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獻媚

“大膽柔妃，你怎麽能這麽盯著陛下看？”皇上身邊的一個太監甩著拂塵翹著蓮花指對我顫聲說。

“無妨，”皇上陛下似乎心情很好，牽著我的手往屋裏走，“柔兒，幾天不見，沒想到你出落的越發美麗動人了。”

惡，沒想到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也是這種油腔滑調的花花男，周圍眾人抽氣聲響起了一大片，我甚至聽到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聲音了。手心開始冒汗了，天，現在抓著我的是一隻龍爪？

“陛下過讚了，臣妾緊遵聖上教誨在宸苑閉門思過，每日裏無非誠心思考自己的罪過，豈能分心容貌這等膚淺之事？”

“愛妃，你這張小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哈哈笑過之後，皇上坐在正廳主位上，我隻能站在他旁邊伺候著。

香草端了茶杯上來，眼神示意我接過，掀起杯蓋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再端到皇上麵前，“陛下，請喝茶。”

我都開始眼含熱淚了，不但要人坐我站沒有尊嚴的伺候在一旁，還要如此狗腿卑躬屈膝。旁邊還有一隻丫鬟，老是用眼神跟我說話。

天，香草，不要再跟我玩默契了好不好？正想著呢，就看見香草端著一盤點心走過來，緩緩的走過來。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靠近皇帝身邊，還拚命的朝我眨眼。

什麽意思？我用眼神詢問。

她偷偷伸出托盤下的食指指了指了我又指了指皇上，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說：小姐，你要努力的哄皇上高興哪。

不會吧，讓我用這些糕點向皇上獻媚？是不是還要學電視裏的狐狸精，翹起蘭花指甕聲甕氣的跟皇帝陛下撒嬌？想起都覺得惡心，我稍稍抖了一下身子。

小姐。香草地眼神出現凶狠之勢。嘴唇輕輕翕動沒有發出聲音。你不要太任性。

我地心在滴血了。為什麽。為什麽我居然能看懂香草地唇語？為什麽。為什麽我堂堂地小姐要聽一個小丫鬟地命令？

我隻能慢慢地接過香草手上色香味俱全地桂花糕栗子糕綠豆糕等等一大堆地糕點。轉身端到皇上麵前。柔聲細語地說著：“陛下。這是臣妾親手做地糕點。您要不要嚐嚐？”

這是香草做地好不好。擺明了欺君。我憤恨地想著。臉上卻掛著阿諛獻媚地笑容。沒辦法。人為刀俎或者說。人在屋簷下。皇帝老公大人大駕親臨。我不抓住機會好好表現讓他龍心大悅讓他把我從冷宮裏解禁出來。估計等一下香草該拿刀砍我了。

皇上詫異地望著我。滿懷深情地呼喊著：“愛妃。沒想到你還為了我親自下廚。”

愛妃——終於。我地雞皮疙瘩再也忍不住了。電視裏。發須花白地老皇上也是這麽喊狐狸精奸妃地。打著冷顫。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我們小姐說了，一個女人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為心愛的男人洗手作羹湯。以前她不懂事仗著陛下的寵愛恃寵而驕，如今一個人呆在這冷清的屋子裏也想清楚了，心裏後悔極了。所以跟著奴婢在廚房親手為陛下烹製這些點心，卻不知道陛下何時才會再度駕臨，每日每夜的盼望著，小姐都消瘦許多了。”香草聲淚俱下的說著，卻伸手在我背後輕掐了一下。

她剛好站在我身後，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放肆，主子說話豈是你這個小丫頭能插嘴的？”站在皇上另一側的太監輕斥著，臉上卻是滿意的笑容。

看來，他是皇上的心腹太監，似乎很滿意香草剛才的那番話。我看到皇上的嘴角上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了，都快咧到耳後了。

“那愛妃怎麽知道朕今天會過來呢？”皇上的俊臉上滿是笑意，淡淡的問著。

看來這個皇帝也不是那麽好蒙的，“臣妾不知道。日日思君不見君，臣妾隻是每天都做了許多糕點，又惶恐不安，不知道陛下最喜歡哪一種，於是就每樣都做了一些。”

誰知道你今天要來，隻是我想吃又不知道吃哪種好香草就做了許多罷了。你這個大色狼，我在心裏腹誹著，想起之前在小全子那裏了解到的情報：

陛下聖勇，先前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幫著先帝處理國事，後來先帝去世陛下登基，更是南安國有史以來最好的皇帝。陛下以仁義治國，這幾年南安國一直風調雨順百姓生活安控，大家都很感謝陛下的功德。

風調雨順是老天爺的功勞，關皇帝什麽事？我比較關心的卻是另外的情報，當今天子南宮淵，很小的時候就被立為太子，十三歲的時候娶了太子妃還有另外兩個側妃。十四歲的時候太子妃給南宮淵生下長子自己卻難產而死。及至南宮淵登基，除了皇後之外還立了五妃七嬪四美人六才人。也就是說，除了已故的前太子妃，南宮淵現在還有二十三個老婆。然後又迎娶了第二十四個，也就是封號柔妃的慕柔。

天，這個男人也太強了吧，十四歲就當爹；搞什麽鬼，我居然是別人的第二十四個小妾？就算一天晚上一個也要排整整二十四個晚上，一個月隻剩下幾天能休息了，還不包括臨時想寵幸一下哪個宮女。

這個種馬，大色狼，他就這麽精力旺盛？也不怕得病，哼，肯定是吃了藥。

“愛妃？”皇上突然提高了嗓門，依然帶笑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怒意。

“啊？”他剛才說了什麽嗎？糟糕，我這喜歡隨便走神的習慣還真不好，條件發射般望著香草，卻被人抓著下巴抬起額頭。

映入眼簾的，是南宮淵的俊臉，看著看著我居然覺得非常像《細說乾隆》裏麵的鄭少秋，那個風流皇帝。人家也是一樣的年輕英俊瀟灑，卻很風流，美女見一個愛一個。還有老康，人家雖然是千古名帝，風流起來也不落人後，五十多歲還老來得子。

“愛妃，朕人就在你的麵前你居然還能走神，看來愛妃是沒有把朕放在心上喲。”皇帝老公一臉假笑輕笑著說。

剛剛回神就聽到皇上大人這麽說，我連忙彎下腰準備請罪，下巴卻被人托住了。隻能抬著頭以45度角仰望著偉大的皇帝陛下說道：“陛下，不是這樣的，臣妾隻是——臣妾隻是——”

惡，真不知道編什麽好。

“陛下，小姐隻是看到陛下來太高興了，一時忘乎所以，還請陛下恕罪。”香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搶在我前麵說道。

“是嗎？”南宮淵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俊臉不再帶笑，一字一頓的說：“朕要你親口說。”

“說－說什麽？”他加大了手勁，我的下巴隱隱作痛，天，這時候我終於感覺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帝王了。當他收斂笑容的時候，臉上開始飄**著一股騰騰的殺氣，不怒而危。

“說什麽，還要朕教嗎？哼，慕柔，這就是你所謂的想念嗎？”南宮淵放開托著我下巴的手掌，重重的在空中甩了一下。

唉，天威不可測伴君如伴虎等等等等，我腦海中浮現了許多的名詞都是用來描述這種地位的男人的喜怒無常的。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輕聲說：“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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