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終於相會(最感動的場麵)

底下的流雲一步一步的向著床前靠近,而屋頂上的葉千凡的心亦是一點一點的懸起。

雖然她在高處,看不到流雲此刻的表情,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軀帶著些許的僵滯,她也知道,此刻,他的眸子一定是直直地盯著**的人。

終於,他走到了床前,葉千凡的心也猛然的繃緊,看到他慢慢的俯下身,動作輕柔而小心,隱隱的葉千凡似乎感覺到了以前的那種溫柔,此刻,她的心中已經肯定,下麵的人,就是慕容白了,若是那人真的是流雲,流雲來的目的一定是救她出去。

所以,若是流雲進來的話,一定是直接的將她抱起,帶走,絕對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

而隻有慕容白,才會這般的溫柔,小心,可能是想先確定她的身份。

她看到他的手,慢慢的伸出,似乎是想要扶上那個女子的臉,她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似乎帶著一絲的輕顫,此刻,若是再告訴她,這個人不是流雲,她真的不會相信了。

心中,猛然的閃過狂喜,原來慕容白真的沒有死,她就知道,上天不會那麽殘忍,不會就那麽讓慕容白死去的。

那天晚上將她從太子府帶出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不是嗎?

可是既然他沒有死,為何又不認她呢?心下微微的有些疑惑,但是卻隨即被心中的猜喜衝去。

她竟然已經知道他就是慕容白了,那她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到時候,問個清楚,不是行了。

看到慕容白仍就站在床前,手卻僵在半空,不知道是在做什麽?

葉千凡雖然在她的正上方,看不清楚,他現在到底是什麽表情,是要做什麽,但是,有一點,她卻可以完全的肯定了,那就是,他絕對會是慕容白,。因為,隻有慕容白,才會為了她,不顧一切。

正在思索間,卻突然看到他快速的站起身,然後毫不猶豫的快速的從窗口躍了出去。

葉千凡微愣,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突然被發現了,所以才會突然的離開,但是,就算是真的被突然發現了,要離開,慕容白似乎也不會一個人離開吧。

而且,似乎根本就沒有人發現他,因為,此刻的睿王府仍就一片的靜寂,而下麵的房間內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來不及多想,葉千凡快速的起身,緊隨在慕容白的身後,但是,卻發現,慕容白的速度太快,以她現在的速度,要跟上慕容白顯然有些困難。

她不明白,慕容白會突然的離開,而且這麽急,這麽快,似乎都沒有一點的留戀的意思,好像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她看錯了。

會不會是慕容白發現了那個人是假的?

但是羿弄的人,皇甫昊睿守了幾天幾夜,都沒有發現半點的異樣,慕容白就真的能夠在一眼之下,就可以發現那是假的嗎?

不過想到這兒,葉千凡的心中微微的閃過一絲甜蜜,若是慕容白真的能夠一眼就認出那不是她,可見,慕容白對她的感情,是深到骨髓中的。

不是表麵的一些東西就能夠迷惑的。

暗暗欣喜中,腳下的步子,卻不由的極力的加快,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把他跟丟了,好不容易,盼著他出現了,若是再這麽把人跟丟了,那麽,她就可以直接買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本想直接喊住他,但是想到,上次他將她從太子府救出來,不認她的事,葉千凡將那意欲脫口而出的喊聲壓了回去,雖然不知道,慕容白為何不認她,但是,她想,慕容白可能會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若是此刻,她出聲喊他,若是他仍就不想認她,那豈不,

不如,她就用現在的這個樣子先試探,試探他,等有了足夠的證明,讓他不能再逃避的時候再認他。

否則,就算她自己再確定,他承認,那就都是白費,而想到那天,他不認她的事情,她的心中,隱隱的痛著。

她不想,不想再去經曆那樣的情形,不管慕容白為什麽不認她,她都無法承受那樣的沉重,所以,這次,她不能讓他有半點躲閃的機會。

因為怕把他跟丟了,所以葉千凡不斷的加快著速度,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有些近了。

前麵的慕容白,突然的停了下來,直直的站立在前方,但是卻並沒有轉身,而是冷冷地說道,“閣下可以出來了吧,這麽跟有我的後麵,似乎太累了一點。”

冷冷的聲音,在這黑夜中散開,似乎帶著幾分幽默的話語,但是葉千凡卻聽的出,他的聲音中隱著幾分怒意,而他此刻的聲音,並非她以前所熟悉的慕容白的聲音,而是一種完全的陌生的聲音,似乎有些模仿著流雲的意調,但是,卻帶著幾分嘶啞與低沉。

葉千凡微愣,這樣的聲音,將她感覺到一種壓抑,一種似乎要窒息般的壓抑,看來慕容白是真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是他。

其它她也不怕被他發現,或者還有些期待被他發現,這樣至少,她就可以與他麵對麵,就算他故意的隱藏著他的身份,能夠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她的麵前,她也就已經滿足了。

而且,也隻有與他麵對麵時,才能夠看出他的破綻,想辦法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每天晚上,去睿王府時,遠兒都為她易了容,而且還是一身的男裝,就是怕萬一被皇甫昊睿發現了,會引起他的懷疑,惹來另外的麻煩。

而此刻慕容白既然這般的掩飾著自己的身份,連這聲音,都沒有半點原來的感覺,葉千凡知道,要想讓他承認自己是慕容白,隻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而上次的事情,也讓葉千凡知道,若是此刻讓他知道了,她就是葉千凡,隻怕他會更加的掩飾自己,說不定,會再像上一次那樣,再一次的讓她睡去。

暗暗思索中,葉千凡慢慢的走了出來,輕聲的笑道,“嗬嗬嗬,既然被你發現了,我自然是要出來了。追了這大半夜了,還真是有點累了。”聲音也故意的做了掩飾,畢竟現在的她是一身男裝。

而淡淡的輕笑中,卻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連半點的懊惱都沒有,讓前麵的他,微微一愣。

“你倒還真坦白。”他這次慢慢的轉身,對上慢慢走過來的葉千凡,看到她那唇角微微揚起的笑意,雙眸微微的一閃。

隻是這濃濃的黑夜,隱去了他那細微的表情,

“嗬嗬嗬,有道是坦白從寬呀,在你的麵前,我不坦白行嗎?”模棱兩可的話語,帶著微微的暗示,卻偏偏有帶著幾分刻意的迷惑,慢慢的傳入慕容白的耳中。

“嗯?”慕容白微微挑眉,望向她的眸子中,隱隱的多了幾分疑惑,而那雙眸子深處,也快速的閃過一道寒氣。

他那話中的意思,是知道他是誰?他現在可是易容成了流雲的樣子,不可能會有人認出他,而且流雲也不經常露麵,認識流雲的人也很少,很少。

“怎麽?你有什麽疑問嗎?”葉千凡也微微挑眉,腳步再次的向他靠近,心中有些慶幸自己此刻是男裝,可以靠近他的身邊,看的更清楚些。

若是女裝的話,隻怕慕容白不會讓一個陌生的女人靠他那麽近,因為,她知道,慕容白是從來不允許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的。

“如此說來,你認的我?”對他此刻的靠近,慕容白仍就微微蹙眉,卻並沒有阻止,隻是望著她的眸子中愈加的多了幾分冷意,若是他真的認的他的話,那他就,

“嗬,看來,你似乎有些不夠坦白呀?”葉千凡在離他不到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因為她應該看到慕容白的眉頭不斷的鎖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靠近了,不過這樣的距離也剛剛好,剛好可以讓她看清他臉上所有的表情。

此刻,那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將他那挺拔的身軀撒下一條長長的影子,而那張臉,雖然是流雲的樣子,但是卻仍就掩飾不住他的飄逸。

這樣,在月光下,她這樣的距離,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慕容。上次,因為她因為沒有想到那個方麵,而且當時,他一直都是抱著她,快速地飛著,所以,她也沒有機會去好好的看清楚他,待到她想要看清楚時,他已經將她弄暈了。

她不能在慕容白還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前,讓他認出她,否則隻怕,她又會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他的身軀微微的一僵,雙眸亦微微的眯起,眸子間的冰冷直直地射向她,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你倒說說,我應該如何向你坦白?”

“嗬嗬嗬,”葉千凡再次的輕笑出聲,對上他那冷冷的眸子,並沒有半點的異樣,反而笑的愈加的開心。

在看到慕容白再次微微蹙眉時,笑聲才突然的停住,然後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比如說,你的真正的身份?”

她現在真的很想聽到,他說,他是慕容白,但是,她卻知道,那種可能性太小了。

不過,就算他不說,她也一定要逼他說出來,她受夠了現在的這種局麵。

不管慕容白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她都要守在他的身邊。

“你不是知道嗎?”再次微微挑眉,聲音卻是愈加的冷了幾分,心下更是暗暗猜測著她的身份。

完全陌生的麵孔,完全陌生的聲音,他以前甚至在京城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他的輕功,竟然可以跟上他的速度。

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蹤他的?是從睿王府?還是從半路上?

若是從睿王府,他就開始跟蹤他的話,那麽他的輕功,隻怕不在他之下,而看他年紀,似乎還不到二十?他腦中搜遍了江湖中所有的人,也找不出這麽奇怪的一個人?

而聽他的口氣,似乎知道一些什麽?他還活著的事,除了流雲跟速風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不可能會知道,或者,他隻是認的流雲吧?

“我知道。”葉千凡微微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應著,但是卻又隨即略事疑惑地望向慕容白,裝做迷惑地問道,“我知道什麽?我知道你就是飛贏盟的盟主,還是,?”話語故意的頓住,望向他的眸子中閃過幾分別有深意的輕笑。

慕容白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也愈加的眯起,那股寒氣,更是快速的散開,冷冷地望著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既然知道我是飛鷹盟的人,就最好快點離開。”

他還不想傷害無辜,而且,他身上的毒,似乎又在亂動了,最近,他身上的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特別是在動用了內力之後。

“嗬嗬嗬,”葉千凡卻絲毫都不理會他那眸子間殺出的可以將世間萬物冰結的寒氣,仍就淡淡地笑著,“我當然知道你是飛贏盟的人了,要不然,也就不會這深更半夜的去睿王府,去找葉千凡了。怎麽?是想要幫你們的慕容公子奪回她嗎?”

葉千凡知道,此刻慕容白並沒有認出她,當然在這種情形下,他也絕對不可能會想到是她,畢竟以前的他對她太了解,那時的她,根本就不懂武功的?

所以,她現在,說的越玄乎越好,最好是可以將慕容白迷的暈頭轉向的,到時候,她就可以,

慕容白猛然的一驚,看來,他是從睿王府就跟著他了,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真是太大意了。

而這個人,竟然知道,他與飛贏盟的關係,飛贏盟是他創立的這件事,整個京城,都沒有幾人個知道,這個人怎麽會知道?

心下卻愈加的疑惑,對他的身份也愈加的好奇,猜不出她的身份,自然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慕容白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他竟然知道了他是飛贏盟的人,而且還直接的說出了他去睿王府的目的,那麽他此刻再去刻意的掩飾反而會愈加的讓她起疑。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我們公子的夫人,我們當然要去救他。”慕容白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一絲理所當然的笑,卻又隱著幾分高深莫測。

雙眸盯著她的那張臉,微微一閃,一易過容的臉,他倒是要看看是那張麵具後麵是怎麽樣的一張臉?

說話間,身軀不經意的微動,微微的換了一個方向,而他的手也微微的收緊了些許。

不過,卻並不敢太過貿然的出手,畢竟他的輕功如此的了的,武功隻怕也不在他之下,此刻的他,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其實葉千凡已經發現了慕容白那細微的動作,畢竟那天晚上,羿對她的一個晚上的訓練也不是白練的,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中,她都可以避開所有的一切的攻擊,更何況現在還有著淡淡的月光、

隻是,她卻有些疑惑,慕容白為何不直接的對她動手,那般狂妄自住的慕容白怎麽會?、

雙眸再次的細細地望向他,突然感覺到,現在的他似乎消瘦了很多,讓他看起來,愈加的飄逸,似乎風一吹就會走一般。

心猛然的揪起,慕容白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慕容白不認她?

突然想起羿也是刻意的隱瞞著慕容白還活著的事。

慕容白與羿,所做的每一件事,絕對都不為了她好,所以慕容白不認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會不會慕容白受的傷根本就沒有完全的好,會不會留下了什麽隱患,不能醫治的隱患,所以慕容白才會不認她。

怕認她了,會更讓她傷心。

想到此處,心便愈加的揪痛,感覺到一種窒息的痛?

但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陪在慕容白的身邊,她就更要照顧他,守護他。那怕隻有一天,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她都要陪在他的身邊。

月光下,那雙靈動的眸子中,漫過無法控製的傷痛,讓直直地望著她的慕容白的心猛然的揪痛起來。

似乎那種傷痛,刺痛了他的心一般。

微微蹙眉,他怎麽會因為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心痛,這種心痛的感覺,明明隻有在每次想起她的時候才會有的,而現在,她還不知道,身在何處?

心下猛然的一驚,難道說,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她?

隻是那聲音中,對了,難怪他一直都感覺到那聲音中,帶著太多的柔弱,原來是刻意的偽裝了的。

心中快速的閃過狂喜,那微微收緊的手,下意識的抬起,隻是,在微微離開了衣衫時,卻不由的僵住,他到底在做什麽?

他現在根本就不能認她,看到了她,又怎麽樣?隻會讓她更傷心,更難過?

他不能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每次,他毒發作過後,他看到流雲那一臉的沉痛,就知道,他的毒發作時,會有多麽的殘忍,多麽的恐怖。

連流雲那般冷情的人,從他將流雲救回來,已經十多年了,都沒有看到流雲的臉上有過其它的麵前,但是,現在的流雲,每次看他是,卻都是一臉的沉痛。

他知道,那種殘忍,連流雲都承受不了,何況是她?

更何況,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既然注定的殘忍,又何必給她一個沒有未來的希望呢?

“這是我們飛贏盟的事,若是你多管閑事,便不要怪我流雲手下無情。”冷冷的側過臉,手也慢慢的垂下,他此刻再也沒有勇氣去揭開麵具,看到那張他每天都夜思夢想的臉。

明顯的威脅,冷冽而絕情,隻是此刻,卻多了幾分刻意。

“是嗎?”葉千凡也快速的回神,卻隱隱的感覺到,他的語氣突然的與剛才不同了,似乎變的,變的有些怪異,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麽了吧?

“我話已經擱下,你好自為知吧?”話一說完,便快速的轉身,意欲離開,他知道,她是在懷疑他,懷疑他就是慕容白,所以,他不能再多待片刻,他必須立刻離開,他絕對不可以讓她認出他。

“等一下?”看到他意欲離開的身軀,葉千凡急急地喊道,聲音中也明顯的帶著幾分急切,還有幾分害怕。

慕容白雖然心中擔心她會認出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快點離開,但是,腳步卻還是停了下來,隻不過,卻並沒有轉身,隻是極力的壓下自己所有的情緒,冷聲說道,“還有何事?”

“我隻是在想,你若是流雲的話,剛剛是不是應該一進那個房間,就立刻的把她帶走,而不是那樣的慢慢的走到床前,慢慢的,。”葉千凡很想再轉到他的麵前,但是,她卻更怕他就這麽快速的離開了,所以她隻是在他的身後仍就是兩米的距離停住。

心中暗暗的呼喊,慕容,明明是你,可是你為何不認我呀?為何還想要逃走?

慕容白的身軀猛然的僵住,看來,她從他一進睿王府的時候,就盯上他了,竟然還知道他在那個房間裏做了什麽?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藏在暗處,看到他所做的一切,而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那份輕柔,那份小心,那份嗬護,難道是流雲應該對他的夫人所有的嗎?”久久的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葉千凡再次的繼續說道,心中卻仍就不斷的呼喊著,不要再拒絕,不要再逃避,不管是多大的困難,她都願意陪著他一起。

“對那個女人,那般的嗬護,那般的溫柔的人,似乎不多,。”話語故意的頓住,接下來的話,她不說,他也應該很清楚了。

“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慕容白冷冷的聲音再次的傳來,隻是,站在他身後的葉千凡,卻沒有看到他臉上此刻的沉重。

“是,我是知道的太多了,你要殺人滅口了嗎?”葉千凡仍就慢慢地說道,“若是你想殺人滅口,那能不能在殺我之前,讓我看看我猜的到底對不對,免的我做一個糊塗鬼。”

聲音中,帶著幾分半真半假的笑意,卻更帶著幾分無奈。

說話間也快速的繞到了慕容白的麵前,雙眸直直地望著他,唇輕動,“怎麽?不敢?怕了嗎?”

麵對上他時,快速的隱去了臉上的沉痛,唇角扯出淡淡的輕笑。

“若是我真的是你想的那個人,我為何會在最後扔下她不顧,一個人離開?”麵對她那淡淡的輕笑,慕容白竟然隱隱的有些緊張,唇角扯出幾分刻意的輕笑,雙眸卻是裝似隨意的移開。

“你似乎太過自以為是了?”

“是嗎?那你就把你臉上的麵具揭開,看看是不是我的自以為是?”葉千凡卻不想放過他,因為她知道,若是這次再錯過了,隻怕以後就更沒有機會了,所以,她必須的要讓慕容白麵對她。

“或者,公平一點,我也揭開我臉上的麵具,怎麽樣?”葉千凡很想,很想,直接的去撕掉他臉上的麵具,但是,她卻不得不忍了下來,因為她怕,她還沒有動手呢,慕容白就直接將她敲暈了。

她也知道,慕容白早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到,會是她》?

所以,她的這個條件,就算不能得到慕容白的同意,至少,可以稍稍留下他離去的腳步?那怕讓她,多看他一會也好呀。

心下不由的暗暗輕歎,明明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明明都差不多算是已經成了親的兩人,為何,卻不能再一起呀?

是誰?這到底是誰的錯?是她錯了嗎?是慕容白錯了嗎?為何,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慕容白也不由的愣住,剛剛移動的眸子慢慢的轉回,再次的望向她,也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是呀,他又何嚐不想,多看她一眼,多陪她一會。

他現在,真的很想,看到她揭去那個麵具,看到那張讓他癡迷,亦讓他心痛的臉。

他更想,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永遠不再放手。

“好,你先來吧?”第一次,慕容白因為心中的渴望,放棄了一慣的原則,因為,他是真的,太想,看到她,看到真實的她,那怕為了那一眼,讓他做個不守信用的人也值了。

葉千凡此刻,倒是不由的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慕容白會答應她的條件,心下暗暗一喜,輕快地答應道,“好,不要你要說話算話呀,我揭開了我的,你一定也要揭開你的呀?”

似乎仍就有些不相信,或者是有些不放心,葉千凡不斷的囑咐著,

心下卻暗暗失笑,她是怎麽了,慕容白是什麽人呀,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事情呢,她是太開心了,還是太緊張了,竟然,

“嗯。”慕容白低聲應著,隻是眸子深處卻是快速的一閃,哎,沒有想到,他慕容白竟然也會去騙人呀?

不過,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她,眸子間不由的閃過幾分期待,還帶著無法控製的欣喜,罷了罷了,隻要能看到她平平安安,就是讓他做個不講信用的人,又能怎麽樣?

隻是,突然的感覺到,心中猛然的一痛,隨即整個身體中便如同有幾萬條的蟲子在啃咬著他一般,痛的窒息,卻又難受的想要狠不得有一把刀子可以剌進自己的心髒。

遭了?慕容白暗暗一驚,他體內的毒發作了,剛剛在離開睿王府時,動用了內力,所以毒已經開始流動了,而剛剛他竟然一時太高興,忘記的將體內的毒壓住,讓它快速的在他的體內漫開。

他現在身上的毒,已經侵入心髒了,所以,一旦發作,要靠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住,而且一旦毒性發作,他就會完全的失去理智,到時候若是傷到她,那就,

所以他必須快點離開,而且他也絕對不可以讓她再繼續跟著他,因為,他不能讓她看到他毒性發作的樣子,

極力的忍著那鑽心的疼痛,他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望向葉千凡,低聲說道,“不如,我來吧?”聲音中,隱著刻意的笑意,亦隱著太多的壓抑。

葉千凡愣住,對於他突然的改變有些疑惑,直直地望著他,看到他唇角那微微的輕笑,雙眸微微的圓睜,

而對上他那眸子間的輕柔,頓時恍然,慕容白一定是認出她了,所以才會要親自揭開她臉上的麵具,看來慕容白已經改變了主意,要認她了,

心下一喜,葉千凡的手便停在了空中,等待著慕容白動手,也好,讓他自己親手揭下他的麵具,不過,她想,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一定會驚住吧。

隱隱的心中有些期待,他接下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的表情,

隻是,他的手,在快要碰到她的臉上,卻突然的一轉,點向了她身上一外穴道。

葉千凡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能動了,雙眸猛然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他,他竟然點了她的穴道?

“以後,最後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就不會像這一次這麽幸運了。”他臉上的笑猛然的僵住,冷冷的眸子中射出明顯的狠絕,直直地射在葉千凡的身上。

葉千凡徹底的懵了,這是他的慕容白嗎?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不,不,他一定是不知道是她,所以才會那麽做的,葉千凡在心中這樣的安慰著自己,但是,她剛剛明明的感覺到,他的那份輕柔呀,他明明已經認出她了呀?

“你身上的穴道,在一刻種便會自動解開,然後,你最好立刻離開,以後最好也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冷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威脅,話一說完,便快速轉身。

“好,一刻種,很好,一刻種會發生什麽事,一刻種,說不定會出現幾個十惡不赦的惡賊,也可能會出現幾個餓了幾天的猛獸,不錯,的確不錯,看來,我有的享受的了。”葉千凡的心有些冷了,她怎麽都想不到,慕容白會這麽待她,這是什麽地方呀,荒山野嶺的,像她剛剛說的事情,可能隨時都會出現。

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他這麽做,都太燦爛,何況是對她,他還真是忍心呀?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為何不幹脆殺了她算了?

慕容白離去的腳步猛然的一僵,身軀也明顯的僵住,看到葉千凡的眼中,已經明白了一切,現在,還需要再懷疑嗎?

他明明就是認出了她,可是,他卻還是那麽做了,不過,看到他停了下來,葉千凡的心中還是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希望,或者,他終究還是不會那麽殘忍的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兒吧?

隻是,葉千凡的眸子中的希望還沒有漫開,便看到他的腳步再次的邁開,然後便快速的離開,再也沒有片刻的停頓,更沒有轉身望她一眼。

葉千凡的心猛然沉入了穀地,這就是她深愛著的男人嗎?就算不認她,也不能點了她的穴將她一個人扔在這兒吧?難道,為了不被她認出,他寧可將她置於這種危險中嗎?

她這麽費盡心思的找他,難道換來的就是這種結局嗎?

若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又何必去找,就當慕容白真的死,豈不是更省事了。

一刻種,並不長,但是葉千凡卻感覺到似乎過了一個世紀般,這一刻鍾的時間,讓她變得心灰意冷,讓的心痛到麻木,她不知道,她現在,還能做什麽?

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能夠動了,但是葉千凡卻不想動,仍就直直地站在原地,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雕塑一般,直直地立著,似乎沒有思索,沒有意識,沒有感覺。

隻到隱隱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幾聲狼叫聲,葉千凡才微微回神,看到這荒山之中,那狼似乎很正常,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被她說中了,不過,她現在已經能動了,不必等著那隻狼來吃她了。

不管發生什麽事,命還是自己的,所以,她要活著,她不能就這麽死了。

葉千凡這次慢慢的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這個黑夜中,隱藏了什麽,留下了什麽?

她不知道,她現在,也沒有心思知道了。

葉千凡此刻,自然不能明白慕容白的痛苦與矛盾,他的確不能將她一個人扔在這種地方,所以,他強忍著毒性發作身亡的危險,一個人躲在了暗處的陰暗處,他必須要等到她的穴道解開,看著她離開後,他才能夠離開。

身上的痛,不斷的侵蝕著他,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是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此刻的每一分,每秒,對他,都是那種生死的煎熬,所以葉千凡此刻傷心,此刻難過,卻遠遠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但是,他卻仍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個陰暗處,等著,而也有自己那驚人的意誌力忍著,他不能讓自己在此刻發了狂,到時候,自己傷了她。

但是,如此一來,他身上的毒卻是散的更快了,終於等到了一刻種,但是卻看到她仍就一動不動的直直地站在原地?

慕容白不由的一驚,難道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難道她出了什麽事嗎?剛想向前,但是卻感覺到,因為剛剛分散了注意力,此刻的意誌,似乎有些模糊,所以隻能再次的蹲了下去。

卻隱隱的發覺,她的身軀微微的動了一下,或者是在微微的輕顫著,頓時明白,她身上的穴已經解了,而她也已經可以動了,隻是她此刻卻不想動了。

他也明白,她為何不想動,若是此刻,換了是他,隻怕他連死的心都有了,還有什麽心思去動呀?

但是,他卻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這兒,所以便假裝狼的叫聲,希望可以喚醒她,希望可以讓她快點離開。

還好,她終於有了反應,慢慢的動了,然後一步下的向著回去的方向走去,他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以她剛剛的身手,一般人,應該傷不了她。

看著她的身影完全的消失,慕容白才慢慢的起身,雙眸間也終於漫開難以控製的沉痛,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不想這樣的傷她,可是,他現在,別無選擇。

還好,這個地方離飛贏盟並不遠了,所以他還能夠堅持到飛贏盟,看到踉踉蹌蹌的闖進來的慕容白,流雲驚住,急急的向前,扶住他,“公子,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公子的毒,已經沒有那麽快發作呀,難道是被皇甫昊睿他們發現了,所以動了手,才會,

公子因為怕身份泄露,所以公子每次出去的時候,都不讓他跟著,特別是關於到夫人的事,都是一個人前去,明知公子可能有危險,他卻無能為力。

“我沒事。”慢慢的坐了下來,慕容白奇跡的發覺自己的意識竟然還是清楚的,而此刻身上似乎也沒有那麽痛了。

看到他說話清楚,沒有半點的異樣,流雲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疑惑地問道,“公子,那邊的事怎麽樣了?”

“那隻是一個假的。”慕容白微微蹙眉,臉上恢複了平日的冷靜,而半路上跟蹤他的人,倒是真的。

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在什麽地方才能夠找到她?

“假的?”流雲驚呼“。可是皇甫昊睿明明天天守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懷疑,怎麽可能會有人可以騙的過皇甫昊睿的?”

而速風也在此時,走了進來,看到慕容白時,臉上微微的閃過一絲輕鬆的淡笑,“公子,你回來了。”他剛剛還去刻意的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公子,沒想到,公子已經回來了。

“長的像,連胎記都一樣?”流雲也不同的驚愕,“這世間,真的有這麽巧的事嗎?公子,

”那個人,的確與千兒很像,而且是真的長的像,而不是易的容,就連那個胎記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慕容白的眸子間,隱隱的閃動著幾分沉思,有誰,能夠找到一個與她這麽像的人,而且,那條胎記一看便知道,不是剛剛刻上去的。

這會不會是皇甫昊睿搞的鬼?”

“不會是他。”慕容白微微搖頭,他了解皇甫昊睿,皇甫昊睿根本不屑做那樣的事,更何況這事還扯到千兒,若是千凡此時在皇甫昊睿的手中,還有可能,但是偏偏千兒現在還是自由的。

“那公子又怎麽知道她是假的呢?”速風亦不由的疑惑地問道,他可是一直都奉了盟主的命令潛伏在睿王府的,所以他也一直以為那個夫人是真的,因為,她真的與夫人是一模一樣的呀。

慕容白微微一愣,雙眸中微微的閃出一絲笑意,慢慢地說道,“因為,千兒臉上的那隻鳳凰胎記,靈動而美麗,就像是活的一樣,而那個女人的臉上的胎記,卻一看就知道是死的。”

他以前,每次抱著千兒時,都會很驚訝她臉上的那個胎記,有幾次,他甚至有些懷疑,有一天,那個胎記會不會真的變成了鳳凰飛走了,所以今天,看到那個女人臉上的胎記時,他便可以完全的肯定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千兒。

更何況,在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真正的千兒,若不是他身上的毒發作了,他一定會悄悄的跟著她,看她現在住在什麽地方,那樣,他以後想她的時候,便可以去看她,就算不用慕容白身份,就算隻是遠遠的看著她也好。

等到他身上的毒控製住了,他就去找她,不管怎麽樣,一定先要找到她。

想到自己身上的毒,慕容白微微一愣,這次,他的毒,怎麽會自己控製住了,此刻,他的身上,似乎沒有半點的異樣了。

心下暗暗詫異,卻亦有些擔心,他可不會那麽天真的認為,他身上的毒已經消失了。

“嗬,這也多虧了公子,別人隻怕是斷然都認不出的,也難怪那個皇甫昊睿沒有認出那是假的呢,這幾天還一直的守在床邊,一步都不肯離開呢。”速風略帶誇張的笑道。

“你說,這幾天皇甫昊睿一直都守在床邊,一步都不肯離開?”慕容白微怔,雙眸慢慢的望向速風,他知道,皇甫昊睿時喜歡千兒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皇甫昊睿對千兒用情竟然這麽深。

“可不是嗎?這幾天連早朝都沒有去,皇上都發火了,讓人喊了幾次了,不過後來聽說是在照顧她,倒是沒有再催了,還真是奇怪了,那個皇上老兒,竟然可以縱容他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不上早朝。”速風說到此處,不由的微微蹙眉,眸子中閃過幾分不解。

“他竟然連早朝都不上了?”慕容白卻並沒有理會速風後麵的話,僅僅是前麵的那句話,就已經徹底的讓他驚住了。

皇甫昊睿若不是出京,可是不管什麽情況下都會去早朝了,這幾天,竟然為了守著她,連早朝都不上了,他,他真的?、

皇甫昊睿對她用情之深,隻怕也不比他少呀?

“是呀,皇上老兒也去過一次,還說,等她醒了,就要給他們賜婚呢?公子,你說這皇上老兒是不也是瘋了,竟然跟著兒子一起胡鬧。”速風再次說出心中的疑問。

“皇上?”慕容白雙眸微眯,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片刻之後,突然說道,“這幾天,還有誰去過睿王府?”

“幾乎都去過了,那個小王爺天天去,而太子與二王爺也去過幾次了,隻有那個三王爺,沒有露過臉了,而且皇後也去過幾次呢。”速風快速的說道,隻是越說,眉頭便皺的越緊,他們這一家人,似乎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慕容白微眯的眸子間,隱隱的閃過一絲狠絕,這件事,很可能與他被害的事有關。

隻是他卻一時也想不通,為何,皇家中,所有的人都對千兒那麽的特別,不可能僅僅因為皇甫昊睿,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速風,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眸子間,閃過幾分冰冷與狠絕,隻要是扯到她的事,他都要查清楚,而想傷害她的事,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是。”速風微愣,臉上也快速的變得嚴肅,恭敬的應著。

“公子,今天晚上,你身上的毒沒事吧?”突然想想剛剛慕容白進來時一臉的痛苦的樣子,流雲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嗯?”慕容白微微蹙眉,“剛剛的確發作過,不過後來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了。”他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流雲卻是一驚,手快速的探向慕容白的手腕,頓時,一張臉瞬間的變的鐵青,而扶在慕容白的手腕上的手,也身軀的發顫。

“怎麽了?”速風看到流雲的表情也不由的驚住,急急的問道。

而慕容白也不由的一驚,看到流雲的表情,也恰恰的驗證了他心底的擔心,難道他身上的毒已經……

“公子,天快亮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流雲快速的收起臉上的驚恐,隻是臉色卻仍就陰沉,略帶躲閃地說道。醫聖說的就是這兩天到京城,看來,他要親自出城去接他才行,隻希望,醫聖可以有辦法救公子。

“流雲,告訴我真像。”雖然已經猜到,但是慕容白仍就想要得到流雲的肯定。

“公子,醫聖馬上就會到了,到時候,一定會有辦法,。”流雲再次小聲地說道。

“流雲,你跟了我已經十幾年了,你根本就不會說謊,說吧,到底是什麽情況?”慕容白沉聲打斷了流雲的話,他要知道他現在到底還有多少時間,才能決定接下來要怎麽做?

“公子?”流雲抬眸,望向慕容白,一臉的沉痛,微微猶豫了片刻,才小聲地說道,“公子身上的毒,若是於發作的話,隻怕就會,。”接下來的話,不由的頓住,因為他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他本來還在想,若是醫聖救不了公子的話,聽說有一個雪山族,有一種靈氣,可以解所有的毒,幾乎是無所不能,他一直都在讓人到底的尋找,沒有想到,

慕容白的身軀猛然的僵住,也就是說,他現在隨時都會死去,一旦毒性發作,就會,

雙眸微微的閉起,想要隱下眸子間的情緒,但是卻發覺一點用處都沒有,突然想起千兒,不,不管怎麽樣,他都要見到千兒最後一麵。

隻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千兒在什麽地方?

“公子,公子?”速風看到微微閉眸的慕容白,輕聲的喊著。

“流雲,你上次拿出的茶,是從什麽地方買的?”慕容白突然的睜開眸子,直直地望向流去,2倒是把意欲靠近他的速風嚇了一跳。

那種茶地味道,他本來就感覺到有些熟悉,現在看來,一定是千兒為了引出他,想出的辦法吧。、

流雲不由的一愣,不明白公子在這個時候,怎麽還會突然問到茶的問題,不過卻仍就回道,“是在羽裳閣邊上的一個新開的茶莊買的,。”

話還未說完,慕容白便快速的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公子,你去哪兒,現在天都還沒有亮呢?”流雲不由的急急的喊道,不明白公子這到底是怎麽了。

隻是慕容白去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仍就快速的向外走去,而且很快就沒有了影子,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他怎麽可以還能在這兒浪費時間,他要去找千兒,至少要看到她。

“速風,保護公子。”流雲自己不能跟出去,隻能幹著急,一臉擔心的吩咐著身邊的速風。

“好,我馬上就去。”速風同樣也是一臉的擔心,也沒有等流雲的話說完,便緊隨著慕容白急急的離開。

慕容白一直都等著茶莊前,直到看到茶莊開門,站在對麵的酒樓上,雙眸遠遠的望著整個茶莊,卻並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

難道說,千兒並不在這兒?

終於忍不住,慕容白慢慢的走進了茶莊,看到坐在櫃台前,微微的發呆的絕色的女子時,不由的一愣,低聲問道,“姑娘,我想見一下你們茶莊泡茶的人。”現在,他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了,所以,他問的直接。

葉千凡聽到這低沉的聲音,不由的一愣,這個聲音,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聲音,是,

快速的抬眸,對上麵前的那張臉上,驚住,竟然真的是他?雖然仍就是流雲的麵孔,但是絕對是慕容白。

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