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腐敗

果然,走進天福樓之後,大廳裏的幾十張桌子已經坐滿了客人。還有一些人在櫃台邊等著。一等有人喊結帳馬上就遞補過去了。

一個小二迎上來,熱情的招呼著:“幾位客官裏麵請,你們有沒有預定好包房?要是沒有的話非常抱歉,請幾位客官稍等一會兒,大廳裏已經沒有空位了。”

南宮牧輕輕一笑,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店小二麵前晃了晃,小二馬上心領神會,領著我們上了三樓最靠裏麵臨窗的一間包廂。

三樓全部做成小房間包廂的格局,最特別的是,這些包間都非常的雅致。比方說,我們沿路進來看到的幾間包廂,每間房門口都掛著六寸見方的木牌子,上麵寫著包廂的名字,還畫了形象的素描山水畫。每間包房都是以植物命名的,梅蘭竹菊等等等等,每個牌子上方用柳體字寫了包間的名字,下麵卻畫著對應的花草。

最裏麵的包間門口的牌子上畫的是杏花,上麵大大的題字也是“杏”字。二月紅杏枝頭鬧,難道剛才南宮牧比的手勢就是這個意思?是一種暗號?

小二推門領我們進去之後,先將桌椅擦拭了一遍才請我們坐下來。我注意的看了一下,店小二手上拿的抹布潔淨雪白的,他對待客人也一直都溫文有禮。我們一行人,南宮揚叔侄倆衣著光鮮我和香草阿乙卻都是隨從打扮。可是店小二並沒有用勢力的眼光看我們,態度良好的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茶。

許是因為這間包廂是為特殊客人預備的,麵積比較大,除了吃飯的圓桌還有軟塌。四麵牆上也都是秀麗的山水畫兒,每張椅子都用皮毛包裹了的。

桌上放著一份菜單,邊角居然花了四朵杏花,應該是這間包房專用的了。難怪,天福樓的生意那麽紅火,店主在每個細節都下了功夫的。

出錢的冤大頭叔侄倆推辭了一會兒,南宮牧做主點了菜。

“上四個熱葷:雞皮鱘龍、蟹黃鮮菇、玉簪出雞、夜合蝦仁,兩個冷葷:酥炸鯽魚、鳳眼腰,四大碗:一品官燕、鳳尾大裙翅、象拔虞琴、金錢豹狸,再上四個冷素:齋紮蹄、素筍尖、齋麵根、素白菌;鹹點隨便來一點就好,就給我們上母子鮮蝦餃、雲腿餡兒府、蟹肉海棠果、百花釀魚肚、酥炸鱸魚條,甜點要脆皮菠蘿球、奶油燈香酥、蓮子蓉方脯、芝麻鳳凰卷、七彩凍香糕、水晶鮮奶凍。跟湯你們隨便看著辦,先盛五碗小米飯,等我們吃得差不多了再上蔬果,時令新鮮水果隨便上一點就可以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都快反應不過來了,虧南宮牧一樣樣菜名念得那麽清楚流利。這,這還是人吃的嗎?

反應一直都非常良好的店小二卻站在旁邊,沒有馬上伸手接過南宮牧遞過去的菜譜,我還看到他額上都滲出冷汗了。

“怎麽,你們做不了麽?天福樓不是號稱天下第一,隻要客人點得出來什麽菜你們都能做得出來嗎?”南宮牧馬上冷下臉,雖然他還小臉上的貴氣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

小二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客-客官,不-不是的,您報的這些菜裏麵有些菜要費功夫提前燉好。可是現在天氣炎熱,所以小店並沒有準備足夠的食材,就算現在去買新鮮的也不是馬上就能夠做好的。客官,您可不可以換一些簡單時令的菜肴?”

南宮牧將菜譜扔到桌上,生氣的說:“怎麽,小爺想吃你們卻做不出來,存心要砸天福樓的招牌是嗎?”

在我的印象中,南宮牧一直是一個乖孩子,從不用他太子的身分地位欺壓別人。今天他這是怎麽了,存心跟一個店小二過不去?

我這邊正訝異著,沒想到,情況馬上又發生變化了。

“哈哈哈,牧兒,你這是存心到師傅這裏來搗亂嗎?”一個男人大笑著推門走了進來,還假裝風流瀟灑的手搖折扇。

他走到店小二身邊吩咐著:“阿牛,你去讓廚房準備我們最好的招牌菜,冷熱甜點各四份,快一點。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們有要事商量,盡量不要讓其他客人接近這間房,除了上菜你也不用過來伺候,茶水自會有人準備。”

叫阿牛的男人答應著退下了,幫我們將房門關上了。我望著天福樓的老板忍不住笑起來了,居然又來了一個帥哥。一個是長相精致的奶油小生,一個卻是力拔山河硬朗帥哥,PK一下,哪個更有看頭呢?

“放心,在這間房裏麵說話外麵的人一般是聽不到的。”

嚇,就是現代所說的隔音效果良好嗎?忍不住跑過去敲了敲牆壁,是用木板做的,沒什麽特別的呀。

“齊兒,你又在頑皮了。”天福樓的老板笑眯眯的對我說,然後他對著南宮牧作揖:“王爺,這是在宮外你又是便服,大家就不用那麽客氣了。夏某不才,就不跟你行禮了。”

晉王爺板著臉說:“就算我穿著朝服,也沒見過你跟客氣過。”

不過,南宮揚眼裏的笑意出賣了他,隨即他和夏瑾瑜來了一個熊抱,兩隻男人還用力的捶打著對方的背部。

看來,這兩隻人的感情很好;沒想到,天福樓的老板居然是夏瑾瑜。早該想到的,南宮牧對天福樓這麽推崇備至,自然跟所謂的首富夏家脫不了關係。

南宮揚首先落座,然後夏瑾瑜和南宮牧分別在他的左右坐下。我剛準備挨著南宮牧坐下的時候,香草輕咳了一聲。抬頭看,阿乙和香草分別站在各自主子身後的。

頓時,我想起了目前自己扮演的身份,一個王爺一個太子還有一位是太子的老師,哪有我這個隨從坐下的份?我隻能垂手和香草一起站在南宮牧身後,臉上的表情哀怨的可以滴出水來。

“齊姐姐,別這麽客氣,就坐在我旁邊吧。阿乙,香草,你們也坐吧。”南宮牧搖晃著腦袋說,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卻敢肯定,他肯定是一臉的賊笑。

阿乙連忙擺手,惶恐的說:“小的豈敢跟殿下同桌?”

南宮揚伸手往後麵一扯,讓阿乙到夏瑾瑜旁邊坐下,“你們今天微服出來的,就不用講那麽多禮節了。更何況,你是看著牧兒長大的,又不是外人。”一轉頭,南宮揚又對著我和香草笑著說:“這兩位,小兄弟,你們也坐吧,不用太拘謹了。”

他明明已經看出了我們的身份卻還故意這麽說,我氣呼呼的在小南宮身旁坐下,不過那張酷似黃曉明的俊臉卻讓我有氣沒地方發。剛好看到南宮牧的某個部位,趁人不備的時候掐了他一把。

“啊——”南宮牧厲聲尖叫起來。

“牧兒(牧兒,殿下),你怎麽了?”三個大男人一起緊張的問著。

這個家夥分明是故意的,我用的力氣根本就不大。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店小二送甜品涼菜上來解了我的圍。四樣幹果四樣甜湯四樣小菜,又在我們每人麵前擺了一隻小碗,裏麵盛了滿滿的一碗湯,湯裏麵的是——粉絲?

我記得以前孤兒院裏的媽媽們給我們煮的粉絲湯是這樣的,又覺得不對,天福樓的老板同誌怎麽會拿這種東西招待太子和晉王爺?我沒見過豬走路但是我吃過豬肉,據說,貌似魚翅就長得跟粉絲差不多的德行。

給我們每人添了一杯酒之後店小二就退出包間了,

穿越成棄妃之後我美味佳肴沒少吃(在太子的東宮騙吃騙喝),卻還是土包子一枚,不知道燕窩魚翅長什麽樣子。剛準備舀起一勺往嘴裏送,就看到晉王爺端起魚翅喝了一大口,卻沒有吞下去,在嘴裏滾動幾下吐在旁邊的一個海碗裏。

此時,晉王爺身邊圍坐著四個人,分別是太子和太子的師傅太子的護衛,還有我跟香草兩個人。南宮揚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其他的人也都跟著有樣學樣。

好險,差點出錯丟臉,我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心裏卻有點鬱悶,人家活了整整二十四個春秋還沒見過魚翅長啥樣這群腐敗的墮落分子居然用魚翅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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