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請。”
看到葉桑不解的眼神,管事立即就說,“我們東家說,一視同仁,是小二他不懂事,我在這裏跟您道歉,對不起姑娘,咱們店裏有免費茶水。”
葉桑抿了抿幹的崩皮的唇瓣,抬頭看了看,酒樓名為喜慶樓,門口的兩旁掛著兩個大的紅燈籠,把門前的這塊地方照的通亮。
“好,謝謝您。”
管事對葉桑笑,然後就把葉桑請了進去。
其他富人有的根本不在意,反而覺得這喜慶樓的東家高尚起來,還有的就是微微側目露出嫌棄的目光,雖然表露的並不是很明顯,可那眼神已經能看出一切。
葉桑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然後立即就有人給她上茶水,那些小二看到她是乞丐並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一如往常。
葉桑倒了杯茶水喝。
剛喝了兩杯忽然有一碗麵被放到她麵前,還有一張餅。
是那個在門口趕她走的高瘦小二。
“我,我心情不是很好,剛剛對您的語氣衝了些,是我做錯了,我給您道歉,非常對不起。”
小二深深鞠躬。
滿臉誠意。
這家酒樓給過他們非常專業的培訓。
他們對待所有人所有事都是一視同仁,不管是乞丐還是王孫貴族都是一樣的。
是因為他的私人感情影響了酒樓,所以才會向葉桑道歉,來求葉桑的原諒,他不想因為他一個人影響到酒樓的發展和名聲,
“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小二立即變得很開心,並且把麵向葉桑那邊推了推。
“這碗麵和餅子就當是我給姑娘您的賠禮,您可一定得收下。”
“那就多謝了。”葉桑坦然接受,別人給她道歉她就接受,送她的東西她也會接受,也不會什麽推讓,既然都已經給她買回來了,那麽她就隻有吃的份。
葉桑吃完以後道完謝就離開了,管事見狀去了樓上的一間房裏。
“她走了?”
紫衣男子眉尾上挑,抿了口玉碗中的烈酒。
“是,主子,您既然想幫江王妃為何那天不直接幫呢?”
小廝不解。
“誰說我想幫她?”
不想幫江王妃?
卻在江王妃被人欺負的時候讓管事出手。
“我恨沈江…可葉桑無辜。”中間停頓了很久男子才吐出幾個字。
要是葉桑聽到男子的聲音隻怕會被蘇的不行,因為這個男子的聲音是現代都比較少有的奶音。
但是男子他並不是稚童。
男子心想。
她該吃吃苦頭,吃點苦頭就知道好生活來的不容易。
房間裏靜靜的,紫衣男子拿著酒起身走到三樓窗前,看著底下人進人出的喜慶樓沉默不語。
良久,方才開口。
“她迷路迷在潮州,沈江卻在京城沒有任何動作,甚至和他的側妃花前月下,都說他前些日子為了葉桑怎樣怎樣,嗬嗬,都是為了做戲。”
葉桑身後有什麽?
她雖然是丞相府大小姐卻不受寵。
但是別忘了,她的外祖父是大將軍,親生母親是皇後娘娘的閨中密友,又很受太後娘娘喜歡,這些足夠沈江在人前演一情深戲了。
男子臉上帶著嘲諷與不屑,隻是與之前相比多了幾絲溫柔。
小廝聽著心裏真不知道該說自家主子什麽好,主子怎麽知道是江王妃迷路迷到這裏的,還不是查了,明明是關心江王妃的卻要裝作不關心。
“她笑的很溫柔,在國師麵前也很乖。”男子自語,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走在街上,吹著冷風,葉桑腦子裏的事情忽然間就變得清明了。
又路過餛飩攤,兩個人的談話吸引住了她。
“聽說那位有錢的爺又給咱潮州花魁千金,隻為逗她一樂啊。”
“那花魁好福氣啊,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隻是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出手那麽大方。”
潮州花魁?
葉桑就是覺得潮州無比熟悉,還有這個潮州花魁。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不過咱這潮州花魁容貌是真的沒得說。”那個人吃了一個餛飩之後,繼續說,提起來眉飛色舞的,似乎是對一個富家少爺擲千金隻為花魁一笑非常感興趣。
“若是那家公子再把咱潮州花魁給娶了,該多好啊。”那潮州花魁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賣藝不賣身,多少人為了聽她的曲子,擠破了頭皮。
容貌傾城,舞姿無人超越。
“唉,說實話,流落到風塵的女子,能做個妾就已經是不錯了。”
聽著那兩個人一直提潮州花魁和富家公子。
葉桑忽然腦海裏想起個人。
秦域!!?
她說她怎麽覺得很熟悉呢,因為之前聽說秦域對潮州花魁晴窈窮追猛打,豪擲千金,人家都沒看他一眼。
對,是秦域。
他現在還在潮州嗎?
葉桑忽然想向秦域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