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怎麽紅了?在想些什麽?”

欒清忽然湊到她耳邊,輕輕咬了咬她的耳珠,激得葉桑一陣顫栗,汗毛都起來了。

不滿地把他臉推開,瞪了他眼。

“我沒想什麽。”

“沒想什麽臉就紅了,那要是想了什麽這臉蛋還不跟個紅蘋果似的。”

欒清兩隻大手摸了摸葉桑的臉,又把她的臉給托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

他看她的目光帶著炙熱。

“紅蘋果也是你的。”

葉桑聳了聳肩,說了句實話。

隻聽到欒清低笑一聲,就直接親到了她的唇上。

葉桑愕然的睜大雙眸。

欒清容不得她多想什麽大手托著她的腦袋,吻的葉桑雙眼迷離,那小模樣讓欒清喜歡的不得了。

親完以後,葉桑依偎在欒清懷裏。

“每次你都吻的那麽霸道,欒清你下次溫柔點。”

葉桑伸出手指在欒清心口處戳著,似乎是想讓欒清記得更清楚,可欒清隻是笑著說了句,“我在宣誓我的主權啊,夫人。”

每每聽到這話,葉桑都會被他弄個大紅臉,特別是那兩個字。

欒清握著葉桑纖細的手腕,在她臉頰上又親了一口。

“我覺得我們該將婚禮提上日程了。”

葉桑點頭又搖頭。

欒清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用下巴去蹭她的臉頰,小心翼翼地試探,“你願意同我成親嗎?”

其實他早就將聘禮都準備好了,他就是擔心葉桑不想跟他成親,就是害怕她突然反悔才一直沒有告訴她。

他真的就害怕。

此刻,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欒清的那顆心都提起來了,生怕她會說出那些拒絕他的話,可他又覺得她不會。

“好像…好像我想好和你成親了,但是我還想再玩玩,小清子,可以嗎?”

葉桑與他對視,那雙水靈剔透的眸子裏滿是溫柔,還有點星星亮光,可愛小巧的鼻子粉嫩嫩的,臉上還有兩朵紅暈,看起來可愛極了。

“當然,隻要你不是不想和我成親就好,桑兒,你想玩幾年我都陪你。”

葉桑抱緊欒清,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叫他名字,有些唇齒不清。

“欒清。”

葉桑心裏是開心是感動的,她以為小清子等不了那麽久,甚至她還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就是他們兩個先成完親,再和欒清一起遊山玩水。

至少會讓他放心。

沒想到他會寵著她,說這些話。

收了濯鈺的第二天。

欒清就在自家院子裏拿著劍教起濯鈺來。

上午他教孩子們知識,下午教導濯鈺武功、劍法,都是從最基礎的教起,濯鈺有力氣身體也很好。

還很聰明。

求知若渴似的聽他教學,練習幾遍就能比劃的有模有樣的了。

而葉桑,就坐在一個比較暖和的地方,旁邊還放著茶水,時而品著茶,嗑著瓜子,聽著枝頭的鳥叫,看院子裏一大一小師徒的劍法。

欒清拿著劍在濯鈺麵前一招一式的演示著。

濯鈺的眼睛裏帶著崇拜敬佩。

他總是非常欣賞這個時候的欒清,濯鈺覺得他師父的氣勢都變得不同了,有一股肅殺的感覺。

濯鈺的手裏拿著一根胳膊長比大拇指要粗些的的木棍比劃,欒清教兩個招式他就牢記在心中,也用木棍比劃出來。

練習完一套劍法後,欒清會讓他在牆角倒立半個時辰。

濯鈺一開始根本就做不好,倒立著倒立著就歪了下來,甚至堅持不了那麽長時間,但他咬牙堅持著,歪了以後就繼續倒立。

再後來就慢慢習慣了,甚至還覺得自己力氣變大了。

學習完後,欒清會吩咐他去村裏共用的水井挑兩桶水來。

忙的時候就讓他一天挑兩桶,都是在學完武功之後去的。

不忙的時候,就比如說不教孩子的那兩天,就會讓濯鈺將院子裏那兩個水缸全部挑滿。

而濯鈺還會不用吩咐像往常那般去山上砍柴,這些都給他的身體奠基了良好的素質。

連葉桑都感歎。

有了濯鈺這個徒弟以後啊,他們的一日三餐,無論是水還是柴,都不用擔心了。

在欒清教導濯鈺武功期間,還有一小孩也想跟著欒清學功夫。

他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長得蠻秀氣的。

不過這次欒清給了他考驗。

讓他跟著濯鈺一起,又是挑水又是上山砍柴,男孩沒堅持幾天,就幹不了了。

不似濯鈺那般有耐心。

於是也就隻當了他的學生,學習知識。

不妄想做飛簷走壁的大俠,想做讀書非常厲害的人,他還告訴葉桑,他也當一個先生,教書育人。

所以他經常纏著欒清給他講知識。

看書時遇到不懂的還會記下來,第二天的時候問欒清。

葉桑都覺得他這樣對知識的渴求有些難得,就順便給他開了個小灶。

下午欒清教導濯鈺武功時,葉桑就會在旁邊教這孩子讀課文,給他講知識,他聽的全神貫注。

喜歡知識的孩子叫白修鴻。

這孩子的祖父曾是個讀書人,可惜後來家道中落,所以就窮得沒有去城裏學堂。

葉桑家裏有這麽兩個、一個喜歡文一個喜歡武的孩子,還是還真是挺熱鬧的。

轉眼就來到了冬天。

冬天的第一場雪也在眾人期盼中降落,鵝毛般的大雪下了兩天。

院中積雪的深度大概到腳踝,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整個院裏都銀裝素裹,被白雪雕飾的純淨極了。

“師娘,師父我回來了。”

濯鈺照舊挑著兩桶兩桶水回來。

將扁擔從自己肩膀上卸下,把水缸上麵的木蓋掀起來,拎著水桶就把裏麵的水一桶桶倒進去。

兩個水缸都圍了玉米杆,就怕把水缸凍壞。

葉桑掀開門簾,從屋裏走了出來。

“回來了就好,你師父在鍋裏燉著雞湯呢,一會多喝幾碗。”

或許是學了點功夫經常鍛煉的原因,葉桑總覺得濯鈺比以前紮實了不少。

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變了。

可他麵向他們兩個人時,還是會露出小白牙傻笑,嘴角就會露出兩個小酒窩,看起來天真無邪,幹淨純粹極了。

葉桑一見到濯鈺小臉凍的通紅不免有些憐惜。

“瞧瞧這臉凍的,手也給凍紅了。”

濯鈺抿了抿唇,吸了吸鼻子,“師娘,沒事的,師父說,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讓自己受些磨練是可以的。

“可萬一你的手凍了怎麽辦啊?那以後到冬天都癢癢,不好受的。”

葉桑用自己的手握住濯鈺的手,企圖給他帶來幾分溫暖。

院子裏的棗樹的樹枝上掛滿白雪

說著話,兩人嘴裏都哈著白氣,葉桑扭頭看屋子,喊了聲,“欒清。”

濯鈺連忙阻止,“師娘您不必為我在師父麵前求情,就算是師父不讓我去挑水,我也會一直去挑,每日每月的保持下來這個習慣的。”

看著濯鈺這麽倔強,葉桑更多的是欣慰。

“你呀,走,跟師娘去看師娘堆的雪人去。”葉桑拉著濯鈺的手,在欒清掃的那條道上走著。

踩到積雪的地方又踩到空土地上,留下一個個白色腳印。

屋子的窗戶前有四個雪人,兩個大的,兩個小的。

當時下完雪後,欒清給院子掃出個道,葉桑就在旁邊堆起雪人來。

葉桑指著那個比較大的雪人,旁邊還插著兩個樹枝的那個就給濯鈺說。

“這個最大的雪人是你師父,他旁邊的那個呢就是師娘,這個小雪人是你的義弟白修鴻,比小雪人稍微大一點的雪人是你。”

欒清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女孩非常有耐心地向他的徒弟介紹,這雪人是誰那個雪人是誰。

“原來師娘這麽在意我。”

濯鈺又吸了吸鼻子。

“淨說傻話,你是你師父的徒弟,一個徒弟半個兒,就是我的兒子了,我怎會不在意你?”

雪天很冷,可是濯鈺覺得他的心很熱很熱,他的師娘真的好好,他好喜歡。

因為濯鈺跟白修鴻兩個人關係特別好,葉桑就讓他們結成了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