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小妖作品 棄婦之盛世田園 棄婦之盛世田園 第一卷 204 藍一的懷疑

破廟裏,楊氏正在給皇甫心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這去住幾天?最好是多住幾天,俺也正好回趟娘家,這自打照顧上你,俺就沒回過娘家!”

皇甫心一邊給曜兒穿著衣服,一邊說道:“大嫂就說讓我住一日,我明日就回來!”

楊氏一聽,忍不住有些失望,似乎有些不悅,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吳老五在外麵生爐子,這天氣雖然暖和了,但是因為這破廟實在是漏風,他總害怕孩子凍著,一直生著爐子,這會兒聽了屋裏兩人的談話,也就趕緊進來說道:“娘,你回去就成,心兒跟曜兒有俺照顧呢!”

楊氏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前還讓俺照顧呢,咋的,這都能照顧別人了?”

吳老五一怔,不悅的看了楊氏一眼,又看看皇甫心。

皇甫心趕緊說道:“孩子我也能自己照顧了!”

吳老五當下趕緊將楊氏拉出屋來,低聲道:“娘,你這是啥意思?”

楊氏不悅:“你說是啥意思?你去問問你幾個嫂子,俺什麽時候這樣照顧過她們?這五個兒子之中,俺最偏向你,可是你卻偏偏不爭氣,俺這日夜伺候著大人,伺候著孩子,這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這可是咱們的習俗,都有挪窩的說法,她這窩倒是挪了,可是就去住一日,這來來回回的還不夠折騰的呢!”她說著,又壓低聲音道:“再說,俺這不是為了她好?宅院裏多好啊,什麽都有!她如果能夠多住兩天,跟金玉她們搞好關係,這以後……”

吳老五再也不願意聽了,徑直打斷楊氏的話,隻是問道:“娘,俺給你的那一兩銀子放哪兒了?”

楊氏一愣,不悅的問道:“你要銀子幹嘛?你不是說那銀子是給俺養老的麽?”

吳老五趕緊說道:“俺先用用,等有了錢再給你!”

楊氏不願意,隻是問道:“你說你要幹啥?”

“皇甫家那兩間屋,那鎮子裏的人不是賣麽,俺打算買了,這樣咱們就能搬過去,也省得你再說俺上門女婿!”吳老五說道。

楊氏一聽,立即喜道:“這也是個好主意!你買兩間屋,可是咱們搬過去就能住四間,這樣也沒有人在咱們背後戳脊梁骨!五兒,你啥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

吳老五直接問道:“那你給俺銀子?”

“給!你又不是出去禍害,這種好事兒怎麽不給?”當下就趕緊去到屋角邊,又四處瞧了瞧人,這才抽出屋角的一個磚頭來,拿出裏麵的破布包著的一個荷包,“這銀子給了你,你可還俺,萬一以後你跟皇甫心一條心,不孝順俺,俺還拿著這銀子養老呢!”

吳老五趕緊應了上前拿過銀子。

這會兒,皇甫老太也到了,楊氏趕緊笑著迎了出去,“哎呀老姐姐,這麽早就來了,粉帶了麽?”

這滿月挪窩都是有講究的,叫做白狗去,黑狗來,就是從婆婆家去娘家的時候,那臉上是要打上白粉的,從娘家回去的時候,則要摸上黑灰。

皇甫老太趕緊笑道:“帶來了!”說著拿出一盒白粉來。

楊氏高興的接了去,聞了聞說道:“可真香!一瞧老姐姐就是有錢,咱們村裏有幾個能拿出這粉來的?都是用白麵代替!”

皇甫老太笑道:“這是一清用的,我拿了來!”

楊氏笑道:“不管誰用的,咱家裏有這物件不是?走吧,進屋瞧瞧,看看曜兒打扮好了沒!”

皇甫老太也就點點頭,跟楊氏一起進了屋,就見皇甫心已經穿戴整齊,吳曜也被包在了被子裏。

“穿褲子了?”皇甫老太問道,從下麵摸了摸。

“沒呢,就一條褲子,一泡尿就濕了,還不如這樣方便!”皇甫心說道。

“你這孩子,這小孩子走路哪有光腚的?就是再窮也要穿條褲子,俺不是給曜兒做了條褲子?快點穿上!”楊氏埋怨道,又對皇甫老太笑道:“這孩子這麽大年紀了還不懂得咱們這裏的風俗!”

皇甫老太淡淡一笑:“我也不懂,以後還的請她嬸子多多的教教呢!”

楊氏尷尬的笑笑,就見皇甫心扯了那褲子出來,解開吳曜的小被子。

皇甫老太瞧了瞧那褲子,都是用楊氏穿剩下的花褂子改的,那料子因為常年洗洗刷刷的,早就發硬,穿上也醜,確實不如皇甫老太將別人送給兩個外孫的,如今勻給吳曜的小被子來的好看舒服。

“正好我也帶了條薄棉褲來,給曜兒穿這條吧,就算是我這個做舅媽的給曜兒滿月的禮物!”皇甫老太徑直向後一擺手,果兒立即將棉褲雙手遞在皇甫老太的手裏。

皇甫老太以前也好歹是大家庭出來的,如今身後又跟著丫鬟,穿戴上如今也講究,這一擺手,那做派就出來了,直讓楊氏瞧著有些眼暈。

皇甫心自然知道皇甫老太擺架子的意圖,當即感激的笑笑,接過那棉褲給吳曜穿上。

吳曜穿上那藍底的嶄新棉褲,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楊氏隻得說道:“還是老姐姐這條棉褲好看!”

皇甫老太沒理她,隻是從她手裏接過那粉子,在吳曜的額頭跟腮頭上抹了兩下,也就收了起來,她親自抱著曜兒,讓果兒攙扶著皇甫心,趙小麥則提著皇甫心的包袱,梨子掀門簾,幾個人大模大樣的出了門。

楊氏跟吳老五趕緊送出門來,望著,直到那馬車遠去。

車上,皇甫心接過孩子,對皇甫老太笑道:“謝謝大嫂,每次來,大嫂都維護我!”

皇甫老太握握她手:“當著你婆婆的麵,我是你的娘家人,當然得維護你,要不然還不讓你婆婆欺負死你?可是當著你的麵,我還是勸你,這做人媳婦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婆婆再不好,她也是個長輩,你可不許心裏記恨!”

皇甫心趕緊說道:“大嫂,你放心吧,我才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我看在曜兒的份上,要好好的生活!其實今天的事情也怪我,懷著曜兒的時候,我真是太不像話,都沒有想著跟他做件小衣裳,也就準備了兩條被子,不然的話,今個兒曜兒就能穿上我自己做的小棉褲了!”

皇甫老太立即說道:“你懷了孕,哪能動針線?快別說那話!反正這夏荷、許枝、山丹她們手巧,給阿金跟阿銀做了很多小衣服,這小月孩,也穿不了多少,先勻給曜兒穿著,等著長大了,我再給他們做!”

皇甫心趕緊道謝,又說道:“我現在就盼著趕緊去學堂裏教書,這樣好歹也有份工做,賺多賺少的,夠我跟曜兒吃的就成,也省得現在吃住看楊氏的臉色!”

皇甫老太點點頭,覺著這也是法子,當即就說道:“你先別急,你這剛出月子呢,身體還沒恢複好,怎麽也要過了百日的!許夫子那兒,一清已經說好了,許夫子也同意了,不過他要考考你呢,你雖然這麽些年沒有摸書本,但是我覺著把握也很大!”

皇甫心神秘的一笑:“大嫂,其實這些年我都在讀書呢,總覺著讀書才有出路,所以走的時候,我那包袱裏背的都是書,想不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皇甫老太一聽,立即拍了大腿道:“怪不得當年你不準人動你的包袱呢,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就更好,那就絕對沒有問題了!”

皇甫心笑笑:“不過還是讓許夫子考考吧,這樣才能服眾不是?”

皇甫老太點點頭,說著說著就到了宅院,這鄉下的風俗,這孩子是要當舅媽的親自抱進去的,這曜兒的舅媽,也就是皇甫老太,立即下了車,接過皇甫心的孩子,抱進了門,身後,果兒跟梨子則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皇甫心。

皇甫老太先抱著孩子去了廂房,讓皇甫心住下,“這被子褥子雖然不是新的,但是都剛洗過的,也曬過,沒有雜味的!”

皇甫心趕緊點點頭,在炕上坐好。

“我先抱著曜兒去給金玉瞧瞧,金玉那些日子總念叨,說是阿金阿銀生出來就比別人小,總想著比比小多少呢,這曜兒比阿金大不了十天的,正好比一比!”

皇甫心點點頭,也就讓皇甫老太抱走。

坐在炕上,打量著廂房,皇甫心歎口氣,想著總有一天不用聽楊氏的叨叨,心情也好了很多,開始收拾自己跟吳曜的衣裳。

皇甫老太抱著吳曜進了金玉的屋,金玉立即就坐了起來,將吳曜擺在阿金阿銀的旁邊,對比了一下也就說道:“俺還以為阿金阿銀比人家小很多呢,這也差不多麽!”

皇甫老太笑道:“我說你還不信,你這一懷孕就托你妹子的光,沒幹什麽活兒,吃得好穿得好,這孩子營養也跟得上,雖說是懷了兩個,但是都不小,不像你小姑,從懷了孩子就折騰,這孩子也就是命大,要不然早就被你小姑折騰掉了,這又沒足月,一處來還被人抱跑了,他這命可比阿金阿銀苦多了!”

金玉笑笑,如今見識過吳曜的個頭,也就覺著皇甫老太這番話有道理了,當即也就放心了,逗弄著吳曜玩了一會,也就讓皇甫老太抱了回去,省得皇甫心擔心。

家裏一下子多了三個小孩子,阿寶可是高興壞了,這一日,纏著孫家的,金玉那屋裏瞧瞧,皇甫心那屋裏瞧瞧,來來回回的折騰,覺也少睡了半個時辰。

中午大家都忙,皇甫心那飯食是果兒做好了送去的,到了晚上,這在外麵忙碌的人都回來了,皇甫老太就讓果兒跟梨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又將李林氏夫婦跟許夫子也請了來,好好的吃一頓。

許廷到了宅院見到皇甫心,自然是惦記她教書的事情,飯後,趁著大家都坐在一起,當即就考了皇甫心一下,卻沒有想到皇甫心竟然說的頭頭是道,聽得許廷直點頭。

“許夫子,怎麽樣?”皇甫老太趕緊問道。

許廷點點頭:“詩書五經都沒有問題,可以來,隻是你弄這個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

不等皇甫老太開口,皇甫心立即說道:“許夫子,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我一定去!”

許廷卻不著急點頭,隻是望向楚一清。

楚一清問道:“四十五天能休養好嗎?”

皇甫心生怕皇甫老太攔著,趕緊說道:“能,大嫂,楚姑娘,就請放心吧!”

皇甫老太知道她急切的心情,也就隻能答應。

“那好吧,半個月之後皇甫夫子就去學堂吧!”許廷笑道。

皇甫心趕緊道謝,又站起身來說道:“大嫂,楚姑娘,你對皇甫心的恩情,就是這輩子當年做馬都難以忘記,真是太謝謝了!”

皇甫老太趕緊攔著她道:“瞧你說的什麽話,還是那句老話,你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對我們的最大感謝了!”

皇甫心趕緊點點頭。

第二日,吳老五吃了早飯就推著個板車來接人,皇甫老太跟楚一清將皇甫心送了出去。

“回去一定好好的!”皇甫老太一個勁的叮囑道。

皇甫心趕緊點頭,揮手讓皇甫老太放心。

吳老五拉著皇甫心進了村子,沒有去破廟,而是徑直去了皇甫家。

“你拉我來這兒幹什麽?”皇甫心不解的問道。

吳老五小心翼翼的放下板車,隻是讓皇甫心下來,扶著皇甫心進了院子,就見四個屋子裏的東西都做了規整,破廟裏的一些家把什也都搬了過來。

“你這是……”皇甫心更是不解了,“你怎麽有這間屋門的鑰匙?”

她屋門的鑰匙是放在破廟的,吳老五有不稀奇,可是這皇甫祿這兩間屋子,自從皇甫祿跟林氏賣掉之後就讓鎮子裏的那兩個人拿著,那兩個人也就幾日來一次,並不常見。

“這屋子俺買下來了,從今以後咱們就住在這兒,那破廟裏潮濕陰森,總不是長住的地方!”吳老五說著,將吳曜抱進屋裏的炕上,又道:“還是這屋裏好,你看南北通透,不用燒炕,屋裏也暖和!”

皇甫心一聽,心裏自然是驚喜,她早就想回家住,隻是因為楊氏不願意,再加上皇甫祿的事情還沒了,這幾間屋事情太多,她人在月子裏,沒有那多餘的心思,如今吳老五一下子就解決了,當即便高興的不行。

“怎麽樣?喜歡不?”吳老五扶著她四處瞧了一下,說道,“從今往後這就是咱家的新家了!”

皇甫心立即點點頭,可是一想,又問道:“這買屋的錢你是哪裏來的?”可別又是犯了老毛病!

吳老五趕緊說道:“俺不是賭的,這過了年不是抓了幾隻兔子麽,賣了幾串錢,再加上俺之前給娘的一兩銀子,又四處的借了借,勉強湊夠了二兩銀子,那兩個人原本說不賣的,因為這屋子就是二兩銀子買的,被俺磨了半天,又送給他們兩隻兔子,這才賣了!”

皇甫心一聽,也就放心了,又問借了多少錢,借了誰的,以後也好還。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俺日日的上山打兔子呢,一隻兔子就是五十文,運氣好的話個把月也就還上了!”吳老五摸摸腦袋道。

皇甫心自然知道吳老五是寬慰自己呢,這山上的兔子本來就少,吳老五打了半年,也就抓了六七隻兔子,哪裏有那麽容易?但是一想,她也要快去學堂教書了,兩個人掙,這錢也還得容易,當下也就不問了,隻管安安心心的住著。

第二日,二嘎子從鎮子裏回來就捎回信來,說是醉仙樓現在都裝修的差不多,上官宇讓楚一清去瞧瞧楚一清也就準備了一下,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好了,第二日去了鎮子。

醉仙樓如今已經是改頭換麵,雲頂兩個燙金大字高高的立著,一樓也比照天地間那般,中間是個大大的舞場,四周是吧台跟圓桌座椅,二樓欄杆的周圍也是圓桌跟座椅,再裏麵才是雅間。曾經的青樓醉春院裏的紅牌,有幾個去了天地間,大部分還在醉春院,俏鳳凰又訓練了一些,送到了雲頂。

楚一清將天地間排演舞蹈的舞優安排了一下,不表演的時候就教雲頂的舞娘跳舞,又接連排演了幾隻曲子,與天地間的曲風完全的不同。天地間因為兼營著酒樓,所以曲風趨向平靜、和緩、大氣,如今醉仙樓改名為雲頂,是純粹的娛樂城,所以曲風全都是激烈、澎湃的,所調的雞尾酒也都是烈性的,各方麵的設施也更加的完善。

當楚一清說規劃跟具體操作的時候,上官宇聽得極其認真,連眼睛都忘記了眨,現在雲頂雖然隻是初具規模,但是一聽到楚一清的描述,就覺著這是個了不起的創意!

“對了,上官老板,能不能找間酒坊?我想研製一種新型的酒,叫做啤酒,到時候在雲頂推出,應該會很受歡迎!”楚一清四處轉下來,將要點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上官宇立即點點頭,說道,“你跟我來!”

出了雲頂,楚一清坐上了上官宇的馬車,劉二駕車,向著鎮子東邊而去。

馬車裏,上官宇淡聲介紹道:“這酒坊是我的產業,算是楚寒最大的酒坊,醉仙樓十幾年用的酒水都是出自那裏,那裏有很多出名的師傅!”

楚一清點點頭,在腦海裏仔細回想了一下,在現代,她下鄉搞科研的時候,村裏裏有個小小的啤酒作坊,雖然不正規,不衛生,屬於那種被工商局查處的對象,但是啤酒的味道還算是可以,很受村子四周村民的喜愛,曾經她為了好奇,看過怎麽造啤酒,那種機器現在雖然不好找,但是糖化跟發酵的過程,跟白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配料不同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劉二就停下了馬車,在外低聲道:“公子,楚姑娘,到了!”

楚一清還沒下車,就聞見了一陣酒香,一打開車簾,就見木頭支撐的一個牌坊,上書翌日酒坊四個黑色的大字,牌坊下是個不大的院子,裏麵工作的人卻不少,二三十個頭上包著頭巾,一身青衣的漢子,正在用力的攪動著酒缸裏的東西,滿院子飄出酒的清香。

上官宇徑直下車,然後伸出手來,就要攙扶楚一清。

楚一清裝作沒瞧見,徑直利落的跳下馬車,抬眸看了那招牌,立即情不自禁的走進了酒坊。

兩人一進酒坊,就見一個四十多歲掌櫃模樣的男子上前來,恭敬的朝著上官宇行了禮,說道:“東家今日怎麽有空來了?”

上官宇指指楚一清,笑道:“這位楚姑娘說是有個方子,想要做一種特殊的酒,老程,你帶著楚姑娘轉轉,一切配合楚姑娘的需要!”

老程趕緊說道:“是是,楚姑娘,這邊請!”

楚一清點點頭,跟著老程去了裏麵的酒窖,就見窖裏盛滿了酒壇子,一壇子一壇子密封的,上麵用紅紙貼了酒的類型。

“這是女兒紅,這是竹葉青,這是狀元及第,都是咱們這兒的招牌酒!楚姑娘,你別看這酒坊不大,可是這酒坊的師傅都是東家從都城請來的,手藝也是一等一的,咱們釀出來的酒,不比都城的差!”老程一邊介紹一邊說道,那臉上有著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的確,整個楚寒,他這兒算是最頂尖的酒坊!不是大,是出名!

“不知道楚姑娘有什麽方子?是什麽類型的酒?”老程又問道。

楚一清又跟著他去瞧了做酒的各種工藝,這才發現古代釀造白酒跟做啤酒有個本質的區別,白酒是通過蒸煮糊化,啤酒則是糖化,或許白酒與啤酒的不同也就在與此吧!

“程掌櫃,我也沒有做過這種酒,隻是以前聽別人說起過,我將方子寫下來,程掌櫃隻管試試如何?”楚一清回身笑道。

老程立即點頭,趕緊讓人備了紙墨硯台,楚一清大體將方子寫了下來。

“楚姑娘,這……”老程看了看那方子,心裏有些含糊,又趕緊找了酒坊最有權威的幾個師傅來,幾個人一起瞧了,這才說道,“楚姑娘,你這方子似乎有些問題,我們做酒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這麽做過這樣的酒,這樣做似乎……”

“不就壞了麽!”一個釀酒師傅說出了這方子最大的問題。

這個釀酒師傅一說出口,幾個釀酒師傅也全都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咱們這酒雖然也經過發酵,可是這都是老祖宗實驗了多少次才成功的,楚姑娘這方子,前提似乎就……”

楚一清見所有的釀酒師傅全都懷疑,當即就說道:“那這樣吧,我來做,隻是要幾個師傅配合一下,我也隻知道這方子,配料,不知道具體造酒的過程!”

那幾個師傅瞧了老程,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他們一看這方子,就覺著這不是釀酒,而是在糟蹋糧食。

老程也有些猶豫,這會兒大家正沉悶著,上官宇已經處理完事情進來。

“怎麽了?”上官宇徑直問道。

老程趕緊上前,將方子給上官宇看了,又說道:“東家,咱們這些師傅可都是做了幾十年的酒,從來沒有瞧過這樣的法子啊,這隻能是糟蹋糧食啊!”

上官宇瞧了一眼,他是酒坊的東家,多少也了解一些,也覺著這方子有些問題,於是抬頭問道:“一清,你真的有把握?”

楚一清搖搖頭:“我沒有做過,我隻是聽說過這個方子,一切還要靠實驗!”

上官宇點點頭,沒有再做任何的考慮,將方子交給老程,“就按照楚姑娘說的去做!”

老程一愣,身後那幾個師傅也一愣,但是見上官宇不像是開玩笑,當即也就點點頭,按照配方去準備。

“其實做這啤酒,還缺少最重要的一種配料,叫做蛇麻,也叫做啤酒花,我也畫了出來,上官老板走南闖北也許看見過!”楚一清又拿出一幅畫來,為了力求逼真,她還在畫的旁邊坐了圖解——蛇麻,莖一般高兩米到五米,綠色莖枝,表麵有細毛和倒鉤刺,單葉,對生,葉子邊緣有粗鋸齒,表麵密生小刺毛,結出的果穗為橢圓形,味道芳香,果實為扁圓形,褐色。

上官宇仔細的看了注解,又比對了那花兒跟果實的形狀,一時也沒有想起來,隻得說道:“我這一時也沒有印象,是不是沒有這種花就造不出啤酒?”

楚一清搖搖頭:“隻是味道不夠好而已,不管如何,先讓師傅們做做看看,我有時間也盡量來多看看!”

上官宇點點頭,看看天色不早,也就帶著楚一清離開了酒坊。

剛剛準備回府吃點飯菜,就見上官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一見上官宇就說道:“公子,藍公子跟藍小姐在府裏等著呢!”

上官宇一愣,問道:“說什麽事情了嗎?怎麽會突然拜訪?”

上官管家搖搖頭,“昨天就派人送來了帖子,公子不在,老奴就自作主張寫了回帖,原以為公子今日會回來,老奴再稟報也不遲,誰知道公子一直沒露麵呢!”

上官宇一聽,頓時冷了臉道:“這家裏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我不在,你徑直回了便是,還自作主張寫什麽回帖?”

上官管家偷偷的瞄了楚一清一眼,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來。

“你既然有事忙,那我就告辭了!”楚一清淡聲道:“天地間還有很多的生意呢!”

上官宇卻不想跟她分開,一把拉住她道:“藍一經常出海,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你不如拿著這畫讓藍一瞧瞧,說不定他知道!”

楚一清一想也是,藍一向來喜歡搜集一些厲國沒有的玩意,說不定還真的認識,但是一想到藍蝶對上官宇的心意,楚一清便笑道:“上官老板,那就麻煩你將這畫拿給藍公子瞧瞧!”

上官宇見她並不一起去,那麵上立即顯出失望的表情來,楚一清卻裝作沒有瞧見,徑直告辭回了天地間。

楚一清一走,上官宇就冷下臉來,不悅的盯著上官管家:“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別說是不懂規矩,這府裏上上下下的,都是你在打理,這規矩可是比任何人都懂!”

上官管家趕緊俯身道:“公子,老奴這是為了公子好啊,表少爺封住楚寒,不讓咱們的馬車通行,公子的生意眼看著受了影響,越來越艱難,藍府正好是咱們最好的助力,公子自然應該跟藍府的人保持好關係!”

“夠了,我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生意,以後這樣的事情下不為例!”上官宇冷冷的開口,徑直轉身上車。

上官管家隻得又俯身行禮,再也不敢言語。

上官宇雖然不在家,上官管家早就打點好了一切,派人將藍一跟藍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當即上官宇一進門,藍一跟藍蝶倒沒有瞧出這其中的隱情來。

“上官大哥,說好了今日拜訪,你怎麽還出去忙?”藍蝶故意撒嬌道。

藍一一身明藍衣袍,啪的一下子打開紙扇哈哈笑道:“上官兄是在忙事業呢,這兩家隔得又不遠,難道還專門在家等你不成?”

上官宇趕緊上前抱拳笑道:“雲頂出了些事情,實在是必須去一趟,我走的時候,特地叮囑過管家,讓他好好的招待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

藍一一怔,問道:“上官兄真的將醉仙樓改成雲頂?”

藍蝶也問道;“雲頂是做什麽的?”

上官宇笑著,將楚一清的規劃一說,藍一頓時滿臉疑雲道:“楚姑娘的點子還真的不少,她一個護國公府的小姐,哪裏來的這麽多的主意?上官兄難道就不懷疑嗎?”

上官宇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點,或許,一開始見到楚一清的時候,他不知道她的身份,沒有先入為主,在他心裏,他就覺著楚一清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藍公子這是什麽意思?”上官宇低聲問道。

藍一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有話要說,於是徑直對藍蝶說道:“蝶兒,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上官兄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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