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寶藏

兩人從鈴鐺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那鈴鐺娘終於肯吃了些東西,答應明日瞧大夫,隻是怎麽也不肯離開那個屋子,說是要守著朱石頭。鈴鐺娘不走,鈴鐺也不肯走,楚一清也隻得隨了他們,打算明日派人去找村長商量一下,趕緊先將朱石頭入土為安再說。

“小姐,奴婢瞧過了,那朱石頭的確是自己得病死的,不是中毒,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盈芊一邊走一邊低聲道。

楚一清也就點點頭,不是他殺就好,她最怕的是萬一有人要對阿寶跟皇甫老太不利,卻誤傷了朱家嘴的餓人,現在確定朱石頭的死與她無關,她就也就放心了,也就叮囑道:“明日我要去大田,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你去找村長,看看能不能先將這後事辦了?人都走了三天了,跟活人住在一起怎麽成?人死都講究的入土為安!”

瑩潤也就點頭。

“如果需要銀子,你就盡管用,咱們能到朱家嘴,也多虧了鈴鐺一家,遇到這樣的難事,也不能坐視不理!”楚一清又不忘叮囑道。

盈芊也就說道:“姑娘盡管放心,奴婢心裏有數呢!”

楚一清也就放心,回到家的時候就見阿寶已經在皇甫老太的懷裏睡著了,正待要放下,她也就趕緊扯了小枕頭整理好,幫著皇甫老太一起放下孩子,也就問道:“娘,阿寶沒折騰吧?”

皇甫老太搖搖頭,示意楚一清小點聲,給阿寶蓋上被子之後,也就拉著楚一清到了外屋,“咋樣?”

楚一清將情形說了,皇甫老太也就歎口氣道:“鈴鐺娘這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咱們能幫就幫,不過我那日打聽了這裏的風俗,這人回來不齊是不能下葬的,也不知道那鈴鐺爹的兄弟啥時候才回來!”

楚一清也就說道:“我讓盈芊明日去找找村長,就算是不能下葬,這管材什麽的都要準備了,鈴鐺娘這一病,家裏連個主事的都沒有,總不能讓人家兄弟回來瞧著啥都沒有吧?”

皇甫老太也就點點頭道:“行,咱們就幫襯一把!”說完,也就催著楚一清趕緊去洗刷一下,可別將病氣過給阿寶。

第二日一大早,阿寶還沒睡醒,楚一清也就在阿寶的臉額上親了一口,也就趕緊去了大田。

曾榮跟鄧羲這次倒是積極,一大早就帶著人等著了,看樣子像是連夜趕路。

“楚姑娘,我將所有的人跟用具都帶來了,也幸虧那邊蓮藕跟黃瓜什麽都全都種上,暫時不需要人!”曾榮一見楚一清,便笑嗬嗬的應了上去。

鄧羲也趕緊附和道:“是啊,楚姑娘,接到皇上的密旨咱們可是連夜趕路,您瞧,這些工人可是一晚上沒合過眼!”

楚一清笑道:“辛苦兩位大人了,隻是這紅薯苗子不等人,大家就辛苦幾日,也幸虧人多力量大,這一萬畝,快的話兩天也就足夠了!”

曾榮也就點點頭,讓夥夫在地頭上支了幾十口大鍋,麵條蔬菜的都丟進去,攪了一下,放點鹽,瞧著熟了,也就趕緊讓人吃了飯,吃完飯之後就抓緊時間建暖棚,百元增帶的那些人則負責種紅薯藤,舉目望去,地裏零零散散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也壯觀。

楚一清照舊監督著人封水,漸漸的,那些人也就有了經驗,楚一清也就省心了好多。

中午的時候,夥夫照舊又是苗條青菜,那些人全都吃煩了,不想吃,楚一清也就讓柳毅去朱家嘴取了點辣白菜來,想不到很快就被吃光。

柳毅快速的扒了一碗麵,也就到楚一清麵前道:“小姐,剛才我回去的時候,盈芊姐姐說說了,已經讓人在附近鎮子上的棺材鋪子定了棺材,可是村長說,村裏的習俗,是要等著朱鐵頭回來的,這朱石頭這麽年輕就死了,萬一這朱鐵頭追問起來,誰也說不清楚不是?”

楚一清也就點點頭道:“那就等著吧!”

柳毅趕緊應了,也就又去忙活。

天色暗了,楚一清見已經種的一多半,苗子也不多了,也就趕緊讓人停下,明日運了苗子來再種。

第二日又種了一日,一萬畝的紅薯終於全部種上,楚一清心中那塊大石也就終於放下,算算日子已經是九月初一,她心中記掛著楚寒的大薑,也就趕緊給金玉寫了一封信,說了這邊的情景,就說是暫時恐怕不能回去,問了一下水果的銷量,又細細的寫明了出薑、儲薑的細節,滿滿的三張紙,也就讓柳毅再次送去。

第二日的傍晚,朱石頭的兄弟朱鐵頭終於趕了回來,隻是那朱鐵頭的性子與朱石頭非常的不同,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在外經商,眸光奸詐的很,見了麵就撲到朱石頭的身上哭喊著可憐,說什麽謀財害命之類的話。

朱家嘴本就不大,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自然是全村傾巢出動,大家圍在那兩間破敗的草胚房外,聽著朱鐵頭跟她媳婦指桑罵槐的,有與鈴鐺娘關係好的,當即也就不樂意了,上前說道:“鐵頭,你這一出去就是四五年可能不知道,鈴鐺娘對你家大哥是真的沒的說,那是真的好,噓寒問暖的,平日裏打扮的也利落,咱們村裏的人可都心裏有的數,你不要在這裏鬼款(胡說),冤枉鈴鐺娘,這苦苦喊喊的,槍麽樣雜(像什麽樣)!”

那鐵頭媳婦是都城人,據說是窯子裏年老色衰沒人要了,後來這朱鐵頭去逛窯子,她見朱鐵頭也還有點小錢,就動了從良之心。這雖然從良,從那窯子裏帶出來罵人的話可是一套一套的,難聽的很,立即問候了那出來為鈴鐺娘抱打不平的婆子。

朱鐵頭也就將自家媳婦向後一拉,說道:“你不是石頭,你知道麽?這鈴鐺可不是我大哥的娃,鈴鐺娘是先有了鈴鐺再進的朱家,這村裏人都知道,那鈴鐺親爹就是死了的,如今我大哥又死了,還不蹊蹺?”

“這這……”那婆子氣的不行,也就一把拉了朱永發道:“村長,你可一定要說句公道話哩,鐵頭鬼款,我瞧得是貼戶(故意)的!”

鈴鐺娘那日吃了大夫開的一劑藥,臉色剛剛見了點紅潤,如今一聽鐵頭跟她媳婦說話這般難聽,口口聲聲的說她謀財害命,又揭出鈴鐺的老底來,當即也就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鈴鐺見自己娘暈了,也就開始哭,那孤兒寡母的,倒是瞧著非常的可憐。

幹完了那活計,楚一清本想著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後麵吵得實在是厲害,也就讓盈芊去瞧瞧。

“小姐,大事不好了,那朱石頭的兄弟朱鐵頭回來了,本來今天傍晚應該去村外的大路上燒盤纏的,可是那朱鐵頭硬說朱石頭死的蹊蹺,指桑罵槐的說是有人謀財害命,這不,那鈴鐺娘被氣昏過去了,村長正在那兒勸說呢,可是那朱鐵頭似乎咬緊了這事兒,就是不鬆口,說是明日還要報官呢!”盈芊回來之後,也就將打聽來的事情一說。

楚一清皺緊眉頭。盈芊的醫術雖然比不上許廷跟雷霆,但是也絕對不會瞧錯,盈芊說那朱石頭是意外死的,那日她也瞧著那嘴角鼻子裏有幹涸的血跡,似乎正是那腦溢血的症狀,其實這種病在鄉下十分的常見,由於鄉下人大都勞作,比較辛苦,突發腦溢血去世的情況很是常見,楚一清還記得她在現代待得山東的一個村子裏,那村子裏每年都會有人患腦溢血出世,而且據說那村裏供奉的是雙人廟,一次就要死兩個人,前後相隔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五天,當時楚一清因為覺著這事情有些靈異,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

“鈴鐺家裏破破爛爛的,鈴鐺娘有什麽好圖謀的?再說了,朱石頭的東西不就是鈴鐺娘的東西嗎?”楚一清冷聲道。

“小姐,我聽有個婆子說,鈴鐺是鈴鐺娘帶來的,不是朱石頭的親生閨女!”盈芊又道。

楚一清聽得後麵實在是吵吵的厲害,也就說道:“走吧,我去瞧瞧!”

盈芊也就趕緊應了一聲。

鈴鐺現在居住的兩間破屋前,朱鐵頭還是不依不饒的,非要去報官,朱永發也拿他沒得辦法,隻得讓人去鎮子裏報官。

“楚姑娘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竟然自動讓出一條小路來,將楚一清當做救世主一般,趕緊迎到了裏麵。

朱永發見楚一清來了,也就趕緊上前說道:“楚姑娘,你來了也好,你說句公道話,這朱鐵頭非要報官,說是朱石頭是枉死,這……”

“那就報官吧,反正官府來人少不得打點,要請狀師寫狀紙,這一圈下來,怕是不少的錢吧!”楚一清淡淡一笑。

朱鐵頭愣愣的看著楚一清,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誰?這是老子家事,你管的啥閑事?”

楚一清望著眼前嬌小的男子笑道:“我不是多管閑事,隻是說事實而已,我如果是你,不如先去找個大夫來瞧瞧,看朱石頭是不是枉死,如果真的是枉死,你再告官也不遲!”

大家一聽,頓時都覺著有道理,這會兒,也就有人自告奮勇的跑去鎮子裏請大夫。

等了一個時辰,那大夫終於到了,聽說是驗死人,那是一百個不情願,那朱鐵頭隻得給了十個大錢,那大夫才肯瞧了一眼,便說道:“是急性痰症,有痰堵在喉頭,不能呼吸,導致眼鼻喉出血!”

那朱鐵頭一聽,還是不死心,又拉著那大夫道:“大夫,你可要看清楚了,這眼鼻喉出血明明是中毒的症狀麽!”

那大夫不悅的扯回被拉住的袖子道:“如果真的被毒死,那血就是黑色,哪裏會是鮮紅色?你如果不信我,那就不要請我,幾十裏路呢,你以為我容易?苕頭日腦的!”

那大夫不耐煩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村裏人也就趁機說朱鐵頭人滑頭,說鬼話,朱鐵頭也實在扛不住,見實在討不到什麽便宜,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天色雖然已經晚了,但是這朱石頭已經在家裏躺了四五日,實在是不能再耽誤了,村裏又都是姓朱的,怎麽說也是本家,當即也就顧不上那麽多,找了幾個不出五伏來的本家有男丁的,也就帶著人去路口燒盤纏,將那紙紮的馬車、元寶什麽的燒了,那張羅喪事的人就拿著紙錢在前麵丟,一邊丟一邊一邊數叨說:“天一個,地一個,東一個,西一個,南一個,北一個,小鬼一個,判官一個,牽馬人一個……”

因為鈴鐺是女娃子,不能送盤纏,也就讓本家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小子代替,那半大小子跪在馬路中間,朝著西南大聲喊道:“叔,你向西南,明光大路走中間,莫回頭,一路走好!”

剩下朱家本家的晚輩,也就跪在了後麵,因為這朱石頭實在是年輕,後輩也就兩三個,所以瞧起來也就有些淒涼,這會兒圍觀的人也都說著可憐之類的話。

楚一清站在村頭,看著送盤纏燒得火光,心裏歎口氣,也就回家。

第二日中午,大家也就準備幫著將朱石頭葬在了村頭那塊地裏,正打算抬出村子去,就見不遠處駛過來一輛耀眼的大馬車,那馬車的銀光照著人都張不開眼睛。

“公子,似乎是到了!”歐陽明軒坐在車前,遠遠的瞧見對身穿白打著幡兒送殯的人,忍不住皺皺眉,這出門遇見棺材,可不是什麽吉利事兒。

上官雲逸坐在馬車裏,聽見前麵響起哀樂,也就打開簾幔望了,一見那口黑漆漆的棺材,也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呸,可真是不吉利,出門遇棺材!”

或許是因為上官雲逸的排場太大,這會兒朱家嘴的老老少少可都盯著瞧呢,上官雲逸這句對死者不敬的話,也頓時惹得眾人炸了鍋,有幾個小年輕血氣方剛的,就要衝上來要教訓上官雲逸,也幸虧村裏的老人見過世麵,趕緊攔住。

朱永發見那輛耀眼的馬車擋住了去墳地的路,也就上前抱拳笑道:“這位公子,這死者為大,就麻煩公子讓個道,這下葬可都是有時辰的,耽誤了可就不吉利!”

上官雲逸一向自傲,別說給死人讓路,那就是給活人也沒有讓過啊,那些轎夫也橫行慣了,不但不讓,而且還大聲嚷嚷道:“你們也不瞧瞧馬車上的是什麽人,還給你們讓路,你們若是知趣,就趕緊閃開,咱們公子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朱永發隻得又抱拳好心勸道:“這位公子,看你年輕或許不懂這個,這人死為大,你這樣年輕,就叫個死人給你讓路,咱們倒是肯讓,就是怕公子會不吉利!”

歐陽明軒也覺著還沒進村子就遇見出殯的,實在是晦氣,當即也就低聲勸上官雲逸道:“公子,咱們就讓讓吧,辦要事要緊,何苦要多添麻煩?”

上官雲逸冷冷的哼了一聲,氣聲道:“歐陽明軒,你是主子還是本公子是主子?讓你辦事,你陰奉陽違,現在竟然攛掇著本公子給個死泥腿子讓路?”

朱永發見他越說越過分,當即也就氣道:“公子既然不珍惜自己的福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那咱們也沒有法子,來,咱們給這位公子讓路!”

村裏人雖然都不願意,但是朱永發說話了,大家也就隻得挪動了棺材,將棺材停到了路邊,看著那輛招眼的馬車過去,有些上了年紀的婆子也就故意大聲說道:“這遇到棺材,就是官老爺也要讓路,更何況是個沒長全毛的小夥子,這石頭又這麽年輕,肯定放不下家裏的鈴鐺跟鈴鐺娘,本想著入土為安,如今又要給人讓路,心裏肯定有怨氣,夜裏去找這小夥子也說不定!”

“是啊是啊,這石頭都留戀人間這麽多天了,這路又被人搶了,弄不好……”當即又有人附和道。

“行了,鬼款麽?年輕人不信邪有什麽法子?快走吧,別耽誤了時辰!”朱永發大喊了一聲,哀樂又響起來,眾人又抬了棺材走。

歐陽明軒聽得清清楚楚,心裏犯嘀咕的很,正想讓車夫趕緊去村子裏,誰知道卻刮來一陣風,嘩啦啦,一大串紙錢就吹到了馬車跟前,還打了一個旋,停頓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媽啊!”那車夫雖說剛才不說話,倒是他出門這麽些年,自然是知道遇見棺材要躲開的風俗,如今硬著頭皮闖過去了,心裏正犯嘀咕,又見如此怪異的場景,那可真是嚇得三魂沒了氣魄,手中韁繩一拉,將馬兒吃痛,那馬兒竟然瘋跑起來,立即朝著村裏跑去。

“哎呀,馬兒驚了!”車夫驚喊一聲,想要扯住馬兒,那馬兒卻發瘋似得向村子裏跑,眼看就要撞在村頭那顆老柳樹上。

“混蛋玩意,怎麽駕車的,是不想……”上官雲逸坐在車裏顛簸的厲害,也就罵咧咧的打開簾幔,卻一下子被歐陽明軒扯著,滾落在地上。

那車夫也順勢滾了下去,也立即被後麵的護衛接住,總算是沒有出人命,隻是那馬兒卻一頭撞在那柳樹上,撞死了。

馬頭正好撞在那柳樹上,汩汩的鮮血迸濺了出來,嘩拉拉就流了一地,浸濕了地上的紙錢,怎麽瞧都覺著詭異,讓人後背發涼。

上官雲逸立即捂了口鼻,免得聞了那血腥的味道,冷聲問道:“怎麽回事?追風怎麽會驚了?”

如果是別的馬兒也就罷了,這可是羅國名駒,跟著他兩年多,一向乖順的很,別說是驚了,那就是脾氣都沒有發過,如今卻……

“公子,公子,屬下真的不知道,剛才刮來一陣怪風,那冥錢攔路,馬兒就驚了,這……”那車夫想說還不是你跟死人搶路搶的,但是卻不敢說,隻得磕頭求饒。

歐陽明軒也覺著這事兒蹊蹺,四周望了望,如今正是正午,太陽明晃晃的晃眼,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相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覺著有些陰冷。

上官雲逸狠狠的甩了衣袖,正待要繼續進村,卻發現衣袖上竟然迸濺上一滴馬血,他眸色一暗,跨上後麵小廝的馬兒就疾馳而去。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追公子?”別人沒有瞧見上官雲逸的表情,歐陽明軒卻是瞧了個清清楚楚,他知道上官雲逸向來有潔癖,如今衣衫被濺上馬血,那絕對不可能容忍,這一趟自然也就白來。

剩下的護衛見歐陽明軒騎馬追了出去,也就趕緊跟上,隻留下那馬車夫,呆呆的望著那撞死的馬跟歪靠在一旁的豪華馬車,不知道怎麽辦,最後也隻得徒步追了上去。

送殯的人一個時辰才回來,走到村口看著那死去的馬兒,眾人全都愣住,還是那朱永發先反應過來,念了一句:“石頭,你如今已經入土為安,以後塵歸塵,土歸土,有怪莫怪哈!”說完,便立即吆喝村裏幾個小夥子道:“快去看看,可傷著人沒?”

幾個小夥子上前了,那幾個瞧熱鬧的婆子就有背後議論道:“瞧見了沒,不給死人讓路,有了血光之災了吧?他也不想想,死人會給誰讓路?會給牛頭馬麵冤枉判官,這位公子可真是苕貨!”

“行了,你們就別添油加醋了,先救人再說哩!”朱永發吆喝了那婆子一聲,就聽前去查看的人在那喊道:“村長,沒得人,就隻有輛馬車!”

朱永發聽了,也就喊了句謝天謝地,也就上前,瞧了瞧那馬車周身的富貴,雖然殘破,但是也能換個十幾兩銀子,還有那馬兒,膘肥體壯的很,當即也就說道:“這石頭走的這麽突然,這麽急,想來是放心不下鈴鐺娘兩,這死馬跟馬車就都給鈴鐺家送去吧!”

鈴鐺娘聽了這話也就低聲抽泣了。

朱永發這麽一說,大家也就都沒有什麽異議,於是幾個人將那馬車卸下來,值錢的玩意全都收拾了,送去鈴鐺家。

晚上,鈴鐺娘帶著鈴鐺突然去了前麵找楚一清,“楚姑娘,這次的事情多虧你,如果不是你,我跟鈴鐺不定被鐵頭怎麽冤枉呢!我這次來,是給姑娘一張藏寶圖,這也就是鐵頭說的我要獨占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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