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羿的解釋 (凡的身世之謎)

急急的腳步中,似乎隱隱的帶著幾分僵硬,這般快速的速度,兩隻手卻是直直垂在兩側,沒有絲毫的掉動,而那腳步雖快,卻明顯的有些零亂,一點都不像是平日的葉千凡。

不知是因為太開心,還是因為太緊張,或者是因為害怕,她垂在兩側的手,還隱隱的發著抖,生平第一次,這般的緊張,這般的無措。

走到門前,看到麵前緊緊合著的門,葉千凡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的走到了門前,慢慢的伸出手,碰到門手時,感覺到那明顯顫抖的手,葉千凡微愣,她是不是太緊張了,或者應該說,她是不是期望太高了一點,若是流雲不是慕容白,這樣的期望,失來的絕望,她要如何承受?

葉千凡,你要冷靜,冷靜,隻是,心中如此的告訴著自己,但是,雙手卻仍就忍不住的輕顫。

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葉千凡猛然的用力,推開了門。

房間內坐著人,背對著她,正是剛剛她看到的流雲穿的衣衫的顏色,而她發覺,她推開門時,他的身軀明顯的僵了一下。

心下愈加的多了幾分欣喜,他的反應,已經說明,他就是……要不然,他不可能會有那種下意識的反應的。

忍不住心下的狂喜,咋幹凡的臉上快速的綻開滿滿的輕笑,一個快步,急急的饒到了他的麵前,紅唇輕啟,隻是慕字還沒有說出口,便猛然的僵住,而那一臉燦爛的笑,也快速的消失。

葉千凡完全的呆住,突然感覺到,從飄飄然的天堂,一下子跌進了黑暗的地獄,心情更是一下子跌到了穀地。

怎麽會是他,不是流雲的嗎?

不過,他倒也恰恰穿了與流雲相同的衣服,而且也同樣是麵無表情,遠兒倒是沒有說錯。

那麽流雲呢?走了嗎?還是在另外的房間?

看到她的反應,男子的眸子微微的黯然,雖然知道,她希望看到的人,是慕容白,看到他,讓她失望了,但是,她也不必表現的這般明顯吧?

她那太過明顯的反應,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唇角微扯,扯出一絲複雜的異樣,或者連他都不明白,自己此刻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吧?

“怎麽?看到我讓你這般驚訝嗎?”低沉的聲音,仍就動聽,仍就有著一種讓人沉醉的**,隻是,此刻,卻多了幾分自嘲。

或者他用了一個驚訝,都是在自欺欺人人,他應該用一個失望,比較適合,她現在的表情?

“怎麽會是你?”葉千凡也終於回過神來,看到突然出現在男人,眸子間閃過幾分意外與疑惑,這個男人,消失了那麽久,怎麽又突然出現了?而且他似乎知道,她就是葉千凡,沒有半點的懷疑,或者是探究的意思。

“要不然呢,你希望是誰?”雙眸直直地望向她,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流雲已經走了。”

聲音仍就輕淡無波,隻是臉上的表情,卻再也不像是平時的那般麵無表情了,此刻,他的臉上,有著黯然,有著薄怒,而且還有著幾分後悔,是的,是後悔,葉千凡很確定,此刻,她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後悔?

像他這般狂妄,高傲,而且還是無所不能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有後悔的事呢?

流雲已經走了?對了,她差點忘記了,他可以看透她心中的想法的。

心中愈加的失望,懊惱,隻是聽到刻意的說那走流雲,是不是表示……不明白他的那一臉複雜的情緒從何而起,而且葉千凡此刻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那麽多,雙眸微沉,唇角慢慢的扯出一絲輕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那個遠兒是你的人?”

其實她早就想到,遠兒是他的人,也隻有他才有可能會從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將她帶走,所以他現在,對她的容貌沒有半點的驚訝。

未置可否的淡淡一笑,他慢慢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著,動作幽雅而自然,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的這份從容中,到底掩飾著怎麽樣的心情。

雖然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便也證明了,遠兒真的是他的人?

“那麽,你能否告訴我,我現在的這張臉是怎麽回事?”葉千凡再次的冷聲問道,她一直很疑惑,她為何會突然的變了樣子。

既然是他帶走她的,對於這件事,應該最清楚了。

這才微微的抬眸,對上她那張美的人讓人感覺到不真實的臉,唇角慢慢的扯出一絲淡淡的輕笑,“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低低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遙遠的回憶,微微的隱著幾分甜蜜,卻有著更多的沉重。

她的美永遠的那般的縹緲,那般的不真實,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刺碎了她,而在刺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早已習慣了她,他那心底的痛,讓他明白了,她原來在他的生命並非可有可無的,但是,失去了,才知道什麽叫做失去。

這麽多世,他竟然每次,每次都是錯過,失去。

“是什麽原因,讓我突然的變了?”葉千凡微愣,看到他那太過異樣的表情,隱隱的感覺到幾分詫異,為何,今天她感覺這個男人有些怪怪的,而且若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那麽為何以前的她會是那副樣子呢?

難道是他給她吃了什麽藥,讓她突然的變成了這樣?

他的身軀明顯的一僵,而那雙眩星般的眸子,似乎突然的失去了光彩,如同突然的被烏雲遮住了一般,眸子深處,是明顯的傷痛,再次的漫開,剛剛的那種後悔。

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同題,或者他根本就不應該告訴她,那個傳言,那樣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也不可能會失身?

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葉千凡以為他不會再回答她的問題時,他的唇卻微微的一動,沉聲說道:“雪山族的聖女,出生時,都會帶著一個鳳凰胎記,直到···直到···破了無比完璧之身,那個胎記便會消失,也正是鳳凰重生之時。”

沉沉的聲音,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平日的從容,多了太多的懊惱,與悔意。

而在說到**時,聲音中,更是帶了隱隱的輕顫,不過,他卻漏說了一點,那就是,隻有她的真命天子,才會讓她得以重生……那麽多世來,他仍就不是她命中的那個人,仍就隻能守護在她的身邊,卻無法得到她,而且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與別的男人攜手到老,自己隻能躲在最深的角落裏任著那鑽心刺骨的痛,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直到這一生的完結。

錯了,便是錯了,但是為何,他的錯,便再也無法挽回,為何,要如此的懲罰他呢?

他這樣的解釋讓葉千凡驚住,卻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原來是因為那天晚上的失身,才會讓她突然的變了樣子,隻是為何,他在說起這件事時,會是這樣的表情?

既然是他帶走了她,難道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不是他嗎?

她對感情再遲鈍,也能夠明白,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何況,他每次都是口口聲聲的守護著她,讓她不知道都難。

所以,那天晚上的那個人,若是他,他現在,就不應該會是這樣的表情。

“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是誰?”葉千凡問出了這短時間來,心中最大的疑惑,她一直很想知道,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她記得,當時皇甫昊睿出現在了羽裳閣了,難道是他?但是,她卻也在暗暗的想著,當天,是流雲送她回去的,若是流雲便是慕容白的話,也極有可能會是慕容白。

微微的閉眸,他極力的隱去眸子間所有的情緒,不,他不能再這般的放棄,他要爭取,那怕是與天鬥,那都要去爭取,因為他太清楚,看著她,依在別的男人的懷中時,他的心會多痛,多痛。

再次慢慢的睜開眸子時,他的眸子間恢複了平日的冷靜,薄唇微啟,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不知道。”

第一次,他說謊了,而且還是對她說謊,若是上天要懲罰他,他也無所

謂,還有什麽樣的懲罰,比看著她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中更殘忍的嗎?

不,不會有了,所以,他不要再去接受那些所謂的什麽正道的狗屁話,他要與天鬥……

“不知道?”葉千凡微微的挑眉,擺明了是不相信他的話,她不相信,這天下還會有他不知道的事,更何況那天晚上,他還出現在了羽裳閣,出現在了現場,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葉千凡知道,這個男人在說謊,雖然他此刻仍就是麵無表情,臉不紅,氣不喘的,但是,葉千凡卻很清楚,這個男人,在騙她,在隱瞞著什麽?

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隱瞞,她失身已經是事實,失身與誰,又什麽差別??

但是有一點,她卻可以肯定了,那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真的不是他,那麽,就極有可能會是皇甫昊睿,或者是那個曾經綁架過她的人,但是那個人可能性並不大,畢竟皇甫昊睿進來時,他曾經恭敬的喊了他一聲王爺。

當然,她更希望,那個人,是慕容白。

雖然她是一個現代女性,不會為了一張膜而改變什麽,但是,她卻仍就希望,那個人是慕容白。

了解他的性格,隻要是他不想說的,她說再多,也沒有用了,一個遠兒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他。

隻是,不明白,這個男人這次突然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

突然想起,剛剛皇甫昊宇說已經找到了她,心中猛然的一驚,雙眸再次快速的望向他,沉聲說道:“皇甫昊宇找到的人,也是你安排的。”雖然是疑問的話語,卻完全提肯定的語氣,她知道,也隻有這個男人才會有這樣的能力,而且到現在為止,也隻有他,最清楚,她所有的一切,就算皇甫昊睿

,對她也隻是懷疑。

畢竟誰都無法想像,一個醜八怪,會突然的變成了天下最美的女人,她想,就算是皇甫昊睿隻怕也是懷疑她易了容吧?

這次重新的回到了京城,她最大的目的,就是盡快的找到慕容白,隻要找到了慕容白,她便跟他一起離開,離開這個時非之地。

但是,慕容白身在暗處,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飛鷹盟在哪兒,她想,這整個京城,就怕連皇甫昊睿都不知道飛鷹盟在哪兒。

而她若是讓人四下去打聽的話,隻怕更會引人懷疑。

所以,她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將慕容白引來,確定了他仍就活著後,便

可以與他一起去完成他們曾經的夢想,一起去遊遍天下。

她知道,這麽做,會有一定的風險,但是,這也是她最快的辦法,若是她藏在暗處,慢慢的去找的話,不僅僅會引起皇甫昊睿的懷疑,隻怕更會引起那個一直藏在暗處的人的懷疑,隻怕到時候,她會更危險。

所以,她選擇了將自己擺在了明處,因為她很清楚,這個京城中,單憑她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一個所謂的暗處,還不如用這種大膽直接的方法。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她這種做法,看似危險,卻也不能不說,是一個權宜之計。

“不錯。”這次,他倒是回答的相當的千脆,沒有半點的猶豫與掩飾,也隻有這樣,才讓那些人徹底的死了心,不再打她的主意,那樣,她也就安全了。

“嗬嗬嗬······”葉千凡不由的輕笑出聲,她知道,他這麽做,的確是幫她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麻煩,但是,她不覺的皇甫昊睿是那麽容易騙的。

而且,若是慕容白也以為那就是她,那事情豈不是更加的麻煩了嗎?

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你以為,真的可以騙的過皇甫昊睿嗎?”唇角微扯,葉千凡略帶懷疑的說道。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厲害,但是皇甫昊睿卻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想要騙過他,嗬,隻怕未必那麽簡單。

“我做事,你大可放心。”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他想要做的事,隻怕還沒有一件事不能成功的,隻除了與她的感情……

對於他的自信,葉千凡微微愕然,真的想不出,這個男人會有什麽樣的辦法去騙皇甫昊睿,難不成,他還可以讓人變成她原來的樣子?

她想,最多也就是用易容術呀,若真的是易容,皇甫昊睿發現那是早晚的事,而且她認為這個時間會太長。

更何況,還有一條胎記,他不是說,那條胎記是他們族的聖女才會有的嗎,那他要如何能在另一張臉上做出一條。

似乎看透了葉千凡心中所想,他唇角的笑,慢慢的散開,直直地望著她的眸子中也染起了幾分笑,其實他一直以為,沉思中的她,是最美的。

“她的臉,不需要易容,她本為就長的與你極像,而臉上的胎記,更不是問題,雖然那樣的胎記,隻有聖女天生就有,但是雪山族其它的女子,卻都會在一出生時,便印上那樣的胎記,直到成親的那日,洞房之後,才會消失。

葉千凡的雙眸猛然的圓眼,望向他的眸子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錯愕,這,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這不就像是古代女子手中的守宮砂一樣了嗎?

不過,這個倒更直接了,印在臉上,一目了然,絕對不會出現娶了才知道不是處子的事情了,嗬,這還真是夠方便的了。

這長相,這胎記,都是真的,那可能性,的確大了很多,但是,皇甫昊睿畢竟與她相處過幾次,以他的精明,若想從平日的動作,形態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他再次的開口說道,他要做的事,自然會設計好一切,絕對不可能會留下任何的麻煩,“好了,你可以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事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了。”

此刻的聲音,再次恢複了那種動聽的磁性,散開著一種無形的**。

她想做的事?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慕容白。

“如此看來,你很清楚我最想做什麽了?”葉千凡的雙眸自然的彎起,盈著滿滿的笑,對,她的確是喜歡挑戰,喜歡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欣喜,但是,她現在,為了找到慕容白,卻可以放棄這些。

他的臉色猛然的一沉,雙眸中的光彩也瞬間的黯然,她那一臉的輕笑,燦爛而絕美,帶著她滿心的欣喜,隻可惜,那般的絢爛,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慕容白。

“你剛剛說了,你會幫的,時吧?”看到他突然陰沉的臉,葉千凡不難猜出,他心中再想什麽,但是卻不想對他回絕的機會,再次輕聲笑道,是他說,保證不會有任何的打擾她的事的。

他的雙眸微微的眯起,突然的感覺到,她那一臉的笑,太過刺目,為何,這個女人,總是這麽的折磨她,幫她找慕容白,嗬,他??

“我想知道,慕容白是否還活著?”葉千凡臉上的笑,突然的隱去,換上一臉的嚴肅,眸子間,還隱隱的閃過幾分沉痛,她最沒有提出,要他幫她找到慕容白的要求,她知道,那樣的要求,他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她隻想,從他的口中,得知,慕容白是否還活著,就足夠了。

隻要心中有了答案,她會自己想辦法將慕容白找到。

他微微一愣,這個女人,競然連他都可以耍弄了,明明剛剛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意識中,是想要他幫她找慕容白,再他想著要如何的拒絕時,她竟然提出的要求,跟心中想的,不是同一個。

這樣的問題,回答對他而言很簡單,也就是一個是與不是的問題,但是,他卻還是愣住。

慕容白現在生不如死,若是與她找到了他,隻怕受傷最深的會是她,慕容白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故意的躲著她,所以,這般簡單的問題,對他,卻仍就是一種艱難的選擇。

“我是人,不是神。”淡淡的開口,雙眸卻微微的移開,慢慢的移向自己手中的茶杯,雖然,他曾經就是神,但是,他卻寧願,自己不是,寧願自己,就隻是一個平凡的人。

“嗬……”葉千凡的眸子隨著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動,亦對上他手中的茶杯,紅唇輕啟,淡淡的笑道:“但是,你知道,不是嗎?”

從這個男人,剛剛的反應中,她可以完全的看清,他知道慕容白是死,還是活著?

或者,他應該知道更多?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方向,她可不會那麽容易的放棄?所以今天,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問出一個答案,何況,這個男人的回答,雖然是拒絕,但是卻並不似剛剛的那般的果斷,或者,還有機會。

“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仍就是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的眸子卻仍就盯著手中的茶杯,並沒有移動分毫,更沒有望向她。不過卻也沒有半點要喝茶的意思,隻是握著茶杯的手,慢慢的收緊。

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把他當神般的看待,但是,隻怕沒有人,會希望,用在這個方麵。

葉千凡慢慢的坐在了他的對麵,坐下來,她微微的要比他的位置低了一點,而便可以清楚的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看著他那微微眯著的眸子,葉千凡心中愈加的有了幾分把握。

“好了,我不想跟你玩這種模棱兩可的遊戲,說話直接一點吧。”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臉上的笑,已經完全的隱去,一臉認真地說道:“是,或者不是?或者你說不知道也可以……”

話語微微的一頓,望向他的眸子中,卻閃過別有深意的冷笑,微微的向他靠近了些許,故意的低聲說道:“不過,我想,你不會一天之內,對我說兩次謊話吧?”

剛剛的那個不知道,分分明明就是在說謊。

看到他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的一僵,葉千凡眸子中那別有深意的冷笑愈加的明顯,這天下,根本就沒有這個男人不知道的事,有的就隻是,他說,還是不說。

慢慢的抬起眸子,再次的望向她,他的唇角隱隱的閃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剛剛的謊言,是唯一的一次,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再說謊騙她,她竟然????

“你認為,慕容白若是活著的話,會不來找你嗎?”思索了片刻,心中卻是猶豫了很久,才慢慢地說道,不是他不告訴她,而是,他不能。

他與慕容白的選擇,都是為了她好。

葉千凡猛然的一愣,身軀也明顯的一僵,放在桌子上的手,猛然的扶向桌子,穩住了她那輕顫的身子,難道是,慕容白真的死了,他剛剛不告訴她,隻是怕她太傷,怕她受不了那個打擊?

不可能,她明明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感覺到慕容白還活著,所以慕容白絕對不可能會那麽死了的。

“他不找我,一定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極力的穩住心中的慌亂,葉千凡一字一字清楚的說道,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慕容白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比如說受傷太重,比如說他仍就昏迷不醒,但是,若是那樣的話,流雲也應該會告訴他呀?

葉千凡隻是為慕容白找著原因,但是卻沒有發現,坐在她對麵的男人,眸子中,不斷的升騰著駭人的怒火,那種怒火,就像是一股從太陽上飛馳而來的太陽光,熾熱,卻更恐怖,讓慌亂中的葉千凡,突然的感覺到一種從心底深處漫開的一種恐怖,才慢慢的抬起雙眸,望向他。

頓時驚住,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會這般的可怕,以前皇甫昊睿會讓人感覺到驚顫,感覺到可怕,但是,那卻都是可以理解的表情。

但是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讓她感覺到,坐在她對麵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她無法形容的東西。

她現在能夠感覺到的,隻是他眸子間的那團火焰,也隻有那團火焰。

第一次,葉千凡的身軀因為害怕而輕顫。

“你可以為別的男人的錯誤找著借口,為何從來不讓我為我的錯誤,做一個解釋,那怕那是一個無心的過失,為何?為何一定要對我這麽殘忍?”憤憤的怒火,直直地噴在她的身上,葉千凡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變得熾熱,就如同一把烙紅的鐵壓在了她的身上一般,她甚至還隱隱的聞到一種燒

焦的味道。

隻是,對於他的話,她卻感覺到莫名其妙,她何時惹到他了?他犯了什

麽錯誤?而她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了?

似乎自從他出現,到現在,他並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呀?而且就算他真的做了,她也不可能會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吧?

她似乎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吧?

心下不由的一驚,難道是他害了慕容白?那樣的話,她的確是不可能原諒他,而且不管他怎麽的強大,她都會為慕容白報仇。

隻是,那種可能性似乎不大。

他似乎不是那種陰險的人。

“你···你到底做了什麽???”葉千凡是真的被他的樣子嚇到了,聲音中,也微微的帶了些許輕顫,而且,她也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麽?若是真的與慕容白有關,那他動手,慕容白還會有機會嗎?

她的話,讓他猛然的一愣,快速的回神,眸子中的怒火快速的消失,完全的恢複了平日的平靜,隻是眸子中,卻隱隱的帶著幾分懊惱,他剛剛是怎麽了,怎麽會對她這樣。

看到她臉上,明顯的害怕,他知道,他剛剛的樣子一定嚇到她了,隻是猜透她的心思時,心下卻愈加的惱怒,這個女人,竟然懷疑,是他傷了慕容白?

嗬,何時,他在她的心中竟是這麽的不堪了?

“慕容白,還不值的我動手。”唇角微微一扯,扯出幾絲隱隱的譏諷,似乎在嘲諷著她,卻更似自嘲。

而話一說完,他便猛然的起身,腳步邁開,想要向外走去……

不過,這次並沒有用他那快的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而是如同一個正常人一樣,一步一步的邁向門邊。

“呃?”葉千凡因著他那瞬間的變化而愕然,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變化的這麽快的,剛剛還是怒火中燒,狠不得將她燒為灰燼的,但是,這還不到一秒的時間呢,他竟然就變得如同一臉的平靜了。

這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嗎?

而他說出的話,亦讓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隻是,他卻仍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呀,繞了這麽久,說了這麽多的費話,到頭來,還在原地打轉。

看著他已經走到門前,葉千凡微微一急,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同題呢,這個問題,對她而言,太重要。

而這短日子,她已經快要瘋了,每天都隻在想著,慕容白至底是死,是活?

此刻的他,就像是她在快要沉入水中時,猛然的捉住的一根稻莘,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卻仍就狠狠的捉住不放手。

“等一下。”在他的手,剛要伸向門手時,葉千凡突然出聲喊道,“公平一點,你回答我的問題,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她現在,隻知道,她不能就這麽讓他走了,她必須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她受夠了這種不知所措的折磨,。

而她也知道,唯一知道這個答案的人,也隻有他,就連皇甫昊睿,隻怕也都不知道,慕容白到底是死,是死?

她也不知道,他這一走,又會什麽時候再出現,他每次都這般神出鬼沒的。所以,她必須的阻止他的此刻的離開。

她雖然不知道,他與她之間,到底是何淵源,但是,她卻知道,他對她,一定是有所求的。

比如說,他所說的族中的事,也比如說,他與她之間的事。

而此刻,她讓自己停止了思索,什麽都不想,隻是淡淡的望著他,免的又讓他,看透了她的想法。

“條件?”他的腳步猛然的止住,慢慢的轉身,一雙眸子,略有所思的望著她,隻是對上她那張平靜的臉上,卻微微蹙眉,這個女人,竟然為了不讓他看透她的心思,而故意的……

嗬,看來,她是越來越知道,怎麽對付他了?

不過,他倒還想知道,她所謂的條件到底是什麽?

“不錯,你要你想的,我要我的答案。很公平,不是嗎?”口隨腦動,心中想到,口中便說出,不必讓他去探究她的想法,而除了所說的,她便讓自己不再去想任何的事情。

這麽做的確是有些難,因為心中的確有事,你越是壓製,可能會越是去想,所以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時,便天馬行空的亂想一統,隻要不讓他看穿自己的想法就行了,這樣,倒是容易了很多。

她突然的很討厭,讓他看清她的想法,當然,隻怕是換了任何一個,都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人一眼的看穿,連一點最起碼的隱私都沒有。

“我想要的?”眉頭愈加的皺起,雙眸也不由的微微眯起,此刻,對她這種捉摸不定的感覺,突然的讓的心中劃過一絲害怕。有多久,他不曾有過害怕的感覺了,但是,現在,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害怕。

“對,你想要的。”葉千凡仍就淡淡的望著他,一字一字地說道,不過話語卻微微一頓,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笑意,再次補充道:“不過,當然必須是我做的到的,而也當然是你能夠要的起的。”

話一說完,臉上的輕笑隱去,再次恢複了一臉的平靜,因為,她發現,保持著一臉的平靜時,更容易控製自己的思緒。

他的身軀明顯的一僵,他要的起的?是呀,他最想要的,卻偏偏是她要不起的,但是,她怎麽會知道?難道說,她記起了什麽???

不可能,她的記憶,明明完全的被沉封了,沒有解封前,是永遠的不可能記起的,所以他與她才會生生世世的錯過,不過,痛的卻隻有他。

“我想要的,隻有一個,嫁給我。”低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遙遠的飄忽不定,是對葉千凡說的,卻更似在自言自語。

“嫁給你?你能娶我嗎?”葉千凡直直地望著他的眸子中,不緊不慢的問道,其實,她知道,他不說,她也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麽。

但是,以他的能力,想要可以娶她的話,隻怕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他從出現到現在,似乎也隻是說午護她,並沒有說過其它的娶她的話

所以,她認定了,他根本就不能娶她,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那僵滯的身軀明顯的一顫,望著她的眸子中也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而眸子深處,更是隱著深深的傷痛,唇微動,唇角微扯,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鸞兒,你真的是越來越知道如何的打擊我了。”

嗬,她是何其的殘忍呀?可以一話擊中,他心中最深的要害。

他是不能娶她,除非她重新的愛上了他,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否則,他若是強行的娶了她,會讓她……

看到他臉上的那份沉重,葉千凡的心中劃過幾分不忍,她不想,不想傷害到他,但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隻有他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她也知道,她剛剛的話,的確有些過分了,明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所以很請楚,這種話,對他的傷害,但是,他的感情是她還不起的,因為,她的心中,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慕容白,所以既然注定了還不起,倒不如讓他直接的死了心。所以她剛剛的話,是對他的傷害,卻也是為了以後,可以減少一些傷害。當然,葉千凡不知道的是,不管她怎麽做,對不可能會改變羿對她的感情。

“我隻是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真的那麽難嗎?”隱下聲音中的那份強硬,葉千凡的臉上,多了幾分懊惱,她的要求並不過分呀,為何,他就是能告訴她呢?

從來不求人的葉千凡,第一次,用這種懇求的語氣。

他明明知道,她想要知道這個答案,都快要想瘋了,他若是真的在意她,為何還要這般的殘忍拒絕她呢?

看到她的懊惱,看到她那傷痛的表情,他的眸子中,隱隱的閃過幾分不忍。

真的要告訴她嗎?隻是告訴了她,以她的性手,又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而且,就算告訴了她,讓她找到了慕容白,慕容白也不會認她,到時候,對她又何嚐不是另一個打擊呢?

隻是,她卻不懂,不懂他的心思,不懂他這麽做,也是有著不得已的原因。

直直地望著她,久久的沒有開口,而葉千凡也是直直地望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鸞兒,你說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低沉地的聲音,終於慢慢的響起。

讓葉千凡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希望,如此說來,他已經開始動搖。

“從今天開始,跟遠兒練輕功,等你練成了,我便回答你的問題。”隻是,他卻話鋒一轉,說出的條件,讓葉千凡徹底的愣住,他的這個條件,似乎跟誘人扯不上半點的關係,而葉千凡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卻也明白了,他這隻是跟她玩迂回戰術。故意的拖延時間。

而且還是跟遠兒學?她並不覺得遠兒的輕功有多厲害呀?

“你這是在敷衍我嗎?”眸子間,隱隱的閃過幾絲怒氣,葉千凡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什麽,這件事,他有必要這般的瞞著她嗎?

“隨你怎麽想吧,等練成了再說吧。”未置可否的輕笑,隻是,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魄力。

“好,看來是我太高估了我自己了。”葉千凡微微的搖頭,唇角扯出一絲淡淡的譏諷的,望向他時,眸子中,卻閃過一股倔強的固執,“也或者是我錯看了你。……”

話語刻意的一頓,故做輕鬆地說道:“得了,不勞駕你了,自己的事情,還是隻能靠自己,這才是真理。”臉色微微一沉,臉上多了幾分嚴肅,“沒有你幫忙,我也一定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而眸子間也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傷痛,罷了,讓她誤會也好,倒是省的,他再找借口敷衍她了。

再次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他才慢慢的轉身,手抓著門手,用力拉開。

本來是想來看看她,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對了,公子走的時候,不要忘記了先把帳結了。”看到他真的想要離開,葉千凡的雙眸不由的一沉,冷聲說道。

心下卻是愈加的惱怒,沒有想到,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守護她的男人,竟然連一個這般簡單的答案都不能給她。

她隻是想要知道慕容白是否還活著,他明明知道答案,為何卻這般的固執,這般的狠絕,就是不告訴她呢?

她真的想不出原因?

他的身軀再次微微的一僵,不曾轉身,唇角卻微微的扯出一絲苦心。然後才再次的邁步,離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葉千凡呆愣,他再一次的匆匆離去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

突然想起了,他弄的那個代替她的人,她想,那樣的消息,一定會很快的傳開,若是慕容白沒有死的話,一定會去睿王府。一定會想辦法將那個她,帶走。

到時候,她便可以知道慕容白到底是不是活著了,而且,她可以找幾個人,去暗中查探消息,羿弄出這個假裝她的人,足夠掀起一場大風波,而且那個假‘她’也足以可以吸引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她也不必擔心以前的那種麻煩。

她手上有足夠的錢,想要找到幾個人,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吧,

睿王府,

“四王爺,小王爺。”一個禦醫看到兩人進來,恭敬的行禮,隻是聲音中,卻隱著幾分害怕。

“怎麽樣,醒了嗎?”皇甫昊宇忍不住,急急的問道,他剛剛是一得到消息,就先去通知四哥了,當時,她是昏迷不醒的。

“臣惶恐,不知這位姑娘為何會昏迷不醒。”太醫一怔,快速的彎身,小心地說道。

皇甫昊睿微微蹙眉,雙眸直直地望向躺在**一動不動的人,的確,那張臉,那臉上的胎記,與她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他的眸子間,仍就帶著幾分懷疑,為何他找了那麽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而宇卻突然的找到了她呢?而且還是在他……

“宇,你是在哪兒找到她的?”並沒有急著去追究太醫的話,皇甫昊睿反而轉向了昊宇,沉聲問道。

皇甫昊宇一愣,隨即說道:“並非我找到的她,而是兩個侍衛發現她的,隻說是在城外的一個山下發現的,當時便昏迷不醒。”

而當時,他太意外,太高興,便沒有去想其它的事情,隻是急著吩咐人

把她送到了睿王府,然後他就急著去找四哥了。

此刻,被皇甫昊睿這麽一問,倒是也有些感覺到異樣,沉聲問道:“四哥,你是不是認為,她可能是假的?”

雙眸微沉,並沒有回答皇甫昊宇的話,隻是對身邊的太醫說道:“先確定她的身份,看她是否易容。”

他的臉上,此刻是完全的冷冽,他還是不相信,他的感覺會錯,他更相信,茶莊的那個女人,才是他要找的人。

“四哥,你懷疑她易了容?”皇甫吳宇一驚,不由的驚呼,不過眸子間也快速地閃過幾分懷疑,對著略略呆愣的太醫說道:“快去,你還愣在這兒做什麽?”

“好好”,微臣這就去查看。”太醫似乎這才明白過來,急急的折回床前,細細的察看著,片刻之後,才轉過身,小心地說道:“回王爺,不像是易容的。”

皇甫昊睿微微一愣,不是易容,難道????

“我來看一下。”皇甫昊宇快速的走到了床前,剛剛一急,忘記了自己正是這方麵的高手,快速的從懷中取出了不知什麽東西,輕輕的摸在了她的臉上,然後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的臉,過了一會,才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四哥,真的沒有易容,而且她臉上的胎記也是真的。”

皇甫昊睿臉色突然變,臉上的冷冽瞬間的消失,亦快速的走向前,手下意識的手出,探向她的額頭,卻猛然的驚住,“她的身體,為何會這麽冰?”就如同冰石一般。

皇甫吳宇也不由的一驚,手臂快速的探向她的手腕,雙眸猛然的圓睜,驚顫,“四哥···她···她的身體內,有一種很奇怪的毒,將她的體溫冰到了極點,而其它的卻是一切正常。”

隻是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句,他自認為這麽多年來,這天下已經沒有什麽毒可以難住他了,他以為隻要能夠研究出的毒,他就可以解,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錯了,這種毒,不要說是讓他解,他甚至都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毒?

“什麽意思?”皇甫昊睿半俯著的身子猛然的一倍,微眯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擔心,若她沒有易容,那麽她便就是他要找的人,就是那個扯動著他的心的人,所以,此刻,他聽到皇甫昊宇的話,不由的僵住,慢慢的站起身,皇甫昊宇的眸子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擔心,深深的望了四王爺一眼,然後沉聲說道,“也就是說,她可能會永遠的一直這麽睡下去,不會死,但是也絕對不會醒過來。”

皇甫昊睿僵滯的身軀明顯的一顫,望向她的眸子,慢慢的變得深邃,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沒有辦法解毒嗎?”他不相信,她會這麽的永遠的沉睡不起。不可以,上天不可以這般殘忍的對她。

“我是沒有辦法,因為,我連她中的是什麽毒都不知道,我想,要解她身上的毒,隻有找到那個下毒的人了,不過,看起來,那個下毒的人,並不想要她的命。”皇甫昊宇微微思索著,“隻是不知道,那個到底是何目的?

飛鷹盟。

“公子,你身上的毒還沒有除去,你應該好好休息。”流雲看到坐在大廳中,一臉陰沉的慕容白,擔心地問道,而看到他的臉時,雙眸猛然的一沉,公子的毒,已經越來越深了,若再不想辦法,隻怕……

“有沒有她的消息?”慕容白看到流雲進來,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隻是卻似乎有些力不從心,竟然再次的坐了回去,而聲音亦有些沙啞。

“沒有。”微微的猶豫了片刻,流雲小聲說道,而看到他眸子間的失望與傷痛時,心也跟著揪起,他真的害怕,公子會……

“公子,這是我為你買回的茶,聽說很不錯,不如,我幫公子去泡一杯來。”流雲突然想起剛剛在茶莊買的茶,故做輕鬆地說道,公子以前,可是愛茶之人,特別是最喜歡喝夫人泡的茶,而他剛剛看到名字時,便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買了一包。

葉千凡在所有的茶中,都加了以前給慕容白泡茶時,所有的那種花茶,

這樣泡出的茶,會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她的目的,就是想,就算慕容白不進她茶莊,隻要買了她的茶葉,也會知道是她,而且,她還在京城中的名個茶莊放了自己的茶,都比他們的進價還要低上一些……

她想,隻要慕容白買茶喝,就一定會知道那茶是她配的,就一定會找到

她的茶莊來的。

為了找慕容白,葉千凡,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