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太煞風景
殊離那眼神中,低迷卻閃動著驚喜,那一句我想你,嘶啞的出了口,直直的刺進薛冷玉心底最深處。
心裏最柔軟的那一處,被揉成一團。
輕輕的歎了一聲,薛冷玉踮起腳尖,含上那唇。
什麽都不必再說,這樣的行為足以讓殊離明白她心中的一切。
這個吻,從淺淺輾轉到唇齒相纏。幾乎要奪走兩人呼吸一般,直到彼此都喘不過起來,這才略微的分開,卻是誰都不舍得放手,仍便這麽的摟著。
久別重逢,兩人都有太多的話要說,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也不想開口,怕是任何聲音的發出,都會擾了這對視的時光。
薛冷玉的身子,早在這一吻中軟的沒了一點力氣,全由殊離摟著才不至於跌倒下去。將手臂伸長了,由著自己的重量全部掛在他身上,卻是不妨聽見一聲煞風景的咕嚕咕嚕聲。
殊離剛剛皺了眉在以後,卻見薛冷玉的臉唰的紅了,隨即便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怎麽了?”殊離一早醒來,便經曆了這樣大起大落,心情有些難以平複,竟是一時沒有轉過神來。
薛冷玉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正看見地上那熱氣已漸漸散去的肉粥,不由得有些生氣,伸手便要將殊離推開進屋。
她卻沒想的自己現在這身體狀況,兩手推上殊離的身子,卻是沒有將他挪動,反而自己腿剛一邁出,便是一陣刺痛,腿上一軟差點便站不穩。
殊離急忙的將她重新撈回自己懷中,急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便是再親近,這話該怎麽說出口?
薛冷玉臉頓時紅的似要滴下血來,咬著唇扭捏著不知該怎麽才好。
殊離久未見薛冷玉這般的不好意思,低頭看了地上那粥,想著前夜將她擄了來,這一天一夜怕是滴水未進,心裏明白,一個用力便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屋裏。
見了薛冷玉,殊離心情好的都不行,將她抱回屋裏,進了門,眼角餘光看見地上那散落的衣物,不由的麵色一變。
再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薛冷玉,湊在她耳邊低低的問了句什麽。
薛冷玉的臉本來就已經紅得不行,這話聽在耳裏,更是腦中轟了一聲,隻覺得全身血液都湧上了腦袋。埋臉在殊離胸前,再也不敢抬頭。
殊離心中卻是一痛。
昨夜自己摟著的女子,果然便是薛冷玉。
這念頭讓他心裏說出不的滋味,喜自是喜的,可心痛卻又是揮散不去。
那醉顏是種多麽烈性的藥物,連自己這樣的體力早上起來都覺得難以支撐。而昨夜那一夜,替她解了藥性的薛冷玉,又該是多麽辛苦。
心裏酸澀難當,將薛冷玉輕輕放在**,聽著她肚裏又咕嚕的響了一聲,強自笑道:“你等等,我去弄吃的。”
知道薛冷玉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碗被打翻在地的不知什麽東西,隻怕是她這輩子做的第一頓飯了。
“喂。”薛冷玉見他直了身子要走,連忙的扯了他袖子。
“恩?”殊離低下身子道:“不管什麽事,先吃了飯再說。我雖不常下廚,手藝還是不錯的。”
“我燒了好多粥呢。”薛冷玉道:“鍋裏還有,你盛出來就是了,味道應該還不錯。”
雖然沒有嚐,可是聞了那香味,薛冷玉還是有點自信的覺得味道應該不錯。
殊離看了她正經的臉色,笑了一笑:“好,你等一下。”
薛冷玉放了手,看著殊離轉出門去。心裏竟是沒有先前那般的慌亂。
她一直心裏沒底,不知道這樣身份與殊離見了麵,兩人之間會不會是尷尬無比。可如今看來,卻仍是戀人間久別重逢那樣的親熱。
不到片刻,殊離便用托盤端了兩碗粥進來。
將托盤放在桌上,殊離先是端了一碗在床頭坐下,薛冷玉正伸了手要去接,一勺熱騰騰的肉粥便到了嘴邊。
薛冷玉愣了一愣,道:“給我自己吃就行了,我又不是殘疾。”
自己現在頂多也就是有些虛弱吧,這邊吃飽那邊就馬上能生龍活虎起來,至於要躺在**被人喂飯嗎?
殊離將那粥收回,在唇邊試了試溫度,又再伸了過去:“我喂你。”
“真的不用了,你自己快去吃吧。”薛冷玉笑著伸手去接了碗,抓了便不肯丟:“你也是累了一夜,你不餓嗎?”
這話說出的時候完全不經大腦,說出之後,卻是猛地察覺情色無比。
多少有些尷尬,薛冷玉掩飾著笑道:“我是說……這是我第一次下廚,你不要嫌難吃啊。”
“你做的東西,我怎麽會嫌難吃。”殊離終是放了手,仔細的盯了她,見她真的不過是麵色有些蒼白,精神卻並不見萎靡,知隻是累的很了並沒有其他不適,這才放心的在桌邊端了自己的碗。
暖暖的捧在手中,香氣陣陣撲鼻而來,薛冷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覺得這是生平感覺最好吃的東西,看了一眼殊離,笑了一笑。
這本是自己在這世界最親近的人,要是因為幾日不見而變得生疏了,那終是無趣。
放下心裏最後一絲尷尬,薛冷玉低了頭專心吃飯,直到這一碗粥吃的幹幹淨淨,忍了想要伸舌頭添碗的衝動,這才將碗放在一邊,伸長手臂伸了個懶腰。眯了眼看殊離,帶了一絲抱怨的嗔道:“我差點被你餓死。”
就算是做人質,那也不能擄回來便丟在一邊不管,也不想想就是睡穴被點的人,那也是需要吃飯的啊。
殊離吃飯快,有些食不知味的將自己喂飽,看了薛冷玉放下碗來,這才重新回到床邊,將那空碗隨便往後一丟,正好架在自己碗上,分毫不差。
“過來。“殊離坐在床邊,將薛冷玉抱在自己懷裏,讓橫著身子坐在他膝上,將她手臂摟上自己脖子。
“幹什麽啊?”薛冷玉雖然順從的人由他擺著姿勢摟著,卻是覺得這姿勢聊天也未免太累。
殊離笑了笑,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伸手便去想要將她衣擺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