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兩國聯姻

“這有什麽好怕的,本座自有辦法,你就相信本座吧!”墨月汐說道。

蘇黛眯了眯眼睛,看著墨月汐那充滿信心的笑容,她目光流轉,還想說話之時,阿洵扯了扯蘇黛的衣衫,“娘親,我也想去看看皇宮是什麽樣子的,就去吧。”

蘇黛蹲下來,臉色沉了下去,說:“你會發現,那隻是一個牢籠。”

阿洵卻還是有興趣,那雙眼睛轉呀轉。

她抿嘴一笑,知道阿洵好奇心極重,而阿洵也有權利見自己的父親一麵,她摸了摸阿洵的頭,點點頭:“好,我們就再進那牢籠一趟。”

皇宮。

他們幾個人昨日已經進了皇宮,但溫以墨隻將他們安排在一個景春宮裏,並且有人把守,根本不得出去。

蘇黛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那時候被墨月汐囚禁著,也是一樣。

相反,墨月汐倒坐不住,嘴裏總是念著,溫以墨究竟想讓彥無雪幹什麽。

不過她看見蘇黛趁著這個空隙,給阿洵量身做衣裳,她也是來了興致,想要做一件衣裳給彥無雪。

但是何奈墨月汐不會針織,根本就是縫不好,蘇黛見了,就提議道:“你倒不如給無雪做一個香囊,我可以幫你繡花,那就簡單點了。”

墨月汐恍然大悟,就聽從蘇黛的話。

彥無雪和阿洵玩得不可開交,但是每天傍晚,阿洵是要被墨月汐催促著去做功課的,看著阿洵在外頭紮著馬步,彥無雪才得空坐下。

琉歌給彥無雪倒了一杯茶水,彥無雪順手接過,非常有默契。

蘇黛瞥了一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這是你跟他的兒子嗎?”彥無雪憋了很久,才問了出來。

蘇黛手中的針並沒有停下,這些年來,她學會了許多事情,墨月汐和阿洵身上的衣裳,都是出自她手。

她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彥無雪有些惆悵,想不到再相見,她卻已經有了孩子,兩人是永遠的相隔吧。

“阿洵長得像你。”彥無雪說,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水靈靈的。

“長得像李逸,以後肯定像李逸一樣。”墨月汐說道。

她嘴角含笑,美豔無比,在她的眼中,卻有一種不可掩蓋的情愫。

蘇黛僅是一笑,墨月汐的愛是長久的,她的相貌依舊,她對李逸的愛也會依舊,不會改變。

“你沒打算跟溫以墨說嗎?”彥無雪問道。

他一直都記得,溫以墨才是能夠保護她的那一個人。

蘇黛的手頓了頓,心裏倒是也坦然。

她掃了一眼這大殿,華貴無比,每一件物品都是貴重無比。

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裏。

她輕輕的搖搖頭,說:“他有皇貴妃了,接下來,他會有更多的妃子,會有更多的子嗣,他是帝王。”

彥無雪抿住嘴唇,他默默的盯著蘇黛,那目光宛如秋水一般,那麽柔情。

墨月汐看了看兩人,嘴角一勾,這果然就是有機會在一起的。

恰在此時,宮外響起了一聲通傳。

“皇上駕到!”

墨月汐挑眉,朝著阿洵喊了一聲,“阿洵,快進來!”

阿洵依言跑了回來,這時候,溫以墨已經走了進來。

他穿著絳紅的袍子,頭束金冠,俊美之中,有幾分寒意,讓人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大膽!”一個宦官氣衝衝的嚷道,“接見皇上居然不下跪?!”

墨月汐轉過頭,笑了笑:“是皇上請我們來的,過門也是客,皇上倒是應該以禮相待啊。”

溫以墨的目光緊緊鎖在蘇黛的身上,他的薄唇抿緊,揮了揮手,讓宦官宮娥都退了下去。

“墨掌門太強詞奪理了。”溫以墨說道。

“如何強詞奪理?”墨月汐倒是沒有一點兒畏懼,直直盯著溫以墨。

“朕是九五之尊,難道你們就不應該下跪?”

“在本座的眼中,你這個一國之君,也不過是臭男人一個。”墨月汐緩緩說道。

溫以墨並未在意墨月汐所說,他瞥了一眼蘇黛,見阿洵貼緊著她,她那慈母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但是他今日的目的,不是在她。

“朕就開門見山吧,青霄國和琅邪國正談論條件,琅邪國投降,但是有一個條件,朕想要問問彥無雪。”溫以墨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能夠讓溫以墨親自前來,況且還和彥無雪扯上關係,這件事情確實讓他們都麵麵相覷。

彥無雪皺了皺眉頭,問:“與我有什麽關係?”

“因為魏雪琳指名讓你做郡馬,本來條件是談好了,但是魏唐澤突然又多提了一條。”溫以墨說,“朕可以將你一個官職,算是兩國聯姻一樣,作為一場政治婚姻。”

“可笑!”墨月汐和琉歌都拍案而起。

“你憑什麽這樣利用我的兒子?那個魏雪琳就是一嬌蠻郡主,無雪不會娶她,無雪也不是朝廷的人,你不用逼迫無雪。”墨月汐非常氣憤,現在她不會讓任何人逼迫彥無雪。

溫以墨看著墨月汐,想不到墨月汐今日會這般維護彥無雪。

“琅邪國是戰敗國,你大可以不理會這條件。”蘇黛淡聲說道,她知道,溫以墨沒那麽容易就受到威脅的。

除非,溫以墨是有另一層打算。

溫以墨負手而立,果然,蘇黛是看得最清的那一個人。

“雖然琅邪國是投降的,但魏唐澤也是為了魏雪琳一人,而決定了投降,要是兩國繼續交戰,也會再拖兩年。”

蘇黛低下頭,溫以墨的意思她已經明白了。

魏唐澤是為了蘇魏雪琳,那麽溫以墨肯定會答應魏雪琳的要求,這會真正的了結了戰事。

她看了看彥無雪,她並不想彥無雪被人擺布,現在連婚事都要別人安排。

“溫以墨,你太自私了。”蘇黛說道,“彥無雪和朝廷並沒有半點關係,你大可以派別的人去和親。”

溫以墨眉宇間有淡淡的疲倦,他聲音沙啞,說:“身為一國之君,你認為朕i不應該以天下為重?”

蘇黛心裏冷笑一聲,多年來,這個皇宮,這個朝廷,這個天下,已經讓溫以墨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沒錯,他身負重任,他有自己的無奈。

何奈,他們兩人早就是道不相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