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臥虎藏龍

“千真萬確,其他的三個家族現在已經將東西運了出去,暢行無阻,公子,您看……”管家趕緊說道,這麽大的消息,他不確定自然不敢來稟報。

“不可能,不可能!”上官雲逸突地雙手抓住頭發,將身子彎下來,“絕對不可能,以上官宇的實力根本就做不到,一定是有人幫他,是誰?到底是誰!?”

管家趕緊上前,“公子,您冷靜些,軒兒他是不會牽連公子的!”

上官雲逸一怔,抬眸震驚的望著管家:“歐陽叔,你說什麽?”

管家歎口氣:“公子,自從老爺死了之後,老奴也知道公子很辛苦,既然這次的事情是明軒惹出來的,明軒跟著你二十年,也心中有數,公子您放心,明軒會一個人承擔這件事情!”

上官雲逸麵上全是痛苦,本來他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他知道現在朝廷不敢動他,隻是虛張聲勢而已,他已經在暗中給張勇施加壓力,天牢裏也給張雲氏遞進話去,一切天衣無縫,就差最後一步,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蛤蟆嶺突然失守,各地的勢力也有動**,他忙的焦頭爛額穩定市場,還要給家族一個交代,也就在這時候,張雲氏與張勇全都失去了控製。

令他最沒有想到的是,厲煌竟然敢堂而皇之的來抓人!

“歐陽叔,你從小就跟著我爹,明軒從小跟著我,你們有事那就是我有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明軒出來!”上官雲逸低聲說道,這原本是一件小事,朝廷根本就沒有直接的證據,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還有上官宇,就憑他的能力,怎麽可能攻下蛤蟆嶺,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他!

“歐陽叔,拜托你去查一件事情!”上官雲逸冷聲道。

管家趕緊說道:“公子要老奴做什麽盡管吩咐!”

“想辦法找四大家族的人出來問問,看看蛤蟆嶺上除去上官宇的人,還有什麽人!”上官雲逸低聲道,“我就不相信上官宇能有這個能耐!我一定要將這個幕後陷害的我的人抓出來!”

“是!”歐陽管家趕緊答道,轉身就去辦。

皇宮,一盞茶喝完,柳乾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就要燃盡的香,唇角緩緩一勾。

厲煜的臉上也有些興奮,他轉眸看著厲煌,眸中有些幸災樂禍。

厲煌則眼觀鼻鼻觀心,麵無表情,隻管品茶,似乎那茶格外的與眾不同一般。

“煌王爺,這時間可到了!”柳乾猛地將茶杯向桌上一放,眸色一暗,聲音提高一倍,“人呢?”

厲煌抬眸幽幽一笑,轉眸望向宮外,就聽見宮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雷淵押著歐陽明軒前來。

在歐陽明軒出現的瞬間,厲煜似乎一愣,歐陽明軒是上官雲逸的得力助手,動了歐陽明軒那就不亞於砍掉上官雲逸的手臂,厲煌的手上隻有一個張雲氏一個婦人,怎麽就敢隻憑張雲氏的幾句話就敢將歐陽明軒抓了來!?

歐陽明軒很不配合的被人押進大殿,麵上的表情嫉妒不服氣。

柳乾眯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歐陽明軒,笑道:“煌王爺,這就是你說的殺害我國太子的凶手?煌王爺,你不會是隨便抓了一個人來吧?本王可是聽說,太子是被一個叫做楚一清做的朱果毒死的!”

厲煌緩緩一笑:“朱果本身沒有毒,是這歐陽明軒將毒藥抹在了朱果之上才致察昊太子沒有了性命,這個人可是上官家族的重要人物,漢王,你認為本王會拿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物來隨便頂罪?”

雷淵將張雲氏與張勇等人畫押的供詞呈了上來。

“重要?”柳乾緩緩一笑,“可是本王卻認為那個楚一清比這個小卒子重要多了!”

厲煌眸色一暗:“漢王不相信?”

柳乾臉色也是一暗:“你讓本王如何相信?好,就算是這件事情的確是這個小卒子所為,他隻是個下人,一定是受人指使,主謀呢?本王早就聽說上官家族在厲國可以隻手通天,現在看來是真的!煌王爺,如果厲皇沒有能力為我國太子找出凶手,報仇雪恨,那我們饒國親自來!”

柳乾站起身來,作勢就要離開。

“漢王請留步!”厲煌大步上前。

“怎麽?煌王爺,難道你想扣押本王與公主?嗬嗬,看來厲國如今真的是本事了,殺了本國的太子不說,還想要扣留本王與公主做人質,不過這算盤你似乎打的太如意了,饒國也不是好欺負的!”柳乾字字鏗鏘道。

厲煌緩緩一笑:“漢王您誤會了,本王隻是想請漢王看樣東西!”

厲煌大手一伸,身後的雷淵便從懷中摸出一卷轉軸來,放在厲煌的手心之上。

將卷軸拿在手中,厲煌緩緩一笑,緩緩的打開,然後雙眸緊緊的盯著柳乾,唇角微勾。

柳乾一開始十分不耐煩,但是在看清那幅圖上所畫內容之後,眸色忍不住一暗,他趕緊將卷軸卷起,拿在手中,麵上的肌肉微微的跳動。

厲煜也忍不住站了起來,麵上忍不住有了一抹好奇之色。那副卷軸裏到底是什麽東西?何以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漢王麵色大變,雙拳也慢慢的握起,似乎隱忍了什麽。

“別以為你有了這個東西,咱們饒國就會怕你!”柳乾一字一句的開口,雖然還是聲色俱厲,但是措詞之間很明顯已經有所顧忌。

厲煌緩緩一笑:“厲國與饒國向來是友邦之交,據本王所知,汗王也曾經在厲國生活過一段時間,相信漢王也不願意見到兩國生靈塗炭吧?”厲煌又壓低了聲音靠前,“如果漢王願意接受今天的結果,這副圖就送給漢王,本王預祝漢王能夠早日一展宏圖霸業!”

柳乾的麵色有些泛白,微微的猶豫之後,他突地嗬嗬笑道:“很好、很好,就算本王相信就是這人殺死了察昊太子,可是煌王爺,你也應該明白,察昊太子是吾皇唯一的皇子,你不會以為饒國這麽容易善罷甘休吧?”

厲煌立即笑道:“察昊太子是死在我國境內,我國雖然抓到了凶手,可是畢竟察昊太子人死不能複生,漢王你看這樣如何,我國準備最上等陶瓷十萬件,絲綢十萬匹,送給饒皇,借以表達我國對饒國的致歉之心,如何?”

柳乾低頭沉思,許久這才說道:“本王會將煌王爺的條件轉達給吾皇,至於吾皇如何定奪,本王也不能保證!”

厲煌立即笑道:“這個自然!還請漢王在饒皇的麵前多多的表達我國對察昊皇子之死的愧疚與歉意!”

柳乾緩緩的點頭,抬眸望著厲煌,幽幽一笑:“早在饒國的時候就聽聞煌王爺大智若愚,今日一見果真沒有讓本王失望!”

厲煌嗬嗬笑道:“漢王客氣了,饒國與厲國一向交好,相信本王與漢王也能做朋友!”

柳乾幽幽一笑,不置可否。

待走出大殿,厲煜還有些不敢置信,厲煌隻是抓來了歐陽明軒,連上官雲逸都不曾動過,這件事情就交代了過去?這也太稀奇了!那副卷軸裏到底是什麽?

“五弟,你怎麽能私自許諾條件?你說的好聽,這十萬件陶瓷,十萬匹綢緞是表歉意,可是這擺明就是咱們向饒國上貢!千百年來,厲國與饒國是兄弟之邦,厲國是兄,饒國是弟,你這樣做,這貢品事小,可是傳出去,這天下人還以為咱們厲國怕了饒國!更何況我國每年都要向羅國上貢,再加上饒國,這貢品哪裏來?你這樣做,可與父皇,與本太子商量過?”厲煜攔住厲煌的去路,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

厲煌緩緩一笑:“皇兄,察昊太子的確是死在我國的驛館之內,不管如何推辭,我國都要負這個責任!更何況我剛才說的清清楚楚,這十萬陶瓷、十萬匹綢緞隻是向饒國表歉意,並不是什麽貢品,皇兄,察昊太子慘死,難道咱們不應該交點帛金嗎?”

“你!”厲煜被厲煌質問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冷聲道:“如今國庫空虛,哪裏來這麽多的陶瓷與綢緞?”

厲煌再次一笑:“皇兄不用擔心,既然本王說出來了,那就一定會有辦法!皇兄,我還有點事情要辦,那就不能陪皇兄了,皇兄放心,父皇那兒我會親自解釋,不用皇兄煩心!”

厲煜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本想到厲閠的麵前狠狠的告上厲煌一狀,想不到卻被厲煌看出來,此時他騎虎難下,什麽也不能做,隻能憤怒的甩著袖子離開。

望著厲煜的背影,厲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眸色幽深。

想不到漢王竟然是柳乾,上家村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雷淵,去查查這個柳乾的身世!”厲煌冷聲吩咐道。

“是,爺!”雷淵趕緊應著。

書房中,上官雲逸緊緊的抿著薄唇,手中握著上官家的璽印,麵上帶著一抹殘熱的笑意,這是朝廷逼他的,幸虧爹爹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早就做了打算,隻要手中璽印一出,他保證厲國在一夜之間就會大亂!厲煌,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他天下第一公子上官雲逸!想要將他連根拔起,那他就要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生誰死!

“公子,五王爺來了!”有家丁前來稟報,聲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人踹開。

上官雲逸沒有起身,穩坐在太師椅上,緩緩的抬眸望向房門處的厲煌,唇角冷冷勾起,把玩著手中的璽印笑道:“要煌王爺親自出馬,看來這件事情是非同小可,煌王爺,你不會是來抓本公子的吧?”

厲煌徑直坐下,眉毛一挑:“你說呢?”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緊緊的盯著厲煌的眼睛,手中的璽印越攥越緊。

“如果本王沒有瞧錯的話,那似乎是上官家族的璽印,當時修羅國大亂,本王的祖父取而代之建立厲國,上官家族帶領四大家族那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太上皇才會將璽印交給上官家族!”厲煜淡淡笑道。

上官雲逸緩緩舉起璽印唇角的弧度更大,那眸光卻更加冷漠:“不錯,這就是當年太上皇賜給我先祖父的璽印,當年太上皇親自許諾,給上官家族號令天下商號的權利,永保厲國江山,隻是可惜,兔死狗烹,當今的皇上早已經忘記了太上皇的訓示,如今五王爺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竟然親自來捉拿本公子了!”

厲煌緩緩的搖搖頭:“上官公子,本王看你是本末倒置了,上官家族是臣,父皇是君,自古以來的道理,都是臣服從君,如果不是你們五大家族野心越來越大,也不會招致這禍端!”

“好了,五王爺,道不同不相為謀,廢話少說!”上官雲逸突地站起身來,似乎已經下了決定。

“如果這次朝廷肯放上官公子一馬,上官公子應該作何報答?”厲煌突地抬眸說道。

上官雲逸麵上的陰狠與決絕在瞬間定格,他的嘴唇有些顫抖,可是最後還是極力維持著鎮定:“你肯放歐陽明軒?”

厲煌搖搖頭笑道:“上官公子似乎還沒有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上官宇已經成為四大家族的掌舵人,上官公子現在是孤掌難鳴,就算你有底牌,難道你想同歸於盡不成?歐陽明軒他殺了察昊太子,差一點就引起厲國饒國兩國的戰爭,是不可饒恕的千古罪人,他永遠別想著活著回來!上官公子你應該擔心自己!歐陽明軒再忠心,也不過是你的一條狗,難道你能為了一條狗毀掉整個上官家族?”

上官雲逸緊緊的咬了唇,“你到底想如何?”

“殺人償命,除了償命還要賠償受害人的損失,上官公子不會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吧?如今饒國的漢王已經答應十萬件最上等陶瓷、十萬匹上等綢緞的條件,上官公子,人是你的屬下殺的,你這個主子怕是也難逃責任吧?那日在大街之上,百姓有多憤怒,上官公子應該親眼得見了,你說,百姓對一個還沒有定罪的嫌疑人都如此,更何況是證據確鑿的殺人犯,不用本王說,上官公子是聰明人,應該能想象的到吧?”

上官雲逸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放鬆,別這麽緊張!”厲煌起身上前,抬手拍在上官雲逸的肩膀之上,“上官公子,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朋友,不如本王就賣上官公子一個人情,這十萬件陶瓷跟十萬匹綢緞就由上官家族來出,也算是贖罪了,如何?”

上官雲逸眸光一暗,突地笑道:“五王爺真是好計謀,本公子佩服!”

“上官公子客氣!”厲煌笑容更是燦爛,“既然上官公子答應了,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放心,既然本王說出來就能作數,父皇那兒有本王!”

上官雲逸的唇角冷冷的抽搐,可是他坐在那太師椅上,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當厲煌的腳步一踏出書房,上官雲逸就起身,將身下的太師椅劈個粉碎。

門外,厲煌置若罔聞,唇角一勾,瀟灑離開。

“公子……”管家擔憂的望著上官雲逸,“公子,五王爺說的對,既然是明軒辦事不利,就讓明軒一個人承擔這責任,上官家族是太爺、老爺與公子三代的心血,不能因為明軒一人而葬送!”

上官雲逸臉色鐵青,身體僵直,顫聲道:“歐陽叔,你以為這厲煌是真的好心放過本公子嗎?他是怕本公子的璽印一出厲國大亂,如今饒國的漢王還在都城,本公子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與公主,到時候就是天下大亂!上官家族雖然不能再存在,可是總算是痛痛快快的出了這口鳥氣,可是如今,十萬件陶瓷,十萬匹綢緞,他厲煌是想要一步一步的瓦解上官家族!可真是可惡!”

管家咬咬唇,說道:“公子,老奴何曾不明白,不知道,可是但凡有一絲希望,這璽印就不能出,公子,您當初派人殺察昊太子隻不過是令饒國舉兵,到時候厲煌自然是先攘內後對外,讓咱們有可乘之機,公子的本意也不是為了要天下蒼生受苦啊!隻是世事難料啊公子!”

“的確是世事難料,想不到隻是區區十萬件陶瓷、十萬匹綢緞就買了察昊太子的性命,這饒國太子的命還真的不值錢!哈哈,真是諷刺!”上官雲逸到現在都想不通,厲煌到底是用什麽說服漢王!

此刻皇宮,內殿之中,柳乾握著那副卷軸愣愣出神。

“爺!”阿魯上前不解的望著柳乾,擔心的說道:“爺為什麽輕易答應了那煌王爺的條件?隻是區區十萬件陶瓷、十萬匹綢緞,恐怕難以向皇上、諸位公主、駙馬,還有文武大臣交代啊!”

柳乾將卷軸打開,示意阿魯上前,“你看了就明白!”

卷軸之中是一副地圖,阿魯細細的看了,突地臉色大變:“這是……”

“是龍脈所在!”柳乾的麵上也是震驚,“龍脈的位置千真萬確,更可怕的是,這下麵請出的寫明了破龍門陣的方法,如果這副圖泄露出去……”

阿魯連想都不敢,千百年來,饒國就是因為這龍脈得意延續,就算是現在的皇上,當年雖然弑皇奪位,也不敢動龍脈改國號,就是因為對著龍脈的忌諱,可是現在,饒國的龍脈地圖竟然在厲國王爺的手中……

“這個五王爺太可怕了!”柳乾低低的開口。

“乾哥哥!”突地,一聲清脆的喊聲從內堂傳來,柳乾趕緊將卷軸收起交給阿魯。

阿魯恭敬的站在一旁。

美實帶著心兒從內堂出來,心兒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是一個白玉的燉盅還有碗筷。

美實讓心兒將托盤放下,也就坐在柳乾對麵,一邊倒著湯水一邊問道:“乾哥哥,談的如何?”

“厲國的煌王爺已經將凶手交了出來,也答應給十萬件上好陶瓷與綢緞作為賠罪!”柳乾低聲道。

“這樣也好,真的打起仗來,受苦的是百姓!隻是不知道父皇能不能答應!”美實點點頭,將湯端到柳乾的麵前,溫柔的笑道:“乾哥哥,快趁熱喝了吧,我可是親自熬了兩個時辰呢!”

柳乾將卷軸放在一側,將湯水端了起來,聞了聞,忍不住說道:“這些粗話讓心兒去做就好,你為什麽要親自動手?”

美實臉色一紅,“我喜歡親自做東西給乾哥哥喝麽,乾哥哥難道是嫌棄我做的東西不好吃?我可是盡心學了的!”

柳乾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情,突地笑道:“說起這吃食來,我在厲國之時,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不過是一頓睡覺加幾個菜,可是味道卻很是特別!”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第一次在上家村過年,他與柳毅跟楚一清一起吃的年夜飯來,雖然不在一個桌上,但是他遠遠的望著那個女人,吃著女人親自包的水餃,心中異常的幸福與滿足,雖然他很害怕那種幸福與滿足感,怕自己沉浸再此不能自拔,可是自從離開上家村,他獨自一個人麵對陰謀、殺戮,他已經許久沒有開心過了!

“是不是你說過的那個對你有恩的人做的飯菜?”美實笑問道。

柳乾點點頭。

“如果有機會再見到她就好了,乾哥哥,她是你的恩人,你要報恩哦!而且我也想跟她學做水餃,以後也可以做給你吃,省得你念念不忘的!”美實將小手合握在胸前,眸色中忍不住有了期盼。

柳乾心中也是一動,笑道:“那個人你總有一天會見到!”

美實眼睛一下子瞪大,熠熠生輝:“真的?太好了,如果見到她,美實一定要好好的謝謝她!乾哥哥你知道嗎?我真的希望當年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那乾哥哥也就不會受那麽多的苦楚!”

柳乾突地抬眸望著女子,女子那甜美單純的笑容就像是煦風一般溫柔,他隻覺著心中一軟,似乎有什麽被觸動了!

他有些狼狽的移開眼,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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