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老爺來了鑒寶大會,鑒寶大會不容小覷,自然選的地點是三河鎮最好的位置了,不知道為什麽要把場地要靠著河岸,不過河岸的景色還是不錯的,兩岸垂柳,青石河板被水衝的更發泛青色看上去到也不錯,不過再過幾日就不知道這河岸還能是這種美景嗎?

說不定到時候這血就能再給這岸邊添上一景了,參加鑒寶大會的多半是武林中的遊者,但也有一部分打著名門正派的旗號來參加著鑒寶大會,堂而皇之的說著,要好好保管的著辟邪佛珠,但實則拿著不少人求而不得的辟邪佛珠幹什麽呢?這點大家心裏清楚,但都沒人來點破罷了。

來這兒的人長得慈眉善目的是真不多,要不就是白眉白須裝做一位道人的模樣,手中有的握著一柄長劍,說著是練劍習武的門派,但實則是不是那門派的人就無從得知,也沒有人去查證,這種事情見多了,大家也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剩下的一部分人,多半,絡腮胡子長了滿臉,凶神惡煞,不喜與人交流,就等著辟邪佛珠出來在一舉奪下,無論是用來給自己增長修或是幹別的,其他人也都是管不著的。

不知道這鑒寶大會是何方神聖舉辦的,到現在也沒露個麵,這麽多人被這辟邪佛珠引過來,多半是真的,要不然無論這主家有多厲害也擋不住江湖上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河岸對麵還有不少人在旁觀,不知道是準備看熱鬧還是準備看眾位大開殺戒。

‌  這麽久了,本來是跟著李老爺過來,看著他並沒有和別人一樣站著哪兒等著鑒寶大會開始而是直接去了內室,因為自己實在是進不去了,隻能作罷,不過不知道這李老爺到底和這辦鑒寶大會的人有著什麽關係呢?

楊玉武藝絕對不算是低的,但是這李老爺還是要更勝一籌的,那他在武林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吧,楊玉也是姑且的這樣才想。這種事情都是越想越亂的,故而不在多想,既然已經來了這鑒寶大會自然也要一睹這引得武林轟動的辟邪佛珠了。

在河岸四處溜達,江湖恩恩怨怨而且現在這麽多人匯集說不定遇上一兩位仇家也說不定呢,都道冤家路窄好不容易相逢怎麽能說放過就放過呢?

楊玉隻聽著刀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回眸一看,隻是兩位在打鬥罷了,旁邊也沒有在勸,江湖上的事能不摻和就不摻和旁邊的觀客大都也是這樣想的。楊玉雖然不知道這兩位叫作什麽,但是打鬥之際基本都是招招致命的狠招,從這場打鬥之中都能讓人看出江湖狠辣,兩虎相爭多半都是兩敗俱傷,楊玉隻是一個人站在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默默的看著這場沒有意義的打鬥。

‌  楊玉雙手環在胸前,往牆上靠了靠,不知道大會什麽時候才能正式的開始,沒有辦法,隻能慢慢的等著,因為楊玉身處之地本來就是較為僻靜加上他一共才四個人。

漸漸的大家對於這打鬥都沒了興趣,楊玉身邊的三個人湊到一起,好像在商討著什麽事情,楊玉雖然不樂意關心別人的隱私,但是今天他也是為了辟邪佛珠才過來的,不從別人哪裏打聽出來點東西也不行了,楊玉本來耳力過人,自然是平常人比不了的了,楊玉多注意了一下身邊的三個人的對話,雖然是聽的不全但好像有一句:“狸貓換太子...。”

“狸貓換太子....”楊玉心裏一直嘟囔的這句話。

“狸貓換太子....”

雖然其他的話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這一句,絕對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難道...他們要去偷那辟邪佛珠?

心裏的疑惑還在打轉,這種計劃如果被他人知道了定會是個滅門之禍,不知道怎麽辦畢竟楊玉這次來的目的也是為了辟邪佛珠,如果就這麽坐視不管,不是白白的將這辟邪佛珠拱手讓給他們嗎?

“不行。”

武林中人哪個都知道,有了辟邪佛珠多半都可以修為大增,到時候天下能與其匹敵者定是寥寥無幾,故而辟邪佛珠不可輕易交給心術不正之人,否則天下大亂...。

‌  看著對麵的三個人商量許久,不知道是不是始終沒有答案,但是做事情還是小心為上。

之後三人分開了,分別站到不起眼的地方,剛才的那場打鬥結果是什麽也不從得知,而現在是什麽結果實在是不想知道了,這些小事,對於辟邪佛珠來說實在太過渺小。

現在如果楊玉還站在這三個人周圍,目標是在是太大,生怕這幾個人以聽到了什麽,楊玉識趣兒裝作看完剛剛的打鬥,搖了搖頭,裝作十分惋惜剛剛那場打鬥的敗者輕歎一聲就離開了這三個人之中,但是楊玉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呢?走過岔路口到了一個小巷子,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三個人出來之後的走向,一邊盯著這幾個人,一邊回想著這幾個人剛剛的神情裝扮,貌似有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灰布衣,看著像是那個門派的服裝,但是一時實在是想不起來,而另一個穿的如此隨性,倘若是一個門派絕對不會允許自家的弟子不注意衣冠的,心中確定著想出來的事情,不過倒也希望這些事情完全是楊玉一人臆想出來的。

但是現在實在不是能讓楊玉說的算的時候。

三個人見楊玉離開後向四周張望看了看並沒有人觀察這裏,於是又湊到一起,說了什麽楊玉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管他耳力有多好總聽不見現在說的了,三個人貌似是商談好了之後,出來了又回到河岸邊三個人隨意的走著,楊玉自然不甘落後了,早就悄悄跟住了他們,楊玉自小輕功極佳,倘若跟蹤某人除非那人修為敏捷觀察,勝過常人才有可能發現楊玉的蹤跡。

到了一處三人打算分別而行,其中身著這灰衣衫的人往一堆同樣衣著的人走過去,曾經記得師兄說過,這些人同是練劍的,其中門派的五位長老極佳,絕不是一般人能比過的,而且聽說這門派門規森嚴,斷斷不允許門下弟子做出出格的小事,更何況偷盜辟邪佛珠此等大事呢?

不得不覺得自己猜測有誤,但是又不能放下警惕,另一個人往其它地方走去,其實乍一看那人也是仙風道骨,類似於道士的人見也見多了,市井集市上的道士也看多了,多半都是出來哄人的,連點真東西都沒有,不由得對著那個一身淡藍袍的人心生鄙夷,難道那幾位弟子,是因為經不住辟邪佛珠的**才勾結他人來幹這個事情嗎?

突然想起來剛剛仿佛聽見了那兩個弟子喚他:“徐昭”。

‌  跟著徐昭走到一半就聽著有人在高階上宣布這鑒寶大會開始,徐昭也不在走,反而折回來,轉身的時候看著徐昭的長相真是不大好看,但是裝扮確實不錯,徐昭的樣子和平常看到的哪些假道士並無什麽不同的。

看徐昭好似也是想去長階下麵,藏在徐昭身前的拐角處,待徐昭過去之後,楊玉裝作正要趕過去的過路人悄悄的跟在了徐昭的身後,剛剛到了長階下,沒看到別人隻是一眼就認出了了李老爺。

楊玉心裏想著:“難道李老爺就是舉辦鑒寶大會的人嗎”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直接告訴了楊玉答案,漸漸的有人搬上來兩排椅子雖是兩排但是也隻有八張。還有主座上的一把椅子,李老爺做的就是右排的第三把看來這種坐法李老爺就肯定不是了,定睛一看,椅子上的人有兩位給人的感覺都是文縐縐的人有一位就是李老爺,剩下一位就是三河鎮上唯一能與李家匹敵的張員外,雖然張員外家沒有任何的官職,但是他有一位女兒,嫁給了當今聖上之後得不得寵,還活著嗎就不知道了,但是自從張員外的女兒嫁給了聖上張家的日子就日漸起色,直至現在可以和李員外家匹敵了。

剩下的六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長老,竟然還有一位已經隱退的高人,看樣子這次也是為著辟邪佛珠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長階下的人不少已經不耐煩了,在地下吵吵嚷嚷,張員外和李老爺肯定是不如坐在上麵的高人心靜了。半晌之後,上來一個小廝,顯然是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陣仗,下麵不少的人就差出刀拔劍了,小廝被嚇的也是緊張不敢怎麽的說話,看來這小廝應該是臨時被拉過來的。

小廝被嚇的聲音也是一顫一顫的:“各位...各位大俠,我們老爺說的,讓各位在稍等片刻”

說完之後那小廝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下去了,底下的人來了三河鎮這麽久,耽誤的時間自然也是不少,頓時感覺這這是在耍人。其中有一個莽夫直接長刀出鞘,好像是在恐嚇一般的警告著,好快些讓他們請出辟邪佛珠,但是台上坐的六位高人絕對不是會被幾個莽夫恐嚇的,多數還在闔目冥想其中一位,微微睜開眼睛不屑的瞥了一眼,這人就是剛剛從江湖上嶄露頭角的高人,在那個門派的具體不知道,這位高人原先說是在個門派做戒律長老,具體是那個他也並沒有細說,隨及繼續闔目靜修。

那位莽夫好像也是和台上的的高人對視一眼,可能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看來他還算個比較有自知之明的人,但也不怕折了麵子,將刀放回了刀鞘,退後了幾步始終不語,這時候說不定底下的人還有不少嘲笑他軟弱無能,但是如果這事情發生到他們的身上。

他們可能就不是這樣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