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再進皇宮

這樣一說,彥無雪倒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推了推蘇黛,高興的說道:“蘇黛,都說了吧,我滿懷絕技,以後這些都教你。”

蘇黛本來心情沉重,但是經彥無雪這樣一說,她便白了彥無雪一眼,道:“知道了,你是潛力股。”

“何謂潛力股?”彥無雪有些疑惑,直視著蘇黛,蘇城也是如此,想要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就是……”蘇黛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也給咬下來,怎麽就說這種話呢,這要怎麽解釋。

恰在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外頭已經那個有人通報:“蘇將軍,已經到了慈安宮了。”

蘇黛如同大赦,連忙下了馬車,抬頭便也看見了熟悉的慈安宮,她微微一笑,終於可以看見蘇婉兒了。

“跟著本將軍吧。”蘇城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便也領頭走了進去,此時已經有了宦官去通報,蘇婉兒正在偏殿裏歇息著,聽到蘇城來,便也將人請了進去。

宮殿裏頭飄著一股沉香,淡淡的味道,卻也是讓人覺得精神了起來。

蘇婉兒靠在軟榻上,手裏拿著一本奏折,她穿著繡花宮裝,卻也是樸素,麵容蒼白,似乎是久病不愈,隻是隨意綰了一個發髻,便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插著一隻白玉長簪。

三人行了禮,她才微微抬起眼眸,輕聲說道:“起吧。”

聲音裏頭隱藏著許多的疲倦,蘇黛的心微微一顫,有些話想要破口而出,卻是忍住了。

“太後,臣今日帶了一名大夫進宮給太後診脈。”蘇城不亢不卑的說道。

“大夫?”蘇婉兒的目光停留在彥無雪和蘇黛的身上,兩人相貌平平,但是那女子卻身形卻是頗為熟悉,可是那一張陌生的臉,卻讓她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蘇黛究竟是什麽樣了,這麽久了,居然沒有一點兒的消息。

“是的,宮裏的禦醫對太後的病沒有好的辦法,所以臣便也帶著兩位大夫進宮了。”

蘇婉兒點了點頭,便也坐好了身子,道:“既然都已經帶了進宮了,那就給哀家看看吧。”

蘇城朝著彥無雪努努嘴,彥無雪會意過來,便也走過去給蘇婉兒把脈,他正色道:“太後是千金之軀,草民隻需以線把脈就可。”

“哦?聽說是有這等高人。”蘇婉兒含笑說道,便也來了興趣。

待一切都準備好,彥無雪才開始認真的替蘇婉兒把脈。

須臾,彥無雪才鬆了手,將紅線交給宮娥,道:“太後有心結未解,更是因為不注意休息,才會頭重身輕。”

蘇婉兒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哀家還覺得胸口總是發悶,總要如何治好?”

“太後底子虛寒,不可急速用藥,隻能慢慢調理。”彥無雪說道,“草民開幾服藥,太後按時服用就是了。”

“那能不能施針?”蘇婉兒又問道。

彥無雪一怔,想了想,才說道:“太後的身子不適宜施針,雖然會讓太後覺得舒緩了痛楚,但是治標不治本,這也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蘇婉兒聽了,神色有些惆悵,便也歎了一聲:“好吧,就暫且喝你開的方子,看看有沒有效用吧。”

隨後,彥無雪才跟著宦官去了太醫館。

蘇城看著這戲演得差不多了,便也讓所有的奴才都退下。

蘇黛已經忍耐不住,撲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了蘇婉兒的手,顫聲道:“姑母……”

蘇婉兒原本還嚇了一跳,但是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姑母,眼睛閃過一絲驚異,她捂住自己的嘴唇,喜極而泣,眼眶已經是迅速的凝聚著淚珠,她的手反握住蘇黛的手,道:“黛兒……怪不得姑母剛才看你就覺得熟悉,怎麽你的臉……怎麽會變了樣子?”

“為了掩人耳目,所以黛兒就讓高人易容了。”蘇黛不敢告訴蘇婉兒自己已經毀容,蘇婉兒現在身子這樣,很有可能就承受不住。

蘇婉兒恍然大悟,她將蘇黛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了。蘇城看到這一場景,也隻是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告訴姑母,是不是淳親王囚禁你了?怎麽會沒有一點兒的消息,讓姑母擔心了許久。”蘇婉兒想了想,便又說道,“不是,他也是廣發人手去找你,你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失蹤了幾個月。”

蘇黛不知從何說起,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怎樣解除蘇家的危機。

她後悔自己那時候為了顧及溫以墨,沒有將一切告訴蘇婉兒,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也很難逆轉了。

“姑母,是有人逼我走,因為識破了溫以墨的詭計。”蘇黛深呼吸了一下,“而宮裏的顏嬪,她是武林陰月宮的人,陰月宮是和溫以墨聯合在一起了。”

蘇婉兒一怔,過了一會兒,她才苦澀一笑:“姑母早就知道那顏嬪不簡單,但是皇上護著她,姑母也是沒有辦法。不用你說,姑母也是看得出來了,現在武林都想反了,紛紛支持溫以墨!他這步棋走得好,懂得利用武林來牽製朝廷。”

蘇城亦是神色凝重,道:“隻怕溫以墨蓄謀已久,上一年災款被劫,人人都罵是朝廷護送不力,可是轉眼卻被溫以墨劫了回來,再護送去災區,早已經是賺足了民心。”

這……這恐怕也是溫以墨一手安排的。

蘇黛的手足一陣發涼,溫以墨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蘇婉兒歎息了一聲,有些許的無奈:“隻可惜皇上被那狐狸精迷住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現在民間都已經在傳言,當今皇上沉迷美色,不是天命所歸。”

“這隻是溫以墨的第一步,他等到好時機,便會……拿出了他手中的那份遺詔。”蘇城看了蘇婉兒一眼,“原來先帝是立下了遺詔,要傳位給他。”

蘇婉兒一驚,登時睜大了眼睛,而後,她又冷靜了下來,冷笑了一聲:“先帝去的時候,嘴裏還喊著要見淳親王,看來是心裏早已盤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