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了,倘若那李鈺真的打算於師姐斷絕關係著時間也夠他把全部的東西送回來了,富家公子愛的能有多深,隻不過是三言兩語的哄著那幫姑娘,玩膩了就扔罷了,七日限期楊玉甚少出門成日在屋裏等著那李鈺乖乖的把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並再次警告那個富家公子。

還有一件更大的是就是看住自己的師姐倘若她要再於那富家公子幽會,那李鈺隨便在。她耳邊吹幾陣風,哄得師姐繼續的庇佑著他,拿他李家日後什麽都不用幹了全靠著師姐一人往他家送東西都夠吃夠喝了。

夜過的總是那麽的快而最近誰也睡不好生怕著師姐有去見那個李鈺,聽師兄說師姐整天求著他帶著師姐出去見那個李鈺,師兄要是同意了這也就前功盡棄了。

每日雖說是睡覺,但也要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師姐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衣服偷偷的走了呢。

六個日夜過的倒也是快,轉眼間也就過去了,在這破廟裏也憋了六日,過了今夜那李鈺就算是見了師姐又能怎樣呢,剛到此處也實在忍不住了,在這兒整整憋了六天除了師父誰還能不煩啊,推了門出來,頓時覺著陽光刺眼,伸著右手去遮,但又是那麽渴望著好久不見的陽光了。

師姐住在主廟旁邊的一座小廟,雖是年久失修到怎麽說也好過主廟四處漏風,師姐的住處就在主廟旁邊不遠,師姐這六日從來沒有出來過,就連敞開門都沒有過,這日上三竿可現在還是禁閉大門,心下雖然敢確定師姐還在裏麵並未出去了,不由得覺得師姐憋的也是難受,渡步至門口,輕叩了幾下,對著門裏喊著“師姐,幹嘛了?”

鄭曦恨不得直接拿花瓶往著小師弟頭上砸當然是沒好氣的說“現在連我幹嘛也要管?”鄭曦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師弟前不久送來的茶盞,應是一個古物,可現在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心裏憋著一口氣,就是想對這個小師弟發火,隨手就往地上扔了過去頓時茶盞崩的碎片散在地上,白色的瓷胎仿佛也讓鄭曦看的不順眼,一腳又提到門口。

本來想進來看看的楊玉現在是說什麽也不敢進來了,自己這個師姐從小就欺負自己,雖然是打鬧的欺負但也知道如果真進去也沒什麽好果子吃,柔了些語氣對師姐說到“師姐,那個...我先走了啊,師兄在隔壁呢,師姐一放心再過過我一定陪著你出去玩”。

說完就退了幾步,踮起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平緩的落到上圍牆,三河鎮今日以來辦理著鑒寶大會來的多半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這種最簡單的輕功在常人眼裏驚訝之極,到這兒不過是個平常事罷了。

楊玉一個人走在街頭,於眾多參加鑒寶大會的一起走著,不過楊玉是沒有目標的亂走吧了,想起師姐剛剛的樣子,不進雙手變拳使盡了力緊緊的握著,既然那個富家公子幹勾搭自家師姐,那我李玉定要看看他令尊令堂了。

想到此處,實在忍不住,恨不得現在就去李府讓他子債父償。

神遊在路上,碰巧看到幾個人城裏人他們雖然不是過來參加鑒寶大會的但是對江湖上的風吹草動都是十分清楚的,李府是三河鎮最大的福地他們不可能不去關心,楊玉路過那幾人身旁聽起提到了李府家的三少爺可不就是把師姐迷得五迷三到那小子貓,偷偷的咱在人旁邊聽起“李家三少最近可是放出話來了,非鄭曦不娶了”“哼”躲在人旁輕哼一聲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來這一出看來不去他們家看看他父母是不行了,雖然說頂著火兒,但是也不敢在人群中表現的太突出,最近三河鎮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他李鈺竟然還成心的添亂,現在師姐的名字恐怕已經人盡皆知了,不願再在街上瞎溜達,於是又回了那破廟。

大師兄已經不再住廟裏了,而師姐的屋子又在吵吵鬧鬧的恐怕大師兄又在開導著師姐,這已經成了常事,隨隨便便的往席子上一躺,雖然隔壁是大吵大鬧的,但是心裏和耳邊想起的卻還是哪一句非鄭曦不娶,難道那個富家公子真的對師姐動情了嗎?他們這種人不一直都是日日夜夜的花天酒地嗎?

而上次去他家警告的時候,他也隻是在屋子裏溫書,難道有錢的公子不都應該是每日,左擁右抱紙醉金迷嗎?心裏越想越亂不知不覺的自己也有一些的動搖,反而把李鈺對師姐種種利用而淡化了,躺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屋頂,好久沒有這樣過了,眼皮也越發的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夢中,仿佛夢到了師姐風風光光的嫁入李府,而自己隻是一個旁觀者師姐好像並不認識自己了大師兄還在忙著招呼著師姐的婚禮,仿佛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看到我,師姐在李府得到了很好的有待,最好的房間了給了師姐,跟著破廟比實在是天差地別,一聲推門聲,慢慢的這個夢就消失了。

抬眸淡看,師兄一個人坐到地上生著悶氣,一猜就是有沒有勸好師姐,從地上站起來,拿了個碗斟上一碗冷水遞給師兄陪他坐在地上,仿佛那個夢是真的師姐如果真的嫁到李府可能會更好吧,師兄接過水來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畢竟秋冬之時,一萬涼水喝下去也是不舒服的師兄把手裏的碗隨手放到案台上,拉過楊玉眉頭緊皺這個是沒從小就刁蠻任性,她也是知道的從小的時候因為是個女孩不曾太過關小不曾想卻成了這個樣子,現在相關卻也怎麽都管不了了是在不知道那這個師妹應該怎麽辦,與楊玉對視著,語氣甚為嚴肅不解的說著師姐今天的態度,每天師姐的態度都是越來越差的這個楊玉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無可奈何。

隻能一邊勸著師兄,一遍勸著師姐不要在那麽固執了,鄭曦的性格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隻有讓那個李鈺親口說出他愛的不是鄭曦,而是別人師姐才有可能放下自己心裏的愛,不能讓師兄日日生氣,也不能讓師姐每日把自己悶在屋子裏,隻有去逼李鈺了,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若是過了今夜子時,這李鈺還不就範,便是要衝進李府,殺了他父親。

雖然殺人這是並不是心裏喜歡的,甚至是十分厭惡這種事情,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師兄還在一個人生著悶氣,而楊玉自己去了角落掏出了一個卷簾,裏麵是一套袖中刀亦可當作飛鏢遠戰,拿出那幾枚袖中刀,反複的擦拭,隻有殺人的時候才會用這個,上次用這套到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前了今日,為了師姐和師兄還要去殺李家人,李家老爺在三河鎮也算一個不錯的人了,起碼沒有因為家財萬貫從而欺負其他人,這個能是這一生中殺了最不該殺的人了吧。

李老爺從前在朝廷當了一個文官,把自己的幾個兒子也都培養成了讀書人,離家的護衛雖然不少但多半都是一些班社,沒有太大的用處,今夜定是勢在必得,亥時已到這是天在已經黑透了,換了身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衣服來到了李府院外,不知道為什麽先前過來打探的李老爺的屋子空無一人,難道是李鈺已經告訴他爹了?

正是在楊玉多想時,李府大門突然打開往後一看不是為了迎接李老爺的,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李老爺不是已經事先做好了準備,而是晚歸後剛進了院門,楊玉心想等著李老爺進屋更衣的時候暴起奪命,牆外圍也偶有幾個無所事事的家丁來回走動,看似與先前的變化不大,實則卻有了不小得變化了,這種方式隻有精通武學的人才知道,李老爺先前在朝為官,認人頗多,這次鑒寶大會也正在三河鎮準備開始,李老爺在這裏有熟人在幫其調整護衛應也不為過,心裏找好了解釋著這一切的理由,這側可斷不能再像上次那般直入李府了,倘若再像上次那般喪命的就不是李鈺的令尊了。但也不能貿然前去,既然事情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這現在回去,就更不是楊玉做事的風格了。

這種布局雖然是學武之人布置的但卻不是多難,仍有不少的破綻,但是暫需觀察,不得輕舉妄動於是往回退了退,觀察地勢需要可以看得到李府全部的的地方,李鈺環顧了四周離李府不遠處便是衙門,衙門從未有過什麽之前的物件,故在深夜也隻有一兩個人把守罷了,閑暇隻能去哪裏看看了,衙門雖然把手的人少,但牆卻高,一是為了防止衙門裏的犯人越獄,二是為了便是他們官府的威嚴吧,雖然會輕功但是上衙門的牆圍也是需要工具的,掏出了隨身帶著的工具勾住屋簷上的瓦磚,借力開始向上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