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見薛冷玉果然也是氣急敗壞,莫名其妙的樣子,穆南珍腿一軟,順著牆壁滑坐了下來,喃喃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薛冷玉回頭看了一眼穆南珍,富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這個時候沒直接昏過去可能已經算是很難得了,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喊道:“有沒有人在,出來說話啊……”
薛冷玉雖然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害怕多少是有點的,可是倒不是那麽厲害。這情景沒有什麽好說的,應該是被人綁架了吧。
再想,別說自己除了慕容浩澤以外,沒結過什麽別的仇人,便是有,也萬沒有在慕容府門口綁她的道理。這樣想來,那些人想綁架的,該是穆南珍,自己隻是好巧不巧的,做了那個倒黴的目擊者。
薛冷玉拍的手痛,門外,終於傳來一個很粗礦男人的聲音,不耐煩的道:“別吵了,給我閉嘴。”
一聽有人,薛冷玉立刻換了.一副討好的笑:“這位大哥……你好……”
門外的羅十三皺了眉,沒有聽見.意料中的歇斯底裏,恐懼喝罵,門裏傳來的女子聲音,竟是帶著三分裝出來的笑意。便是裝出來的,那也很難得了。
深宅大院長大的女子,莫名的.落到了這樣的境地,按道理是隻知道低聲哭泣才對。
薛冷玉不知羅十三的表情,依舊好聲好氣道:“這位.大哥,你看……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抓錯人?”羅十三冷笑一聲:“你們是慕容浩軒的女人,.我怎麽會抓錯。”
果然是要抓穆南珍的,薛冷玉心裏更篤定了一.下:“不是我們,隻是她啊。她是慕容浩軒的老婆一點都沒錯,可是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去王府辦事的,我什麽都沒看看,大哥你能不能放了我啊?”
“你……”穆南珍見薛.冷玉迅速的跟她撇清了關係,不禁的恨道。
薛冷玉見穆南珍似是很不滿,回過頭也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難得她還覺得自己該陪她生陪她死,為她擋風擋雨?她可不是慕容浩澤。
“怎麽會跟慕容家一點關係也沒有?”羅十三嘲笑道:“你不是慕容浩軒的妾嗎?”
果然是個熟人,薛冷玉臉上冒著三道黑線,隨即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被慕容浩軒掃地出門了,現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是跟他有過節,抓了我也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被休了?”羅十三愣了一愣,倒是相信了幾分。他不信有哪個女人會這麽爽快的編造自己被休了的事情。
“是啊。”薛冷玉聲音裏,有了哀怨的感覺,聽羅十三怒氣衝衝的聲音,八成是慕容浩軒得罪的人。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聲音裏的委屈又加了一分:“大哥,我隻是窮人家的女兒,進了慕容府,那日子過的也不好啊。給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不說,最後還給我安了個某須有的罪名,給趕了出去。”
“嗚……”薛冷玉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了家,想到這麽一來就算是疏離活著回去了自己也不一定能見到,不禁哭的七分假三分真:“嗚……大哥,你就放了我吧,我什麽也不會說出去的。我知道你一定是被慕容浩軒害的好人,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走上這條路……慕容家的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薛冷玉說的話,句句都合羅十三的心意,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不禁咬了牙道:“慕容浩軒,確實不是個東西。”
“是啊是啊。”薛冷玉趕忙道:“還有他那個弟弟慕容浩澤,這一家子壞事做盡,遲早要遭到報應的。”
薛冷玉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方麵自然是希望門外的人因此覺得自己是自己人而放她一馬,另一方麵,對慕容浩澤的恨也是牙咬切齒,隻要碰上他們,自己就準倒黴。
見薛冷玉罵的情真意切,羅十三倒是真的考慮了一下,沉默片刻,道:“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會難為你,不過你既然看到了那麽多事情,我現在也不能放你,你先好好的待著吧。”
“喂……喂……大哥,我們再商量一下吧……”薛冷玉見門外的男人要走,急忙的又拍了拍門,可是再沒有什麽回應傳來。
側耳聽了一陣,知道門外是徹底沒人了,薛冷玉有些灰心的走回牆邊,靠著坐了下來。長長歎了一口氣,將頭搭在膝上。
從薛冷玉說慕容府的壞話開始,直到她說慕容浩澤不是個東西,穆南珍的視線,便帶了一絲憎恨的看著她,此時見她垂頭喪氣的坐回來,再看她的眼神裏,不禁多了一點點嘲笑。
“你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放你走?”穆南珍道。
薛冷玉歪頭看了看穆南珍,覺得這個女人在傾國傾城裏的時候,還有著那麽一絲的讓人憐惜,可是此時,卻是完全一副小人樣子,不禁的都不太想理她。
和穆南珍隔了一點距離,薛冷玉看了她,臉上似笑非笑:“無所謂啊,反正我最近倒黴,不是被殺就是被抓,我都習慣了。隻是怕慕容夫人你,受不了這惡劣環境,還有……慕容浩澤要是知道了你被抓了,還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麽樣子……哎……”
薛冷玉故意歎了口氣,仰頭望向那扇天窗:“可憐啊,一對有情人,老天就是不讓他們在一起,真是悲劇啊……”
並不想用別人最痛的地方來刺激,可是薛冷玉心裏,卻是窩著火很久了。想著展風頌和小安現在該不知道擔心成什麽樣子了,心裏更是煩躁。以為慕容浩澤不敢光天化日的對自己下手,可沒想到竟有人敢光天化日的對穆南珍下手。
說到慕容浩澤,穆南珍便再也鎮定不起來,眼睛眨了兩下,有些微紅,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薛冷玉頭大的轉過臉,她雖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可是也討厭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特別是在生死不明的這個地方,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