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太強悍

唐夢大吃一驚,不敢確定的抬起頭。難道他知道自己在湯裏下了藥?不可能,為了掩蓋春醉散的味道,她特意用了整整一根千年人參熬製的。除非——除非他根本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的脆弱和無知。

“臣妾不知王爺何意。”硬著頭皮,抱著那一絲的希望,唐夢賴皮的反駁道。

西瀾秋岩冷笑,坐回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戲謔道:“你自己做的什麽事,還要本王替你說出來麽?這湯裏加了什麽東西,或許你該比本王更清楚才對。沒關係,就算你不承認也沒事,那就宣傳太醫來檢查檢查吧。”說完,便對門外叫了聲來人。

見事情鬧大,唐夢怕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急忙開口認錯,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一顆的往下落:“臣妾知錯了,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了臣妾這一次吧。嗚嗚嗚,臣妾再也不敢這樣做了。”他真的知道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心急,露出了馬腳。這下更加不受西瀾秋岩不待見了。

“認錯?剛才不是一臉正義的說沒有做過麽?你覺得你現在磕頭認錯,有用麽?”若不是解毒的那一年裏,他練就了對藥物的敏銳嗅覺,恐怕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性,要了這個惡毒的女人,那葉兒豈不是要恨死自己?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真的留不得。

“王爺求你饒了臣妾吧,臣妾見這段時日王爺一直與王妃恩愛,將臣妾冷落。心裏一時難受就,臣妾懇求王爺開恩,放過臣妾吧。”唐夢哭的淒慘無比。話裏還不忘暗示自己這麽做,隻是因為西瀾秋岩喜新厭舊,才會出此下策的。

西瀾秋岩見她還是不死心的汙蔑葉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譏笑道:“我愛王妃,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而你隻不過是某個人送來的女人罷了。難不成你還妄想與王妃媲美?”

“王爺你——”世界上什麽話最傷人?不是我不愛你,也不是你不配,而是從最心愛的人口中,說自己不如他愛的女人。這樣的傷,是將別人的自尊狠狠地踩在地上。踐踏別人的一片赤誠之心。唐夢瞪大雙眸,心中何止用痛的不能呼吸來形容?簡直是無法呼吸。

“妾身同樣最愛的人是王爺,況且唐側妃應該聽過,當初本王妃在四王府裏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過,我的男人這輩子隻可以愛我一個,本人從不與她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這時,葉傾晟踏著清風優雅的步伐,緩緩而來。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

刺眼的笑容,諷刺的話語,深深地刺激著唐夢的心,顧不上顏麵的指著葉傾晟怒罵道:“王妃你可知女子該三從四德,未嫁從父,出嫁從夫的道理?而且我唐夢先嫁入王府,輩分上比不上王妃,可是這王府帶的時間我可是比王妃早來一年。”

“那有如何?關鍵是岩他愛你麽?他的心裏有你的位置麽?倘若他說有,不用你說,本王妃自動奉上休書,自覺離開。”諷刺的白了她一眼,葉傾晟心想,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唐夢眼眸閃過希望,如果西瀾秋岩承認心裏有自己的話,那麽王妃之位就是自己的了?眼神帶著濃濃的期盼,盯著愛慕已久的俊龐問:“王爺,你可有喜歡過臣妾?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就算不喜歡也沒事,隻要心裏有著臣妾的位置就成。”求你了王爺,臣妾已經卑微成這樣,不要說那傷人的話可好?

“我西瀾秋岩,今生——摯愛慕容詩詩一人。”沒有理會那渴望的眼神,而是走到葉傾晟的身旁,輕輕的拉住柔膩的玉手,看似誓言的對她說。

報以溫柔的回笑,葉傾晟反握住大掌,霸道的宣誓:“你這一輩子隻能看我一個人,心裏也隻能有我一人的位置,對於其他窺欲你的女人,本王妃絕不會輕易放過。”最後一句話,則是回首對著跪在地上的唐夢而說。

本就被西瀾秋岩的無情所深深打擊,而葉傾晟又補上一句,更是在她的傷口上撒了把鹽。痛的幾乎無法呼吸的彎著腰,雙手撐地的哀哭。隨即轉變成恐怖的大笑。

“西瀾秋岩,我為了你,不惜背叛那個男人,而你怎麽能如此待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怕背上薄情寡義的罵名嗎?”怒極反笑的唐夢忽然發現自己這一年來的付出,在別人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她癡心的對待,得到的回報是什麽?冷情決然的冷言冷語嗎?

西瀾秋岩則像是聽到笑話是的,反問:“你當初嫁入王府不就是為了那個男人麽?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目的。”

話還未說完,便被唐夢急急地打斷道:“那是臣妾被逼的,臣妾這一年來可有傷害王爺?臣妾對王爺的心天地可表。”

葉傾晟見她還抱著希望,直接說了一句足以讓她一個自刎的話:“你以為這一年王爺有恩寵過你?”

“你什麽意思?”警惕的盯著葉傾晟,唐夢忽然心頭湧過一股不好的預感。

“嗬嗬,你說我什麽意思?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相信你應該察覺出來了才對。像你這麽聰明的腦袋,仔細想一想,或許有不一樣的發現呢?”故作神秘,她越是想知道,葉傾晟越是不直接告訴她。看著她警惕苦惱的樣子,覺得心情好多了。

作為她的男人,西瀾秋岩自然了解葉傾晟的想法,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呀,真是貪玩。”

“不,你在騙我。不,不可能。這一年來雖然同房屈指可數,但是我還是分得清是不是王爺的。”唐夢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搖搖頭自欺欺人的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