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賤男惡女

議論不絕的聲音越來越大,葉傾晟更是加重猛料的哭訴道:“妹妹,你背著我暗中與王爺見麵也就罷了,甚至不惜婚禮當天變本加厲,姐姐念你年幼無知,平常在府中欺負我也不怨你。可是——可是你現在連我的命都想拿去,你怎麽會變得如此陰狠啊?”痛徹心扉的拍拍胸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呆愣的慕容語顏。

哇,周圍吸氣聲連綿不絕,百姓都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傷心的快要搖搖欲墜的葉傾晟,心裏不斷的在幻想,這惡毒的妹妹平時如何虐待自己的姐姐。

一些實在看不過去的男子,都站出來 為葉傾晟抱不平。

“太過分了,這妹妹怎能如此惡毒?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男子轉過頭對著葉傾晟輕聲安慰道:“姑娘別哭了,像那種惡毒的妹妹不要也罷。”

“就是,真沒想到堂堂的三王爺居然不知廉恥,勾搭自己未來的小姨,還真是長見識了。”一些文人學子直接將矛頭指向一直沉著臉,悶不出聲的西瀾昭暉。

聽到自己的威嚴受損,氣的西瀾昭暉眼眸散發一種惡毒的陰險。

“誰敢放肆?慕容詩詩!明明是你失貞在前,本王念在右丞相勞苦功高,為了百姓社稷嘔心瀝血。沒想到你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太讓本王失望了。”論起演技,我西瀾昭暉也不輸與你。何況這慕容詩詩失貞也是慕容語顏告密的。

失貞?又是一轟炸的新聞,驚的在場有些未出閣的姑娘羞紅著臉,丟下了頭。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因為失貞才會被休?”大漢有點暈乎乎的了,彪悍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別說,有的百姓還真的相信了。

“誰知道呢,不然這王爺丟著這麽傾城的佳人不要,會看上胭脂俗粉的二小姐?換成我,早就抱著**尋開心。”

葉傾晟挑挑眉,辛虧第一天洗澡的時候,環兒非要來伺候。才發現了一些意外的事情,還好她做了準備,否則今天難堪的必定是自己。

見她沒有吱聲,慕容語顏以為她心虛,得意的繞著葉傾晟一圈,邊諷刺道:“真沒想到,嫡出的姐姐也會做如此下賤之事,未婚先失貞。你以為王爺會愚蠢的娶你這樣的**娃**麽?笑話!簡直丟盡了臉麵。”

呼啦一聲,葉傾晟懶得開口,直接將手臂的袖口撕扯下來。冰白雪脂暴露在眾人麵前,然血紅色的守宮砂刺紅了所有人的眼。

“天哪,守宮砂!”買菜的大嬸尖叫出聲。

眾人點點頭,很同情葉傾晟,為了表明清白甘願受辱,心裏更加是佩服不已。

西瀾昭暉和慕容語顏早就目瞪口呆了,慕容語顏更是一副見鬼的樣子說:“不,不不不,不可能!娘親明明已經將你守宮砂除去——”忽然想到什麽,緊忙捂住嘴。不過該聽的和不該說的,大家都已經一目了然。

“哦——”眾人很配合的哦了一聲,全都鄙視的翻翻白眼。

有位膽大的姑娘居然呸的一口:“心狠手辣,栽贓嫁禍。真是有什麽樣的娘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就是就是。”附和聲一聲超過一聲。

西瀾昭暉氣的拳頭緊握,就連痛都沒有發覺。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白癡的什麽話都說出來了,她想死。他還不想失去名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綻露一個迷人的笑容,對著葉傾晟難得第一次的溫柔說:“詩詩,都怪本王一時被人欺騙,改日本王定當登門道歉,至於婚期。既然你沒有失貞,那麽本王願意將側妃之位許給你。”

慕容語顏大吃一驚,本打算趁人多羞辱慕容詩詩一番,讓她徹底的成為眾人之失,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吧,不僅讓她得到大家的憐惜,還讓王爺許她側妃之位,不!她絕不容許發生,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怎麽能輕易放棄?

“王爺,婚禮當日王爺已經休了姐姐,不管姐姐是否處子之身,這棄婦身份是無法擺脫。難道王爺不為自己的名譽考慮考慮麽?”這話說的實在是無理可挑,慕容語顏焦急的拉住西瀾昭暉的衣袖。

這些道理西瀾昭暉又豈會不知?誰讓這女人蠢的自己說錯話,這能怨誰呢。今日發生的事情,不出一天,就會傳的沸沸揚揚,目前自己和四皇弟水火不容,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將一發不可收拾。

葉傾晟冷笑一聲,諷刺的看著慕容語顏表明心跡:“我的親妹妹還真是體諒姐姐的處境,別說側妃,就算是王妃之位,我葉——慕容詩詩絕對不稀罕。而且我的身份低微,可配不上高貴如斯的王爺。再次我真心祝福王爺妹妹,相守一生,生死與共。”

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居然被某人不領情。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的西瀾昭暉哼的一聲:“本王念你可憐才如此說的,既然不識好人心,那本王就不打擾了。”轉過身,連慕容語顏都不顧的獨自離開。

看著心愛的人理都不理自己就走了,慕容語顏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葉傾晟,威脅道:“別以為王爺對你上了心,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想和我爭,做夢。”

“王爺,等等奴家。”說完,拔腿就朝西瀾昭暉的背影跑去,一點也不顧女兒家的矜持。

一群人見主角都走了,還留著幹什麽?各自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小姐,估計二小姐以後肯定還要為難你的。”環兒擔憂的皺起眉。

哼,以為她葉傾晟會怕?像那樣的女人,也夠難為西瀾昭暉居然能忍受的。

夢園居二樓包廂。

“聽聞右丞相的嫡女慕容詩詩,乃是胸無大誌,膽小如鼠,愚蠢之極的女人。我現在倒是懷疑剛才那個女人真的是慕容詩詩?”紫衣錦袍的男人,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開口問身邊的男人。

放下茶杯,白衣男子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與我何幹。”

“唉?喂?這人——真是。”紫衣男子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起身也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