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他怎麽可能又怎麽敢這樣對祁譽,還不是祁譽走出了祁家,和祁家的關係鬧的很僵。
祁譽緊握著拳頭在雨水裏掙紮,每當他想起來的時候就會被踹倒在地。
葉桑心頭怒不可遏,差點就要衝上去。
他們竟如此折辱祁譽,就算是她這個看眾都忍不了了,更何況祁譽。
他該多痛苦多委屈。
紫衣男子蹲下來捏住祁譽的下巴。
“別動我。”祁譽的大手打掉紫衣男子的手瞬間將他惹怒。
“我們這是幫你。”
“我不需要!”
本來葉桑想衝上去的心被這一句話驚醒。
祁譽。
祁譽他並不想要任何人的幫助,如果自己出現,那麽一定會傷了他的自尊。
雨水將葉桑的身體打濕,不停的眨著眼睛,雨水順著額頭流下。
紫衣男子像是怒了,笑了笑,揪住他的頭發就打,幾個耳光把他打的眼冒金星。
打完後又去踩他的腦袋,祁譽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你還傲什麽啊?有什麽資本啊?”
誰都知道當年的京城有名的不是祁譽的哥哥祁柏而是他,京城小侯爺。
在小輩中,秦域這位花天酒地的主和祁譽這個腳踏實地獲得更多長輩稱讚的那完全是兩個極端。
如果不是他毀了腿,他早就有了更大的成就。
同齡人哪裏追的上?
“不過一個廢人。”白衣男子打著傘走到了祁譽腿旁,抬起腳踩在了他的腿上。
“啊!!”祁譽額上青筋暴起,然而麵對這些他們隻是笑的愈發猖狂。
我不是。
我不是廢人。
祁譽冷的開始打哆嗦,雨水的涼不及他們的落井下石,他踩的是他已經跛了的那條腿。
“祁譽,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曾經你將我打了一頓,讓我三天沒敢下地。”白衣男子惡狠狠的踩著祁譽的腿。
“那…那是因為你作惡多端。”
祁譽的手扣著青石板縫隙,指尖生疼,忍受著這一切的痛苦,似乎他多說一句話就會沒力氣痛死。
“作惡多端?嗬嗬,那為什麽我們的腿都是好好的你的腿卻斷了,這難道不是老天對你的懲罰嗎?”
白衣男子臉都扭曲了,如果不是因為祁譽姓祁,他肯定會把他殺了。
祁譽搖頭。
嘴唇已經泛白哆嗦著,一個勁兒嘟囔。
不是,不是這樣的。
坡腳不是上天的懲罰。
不是對他的懲罰。
曾經他為了救一個男孩,衝進了火場抱走了男孩。
男孩好好的,而他的腿卻被砸傷,落下了終身殘疾。
不過他不後悔,如果他沒有救他,那麽他就得死了,一條腿換一個男孩的命,很值。
那個男孩笑的也很暖,很治愈他。
“你要是跪著求我們,我們可以大發慈悲放過你,要不然,嗬嗬,祁譽你就完了。”白衣男子又恢複平日裏那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麽好相處,實際上他就是這樣一個小人。
睚眥必報!心胸狹窄!
“想要我跪你們?不可能。”祁譽咬著牙,齒上還有鮮紅的血跡。
祁譽吼完以後咳嗽了好幾聲。
“我說祁譽你不會是得了癆病吧?”
聽白衣男子那麽一說,紫衣男子趕緊遠離祁譽還啐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