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太強悍

葉姑娘這一稱呼是她吩咐鬼冥宮人叫的,理由是她不喜歡慕容這個姓氏。夜刹一幹人等自然是欣喜不過了。他們也覺得慕容詩詩這個名諱是玷汙宮主和夫人。

聽到西瀾秋岩四個字,葉傾晟內心不禁為他擔心起來,鬼冥宮宮內就機關重重,五行八卦更是變幻莫測。那入口豈不是九死一生?

“還請夜先生保他們周全,萬一我真的是慕容家的人,你們的仇和恨都算在慕容家,不要連累無辜。”葉傾晟秀美的柳葉眉微微皺起,她不想看到那完美的男子為自己受傷。

夜刹對她另眼相看,若真的是宮主的女兒,定能在鬼冥宮獨當一麵,發揚光大。他有點迫不及待的等到那天。

一個時辰後,西瀾秋岩被鬼冥宮的婢女帶到庭院,剛踏進花園路口,便見到亭子中那一抹白衣淡影。擔憂緊張幾日的一顆心,終於落下。緩緩的朝那身影走去。

“你來了?可有受傷?”葉傾晟早就發現那人,事先開口詢問。倘若仔細聽,會欣喜的聽到那淡淡的關心。

搖搖頭,西瀾秋岩的湛藍眼眸自始至終都未離開淡然的身影,淡淡的輕齒道:“無礙,我隻是顧念你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

心裏一酸,葉傾晟明亮的秋眸漸漸染上霧氣,低喃的道:“你真的關心我?”

“是,我很關心你。”真誠的點頭,此時的她看起來很柔弱,身上散發的傷感雖很淡,卻被敏感的自己捕捉到,心疼的道:“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櫻紅的玫唇勾起笑意,回眸一笑百媚生,笑容極其清淡,卻不失真。葉傾晟此刻感歎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有家真好。

兩人彼此默默的注視著對方,周遭一切的人與景頓時黯然失色。

奪雲卻打擾了這一刻的寧靜:“葉小姐,主上命屬下前來通報一聲,晚上人將到鬼命宮,還請你早日準備好。”

“傾晟明白,還望風堂主對夜先生道句謝。”當時她被抓來,也被鞭打過。但是後來的幾日,卻絲毫不曾受到冷待。葉傾晟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等奪雲離去後,葉傾晟玩味的挑挑眉讓西瀾秋岩坐下後,輕聲問:“今晚可有興致看場戲?”

西瀾秋岩寵溺的輕笑,他真是拿葉傾晟沒辦法,隻好舍命陪君子的道:“既然葉兒有興致,那麽秋岩再不識時務挨罵麽,何況我對戲一向有興趣。”

被寵愛的滋味,葉傾晟是第一次感受到,心裏泛著甜蜜,拿起一塊酥梨糕遞到西瀾秋岩的麵前:“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自然的接過糕點,輕咬一口,感覺不錯。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味道適中。邪魅的盯著葉傾晟的側臉,風輕雲淡的問:“怎麽個賭法?”

“賭法是讓你來猜這場戲的主角是誰,若猜對了,我就任憑你處置,若是輸了嘛——那就送些銀兩給我,正好這段時日我缺銀子用。不知岩可願賭?”其實,這幾日失蹤,葉傾晟心裏甚是掛念第一樓的情況,不知那些姑娘們歌舞可有進步,第一樓的裝修可完成。到時候她還要開張,置辦一些食物和購買用品。都得花錢,葉傾晟目前口袋就剩下那幾百兩了,隻好從身邊這位尊貴無比的王爺下手了。

一愣,西瀾秋岩首先被那親昵的一字岩所震撼,她終於對自己敞開心扉了?是不是代表著她正在試圖接納自己呢?隨機想起銀子,無奈的苦笑道:“看來葉兒將銀子看得比我重要啊。”

“沒有,你更重要。”重要的像家人,心裏補充一句,葉傾晟秋眸略帶溫柔的看著他。

感覺自己飄飄然然的西瀾秋岩一口答應道:“好,若我輸了,奉上五萬兩黃金。”

葉傾晟一直覺得他不像表麵上那麽不羈,沒想出手真大方,本想要個幾萬兩白銀花花的,既然對方都說是黃金了,她要是婉言拒絕的話,豈不是做作?點頭豪爽的道:“那晚上亥時三刻不見不散。”

然,平靜的夕陽橘黃色的淡黃鋪灑在大地上,溫和而又暖心。

可惜五王府則亂成一團,不為別的。就因為五王府目前唯一的女主人唐側妃一臉怒容。嚇得婢女小廝大氣都不敢喘息。

“此話當真?王爺真的親自營救慕容詩詩那賤人?”好樣的西瀾秋岩,這一年多來,從未見過你對哪個女人上了心,如今居然不顧身體親自帶兵,救得是別的女人,你可有當我是你的女人?

唐側妃怒氣衝天的緊握雙拳,陰鷙的眼眸射出寒顫的冷光。心裏酸成一片,即嫉妒王爺對葉傾晟的重視,怨恨西瀾秋岩的無情。越想越氣。

站在一旁的綠荷心驚膽戰的低著頭,生怕唐側妃遷怒與自己,就憑這嬌弱的身軀,豈能挨她一掌?

“千真萬確啊側妃,奴婢可是從陸大哥那裏聽來的,今兒一早王爺就帶人騎馬離去。”綠荷連忙表明心跡,認真無比的發著誓。

綠荷口中的陸大哥乃護衛頭領孫夕的得力手下,他說的一定不假。心裏哀怨的將葉傾晟詛咒十八代。頓時回首問:“可知他們朝哪個方向奔去?陸侍衛可有和你提起?”

“奴婢好像聽到什麽鬼,鬼什麽宮來著,應該是皇宮之內的吧。”綠荷畢竟不識字,常年沒出過王府。對江湖之事並不是非常了解,絞盡腦汁才想起個大概。

“什麽?你說什麽?鬼冥宮?不——不可能,鬼冥宮為什麽要抓那個女人?你有沒有挺清楚?”唐側妃驚恐的倒退一步,嚇得花容失色的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