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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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情也要將友情進行到底的,我剛剛下了決心之後就聽見南宮牧說:“齊姐姐,要不要到我的寢宮來玩一會兒?”
“可以嗎?”想,非常的想,點頭如搗蒜。說起來,冷宮裏的米蟲快樂生活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不自由了。每天都隻能呆在這個院子裏麵,一開始還會覺得興奮新鮮,現在已經是無比的無聊了。
那天隻是到旭日宮坐了一會兒就落荒而逃,其後每次約會我們也都是趴在牆頭的,好玩是好玩,我卻忘不了小南宮園子裏漂亮的景色。
唉,就算不是皇上當太子也挺好的,可以住在這麽美麗的地方。
“齊兒見識淵博,非一般的尋常女子可比,瑾瑜內心十分的敬佩。昨日,牧兒與齊兒交流之後覺得受益非淺,故而誠心邀請齊兒上門做客,還望齊兒莫要推辭。”
惡,齊兒齊兒,聽起來真寒,不過聽見夏瑾瑜的誇讚還是很受用的。
“昨日見到齊姐姐這樣的大美人,我仰慕的不得了,十二萬分誠意的邀請齊姐姐到我家裏來玩。”
喲,原來是師徒聯手,不過南宮牧的恭維話我聽了還是很高興的,女人都希望別人誇自己漂亮的。特別是來自八歲的南宮牧之口,不都說,小孩子說得絕對是真話?
哈哈,我是大美女,“好,我現在就去可以嗎?”
心花那個怒放呀,可以出冷宮去玩了,哪怕隻是到隔壁我也非常的興奮。好的開始總是成功的一半,今天能翻出宸苑的院牆,指不準哪天就爬出了皇宮的大門呢。別人家總是比自個兒家好的,我覺得小南宮家院子裏的花比宸苑的香,草比宸苑的綠,空氣比宸苑的新鮮。
魚兒魚兒水中遊,關在籠中的鳥兒,總是向往著自由地天空,無拘無束的。
“小姐。”
又是小草地聲音。撇嘴。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她地表情了:一臉嚴肅。皺著眉頭。非常不讚同地樣子。
這隻聽壁角地家夥!
一回頭。嚇了我一跳。不知何時。香草也爬上樹了。
“小草。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做爬樹這樣不雅地舉動呢?”
“小姐。我要不來你不就跳下去了?”香草翻了一個白眼。小心翼翼地扶著樹幹往前爬了一小步。隻是一小步。已然足已。她緊緊地抓著我地胳膊。
“小草,你怎麽能偷聽我和夏兄小南宮的對話呢?”往樹下望了一眼,他們的動作停麻利的,這邊我們才討論要不要去南宮牧家裏玩那邊小全子已經和丹桂將矮梯搭在樹幹上扶好了。
看來,香草是爬梯子上來的。
香草拉著我,探頭往隔壁的院子望了一眼,“小姐,天快黑了,而且你一個姑娘家——這樣不好。”
“姑娘,你放心,我的寢宮平日裏很少有外人到訪。況且,天色已晚,隻要我們小心一點不會被別人知道的。齊姐姐隻是來玩一會兒,馬上就回去,不會有事的。”小南宮人小鬼大認真的說著。
是呀,管那麽多幹什麽,我的心已經像長翅的小鳥一樣飛跑了。天黑了更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呃不,偷雞摸狗時。
不止是說說而已,南宮牧早已命人在自家院牆邊搭好了梯子。距離非常近,從樹枝上躍過去就可以扶著梯子下去了。
偷看了香草一眼,顯然她以前沒有上過樹,此刻正膽小的正在樹枝下,一隻手把我拉著身子瑟瑟發抖。我伸出腳踢了一下樹枝,故意的,整棵杏樹開始搖搖晃晃,香草尖叫著扶住樹幹,卻放開了我的手。
正中下懷,我抬腳搭在梯子上,往前一用力人已經爬上梯子了。安全上馬,扶著梯子我開始往下走,頭也沒回的丟下一句:“小草姑娘,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著來。”
緊著下了兩步,離地麵還有約莫一尺高的距離,我縱身一躍。
以前總有一個人說我調皮,在我耳邊念叨著,大姑娘了,做事要小心一點。我走路總喜歡蹦蹦跳跳,下樓梯最後兩級總不好好下,往往是跳下去的。
習慣成自然,這次也沒有例外。卻忘記了,這裏不是我混熟了的宸苑,也就那麽湊巧的南宮牧家的院牆邊居然放著一排裝飾用的盆景——仙人掌。
天色已晚,馬大哈的葉姑娘自然沒有看見這個陷阱,剛剛跳下去就聽得她慘烈的叫聲:“啊——”
“小姐,你怎麽了?”坐在樹上的香草著急了,也跟著跳下去,第二聲慘叫回**在暮色中。
生平第一次,跟仙人掌做了親密接觸,而且是大麵積全範圍實實在在的。我跳下去的時候壓在一整排的仙人掌上麵,許許多多的小刺刺在我的腿上,此刻的葉齊姑娘跟一隻刺蝟沒有多大差別了。單腳往旁(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手機用戶登陸,章節更多,請登陸16k文學網閱讀!)
邊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東宮的仆人來扶我一不小心碰到了傷處惹來了更慘烈的叫喊聲。
“天,齊兒,你傷得不輕。別碰上口,先跟我們進屋到了亮處再仔細查看。小桂子,去請太醫。”夏瑾瑜站在一邊,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這個沉穩的男中音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我覺得雙腿沒有那麽疼了,不像剛剛跟仙人掌親密接觸之後,萬箭鑽心的感覺。現在隻覺得,一隻隻的小螞蟻在我的腿上咬著,疼癢難忍。不過有點奇怪,上次我也看過了,樹下是一大片草坪,哪個缺德的家夥在牆邊隱蔽處種了許多的仙人掌。不知道仙人掌都是長刺的,很容易傷人嗎?
不習慣跟外人作肢體上的接觸,我和香草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挪。夏瑾瑜和南宮牧在我們身後慢慢的走著,兩邊分別有四個宮人提供燈籠開路。
好大的排場,如果不是在這種境遇之下,我還真感歎小朋友歡迎美女姐姐的隆重。那些小刺都穿透褻褲刺激到皮膚上了,走路的時候產生摩擦,腿部非常難受。我和香草相互扶持著,慢慢的往前走。好半天,終於來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似乎是主屋大廳。
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閃亮的夜明珠,整整十六顆,而且每一顆都有拳頭那麽大。看得我咋舌,這個南安國看起來真的很有錢。
別說我就跟劉姥姥似的,咱還真沒見過,你看那個吃飯用的象牙筷子,照明用的夜明珠。回到21世紀,就是李嘉誠也沒有這麽奢侈呀。
嘖嘖,太子都這樣了那皇帝寢宮的夜明珠該有多大?難怪,那麽多人拚了命想要當皇上。
要是我,不需要這麽豪華的裝飾,全部換成銀子堆在我的**,睡覺都可以樂醒了。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金銀珠寶的好時機,腿上傳來的痛感提醒了我:本人是一名傷患。我這蜂窩般的美腿應該給醫生看看,要是留下什麽疤痕有損美觀就不好了,上次那個劉太醫給我的消淤散挺不錯的。抹了幾天,頭上隻剩下光潔如初的額頭了,甚至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跟我慣用的乳液差不多,傷口好了之後還剩下一小瓶,我全部擦臉上了。
真浪費,早知道應該留給自己受傷的美腿。
來到大廳之後,夏瑾瑜就吩咐人去請太醫了。
“不行,”反對的人還是香草,一貫雄壯的嗓音卻微弱了許多,如蚊子般嗡嗡叫。讓我詫異的是,她的臉蛋像熟透的番茄,“太醫來了我們小姐走出了宸苑的事情不就讓別人知道了嗎?”
夏瑾瑜隻是笑著,望著香草說:“誰說你們住在宸苑的?你們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是他請來的客人。”
他這是在誘供,幫我們隱藏身份。
在夏瑾瑜的注視下,香草卻嬌羞的低下了頭。
我終於明白她的反常是為了什麽,看夏瑾瑜還在歡暢的對著香草笑,我氣不打一處來。笑,笑,有什麽好笑的,顯擺你的牙齒白嗎?哼,臭美的家夥,整天喜歡穿著一身白衣不知道收斂一點不知道白色衣服很難洗嗎?哼,不熱愛勞動的家夥,不用自己洗衣服就故意折磨別人。這香草也真是的,平時大道理不挺多的嗎,這會兒見到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過了一會兒,夏瑾瑜輕笑出聲,隨即說道:“姑娘放心,太醫院有我們的心腹,不會給別人知道的。”
閉月羞花的美貌這麽一展示,香草姑娘羞澀的頭再也太不起來了,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傷。
無恥,狗血電視化情節又要上演了,某月某日某女帶著丫鬟翻牆到隔壁家做客,遇上了一英俊小正太和一美貌教書先生。美貌教書先生和美女丫鬟對彼此都有莫名的好感,借由各種理由小丫鬟主動親近,男人對美女自然沒有抵抗能力,然後兩隻人天雷勾動地火一發而不可收拾差一點點就要滾到**去了。
當然了,無良編輯都會在下麵加上一句:以上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我隻能在心裏暗暗的罵著:狗男女。
南宮牧還是請來了一個太醫為我們處理傷口,據說是他們的自己人,老太醫自然知道如何保身整個過程中不發一言。就這麽的鬧騰了兩個時辰,事情終於完美解決了。太醫囑咐宮女小心的拔了我和香草腿上的刺,又給我們敷了藥,仔仔細細的處理了一番才告退出去了。香草的臉已經紅的無可比擬了,我知道她在煩惱什麽:要不要嫁給頭發花白的老太醫?如果不嫁給他,自己被別個男人看光了大腿,以後還嫁得出去嗎?
我煩惱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天哪,居然因為砸中了仙人掌被號稱全南安最好醫術的禦醫診治,真是太丟臉了。還好剛剛南宮牧告訴我阿乙有事出宮了,要是讓他知道——我死的心都有了。
那個家夥,明明也是一可愛的男孩子,才十六歲,還屬於我垂涎的正太範疇。卻天天板著臉作出一副小老頭的模樣,自從那天給我嘲笑他的名字之後好像就跟我結了仇一樣。好幾次,我都看見他站在園子裏用他冷漠的大眼睛斜視我。
太醫走後,我和香草重新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正廳,南宮牧馬上迎上前:“齊姐姐,怎麽樣,你的腿還疼嗎?”
有點羞赧,剛才太醫給我們上藥時我驚天地泣鬼神的呐喊聲似乎嚇著了小朋友。他在門外問了好幾次,卻又怕唐突我們不敢進到內堂。
“小南宮,謝謝你,已經好很多了。”我隻是對著南宮牧道歉,卻連正眼都沒敢瞧夏瑾瑜一眼。為了方便上藥,褻褲已經脫下了,現在也隻是把外衫拉下去。
等於說,我現在兩條腿都是光溜溜的,有點不好意思。再加上,因為自己的粗心莽撞,居然被仙人掌陷害了。
唉,想死的心都有了。
“姑娘,你沒事吧?”夏瑾瑜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卻是對著另外一個傷患說話的。
偷眼望去,香草已經高興的手足無措了,雙手攪成麻花,激動的說著:“我,我沒事,謝謝,謝謝你的關心。”
夏瑾瑜笑了一下,滿室生輝,一朵朵桃花杏花燦爛的綻放著。我的心卻在滴血,為著夏瑾瑜對小草同誌綻放的燦爛的笑容。
安頓了我們在上位坐好,夏瑾瑜才拱手道:“是在下堅持要在院子裏種一些仙人掌,卻害得兩位姑娘玉體受損。想來都是夏某人的罪過,兩位姑娘沒事最好,不然夏某人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恕罪了。”
攤在椅子上,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被仙人掌打擊的,香草是嬌羞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我們就起身告辭了,今天鬧成這樣我已經沒有心情呆在這裏出醜。隻想快快回到宸苑回到自己的地盤,我要好好的睡一大覺,一覺醒來忘記自己曾經的醜態。
小南宮比較識趣,說害得姐姐受傷一定要補償,又送了一瓶藥膏給我們。得知是消瘀散我立馬多要了兩瓶,聽說南宮牧還有許多,嘿嘿,小樣,以後姐姐的護膚問題就要靠你了。
打入冷宮之後慕柔再也享受不到珍珠粉之類的待遇了,沒關係,咱可以曲線救國,堂堂的太子殿下這麽點小玩意也沒有嗎?決定了,改天沒事的時候要來多串串門。
終於,強烈體會到認識一枚太子殿下的好處了。
回去卻不那麽方便了,不能走正門,說實話,來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宸苑的正門長什麽樣;翻牆爬樹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卻也不適合兩枚傷患了,最後夏瑾瑜同誌提議,他送我們過去。
原來,這個夏瑾瑜還會功夫,擅長古大師金大師所說的輕功。隻見他單手夾著香草,輕輕一躍,已經消失在我麵前,看來他已經帶著香草飛到宸苑了。
一眨眼的功夫,夏瑾瑜再度出現在我的麵前,卻沒準備夾著我。他握著我的雙手腳下施力,來不及尖叫的功夫腳已經踩在宸苑的地麵上了。
然後,夏瑾瑜就作揖告退重又飛回去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望著自己的手掌發呆。
手心裏還有淡淡的溫度,曾經被人,牢牢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