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驚現唐門
085、驚現唐門
“請問,此馬車可是焰王府的?”就在慕容焰跟索清秋都等著的時候,一年輕人的聲音,闖進了慕容焰和索清秋的耳朵裏。
慕容焰跟索清秋對看了一眼,而趕車的逐日則勒緊了韁繩,讓馬停下來。
“何人膽敢攔焰王爺的馬車!”逐日怒瞪眼前攔車的書生。
“學生姓何,單名一個勁字,乃是舉人,一直很是仰慕焰王爺,想與焰王爺交談一番。”叫作何勁的舉人也甚是大膽,這麽攔著慕容焰的馬車,還能暗壓下心頭的驚慌,把話說清楚。
“既然如此,就請去焰王府一絮吧。”慕容焰的聲音透過車簾子傳了出來,何勁一聽,喜上心頭。
慕容焰和索清秋坐在馬車上,回到了焰王府。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叫何勁的舉人,果然也跟著來到了焰王府。
因為早先,逐日早就關照過門衛,何勁會來王府。所以,何勁並未受到什麽阻礙,便進了焰王府。“小人參見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何勁能見到百聞之中的焰王爺和焰王妃,覺得甚是有幸,這一跪,倒也跪得心甘情願。
“起來吧。”在外人麵前,自然是慕容焰主外,索清秋主內,由慕容焰開口,索清秋隻是坐在慕容焰的旁邊,打量著這個叫作何勁的舉人。
當索清秋快速過一眼,很是明顯地看到,那叫何勁的舉人懷中,似乎揣著什麽東西,至使衣服表麵不是很平整。
“不知你有何事想要跟本王談的?”慕容焰也在仔細打量著這個叫何勁的舉人,何舉皮膚偏白,該是長期關在家中習書的原因,很少曬太陽。因為白得並不是特別健康,不過何勁的身體不算特別差,笑起來時,書生之氣顯而易見。
“學生素聞焰王爺勤政愛民,心係天下,而焰王妃更是巾幗不讓須眉,心懷千壑。學生佩服不已,所以毛遂自薦,想當王爺您的門客,以後定當為王爺盡心歇力,肝腦塗地!”何勁說得有些激動。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跟著慕容焰,然後幹也一番事業來,為龍羽國做貢獻。
慕容焰沒有說什麽,隻是直直地看著何勁。
何勁多少有些緊張,他知道,慕容焰在考量,他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焰王府的門客。
所以,何勁正襟危坐,壓下局促不安的感覺,大大方方由著慕容焰打量自己。
“你覺得,以你之才,能為龍羽國做些什麽?”慕容焰沒有打擊何勁,而是問何勁有何本事。
“學生現在可能不夠好,但是學無止靜,學生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後定當越來越好。”何勁沒有吹噓自己的詩文有多好,他隻是個舉人,能好過以前那些個狀元、探花嗎?何勁隻是一介書生,去邊疆保家衛國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也做不來。
要說謀略,慕容焰原本就聰明絕頂,再加上旁邊有個索清秋相助。
何勁自問,濟江一事他能像索清秋那般解決得如此之好嗎?何勁搖頭,他定是比不過王妃的。
所以,要比才能,現在的何勁,什麽都比不過。也唯有那份不認輸的韌勁,及願意為國家奉獻的心思,可以拿出來說一下。
慕容焰點頭,何勁是個誠實的人,至少沒有為了一心想當焰王府的門客,就故意吹噓,說話實在,倒也不是沒有半點可取之處的。
“本王妃可否問你幾個問題?”聽到慕容焰沒有話了,索清秋就自己開了口。
“王妃盡管問!”聽到索清秋都開口跟自己說話,何勁當真是誠惶誠恐,榮幸萬分啊。
要知道,現在在民間,呼聲最高的皇族中人,就是索清秋這個焰王妃。
對於何勁來說,索清秋就如同天皇巨星一般的存在,何勁正是萬千粉絲其中之一。何勁現在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關於士農工商,你有何看法?”索清秋拿起一杯茶,吹了一口氣,一根微不可見的牛毛細銀針放入茶水中試了一下,才敢飲入口中。這種草木皆兵的日子,雖然有些煩燥,不可否認的是也有點刺激。
“常人之見,商為最下等。學生覺得,士農工商無分貴賤,隻是各司其職,各有各的作用罷了。龍羽國,無論離了士農工商哪一個職位,都是無法運作下去的。過度打壓某一方,隻會使得龍羽國勞民傷財。而故意放縱哪一方,亦是不明智之舉。最好的局麵,乃為製衡。唯有達到一定的平衡,士農工商,才能為龍羽國的發展都起到推進的作用。”
索清秋一問,何勁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可以曉見,平日裏,何勁也是一個有思想的人,會想一些別人不願意去思考的事情。
“都說,術業有專攻,何舉人覺得自己的優勝之處是什麽?”對於第一個問題,索清秋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何勁愣了一下,因為他知道,索清秋問的不是他的長處是什麽,而是在士農工商這四個行業裏,他更善長什麽,非局限於士之中。“這。。。”
說真格的,打從何勁懂事以來,爹娘便告知他要好好學習,習得了本事之後便去孝取功名,謀個一官半職,然後為百姓,為國家謀福祉。除了讀書,他似乎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好,這個問題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所以本王妃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等你真正考慮好了,再來回答這個問題。本王妃還有一個問題,你再答來。”索清秋放下手中的茶杯,並沒有特別為難於何勁,而是好心地放過了何勁,跳過剛才的問題。
“本王妃想請你論一論龍羽國史上兩位大臣,衛青和曹華。同樣的,本王妃依舊給你時間,到時候,你把這兩題的答案,一起告知本王妃。”既然是索清秋出的題目,自然沒有那麽簡單,想要說清楚,自然得先想清楚。
“多謝王妃,學生明白了。”何勁雖然不懂得索清秋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焰王妃如此說,他自然是這麽聽。
“對了,何舉人懷中鼓鼓囊囊,似揣著他物。”看到何勁站起來,就此回去思考問題時,索清秋“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索清秋那麽一提,何勁頓時想了起來,連忙將懷中之物掏了出來,“說來也巧,在學生來找王爺和王妃之前,路遇一個饑餓的老婆婆,便給了老婆婆一個饅頭。後,老婆婆送此物給學生,學生真巧無用,王妃可喜歡?”
何勁拿出來一看,乃一串飾物,是那種掛於床前的掛飾。飾物的中間,有一顆用香木雕出來的空心圓球,球麵上也雕著花蟲圖。球心裏,還有一顆表麵額著魚於蓮的小球,長紅的絡子下垂,倒是十分漂亮討喜。
“此物具有香味兒,雖不知此物使用何木雕成,雕功倒也不凡,看著甚是有趣。若是王妃喜歡的話,可當個小玩意兒。當然,若是不喜,學生帶走便是。”其實何勁也吃不準焰王妃會不會喜歡。
他隻知道自己看它的第一眼,便有些歡喜,細聞一口,香氣溢人。他身為男子,都如此喜歡此物,女子該更喜歡吧。
所以,他才拿出來,想問焰王妃喜不喜歡。送金銀,何勁不屑,也沒有那個資本如此做。一個沒送好,可會把自己的命都給送走了。
因此,何勁想了想,還是送些這種不值什麽錢,又有些新意的小玩意兒給焰王妃,是最妥貼的。
“是嗎,看著倒是新鮮,拿來瞧瞧。”何勁的話,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何勁送不得金銀、貴金的東西,一個惹得不好,便成了賄賂。隻不過,何勁怎麽也想不到,他所送的東西,其實也不便宜,光是那顆雙木球的雕功,已經是巧奪天工了。
眼尖的人仔細打量一下,就會發現,這顆雙心球沒有半點裂痕。兩顆木球乃是由同一塊木頭雕琢出來。由此,那顆小的是在大球心中被雕而成。如此高超技藝,世上怕是難尋幾個。
“王妃喜歡乃是學生之幸。王爺、王妃,學生告退了。”何勁的心思還撲在索清秋剛才出的兩道題目上呢,想著如何答好這兩題,好在焰王府爭個一席之位。
“去吧。”索清秋點點頭,細細打量著眼前這顆雙心球。任你心思再深,也有你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
“有了它,你應該好查多了。”索清秋把手裏的掛飾交給了慕容焰。這顆雙心球與慕容瑜的那個香枕乃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都用香木參上麝香,想在不知不覺中,害了女子的身子。
隻不過,慕容瑜的那隻香枕已經時過四月有餘,證據早就被毀得七七八八,難以下手。而香枕也沒什麽特別的標誌,實在是無從查起。
這個掛飾則大大的不同,雙心球的雕功,可不是誰都能雕得出來的。所以,這個掛飾,使得那想要害慕容瑜的幕後黑手,露出了那麽一點狐狸尾巴。
“王妃好計謀,若不是王妃靈光一閃,與那宮女串通,引出黑衣人,把口信帶給幕後之人,這顆雙心球又怎會浮出水麵。”慕容焰的眼睛裏滿是笑意,看著眼前的這顆雙心球。
索清秋皺皺眉毛,臉帶嬌嗔,不爽地看著慕容焰。
當時說要把那個小宮女趕出皇宮,的確是她靈機一動,想到的一個辦法。既然那幕後之人送了慕容瑜這隻香枕,若對方真是皇宮裏的人,多多少少會關心慕容瑜這邊的情況。
好端端地送走一個宮女,幕後黑手怎麽可能沒有半點反應。
因此,宮女後來與黑衣人的對話,其實都是索清秋交待的。
索清秋隻是好奇,那個想要害慕容瑜的人,對她會不會有什麽偏見,所以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哪曾想,索清秋不過是想試上一試,還真把事情引了過來。那個幕後之人,不但要害得慕容瑜生不了孩子,同樣也十分討厭她,相信了宮女的說辭,才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弄出了這麽一顆雙心木球。
要不是她提前有猜測到,否則的話,就以那幕後之人這天衣無縫的手法,她怕是怎麽也想不到,如此一根漂亮的掛飾,乃是有心之人,故意使計,送到她的麵前,要害得她此生永遠無法生孩子。
“王爺其實早就想到了此計,卻忍著不說,借我的嘴說出來。王爺何必如此,想要看我笑法嗎?”在皇宮裏的時候,她一說出這計劃,太後和慕容瑜的眼裏都閃著高光和驚訝,唯有慕容焰的眼裏,有著了解與讚同。
“那也要王妃夠聰明,與本王心有靈犀,心意相通,才能想到一塊兒去。”慕容焰很是不要臉地承認,他的確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卻不肯說出來。而是給索清秋更多的時間,因為他相信,他能想到的,索清秋懷也能想到。
他這個小嬌妻,有多聰明,他可是見識過的。
“老狐狸!”索清秋啐了一口,真想張嘴咬慕容焰幾口。慕容焰是故意的!慕容焰設了陷阱,讓她在太後和慕容瑜的麵前表現。她越是出色,便越得太後和慕容瑜的喜,到時候,她萬一又想和離了,那麽就有太後和慕容瑜是站在慕容焰這邊,幫著慕容焰留下她。
老狐狸!
一時不查,竟上了慕容焰的當,索清秋內心鬱悶啊,被算計了。
“王妃莫要生氣,王妃如此職慧,與本王的心思不謀而合,這是一件好事。我們倆乃是天定的緣份,王妃怎地不喜?”慕容焰心情好極了,誘得小嬌妻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天定個毛線!喜個大頭鬼!你少跟我來這一套!”索清秋氣呼呼地說著,細膩的雙頰因為動氣而變得豔若桃李,看得慕容焰一陣晃神,暗歎自己的定力越來越差。一個不注意,便被小嬌妻勾了心魂。
“言歸正傳。想害小七的人,不但對小七了如指掌,對你我的情況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可要當心了。”索清秋不願意再跟慕容焰糾結於兩人感情的問題。
慕容焰的道路上,有太多的敵人,所以她要提起十二分的警醒,否則的話,她還沒有得到選擇幸福的自由,便先被慕容焰路上的敵人給害死了。
“何勁想當你的門客,便連這麽小的事情,那人都曉得。你不覺得,這樣的敵人很可怕嗎?”何勁並不是什麽大人物,想當焰王府門客的書生,何目成千上百。偏生何勁這麽一個人,便入了那幕後之人的眼,也入了她跟慕容焰的眼。
“話說王爺,我怎麽覺得,那人盯你比盯小七盯得更厲害。會不會,那個幕後之人,也是個女的,而且對王爺你。。。”索清秋烏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慕容焰打轉兒。“難不成是薑晚漁?”
皇宮裏,討厭慕容瑜,討厭她,又喜歡盯著慕容焰。這四個條件,薑晚漁都符合。慕容瑜一再拒絕薑晚漁的親近,不理會薑晚漁的請求,薑晚漁想必是討厭慕容瑜,想要報複慕容瑜的吧。
慕容焰皺眉,“不許胡說。”慕容焰早就把薑晚漁拋到了九霄雲外,隻是薑晚漁的存在,現在多少成了他與索清秋之間的障礙。有一個薑晚漁就夠煩的了,他可不希望那個幕後黑手也抱著跟薑晚漁相同的心思。
光目前這個條件,他追妻已追得辛苦,若是多出現幾個女人,秋兒這位嬌嬌妻,指不定就把他的皮都給剝了。
“我怎麽胡說了。薑晚漁雖嫁給了太子,但一顆心還撲在你的身上。她對我的恨,不言而喻。至於小七,大家都能了解。別因為對象是薑晚漁,你就一味的否決,你真不覺得那個幕後黑手是薑晚漁的可能性極大嗎?”
慕容焰越是不願意承認,索清秋就特別樂意逗著慕容焰。
“老扯本王跟薑晚漁的事情,你很開心?”慕容焰歎息又縱容地看著索清秋,小嬌妻分明就是嫌情況不夠亂,給他填堵呢。沒瞧見秋兒笑得如同一隻偷吃到魚的雪白小狐狸。
“至少不能讓我一人難受。”索清秋不服氣地說著。
“王妃莫氣,本王定會記得王妃地功勞,通過這顆雙心木球,找到幕後黑手。”看到索清秋嬌俏的樣子,哪怕是生氣,都有著讓人心癢的嬌媚,慕容焰的心癢得厲害。
慕容焰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索清秋香膩滑潤的小手,摸得滿手芬芳,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得,反正雙心木球在你的身上,你去查,我餓了,讓暮春弄吃的去。”大概是索清秋已經完全習慣慕容焰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所以被慕容焰那麽一捏,索清秋竟然沒有反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那是被慕容焰給吃了嫩豆腐,喜得慕容焰眼睛都彎彎的,差點笑出了聲。
不過,怕惹來秋兒的怒氣,慕容焰硬是把喜意壓了下去,心裏直樂道:好現象!
“對了,愛妃從何得知衛青與曹華兩人大臣?”看到索清秋要走,慕容焰又問了一聲。。
“王爺,難道你不曉得,這個世上,有一種書籍稱之為野史嗎?”索清秋有氣無力地回答著,她當真是自找麻煩,自幫慕容瑜發現了那隻香枕有問題之後,隨之而來許多麻煩。
甚至,想害慕容瑜的那個人,真被她引了過來,也想害害她。不過,那個想害她和慕容瑜的宮內人,到底為誰,她可是很有興趣。
“王爺。”逐日走到慕容焰的麵前,彎下腰,雙手舉起。
慕容焰將雙心木球交給了逐日,“這門手藝,你好好查上一番。”
“是,王爺。”逐日曉得,雕這雙心木球的人,欲害他家王妃,也有可能危害到王爺,所以他定當全力以赴。
慕容焰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咚咚直響。
那個想害小七和秋兒的宮裏人,真的會是薑晚漁嗎?難不成,薑晚漁背著太子還培植了自己的勢力。否則的話,太子不可能同意傷害小七,這隻會惹來父皇和太後的怒意罷了。
如果這件事情,當真是薑晚漁安排的,他以前還真小看了薑晚漁這個女人。
可一不可再,如果逐日無法通過那個雙心木球查到任何線索,以後就會更加麻煩了。今天讓宮女說出那番話,為的就是快刀斬亂麻,打亂敵人的部署,因為忙中最容易出亂,果然,溜出了一顆雙心木球來。
焰王府似乎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無數雙眼睛盯著焰王府內人的一舉一動。
索清秋去了慕容瑜的寢宮之後,除了當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唯一一個曉得的小宮女,也向那黑衣人撒了謊之後,遠遠地離開了。
太子那方人馬,想盡辦法在焰王府安插了自己的眼線,所以得到的消息是,索清秋從皇宮裏回來之後,臉色十分難看,該是慕容瑜發生了什麽事情。
太子當然知道,薑晚漁跟慕容瑜現在是單方麵的交惡,更清楚,薑晚漁的性子,便懷疑是不是薑晚漁對慕容瑜做了什麽。
“薑晚漁,你不過是個婦道人家,手別伸得太長。否則的話,本太子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慕容明珠找到了薑晚漁,欲與薑晚漁算賬。
慕容瑜是皇帝和太後都寶貝得不得了的公主,如果能跟慕容瑜交惡,等同於在父皇上和太後麵前多了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就算不能把慕容瑜拉攏到自己這方,想要暗害慕容瑜,更不是明智之舉。
薑晚漁氣,在禦花園裏的時候,被索清秋明諷暗嘲了一番,又被慕容瑜給推了一下,薑晚漁心裏正有一肚子的氣沒處泄呢。誰曾想到,太子還莫明其妙地來找她算賬,“太子,你這是何意,臣妾做錯了什麽事情,惹太子這麽大的怒火。”
因為氣頭上,薑晚漁的語氣也有些僵硬。
“什麽事,本太子問你,你可有對七公主做什麽!”慕容明珠一把抓住了薑晚漁的胳膊,抓得薑晚漁眉頭都皺了起來。他的探子來報,慕容焰把逐日都給派了出去。
追雲和逐日乃是慕容焰的左膀右臂,追雲前些日子已經外出,今天逐日也跟著出去,若說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慕容明珠怎麽可能會相信。
“太子太高看臣妾了,臣妾身為女子,能做什麽。再者,七公主聚萬千寵愛於一身,臣妾敢對她做什麽?!臣妾便是受了她的敢,為了太子你,臣妾亦不敢跟七公主說一句氣話,如此,臣妾能對七公主做什麽!”
薑晚漁當真要氣瘋了,她最愛的男人很有可能移情別戀,愛上了索清秋,這本就讓她的一顆心十分煎熬。
原本,隻要七公主願意幫她在慕容焰的麵前說句好話,她跟慕容焰的那份情完全是可以保住的。
若到他日,登上大寶之人是慕容焰的話,慕容明珠必死無疑。到時候,她改頭換麵,就算當不了皇後,也能當個娘娘。
薑晚漁正是打著如此如意算盤,所以做了慕容明珠的女人,一心又想向慕容焰修好,這樣以後無論誰當了皇帝,她兩頭都不落空。
為了搏取慕容焰的信任,薑晚漁甚至做好打算,偶爾冒個險,將太子這方麵的動向告知慕容焰。哪曉得,慕容瑜跟慕容焰根本就不給薑晚漁這個機會。導致自從薑晚漁嫁給慕容明珠之後,都不曾與慕容焰單獨相處,說過一句話。
便連慕容焰以前的那些正妻,都是薑晚漁暗自派人,將其殺死的。
“好,好一個巧舌如簧的女子。說起道理來,你比本太子更有理啊!”慕容明珠眯起了眼睛,一直以來,都是他說,別人聽。今天,薑晚漁竟然說到了他的頭上,這嚴重犯了慕容明珠的忌諱。
女人,隻要乖乖聽話,**躺好就可以了,多嘴多舌是最要不得的。
“太子。”一個纖纖女子向慕容明珠走了過來,此女子步履盈盈,似腳下生蓮一般,裙擺被風吹鼓,似顆花骨朵一般。她就是慕容明珠的另一個側妃,華芳盈。
看到華芳盈,薑晚漁的眼珠子變紅了。近日,因為各種事情不順利,連帶著太子看她不順眼,甚至不願意在她的寢宮度夜,太子更是有好幾日不曾碰過她了。
而這些時候,太子都去了這個賤人的寢宮!
“盈兒,你來了。”看到華芳盈,慕容明珠的臉色好上了一些,華芳盈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華芳盈十分聽話。但凡他吩咐去做的事情,華芳盈一定會做好。凡是他沒有意向要她做的事情,華芳盈也從來不會有多餘的動作。
像這樣聽話的女人,才招人疼愛。
慕容明珠擋著薑晚漁的麵,一把摟住了華芳盈,還在華芳盈的紅唇上親了一口,故意氣薑晚漁。
薑晚漁死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肯再吭聲。慕容焰是如此,慕容明珠也是如此,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個個都貪心忘舊!
“盈兒,今晚本太子去你的寢宮。”說完,便摟著華芳盈,頭也不回地走了,由著薑晚漁一臉含恨地仇視著兩人的背影。
當兩人走遠了,薑晚漁才氣得將寢宮裏的瓷器全都推倒在地上,“索清秋,華芳盈,你們這些賤人!待本宮登上皇後的寶座之後,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因為嫉妒、恨、憤怒,多種情緒糾結,導致薑晚漁漂亮的臉蛋扭曲,變得麵目可憎。
華芳盈靠在慕容明珠的懷裏,一臉的幸福,近日,她是真的很幸福。太子沒有一直往薑晚漁的寢宮跑,現在她的恩寵多過了薑晚漁,華芳盈怎能不歡喜。
“太子,聽聞焰王妃乃是有大才之人。臣妾想與焰王妃多多走近走近,向焰王妃學習一下,太子覺得如何?”華芳盈聞著獨屬於慕容明珠的男人味,十分陶醉,這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啊。
慕容明珠順著華芳盈的頭發,摸了一把,“盈兒是個有主見的,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過近日,焰王府事情比較多,過些日子吧。”慕容明珠說得仿佛他是一個多麽體貼的丈夫一般。
“謝太子。”華芳盈踮起腳,向慕容明珠獻吻,凡是太子想要的,她定會盡全力,為太子謀來。既然太子有意於索清秋,那麽她不介意與索清秋交好。事焰秋人。
“盈兒,你真美。”慕容明珠毫不猶豫地吻上了眼前散發著點點香氣的紅唇,大手也爬上了華芳盈飽滿的酥胸。
華芳盈隻覺得身子酥軟得可以,尤其是胸部的皮膚被慕容焰明珠手心的溫度所灼湯著。華芳盈忍不住,嚶吟了一聲,勾得慕容明珠情/欲大漲,一把扯下了華芳盈的衣服,與華芳盈滾倒在大床之上,紅浪翻滾,熱氣襲人,曖昧的粗喘與壓抑的嬌吟,交織在一起,譜寫了屬於慕容明珠與華芳盈的愛曲。
皇宮的另一邊,一個黑衣人摸進了滿目狼藉的房間,“主子。”
“無礙,不過是剛才練功的時候岔了氣。”陰影裏的女子抬了抬手,“事情怎麽樣了。”
“回主子的話,焰王爺與焰王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我們安排的何勁。何勁出府的時候,懷裏的玲瓏雙心掛飾已經不在何勁的懷裏了,應該是交給了焰王妃。”黑衣人老實地回答著。
“很好!”聽到這個答案,女人很是滿意。“真想不到,這一次,七公主還幫了本宮一個大忙!”女人當然也聽說了,索清秋從慕容瑜的寢宮裏出來時,臉色很不好,慕容瑜也不是特別開心。
很明顯,就像那個宮女所說,索清秋與慕容瑜為了那個香枕,鬧了矛盾。現在她送給索清秋一顆玲瓏雙心掛飾,索清秋必定萬分欣喜,掛於床頭,日日與其相對。到時候,索清秋這輩子都別想為慕容焰生孩子!
“你下去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女人便讓黑衣人離開。接著,女人又命宮女,將自己的寢宮打掃幹淨,重新擺上飾物,心裏卻念念有詞:索清秋啊索清秋,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本宮要的是你的生不如死!
皇宮雖然富麗堂皇,可裏麵的人卻是髒肮不已,哪怕入睡,夢裏都是算計。而焰王府裏,雖然也有些暗湧,不過身為主人家的慕容焰和索清秋之間卻是交心的。
酒足飯飽之後,索清秋就有些犯困了,但晚上才吃飽,馬上睡,並不利於消化,不過精神頭算是恢複了。
“王爺,追雲回來了。”離開焰王府多日的追雲終於帶著索清秋要的答案回來了。
“進來吧。”慕容焰點頭,他也很想知道,那三個病死的王妃,是不是真如索清秋所言,乃是被人給毒死的。
追雲一臉凝色地走了進來,“王爺,如王妃所料,另外三位王妃,看似是病死的,其實是毒侵骨髓,使得那三位王妃顯出病入膏肓之像,實則被毒害死。”追雲想到自己忍著惡心,將三位王妃的骨頭一一蒸煮,然後再把骨水喂給狗喝,看著狗一個個病怏怏的,直到死亡,就一身的冷寒。
“我把那骨水煮出來之後,曾用銀針試過毒,卻未曾有什麽發現。然後我一日喂狗五次,短短三日的時間,狗便出現了當年三位王妃的症狀,然後斷氣。”
“你怕什麽。那下毒之人,隻想害死你家王爺的女人,並不想害你家王爺。所以真正有危險的人是我,不是你家王爺。”看到追雲冷汗直冒的樣子,索清秋很是在方地安慰了一句。“不過這麽厲害的毒物,王爺,你可有印象?”
“如此厲害的毒,難不成是唐門的夏眠?”慕容焰想了一下,唯有聯係到毒門世家唐門。
“唐門?”對於唐門,索清秋沒有任何了解,也沒在野史裏找到任何跡象。
“不錯。傳聞在龍羽國還沒有建立之前,有一毒門叫唐門。唐門所製的毒,為世上最厲害的毒物。旁人對唐門所製的毒,都是束手無策。因為唐門的毒太過厲害,引得皇家的忌諱,因此,朝庭派人將唐氏一門,暗暗殺害。隻不過,這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到底屬真屬假,無從得知。”慕容焰的學識算是很淵博,似如傳說一般的事情,慕容焰竟然也知曉一些。
“既然你能知道夏眠這個名字,那麽就證明唐門的傳言並非子虛烏有。或許唐門的存在,被當時的朝庭給刻意抹殺了。”文字獄這三個字,索清秋一點都不陌生。在她生活的那個世界,國家的曆史當中,從秦王開始,便有殘忍的焚書坑儒,直至現代,亦有許多話題是被禁止討論的。
在政權的控製之下,沒有絕對的人言自由。
怕隻怕,當初的朝代裏,唐門便是皇家一個不能碰的禁忌,因此到了今時今日,關於唐門的資料已經寥寥無幾了。
“如果你的那三個老婆真的死於唐門之毒夏眠,那就說明,也許當初唐門之人並沒有被滅絕。或者說,當初唐門的毒籍被現今的人給找到了,製出了夏眠。無論如何,毒死你老婆的人,多少與唐門有些牽扯。”
索清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王府秘事都牽扯出了幾百年前被滅的唐門秘事。“慕容焰,你危險了,要是那人與你為敵,製出更多的唐門劇毒,怕是防不勝防。”索清秋同時覺得,自己繼續當慕容焰的王妃,那命相當於是係在了褲腰帶上。
一個弄不好,惹上了那個會製唐門毒的人,指不定她到時候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到了閻王麵前,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慕容焰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的確,如果真扯上唐門的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十分複雜了。唐門的厲害,完全可以滅掉一個王朝!
要是那唐門後人,與龍羽國為敵,龍羽國很有可能被滅於那人之手。
“王爺?”追雲一聽索清秋的分析,冷汗更是冒得厲害。虧得有王妃在,要不然的話,他們還沒有發現,原來在龍羽國裏,還有一個會製作唐門毒的人。
“本王現在要進宮。”一旦牽扯到唐門,就不單單是他焰王府的事情了,很有可能事關整個龍羽國。所以慕容焰坐不住,準備趁著夜色,再去皇宮,跟皇上商量一下這夏眠的事情。
“這件事情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不然的話,隻會引起恐慌。要知道,下毒之人跟唐門的關係深淺如何,我們並不曉得。”索清秋比較客觀的分析,唐門都消失幾百年了。要是那人真是唐門之人,隻要有點欲/望,早該掀起腥風血雨了。現在隻是毒死了慕容焰的三個老婆,所以隻要穩住了慕容焰,或許那人也並沒有那麽可怕。
“嗯。”慕容焰同意索清秋的差點,要不是唐門兩事茲事體大,他也不會如此緊張。多少讓父皇有個底,準備一下便可。
慕容焰馬不停蹄地進了皇宮,將唐門一事向皇上報備。皇上雖然也被唐門之毒夏眠給嚇了一跳,但好歹穩住,覺得索清秋說的有理。那人與唐門的深淺如何,還未可知,不必杞人憂天。
若是下夏眠之人,真與唐門有著很深的淵源,別說毒死三個王妃了,整個焰王府的人早就死個精光了。“對了,老四,老七那邊你可派人跟著了。”皇帝知道慕容衡心氣直,跟其他兒子不一樣,隻會提拔有賢之士。可是就因為老七太直,麵對官場的花花門道,少了那麽一根筋,得有人旁邊提點著。
“父皇,我們是時候放手,讓老七自己去解決問題。我們不可能護老七一輩子。”心底裏,慕容焰是認同索清秋的想法的。
“哎。”皇上歎了一口氣,“那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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