡人了。

不過,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幸福,這真算不得什麽。

誰讓那是他的女兒呢?

誰讓他對百裏墨十分的滿意了,所以,他這麽做,看似是在刁難百裏墨,實則卻是真正的在幫百裏墨。

他這麽做,就是為了逼著可兒,自己去承認,自己去擔當,自己去爭取。

他想,也隻有那某種情況下,才能刺激的可兒,不顧一切的去爭取,所以,為了那某種情況,他這真的算是費盡心思了。

百裏墨此刻卻不知北王的心思呀,見北王一直不語,心中又急著要找可兒,所以,有些待不住了,剛想要再次的告辭離開,恰在此時,看到青卓走了過來。

“稟報主子,小公主身體又有些不太舒服了,所以去頤院休息了,不在皇宮,說是明天才能回來。”青卓走過來,仍就是一臉的平靜,不帶半點的異樣,那神情,縱是火眼金睛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更何況,現在百裏墨的心思不在這兒,隻是一心想著要找秦可兒,也沒有過多的去留意。

“哦,那就算了吧。”北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話間,還刻意的望了百裏墨一眼,明顯的帶著幾分可惜,分明的表達著一種意味深長的含意。

北王是什麽人物,他那神情表現的可以說是恰到好處,恰如其分的。

百裏墨接受到北王那傳遞出來的信息,微眯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向來精明的楚王此刻卻隻是接受北王外表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沒有再繼續的去探究。

北王看到百裏墨眸子中的冷意,心中暗笑,看來,百裏墨此刻是完全的按著他的安排走的。

北王知道百裏墨沒那麽好騙,所以,為了瞞著百裏墨,他當真是費盡了心思,才想出這樣的主意。

之所以要瞞著百裏墨,就是不想在這之前,讓百裏墨去見可兒,否則,他的所有的計劃都白費了,畢竟,若是讓百裏墨知道了真相,百裏墨隻怕就不會配合他的計劃了。

肯定,直接的就去找可兒了。

就算百裏墨答應配合他的計劃,以可兒的聰明,隻怕也會發現異樣,當時候隻怕會弄巧成拙,更何況,若是若百裏墨參與其中,那性質就變了,就多了一層百裏墨騙可兒意思。

那麽一來,就會讓可兒心中的害怕與恐懼更為的加深,到時候,可兒隻怕會更加的排斥這感情了。

所以,他必須要瞞著百裏墨。

可以說,他是為了瞞著可兒,逼著可兒認清一切,才不得不先瞞著百裏墨的。

哎,就讓他把這惡人先做到底吧。

不過,他這一次的計劃,可是明顯的向著百裏墨,是為了百裏墨的。

要不然,就他們這種相處的方式,百裏墨想把可兒帶回去,還真不是一會半會的事情。

他這二十年,經曆過太多,所以十分明顯此刻百裏墨的心情,也是真正的為百裏墨著急。

此刻的隱瞞,若是能夠讓百裏墨跟可兒走到了一起,可以讓可兒放下一切,真正的接受了百裏墨,那一切就都值了,到時候,百裏墨也就不會怪他了。

“楚王,就留在這兒用膳吧,宴席都已經準備好了。”北王的目的已經達到,心情頓時放鬆了一些,此刻說是要留百裏墨吃飯,但是,他知道,百裏墨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不用、、、”果然,百裏墨想都沒想的,便想要直接的拒絕。

“主子,蜀宇國的皇上來了。”恰在此時,青卓再次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

百裏墨聽到青卓的話,聲音停住,眉頭微動,寒逸塵?寒逸塵竟然這麽快也來了?

是為了來慶祝北王大婚的?

“哦,蜀宇國的皇上也來了,對他,朕雖然不是太了解,但是,卻也聽說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倒也是十分的讓人欽佩,所以,朕這一次,也是特意的發了邀請涵,邀請他來的。”北王的眸子快速的望向百裏墨,隻是一眼,便看出了百裏墨的心思,隨即裝似極為隨意的解釋著。

百裏墨的眉頭愈加的皺起?北王的意思是,對寒逸塵也還算滿意,有想要把寒逸塵招為駙馬的意思?

他覺的,寒逸塵隻怕更不會同意。

思索著,便見寒逸塵已經走了過來,略略的似乎消瘦了一些,不過,卻仍就風采出眾,氣勢逼人。

“塵見過北王。”寒逸塵向前,極為客氣的行禮,單單是北王的身份就讓人尊重,更何況,他還是可兒的父親。

“蜀宇國的皇上不必多禮,請坐吧。”北王淡淡一笑,望向寒逸塵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讚賞,這男人果然不錯,人中龍風呀,不比百裏墨差。

不過,可惜的是,可兒的心中對百裏墨是有感情的,對寒逸塵就僅僅是舅舅的感情。

“塵收到北王的邀請函,知道北王大婚,所以特意趕來,祝賀北王。”不管怎麽樣,寒逸塵跟北王是第一次見麵,所以這客氣的話,總還是不能少的。

百裏墨的唇角微扯,眸子中多了幾分了解,寒逸塵果然是為著北王的事情而來的,而並不是為著招選駙馬的事情。

若是寒逸塵是為了招選駙馬之事而來,那他都會有些懷疑了。

畢竟,他是很清楚寒逸塵對可兒的感情的。

“恩,朕這一次請蜀宇國的皇上來,不僅僅是為了朕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朕想給朕的女兒選一個駙馬,朕知道蜀宇國的皇上還沒有立後,不知道蜀宇國的皇上是否有意、、、、”北王欲言又止,但是那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寒逸塵微怔,神情略變,那深邃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他是知道可兒的真正的身份的。

可兒就是北王的女兒,而且,北王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其它的女人,所以,肯定也隻有可兒一個女兒。

此刻,北王說要為他的女兒選駙馬,那肯定是為可兒選駙馬。

北王要為可兒選駙馬?

但是,百裏墨就站在這兒,卻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這件事情真的是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百裏墨,你的女人要選駙馬,你真的沒意見?還能這般的冷靜?

什麽意思呀?

難道說,百裏墨是想通過這先駙馬的事情勝出,然後再得到可兒?

但是,他又覺的,以百裏墨的性格,似乎不會那麽做。

“不知道楚王是否有意呀?”寒逸塵沒有直接的回答北王的話,而是轉向了百國墨,沉聲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若是百裏墨敢讓可兒受到一點的委屈,他絕不會放過百裏墨。

“無意。”百裏墨抬眸,掃了他一眼,冷冷的回道,話語不帶太多的情緒,但是那份拒絕的意思卻是極外的明顯。

寒逸塵心中暗疑,無意?可兒要選駙馬,百裏墨無意?

他能理解成,可兒要選駙馬,百裏墨不但不反對,而且還支持,甚至自己還不參與嗎?

是這意思嗎?是嗎?

可能嗎?

就百裏墨那脾氣,怎麽可能呀?他不把北洲翻過來就不錯了。

怎麽可能還這般平靜的站在這兒,冷冷的說出一句無意呢?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百裏墨還不知道可兒的真正的身份,不知道可兒就是北王的女兒。

因為不知道可兒是北王的女兒,所以,不知道接下來選駙馬的人,其實就是可兒。

所以,他才能夠那般冷冽,那般不在意,甚至極為不屑說出一句無意。

哎,百裏墨平時比狐狸還狡猾,精明的讓人無語,這會竟然會、、、、

寒逸塵的心中突然有些想笑,百裏墨,你確定,你真的就想把你的女人這麽推出去,真的確定要讓你的女人去選駙馬嗎?

到時候,若是讓百裏墨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悔成什麽樣子。

“哎,楚王看不上朕的女兒,朕也不好勉強,不知道蜀宇國的皇上是什麽意思。”北王看著百裏墨的反應,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好笑,雖然這一切是他安排好的,他也早就料到了百裏墨會拒絕,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百裏墨此刻的表現,竟然是這般的讓他意外。

寒逸塵的眸子微閃,雖然他現在還不太明白北王的目的,但是,他知道,以北王的睿智,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可兒是北王的親生女兒,北王也定然不會害可兒,所以,隻是一瞬間的思索後,寒逸塵便決定了配合北王。

“我已有心愛的人。”寒逸塵的眸子望向北王,似乎微怔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開口,那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溫柔,雖然是有那麽一點配合北王的意思,但是他說的卻絕對是心底最真,最真的話。

而他很清楚,若是此刻,他說他答應駙馬之爭,那麽百裏墨此刻起疑,那麽北王的計劃肯定會被百裏墨失破,更何況,他也明白,這所謂的選駙馬不是真的,隻是一個計謀。

所以,他何必讓自己難看呢,又讓可兒為難呢。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做舅舅,那麽就好好的做她的舅舅吧。

“好吧,竟然如此,那朕也不勉強你了。”北王輕呼了一口氣,望向寒逸塵時,眸子微閃了一下,看來,寒逸塵是知道可兒的身份的,那麽寒逸塵此刻就是為了配合他。

配合著他的計劃,暫時不讓百裏墨知道可兒的身份。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那朕就不把你們算在內了,朕決定在朕大婚的那一天,一起為朕的女兒選駙馬,所以,這兩天內,一定要的把人選定好了,你們兩個,朕就都排除了,朕就不相信,除了你們兩人,朕就不能為朕的女兒選一個優秀的駙馬了。”北王想了想,然後極為認真,一臉鄭重地說道,說到最後,似乎還略略的帶著那麽幾分不服氣。

寒逸塵的眸子驚閃,心中略略的一沉,三天後?三天後北王要為可兒選駙馬。

他知道北王這麽做,是另有原因,真正的目的絕不是要為可兒選駙馬,隻怕是為了成全可兒跟百裏墨。

畢竟,連他都知道可兒對百裏墨的感情,身為可兒的父親的北王豈會不知道,更何況軒兒還是百裏墨的親生兒子。

所以,寒逸塵更加的明白,北王之所以,這麽快的便將他排斥在外,也是不想讓他尷尬,讓他受傷。

不得不說,北王的心思,當真是無人能及的。

他應該感激的,隻是,心卻還是忍不住的疼痛,經過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隻怕是永遠的沒有機會了。

不過,隻要可兒幸福,他也就可以放手了。

皇後的寢宮中。

皇後的寢宮,空了二十年,如今終於有了主子。

“可兒,楚王要什麽時候才能到呀?”寒殤衣望著可兒,臉上帶著幾分擔心,可兒不會是跟楚王鬧矛盾了,為何楚王到現在還沒有來呢?

北王怕她擔心,所以並沒有告訴她可兒逃離的事情,所以,寒殤衣一直不知道那件事情。

而她問可兒此事時,可兒回答她是因為當時太急,楚王又有重要的事情,不在,所以她才先走一步,楚王應該很快就會來的。

“不知道呀,按理說,應該到了呀?”秦可兒眉角微動,在信上,她已經寫明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也說了,是要來參加娘親跟父親的婚禮,所以先到北洲的。

按理說,百裏墨看到她的信,應該會來北洲的,更何況,就算沒有她的留信,就算她不是北王的女兒。

以北王跟百裏墨以前的關係,以及現在兩人的身份,北王大婚,百裏墨也應該會來的。

可是為何都這麽多天了,還沒有到了,千平國本來就是跟北洲相鄰的,所以,應該用不了多久才是呀?

難道說,他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還沒有回去。

當然,秦可兒不知道的是,她給百裏墨留的信,其實在她離開後,就已經被人該過了。

“可兒,你跟楚王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矛盾呀?”寒殤衣聽著秦可兒的話,眸子再次的閃了閃,略帶小心的問道,聲音中更是帶著明顯的擔心。

秦可兒微怔,抬眸,望向寒殤衣,知道娘親並不知道先前的事情,也不想讓娘親擔心,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輕聲道,“沒有,娘親不必擔心。”

她跟百裏墨之間、、、、

“可兒,你喜歡楚王嗎?”寒殤衣豈能看不出秦可兒神情間的異樣,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再次問道。

“娘親,我、、、”秦可兒聽到寒殤衣的話,身子明顯的一僵,唇角微抿,隱隱的似乎有些緊張,有些的掙紮,那是一種本能下的反應,似乎如條件反射一般,這樣的情緒,她在其它的人的麵前,是絕對的不會流露出來的,隻因為寒殤衣是她的母親,所以,她才毫不掩飾。

對百裏墨,她並不排斥,或者應該是喜歡的,但是,她還敢去輕易的許下一生一世嗎?

敢嗎?

曾經,她不顧一切,傾其所有的去愛,結果換來的是什麽?

她也知道,百裏墨跟那個男人是不樣的,但是,她的心,似乎在前世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也完全的被封住了。

所以,再次的重生,她隻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再不想其它了。

隻是,沒有想到,偏偏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偏偏,她跟百裏墨之間,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不清。

對於百裏墨,真的是她重生後的一種意外。

寒殤衣看到秦可兒的反應,心微顫,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心疼。

可兒這樣的反應,真的讓她疑惑,讓她錯愕。

她覺的,可兒似乎一直在戒備著什麽,是那種從內到外的本來的想要把自己封閉起的戒備。

在她麵前,她淩兒麵前,在軒兒的麵前,應該說在親人的麵前,可兒都沒有這種本能的無意識的反應,但是,每每在麵對楚王時,可兒便會有這種的反應。

或者應該說,可兒在麵對任何一個除親人外的男人時,都會有那種本能的排斥,隻是,在麵對楚王時,更會多了幾分掙紮。

這一點,可能連可兒自己都沒有發覺,但是她是女人,又是可兒的母親,所以,看的仔細。

那似乎是一種被惡魔纏繞下的解不開的魔障,似乎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不無控製的恐懼。

那是一種即便是經曆了生死的折磨都不該有的恐懼的沉封。

她不懂,到底可兒是經曆過什麽,竟然會讓可兒本能的,在自己都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便做出了那種本能的抵觸。

以前在天元王朝是就是如此。

難道說,可兒離開京城的三年中,在可兒的身上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可兒隻是在麵對男女之情時,才會有那種本能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的魔障,難道說,可兒受過感情的傷害?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沉重的傷害。

但是,那三年中,可兒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山穀,若說是因為軒兒的事情,那現在也知道了,軒兒是百裏墨的兒子,可兒若是因為百裏墨的事情,就不可能再在意百裏墨了。

更不可能在麵對百裏墨時有那種掙紮的感覺。

一時間,寒殤真的想不通。

其實,她看的出,可兒的心中,還有在意著百裏墨的,但是,就因為那無法消去的魔障,讓可兒不敢去邁出那一步。隻是本來的沉封著自己的心。

或者說,在男女之情的事情,可兒是害怕打開自己的心的。

她也是一個女人,其實,她看的出,可兒其實也在努力著,努力的想讓自己走出來,努力的想讓自己去接受百裏墨,甚至努力的想要付出著。

隻是,卻因為,那種似乎早就深入到了她的靈魂深處的魔障,讓可兒自己越來真的掙紮。

而且,她的可兒,真的很勇敢,很堅強,可兒一直在極力的表現著自己樂觀的一麵,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心底的所有的沉重。不讓身為的人為她擔心,為她難過,所以,她隻是苦著她自己。

這樣的可兒真的讓她好心疼,好心疼,她的可兒,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是這般的恐怖,這般的戒備,這般的讓自己陷入無法走出來的魔障中。

“可兒,你能告訴娘親,你離開京城的三年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寒殤衣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心痛的都快要無法呼吸,她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連可兒受了傷害,她都不知道。

可兒平時表現的太堅強,太冷靜,所以,她以為,可兒自己能夠保護自己,但是,她卻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往往一個人表現的越堅強,她的心底卻是越脆弱的,她的可兒就是如此的。

是她的錯,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沒有。”秦可兒愣了愣,回過神,隨即明白了寒殤衣的意思,看到寒殤衣一臉的自責與愧疚,連聲說道。

她知道,寒殤衣可能看出什麽,以為她是在離開京城的三年中發生了什麽,所以才會自責,但是,她的事情,跟那三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相反的,她倒是十分的喜歡那三年的平靜的生活。

“可兒,你還要瞞著娘親嗎?雖然娘親是幫不了你什麽,但是,你說出來,心中總會舒服一些。”寒殤衣更是心疼,她的女兒,到底是承受了怎麽樣的打擊,怎麽樣的傷痛。

“娘親,可兒真的沒事、、、”秦可兒輕輕呼氣,這件事情,她一時間,根本無法跟娘親解釋,因為,那件事情太過荒謬,而且,那樣的傷害,她若說出,娘親肯定會跟著心疼,她何必說出來,讓娘親傷心呢。

寒殤衣的眸子微閃,心痛的輕顫,她的可兒,為何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承擔呢?

“啟稟王後,啟稟小公主,長公主回來了。”寒殤衣剛想再說什麽,恰在此時,一個宮女急急的跑了過來。

因為秦可兒回來了,所以,宮中的人便自動的把秦紅妝喊為長公主。

“啊,姑姑回來了。”秦可兒聽到那宮女的話,心中一喜,忍不住的歡呼,也暫時的避開了剛剛那沉重的話題,她覺的,剛剛隻是想起那件事情,心情就忍不住的沉重,傷痛,甚至害怕。

寒殤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雖然看著可兒心疼,但是可兒不想說,她也勉強不了可兒。

隻希望這孩子能夠想的通,放下以前的一切,不要再這般的自己折磨著自己。

“長公主人呢?”秦可兒站起身,望向門外,卻沒有看到人,不由的暗暗疑惑,不是說紅妝回來了嗎?

怎麽沒看到人呀?

“長公主回自己的寢宮了,還說,暫時不要讓人去打擾她,長公主好像很累的樣子。”那宮女聽到秦可兒的話,連連回道。

秦可兒微微蹙眉,更加的疑惑,這完全不是秦紅妝的性格呀?

就算秦紅妝不知道她在這兒,但是,肯定知道娘親回來的消息,以秦紅妝的性格也定然會是先興奮的趕到這兒呀?

“長公主一個人回來的嗎?”秦可兒頓了頓,再次問道,心中更多了幾分疑惑。

當初,秦紅妝跟她分開時,是去找天南城城主的,如今都已經半年了,秦紅妝去了半年的時間,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天南城城主?

以秦紅妝的能力,半年的時間,要找到古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那麽這一次,古羽又沒有跟秦紅妝一起回來。

按理說,北王大婚,古羽就應該來,更何況,古羽本就喜歡秦紅妝,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是呀,長公主是一個人回來的。”那宮女微愣,略帶疑惑的望向秦可兒。

“真的沒有其它的人一起來嗎?”秦可兒卻有些不太相信,或者是有些不能理解,想了想,再次補充道,“那在長公主回來的前後,有沒有其它的年輕的男子進宮?”

秦可兒想著認識古羽的人不多,所以,才會刻意的這麽問的。

隻是,那宮女聽到她的話後,眸子卻是明顯的閃了一下,不過,那宮女反應倒還算快,隨即說道,“有,蜀宇國的皇上進宮了。”

“舅舅來了。”秦可兒再次一愣,隨即低呼,隻是卻更覺的不對,再次追問道,“還有別人嗎?”

“其它的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宮女微微垂了眸,聲音明顯的低了些許。

秦可兒此刻糾結著秦紅妝的事情,沒有去注意其它,更何況她也絕對不會想到,北王會有那樣的計劃,所以根本就沒有多想。

“這怎麽可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秦可兒微微蹙眉,喃喃的自語,秦紅妝去找古羽,一去就半年的時間,怎麽會一個人回來呢,秦紅妝跟古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刻的正院中,因為寒逸塵沒有離開,所以,百裏墨便也留了下來。

“青卓,去你安排一下,朕今天要好好的款待蜀宇國的皇上跟楚王。”北王眉角微揚,輕聲吩咐著身側的青卓。

雖然,他也知道,把百裏墨現在留在皇宮中,極有可能會被可兒發現,但是,他還是這麽做的,誰讓他對百裏墨太滿意了呢。

“是。”青卓再次恭敬的應著,隻是,這一次,他的眉角卻是極為細微的輕動了一下。

誰都知道,楚王向來都是比狐狸還要狡猾,精明的讓人咬牙切齒,但是,這一次,卻也中了主子的計了。

有著是關心則亂,可能就是形容楚王這樣的。

不過,他們的主子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想要發現破綻,也不是那麽輕易的,就算是楚王,也不是主子的對手,畢竟楚王還年輕呢。

主子卻是經曆了太多,太多。

“啟稟主子,楚王的侍衛求見,說是有急事。”青卓去而重返,雖是楚王的侍衛,但是也要經過自家的主子的同意才行。

百裏墨的身子微僵,他進宮時,便讓追魂去找秦可兒,現在追魂這麽急著來找他,肯定是可兒有下落了,想到這一點,百裏墨心中忍不住的激動,剛欲轉身離開,去見追魂。

“哦,讓他進來吧。”北王卻已經開了口。

“是。”青卓應著,立刻的轉身離開。

百裏墨心中雖然著急,也隻能先等一會了,畢竟,北王都吩咐讓人進來了。

“主子,找到了,已經找到了。”追魂進來後,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欣喜,“已經找到了。”

“真的,在哪兒?”百裏墨更是忍不住的激動,忍不住的欣喜,有些控製不住的急聲問道。

北王的眸子卻是微微一閃,找到了?找到可兒了?

這麽快?若是讓百裏墨找到了可兒,知道了可兒的真正的身份,那他接下來的計劃還怎麽進行呀?

就連一直跟石頭一樣的青卓的臉上都多了幾分錯愕。

------題外話------

有人說,可兒嬌情了,但是,你們為何不想想可兒曾經承受過什麽?當初,她也是因為那成親協議上隻是一年的期限,她會答應簽的,如今卻突然成了一生一世,她又怎麽可能不擔心,不害怕。

而且,可兒才被抓回來,就直接跟著百裏墨回去,做他的皇後,乃們覺的,那樣的情節就合理,隻怕影若真的那麽寫,有人會說一切都太隨意了。

你們說,一家人都欺負楚王?請問怎麽算是欺負,若不是在意,隻怕根本就不會理會。

總之,影這幾天真的很鬱悶,很煩躁,哎,好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