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沈江敲幾下門,發現無人說話後就進了屋,看到葉桑正在練字。
背著手麵帶微笑走了過去。
“桑桑,快要到你生辰了,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禮物?”
“沒有。”
葉桑放下毛筆。
將自己寫的毛筆字團成一團,還未幹的墨成了黑乎乎一塊一塊的。
她現在心裏很亂,回想著林知微跟她說的話,她問:你到底能分清你對小清子是什麽樣的感情嗎?
她說他們之間是親情。
現在想想,她好像有些分不清了,說喜歡吧也是有點喜歡的,可是喜歡不是愛。
“要不然我給你買個簪子?”
葉桑抬眸,倏地想起她小叔給她買的那支,冷言拒絕,“不必,我不喜歡。”
“那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他可以學,等她生辰那天做給她吃。
“沒有。”
沈江還想繼續問,葉桑心裏更亂了。
“既然你非想給我禮物,那麽你就給我一紙休書。”
聽到休書二字順利的將沈江的怒火給激起,胸口起伏著,一想到快要到葉桑的生辰了,強忍著心頭的怒火,不讓自己衝葉桑發火。
他可以縱著她,可以容忍她的小脾氣,唯獨離開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你怎麽一心跟我要和離書?”
葉桑繼續磨墨,拿了一張宣紙鋪好。
“皇室生活,爾虞我詐,陰謀詭計,難道這些還不夠嗎?慕初嫂嫂沒了兩個孩兒,我是真的害怕。”
前麵說的都是真,就後麵那一句,我真的害怕是假。
慕初就是秦則的妻。
那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桑桑,我會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傷害。”這對她就不僅僅是愧疚了。
沈江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喜歡上了葉桑。
奈何葉桑根本不通情,不知意。
保護好她有什麽用,她要的不是這些。
“我隻想要和離書。”
“桑桑,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
鬧?
原來他認為她要和離書,要離開他隻是在鬧。
他以為她是在耍小脾氣,他哄哄就能好,他還以為她像原主那樣,不管他怎樣傷害她,作踐她,隻要他回頭哄哄,就那麽幾句話,就又開始被他迷的團團轉。
“沈江,我沒有鬧,就是想要一紙休書,你可以不寫,我寫這都沒關係,隻要你按下你的手印,把你的章給蓋上。”
然後她再拿到官府裏讓官府蓋章,她就是自由身,就可以隨意離開沈江,離開江王府了。
如若不然,她這輩子都會冠上沈江的姓,是沈江的妻。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府裏待著不好嗎?我不限製你的自由,也不管你到底多晚回來,不管你去見誰,隻要你好好的待在這裏。”
“我想要自由,絕對的自由。”
她不想被沈江之妻這個名分給管束著,這對於她來說不是榮耀,是一種束縛。
做什麽事情都需要顧及的。
葉桑就是葉桑,提起她的時候又何須要提起她是沈江之妻,趙慕秋之女?
她不想永遠頂著他們的名聲做事。
“你,如果你有什麽想要的可以派人告訴我,我想我們都該冷靜一下。”
沈江說完拂袖而去。
她越來越覺得沈江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