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孩子難保

而睿王府中。

同樣的時辰,同樣的禮儀,婚禮在皇後的監督下順利的完成。

皇甫昊睿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的表情,直到被送進了洞房,回到了房間,竟然都沒有出來陪客。

外麵,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後在張羅著。

冷影的眉頭越蹙越緊,轉向身邊的淩月,“你有沒有覺的今天的王爺似乎有些怪、”

“有,”正喝著悶酒的淩月淡淡的回道,而且他也猜出了一定是皇後對王爺做了什麽,但是,畢竟那是皇後,是王爺的親娘,他還能做什麽。

“你既然發現,竟然還不阻止。”冷影微愣,望向他的眸子中閃過幾分怒意。

“不如,你去跟皇後說。”淩月頭都微抬,冷冷的說道,今天不管什麽事,皇後都會攔在前麵,到現在,他們還都沒有靠近過王爺,現在已經入了洞房了,還要他們做什麽,說不定,現在的他們都已經在,

“皇後?真的是皇後?”冷影的臉不由的一沉,其實他也發現了皇後怪異,隻是王爺一向最為尊重的就是皇後,而且皇後一向親切,和藹,他不太相信,皇後會害王爺。

“算了,這種事,不是我們能阻止的,而且王爺娶誰還不都是娶。”淩月倒是看的開,淡淡地說道,其實,以他的觀點也的確是如此,他要喜歡的女人,就帶回家,至於多個,少個,也無所謂,而至於誰正,誰是妾,也似乎沒有多重要。

大不了,王爺過後,再將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帶回府就是了,這對於王爺來說,可輕而易舉的事。

“你?”冷影愣住,像是看怪物般的看著他,而眸子間的怒火也不斷的升騰,“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那個李姑娘,美貌驚人,聰明機智,而且處事冷靜,也隻有她那樣的女子才配的上王爺。”想到先前他去娶嫁衣時的情形,冷影忍不住為葉千凡說好話。

“嗬,。”淩月未置可否的輕笑,“你不是也

被她迷住了吧,我可是奉勸你一句,你要是跟王爺搶,似乎還差了點,。”

“你…?”冷影的臉上頓時的一窘,隨即憤憤地吼道,“瘋子。”

“好了,來了鬧場的了。”淩月最沒有理會冷影的怒罵,望向前方的眸子中,卻突然的閃過一道光亮。

“嗯?”冷影微愣,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當看到急急的走進來的皇甫昊睿時,雙眸中也快速的閃過一絲疑惑,“咦,這個小王爺,今天的這種場合竟然到現在才出現,還真是難的。”

“的確是晚了點,不過,來了總比沒來的好。”淩月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他與冷影,都沒有靠近王爺,因為皇後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新房,所以,他一直都是在等待著皇甫昊宇的出現。

也隻有皇甫昊宇可以不理會皇後的命令,可以接受皇甫昊睿,更重要的是,皇甫昊宇懂醫,懂毒,可以知道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他來了,就算是王爺此刻正在洞房,隻怕都要去鬧一鬧了。”冷影的臉上也慢慢的扯開幾絲輕笑。“月,我們也去看一下。”冷影平日裏處理事情時一向都是特別的冷靜的,此刻,卻是有些衝動了。

“有一個小王爺就足夠了,我們去了反而壞事。”淩月卻仍就穩穩地坐在原地,一手拿起酒壺,慢慢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坐下來,陪我喝酒,這般的衝動,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冷影的雙眸微微一閃,心下也暗暗疑惑,是呀,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般的衝動呀,這一點都不像是平日的他了。

“母後,母後,我來了。”皇甫昊宇一進房間,便興奮的喊道,他終於研製出可以除去她身上寒毒的解藥了,這麽多天,一直將自己鎖在深宮中,就是為了可以讓她在自己成親的日子醒過來。

皇後看到皇甫晨宇微微一愣,本來還慶幸著,他這一天沒有出現,沒有鬧事,可是偏偏在這最後的關頭,他就又來了,不是應該吩咐那些侍衛看著他的嗎?

“宇兒,今天是你四哥的大喜之日,你不要在這兒鬧了。”皇後隱去臉上的錯愕,一臉輕笑的望向他,輕聲說道,“快點隨母後回宮吧。”

現在事情應該差不多了,她也應該可以回去。

“母後,我可沒有鬧,我是特意來為四哥送解藥的。”皇甫昊宇微微翹唇,略帶撒嬌地說道。

他的話,讓皇後驚滯,“什麽,為你四哥送解藥,你,你,?”一臉的驚愕,一臉的慌亂,宇兒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還挑明了說是來給睿兒送解藥的?

“母後,我是不是很厲害呀,我研製了十幾天,終於研製出了可以解除寒毒的解藥,今天可是四哥與她,與四嫂的洞房之夜,我必須要讓她醒過來。”

皇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原來宇兒說的是那件事,不過眸子間的驚愕卻沒有隱去,曼兒身上的那種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沒有想到,宇兒竟然可以研製的出來。

想到曼兒可以醒過來,皇後的心中也閃過幾分欣喜,這樣的話,睿兒也就不用一直守著一副冰冰的身軀,而這次,她也絕對不會再讓睿兒辜負她的。

“好了,母後,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給四哥送解藥去了。”皇甫昊宇並沒有發現皇後的異樣,而且也不明白皇後心中的想法,一臉興奮的笑著,急急的轉身,意欲向著皇甫昊睿的房間,亦是現在的新房走去。

“宇兒。”皇後快速的拉住了他,想到宇兒竟然連那麽厲害的藥都能夠研製出來,那麽睿兒身上的毒,他一定一下子就可以發現,而現在,也不知道三王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所以她不能讓宇兒現在進去。

“母後,怎麽了?”宇兒的腳步不由的停住,一臉疑惑的望向皇後。

“宇兒,今晚可是你四哥的洞房花燭之夜,你現在去,隻怕不合適,”皇後的聲音中隱著有幾急切,而雙眸也有些躲閃地望向了別處,

“嗬嗬,我的母後,你是不是高興糊塗了呀,現在四嫂可是昏迷不醒的,四哥要怎麽洞房呀,我這藥,才是真正的幫他們的。”可愛的臉上,帶著幾分誇張的笑,隻是,心底卻漫這濃濃的酸意,帶著幾分無法控製的苦澀。

“這,。”皇後一時語結,本來,皇甫昊宇說的也是句句在理的,她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反駁,而且她本來就不會說謊,更何況是騙自己的兒子,難道今天一天,她要將她最最疼愛的兩個兒子推開。

她知道,若是宇兒知道了她那麽對睿兒,一定也不會原諒她的。

“好了,母後,我走了,我可要快點才行。”皇甫昊宇望向皇後的慌亂,微微蹙眉,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救醒她,所以他再次邁步,向著新房。

“宇兒,站住,跟母後回宮,你的藥明天再給她吃也不遲。”皇後厲聲喊道,既然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了,難不成,真的讓睿兒去破壞了逸兒的婚禮。

“母後。你這是怎麽了?”皇甫昊宇的雙眸微睜,愣愣地望向皇後,一臉的驚愕,一臉的不解,他不明白,母後為何要阻止他,他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麽事呀,而且在他的記憶中,母後可是從來都沒有這般嚴厲的對待過他?

今天的母後,到底是怎麽了?

“來人,帶小王爺回宮。”皇後的眸子移開,不去直視著皇甫昊宇的眸子,卻再次的下了命令。

“母後,你,你這到底是為什麽?”皇甫昊宇微微搖頭,看到向他靠近的幾個侍衛時,雙眸卻猛然地一沉,“本王看,誰敢。”

他雖然不明白母後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隱隱的卻能夠感覺到,母後一定有什麽事瞞著他,而且這件事,也一定與四哥有關,所以不管怎麽樣,他現在一定要去看看四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幾個微微靠近的侍衛僵住,雙眸略帶疑惑的望向了皇後,隻見皇後一臉的堅定,“把他帶回宮,就算是用綁的,也要把他綁回去。”

“母後,對不起了。”皇甫昊宇的臉色微微一沉,手微微的一揚,不知道將什麽東西撒了出去,很快的,那些侍衛都慢慢的躺在了地上,就連皇後也軟軟的倒下。

“母後。”皇甫昊宇快速的閃到皇後的麵前,急急的將她扶住,眸子中閃過幾分為難。

一直在遠遠觀看的冷影與淩月也不由的一驚,快速的閃進了房間,看到房間內,倒了一地的人時,暗暗砸舌,這個小王爺的毒,還真夠厲害的,還好,他們兩人一直在外麵。

“小王爺。”兩人並沒有理會那麽躺了一地的人,同時的快速的閃到了皇甫昊宇的麵前,恭敬的喊道,聲音中也多了幾分以前所沒有的那種佩服。

“你們兩個,幫本王把母後照顧好,本王卻看看四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皇甫昊宇此刻的臉上再也沒有剛剛那般可愛的笑,而是換上了絕對的嚴肅。

“是。”兩人同時應著,然後從他的懷中接過了皇後,將她帶到一邊的房間去休息。

皇甫昊宇沒有絲毫的停留的快速的到了皇甫昊睿的房間,想到畢竟是皇甫昊睿的洞房之夜,先是禮貌的性的敲了幾下門,“四哥,四哥,。”

等了片刻,竟然沒有聽到半點的動靜,皇甫昊宇的一驚,快速的推門進入,走進房間,竟然看到皇甫昊睿一個人,坐有椅子上,雙眸直直地望著前方,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四哥,你沒事吧,我剛剛敲門,你連應都不應一聲。”皇甫昊宇微微鬆了一口氣,略帶不滿地說道。

皇甫昊睿慢慢的抬頭,望向皇甫昊宇,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才低聲應著,“哦。”

仍就是麵無表情,雙眸中帶著幾分迷惑。

“四哥,你怎麽了?”本來就有些懷疑的皇甫昊宇立刻發現了他的異樣,快速地靠近他的身邊,細細的查看。

“這,。”皇甫昊宇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猛然的圓睜,眸子間閃過難以置信的憤怒,竟然有人敢對四哥下毒,竟然還是迷惑心神的毒?

真是可惡!

隻是,這天下,竟然有人可以靠近四哥,而且還能夠給四哥下了這種毒?除非是四哥非常信任的人。

突然想到,剛剛母後極力的阻止著他來新房,心下猛然的一驚,難道會是母後給四哥下的毒,不,不可能,母後絕對不可能這麽做,而且母後似乎也沒有理由這麽做,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這幾天沒有出宮,到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

快速的為皇甫昊睿解了毒,然後急急的問道,“四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皇甫昊睿慢慢的回過神,雙眸由原來的迷惑,慢慢的變的清冷,意識也一點一點的恢複。

“宇,你怎麽在這兒?”醒過來,突然對上皇甫昊宇不斷放大的臉,他脫口問道。

“我已經研製出了解去她身上寒毒的藥,是特意來給她送解藥的,沒有想到,。”皇甫昊宇略帶疑惑的解釋著。

隻是,皇甫昊睿的眸子卻是慢慢的望向窗外,對上那漫無邊際的黑暗時,身體猛然的僵住,“現在是什麽時間?”冷冷的話語,從他的唇角快速的蹦出。他的心中卻仍就有些迷惑,不知道,實在想不起剛剛發生了什麽事,難道現在天還沒有亮嗎?他記得,母後帶他回房時,似乎比現在要亮了很多了。

“嗬嗬,”皇甫昊宇微微輕笑,“四哥,現在是晚上了,我立刻就給她吃下解藥,你們就可以,。”話語微微的頓住,隱著明顯的傷痛,到了現在,她已經成了他四哥的王妃,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

隻是,卻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猛風閃過,等到他轉身時,已經沒有了皇甫昊睿的影子,皇甫昊宇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葉千凡驚住,萬萬沒有想到,他在這個時候還顧得了這個?而看到他胸口的鮮血不斷的流著,這個男人,卻似乎是視而不見,她刺中的可是他的心髒,他竟然似乎一點感覺到都沒有?

“說,是誰?”任憑著胸口的血不斷的流著,似乎完全的沒有看到那刺目的紅豔,也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有望向葉千凡的眸子中射出駭人的寒光,似乎狠不得將她撕裂了。

對上他那駭人的眸子,葉千凡本能的害怕著,他的那種目光其實沒有皇甫昊睿的冷,但是卻讓她有著一種從心底深處傳來的害怕,一種本能的危險,她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會殺她,而且會是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因為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其實是他自己幻想的一個夢,她的出現,隻是讓他的夢有了一個結局,但是夢畢竟是夢,醒了,也就破了,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醒了,對她的幻想就不再了,那麽他對她就不會有半點的仁慈了。

對於他的問題,葉千凡隻是本能的一愣,是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要她如何回答,而且她也不覺的自己有義務去向他解釋。

而看到他直直地立著,並沒有因為她剛剛刺的那一劍有著太多的影響,葉千凡心下暗驚,難道是她刺的不夠深?

雙眸微沉,握著匕首的手亦欲再次的推進。

“是皇甫昊睿的。”卻恰恰在此時,他冷冷話語突然的傳入到了她的耳中,讓她那意欲推進的手,猛然的僵住,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完全的肯定,並非疑問,而且想到那天晚上,本來就是他給她下的藥,而他當時也在場,他現在說孩子是皇甫昊睿的,難道?

而此刻,葉千凡的沉默看到他的眼中,卻成了默認。

“好,很好,果真是他。”冷冷的眸子中,漫過嗜血般的陰戾,似乎是一個發狂的野獸餓了幾天,終於找到了一個食物,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被其它的野獸搶走了,那般狠毒,那種恐怖,是無法想像的。

葉千凡的身軀不受控製的輕顫,她生來還是第一次麵對這般恐怖的眼神,本能的,有著一種想要逃開的欲望,隻是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根本就掙不開。

她不明白,一個人被刺中了心髒,為何會沒事。

“皇甫昊睿,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總有一天,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惡狠狠的話語從他的口中一字一字的擠出。而臉上也因為心中的仇恨而變的愈加的恐怖。

此刻的他,似乎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的理智,有的隻是一種仇恨的發泄。

“不對。”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麽,他的臉色猛然的一僵,望向葉千凡的眸子中也快速的漫過疑惑,“既然你已經懷了皇甫昊睿的孩子,他怎麽可能還會讓你嫁給本王?”低沉的聲音,似乎是在問向葉千凡,卻更似是在自言自語。

葉千凡卻是再次的愣住,聽他的口氣,似乎還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那麽他剛剛的那句話,應該隻是一種猜測,對了,應該隻是因為皇甫昊睿先前的做法而做出的推斷,而並非認出了她。

葉千凡極力的壓下心中的害怕,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手緊緊握著的匕首亦再次的狠狠的刺入。整個匕首,便完全的沒進了他的身體中。

她就不信,這樣還殺不了他。

他的身軀終於微微的顫了一下,那帶著太多的表情的眸子這次慢慢的轉向了被她深深刺中的胸口,眸子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然後唇角扯出讓人驚滯的冷笑,“他讓你嫁給本王,就是讓你殺本王。”冷冷的聲音中,聽不出太多的感覺,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麽。

葉千凡心中暗暗冷笑,皇甫昊睿讓她嫁給他?嗬,皇甫昊睿似乎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吧?

“不對,不對,以皇甫昊睿的性格,絕對不會利用自己的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你入京城也才短短一個月多月,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懷了皇甫昊睿的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隻是還不等葉千凡回答,他又一次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說法。

“說,你到底是誰?”冷冷的眸子再次的直直地對上她,鉛住她手腕的手不斷的用力,是那種刺骨的疼痛,但是葉千凡卻是極力的忍著,沒有發出半點的痛吟。

“我,是來要你的命的人。”葉千凡眸子也慢慢的抬起,直直地望著他,一字一字地說道,然後手一用力,直接的快速的拔出了他胸口的匕首,頓時血光四射,濺了她一身。

“殺本王?”冷眸微閃,帶著幾分疑惑,卻更隱著太多的沉痛,慢慢的說道,“本王那麽的愛你,你竟然要殺本王?”竟然到了這個時候,他都一點都沒有理會他身上的傷,讓葉千凡忍不住再次的驚愕,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就算不是刺中的心髒,流了這麽多的血,也會受不了的。

“嗬嗬嗬,。”葉千凡的唇角扯出明顯的譏諷,冷笑出聲,“愛我?你的那不是愛,隻是一種霸道的占有。”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愛。

說話間,眸子不時的望向他那不斷流血的胸口,葉千凡開始懷疑,她可能根本就沒有刺中他的心髒。

“你?”聲音突然的變得低沉,“你難道不愛本王嗎?可是現在,你已經嫁給本王了。”

低低的聲音中,似乎有些激動,亦有些瘋狂,而說出的話,卻有些講不通。

葉千凡唇角那絲譏諷的冷笑也愈加的明顯,難不成這個男人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娶了她,她就應該愛著他嗎?真不明白,這個男人,是聰明了,還是太白癡了,不過用一點,他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太過自以為是了。

冷冷的眸子,直直地望著他,眸子間沒有半點的害怕與退縮,她現在,竟然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就知道自己沒有後路可退了,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那刺中他胸口的傷那麽深,那麽狠,卻是對他沒有半點的用處。

這是她今天晚上最大的失誤。或者,這個男人的心髒與常人不同,或者,他是用了一種什麽特別的武功。

對上葉千凡那冷冷的眸子中的倔強與堅定,他微微一怔,腦中突然的閃過了什麽,隨即狠聲說道,“是你。是你。”連連的兩個是你,不知道是他在表達著什麽樣的情感,是驚訝,或者是震撼,可能還有著一種失望,甚至是絕望。

“哼,”唇角冷冷的一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見他認出了她,葉千凡並不想再去掩飾,因為此刻她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沒有殺死這個男人。沒有報的了仇。

而她這次的失敗,便代表著,她極有可能會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直到此刻,她的手一直都被他緊緊的扣著,讓她連半點逃開的機會都沒有,而葉千凡也很清楚,這個男人,這個陰險卑鄙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會給一個傷害他的人半點的機會的,那怕是他一直愛著的人,

“果真是你…。”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帶著一絲了然,隻是眸子間的沉痛愈加的明顯,不過,那層陰狠也愈加的明顯。

“是我?所以我今天嫁你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慕容報仇。”葉千凡唇角的冷笑一點一點的漫開,“隻可惜,今天沒有殺了你。”

竟然知道,殘忍如他,絕對不會放過她,葉千凡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在他的麵前有著半點的示弱。

“嗬嗬嗬,”那種她以前最為痛恨的冷笑聲猛然的響起,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那絲輕柔,有的隻是他那比惡魔還要恐怖的殘忍。

“好,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送你一程,讓你去跟慕容白相會。”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一丁點的感情,而嵌著的她的手腕的手,猛然的用力,頓時,葉千凡聽到了骨裂的聲音,無法控製的疼痛讓葉千凡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狠了。

而她的另一隻手,仍就緊緊的握著匕首,她想,或者剛剛她應該直接的刺向他的咽喉,那樣的話,就保證萬無一失了。

隻是,那個位置,終究沒有心髒的位置方便,而且她現在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突然的記起,在一個本書中看過,有些人的心髒是生在右邊的,雖然那樣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卻也的確有著那種可能。

雙眸微微的一閃,緊緊握著匕首的手,猛然的向著他的右邊刺去。雖然知道機會不等,但總不能讓她在這兒等死。

隻是,這次,他卻沒有再給她這個機會,另一隻手猛然的揮出,直直地打掉了她手的中匕首,而他的掌亦直直的擊向她的胸中。

葉千凡頓時的感覺到眼前猛然的一黑,咽喉間也猛然的湧起一股鹹鹹的,帶著明顯的腥味的熱流,但是葉千凡卻在最後的一刻將它壓了下去,而胸口傳來的劇烈的疼痛,卻讓她明白,自己隻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好,不錯,承受力還不錯。”他嵌著她的手腕的手也猛然的鬆開,冷冷的眸子中,閃過幾絲冷笑,似譏諷。

葉千凡此刻是拚命的堅持著,而且隱隱的感覺到,胸口似乎快要透不氣來了。

隻是雙眸冷冷的盯著他,卻沒有說話,其實此刻她不能開口,她怕一開口,那血就會噴了出來、

“本王自然也不會讓你那麽輕易的去死,怎麽說,今天晚上,也是你與本王的洞房花燭之夜,可不能就這麽浪費了。”他的眸子中,突然的閃過了一絲曖昧的輕笑,然後慢慢的脫去了他的上衣。

上衣除去,葉千凡再次的驚住,這才發現,他的身上穿了一個像是蛛絲織成的東西,剛剛自己的匕首刺下時,很顯然是被它擋住了,不過因為她剛剛用力太猛,匕首太過鋒利,還是將它刺穿,隻是卻沒有正中心髒,似乎被它的力量,微微的帶動了,斜斜的刺到了一邊。

難怪他會沒有事,原來,她根本就沒有刺中他的心髒。

而他很明顯已經為自己止住了血,此刻,他的傷口上,已經沒有半點的血痕流出。

“現在知道,你為何殺不了本王了吧?”眉角微挑,他的臉微微的向著葉千凡靠近,臉上慢慢的閃開別有深意的輕笑。

隻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卻又快速的消失,再次的換成了那種讓人驚滯的冰冷,在離她的臉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這個是冰蟬雪絲衣,刀槍不如的,沒有想到,竟然被你的那把不起眼的匕首都刺破了,看來,你還真的是有那麽兩下子。”

他的臉,愈加的向她靠近,雙眸也愈加的陰沉,眸子深處,似乎再次的閃過一絲沉痛,薄唇微動,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你知道嗎,本王本來想要今天晚上把它送給你的,其實,你若是再等一晚了,明天再刺,一定會成功的。”

“哈哈哈,真是太可惜了。”他突然的放聲大笑,而臉仍就離的葉千凡很近,噴出的氣息也盡數的噴到葉千凡的臉上,讓葉千凡的心中再次的湧起惡心的感覺,而壓在咽喉間的鮮血再次的上湧。

葉千凡終於忍不住,微微張開,刺目的紅豔沿著她的唇角慢慢的流出。

“哈哈哈,”而他看到她唇角的鮮血時,笑的愈加的狂妄,愈加的大聲,“好,很好,看來本王今天晚上的洞房之夜真是精彩,這最自然的紅豔,這最純真的紅豔,才是真正的精彩。”

他那這態的聲音,讓葉千凡的全身不由的一顫。

而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更是讓葉千凡的身軀僵住,他的雙手,快速的伸向她那大紅的嫁衣,猛然的用力,整件嫁衣,在他的手中化為碎片。

{“本王今天倒是試試,慕容白與皇甫昊睿的女人,有什麽不同。”嫁衣撕裂,他眸子中的暴戾愈加的明顯,唇角亦扯出一絲冷冷的陰笑。

葉千凡本能的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靠近床邊,再退就退到**去了,而她的身上,此刻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心口的疼痛也是越來越劇烈,似乎要撕裂了她一般。

而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這個男人得逞,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侮辱她,她想,她現在隻怕也已經快死了。

想到,此處,葉千凡微微閉眸,想要按照羿以前教她的方式為自己療傷,微微的運氣,便感覺舒服了一些,心下暗暗一喜,看來真的有效果,隻是現在,很顯然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男人的手,再次的向她伸來,直直的伸向她的衣衫,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是狠狠的嵌向了她的下巴。

“本王的王妃,不要這般冷冰冰的,笑一個。”這個變態的男人,陰陰的笑著,扯住葉千凡的衣衫的手,猛然的用力,她最後的層衣衫補撕裂,而他嵌著她的下巴的手愈加的用力,慢慢抬起,而他的唇亦慢慢的壓下。

葉千凡暗暗的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右腿上,在他向她壓下,在他的身軀貼近她時,右腿猛然的抬起,直直地向著他的要害頂去,這一招雖然卑鄙了點,但是卻是最有效的。

他嵌著她下巴的手快速的鬆開,而那帶著陰笑的臉也瞬間的扭曲,葉千凡雖然受了傷,此刻,卻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能夠用上的力氣,那一下,實在是頂的不輕。

“你,你,。”痛的彎下腰,雙眸狠狠的瞪著她,狠不得立刻撕裂了她一般,“很好,女人,你有種。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後悔,本王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因為劇烈的疼痛,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些許的細汗,卻仍就咬牙切齒的低吼著。仍就一臉的陰狠,一臉的威脅。

其實此刻的他,也絕對有威脅她的資本,因為,剛剛的那一踢,已經抽幹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現在的她,幾乎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他的疼痛卻隻是一時的,很快便已經過去了,他再次的站起身,冷冷的望向她,“女人,這次,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樣。”

說話間,手微微一推,便將她推倒在了**,而他的身軀也隨即向下壓去。

卻在此時,房門突然的被推開,一身大紅的喜服的皇甫昊睿冷冷的立在門口,望著**虛弱的葉千凡時,雙眸中快速的閃過嗜血般的暴戾,身軀猛然的一閃,一眨間,便閃過了床前,在三王爺還沒來得及出手時,便已經將葉千凡攬入了懷中。

葉千凡看到皇甫昊睿出現時,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而少了最後的那一絲堅持,也頓時的暈了過去。

望著懷中失去了知覺的葉千凡,皇甫昊睿的身軀明顯的一顫,眸子中也是難以控製的傷痛與害怕。

冷冷的望向三王爺,皇甫昊睿的眸子中是絕對的冰冷,薄唇微動,冷冷的說道,“這筆帳,本王記下,用了多久,本王會一一討回。”

話一說完,攬著葉千凡的手一緊,便欲離開。

“怎麽?老三,你就想這麽早了?”三王爺慢慢的站起身,冷冷的臉上扯出一絲略帶譏諷的笑,“要搶本王的王妃,那至少要經過本王的同意吧。”

說話間,直直地身軀攔在了他的麵前。

“你以為,就憑你,可以攔的住本王嗎?”皇甫昊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唇角亦扯出明顯的譏諷,隻是雙眸在掃向懷中的葉千凡時,卻暗暗緊張,害怕,不知道,她現在傷怎麽樣了。

“不防試一下,而且,你懷中的那個女人,似乎也已經快不行了。”三王爺的雙眸刻意的望向葉千凡,一臉輕笑地說道,他知道皇甫昊睿擔心著她,便故意用她來分散著皇甫昊睿的注意力。

皇甫昊睿的雙眸猛然一沉,卻也明白了,他隻是在故意的拖延他的時間,隻是心中的去暗暗冷笑,這個老三,當真是夠狡猾,隻是想攔他,隻怕是不可能的,現在,就算是閻王也攔不住他。

猛然的,手中的劍快速的揮出,那劍出的太快,太意外,讓三王爺不由的一驚,本能的躲閃,而皇甫昊睿的那一劍卻隻是虛劍,隨即快速地收回,攬著葉千凡閃電般的消失。

三王爺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一雙眸子中,漫過濃濃的憤恨與暴戾,皇甫昊睿,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宇,快點看看她怎麽樣了?”一回來睿王府,皇甫昊睿急急的對著不知是還沒有回過神來,還是又[被他驚傻的皇甫昊宇喊道,渾然沒有發現,站在一邊的女子。

“哦。”皇甫昊宇看到他懷中奄奄一息的女子,並沒有太多的猶豫,也沒有問什麽,立刻向前為她檢查,隻是,一張可愛的臉地,卻瞬間的變的陰沉。

“怎麽樣?”皇甫昊睿看到宇的表情,一顆心猛然的懸起。

“四哥,傷的太重了,隻怕,。”皇甫昊宇一臉沉重地說道,而且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可惜“而且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也,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