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 求教

楚一清回到太子府的時候,趙小麥已經跟張三在套馬車,一見楚一清回來,趕緊上前說道:“妹子,你別急,俺去瞧瞧,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拐子要他們幹什麽!”

其中的關竅楚一清怕說透之後,趙小麥更是擔心,也就說道:“你先別急,我派人跟你一起去!”

趙小麥應了一聲,雙手卻還是迅速的按著馬鞍。話雖然這麽說,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鄉親,如果真的出了事,趙小麥真的無法與家裏的父老鄉親交代。

這會兒,厲煌已經將騰龍與雷淵召喚到了書房,仔細的吩咐了之後,也就將兩塊令牌分別交給騰空與雷淵,說道:“這是龍堂與虎豹堂的令牌,不管如何,你們一定要找到那些長工!注意他們的安全!”

雷淵與騰龍趕緊應著。

厲煌出去,見楚一清站在寒風中與趙小麥說著什麽,忍不住上前,握住她肩膀說道:“我已經讓騰龍與雷淵帶著龍堂與虎豹堂的人暗中查找,平涼知府那裏,我也會派發公文下去,你放心,這麽多人目標大的很,想要將人運出平涼不容易!”

楚一清點點頭,但是一想到這些人擄人的目的,反而更擔心起趙小麥來。

“趙大哥,你還是留在都城吧,人已經派出去了,一定會將人找回來的!”楚一清低聲說道。

“那不成,太子爺的人沒有見過那些兄弟,就算是碰上麵也不認識呢,俺得去瞧瞧,丟了誰,俺好有個數,說不定還能按照那人的模樣畫個像,到時候找也方便!”趙小麥趕緊說道。

楚一清沉吟了一下,趙小麥說的也有道理,當即也就低聲吩咐了十四與十五,一路上保護趙小麥,千萬不能出任何差池。

正說著話,金玉已經提溜了一個大包袱出來,一邊放在馬車上,一邊囑咐道:“看著是要變天呢,怕是要下雪,包袱裏有兩件棉襖,冷就穿上,還有一些餑餑跟鹹菜,路上找點熱水對著吃,可別吃涼了!”

趙小麥趕緊說道;:“行了,這麽大人了,俺能自己照顧自己呢!”說著,便上了馬車,讓張三趕車,來不及與金玉多說,徑直出了太子府後門。

十四與十五騎馬在後麵追隨。

金玉還想要說什麽,可是那馬車早就走遠了,她一愣,最後歎了口氣,回眸問道:“妹子,你說這是啥事啊,這在鄉下,有聽說拐走孩子、女人的,這男人誰要啊?”

楚一清此刻也無法與金玉解釋,不過這一下子丟了六十個男人,怕是與今晚上買糙米的那些有心人有關係,當即也就先讓金玉進去歇著,自己則去書房,與厲煌商量了一下,然後分別送信去給上官宇與楚桓。

折騰了大半夜,天色才慢慢的亮起來,自從金玉來了之後,都是金玉早起準備早飯,今天金玉也沒有什麽心情,於是廚房裏的錢氏就做了主,磨了豆漿,攤了蔥油餅,又用昨晚上金玉新醃上的白菜切了絲,倒上一點香油跟香菜拌了拌,端了上來。

大人因為平涼那邊的事情沒有什麽胃口,幾個孩子卻十分的歡喜,吃了好多。

楚一清多少吃了一些,見金玉麵前的豆漿都沒動,也就勸道:“金玉姐,你也說過了,大男人誰要啊,沒事的,說不定過幾日就有消息了!”

金玉點點頭,怕楚一清擔心,也就將就著吃了一些。

等了一上午沒有任何消息,下午的時候,上官宇派人來說,上官雲逸帶著人押送著那車糙米出了都城,看樣子是要去平涼,上官宇已經派人密切的監視。

“戴國太子與饒國的那個魯爺沒有什麽動靜嗎?”楚一清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戴威趕緊答道:“沒有,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戴國太子與那個魯爺一直都住在客棧裏沒有出來!”

楚一清沉思了一下,這樣瞧來,那平涼的事情可能與上官雲逸有關,一想到昨晚得到的消息,上官雲逸可能與羅皇聯手,而現在平涼剛剛經過戰亂與旱災,正是動**不安的時候,若是羅皇與上官雲逸的人從平涼將人運出厲國的話……

楚一清趕緊回眸吩咐瑩潤道:“去告訴爺,上官雲逸可能會由平涼將人跟糙米運出來,讓平涼的守軍增援!”

瑩潤趕緊應著,急匆匆的出去。

待瑩潤走了,楚一清又囑咐了戴威兩句,這才讓他回去向上官宇報信。

三天之後,趙小麥派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清點了人數,確切的說是少了六十二人,其中包括於小雨的爹於榔頭和王喜的丈夫於二餅,剩下的則是梁家屯的一些鄉親,趙小麥還在信裏說,已經與呂老四聯係上,官府也派了人來,畫了畫像四處張貼在平涼城尋人。

“於大哥跟於二餅也丟了啊!哎呀,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這……”金玉一聽於榔頭跟於二餅也有份,當即急得不行,這都是多少年的鄉親了,如果真的因為為自家幹活丟了人,這家裏的老婆孩子不再要怨恨她們趙家一輩子啊!

“金玉姐,你別急,官府跟守軍已經開始找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楚一清趕緊勸道。

金玉這會兒哪裏聽得進去,不過三天,那嘴上就起了泡,聲音也啞了,吃飯都不敢下咽,楚一清趕緊請了雷霆來,給她開了幾幅下火的藥。

平涼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一日宮裏來人請厲煌進宮,說是戴國太子攜時節來訪,皇上命他接待。

厲國皇宮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瑞傲一身白玉箭袖蟒袍,頭戴白玉翼善冠,神光離合,姿容絕世,一見到厲煌前來,便笑眯眯的向著厲煌先抱拳道:“久仰太子盛名,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

厲煌那日在帳篷裏偷偷的見過瑞傲一麵,再加上之前對瑞傲的名聲也有所了解,當即也就以笑容相對,抱拳道:“瑞傲太子客氣了,不知道瑞傲太子怎麽突然來了?”

去大戶人家做客還要提前遞個帖子,更何況是國與國之間,瑞傲突然來訪,與禮節上的確是不周。

瑞傲笑道:“突然前來,的確是冒昧了一些,不過本太子這次來,是要帶駙馬回去的,駙馬已經出走一月有餘,本太子唯一的皇妹瑞敏,實在是惦念的厲害!”

厲煌眉頭一挑,緩緩笑道:“駙馬?”

瑞傲點點頭:“駙馬之選本太子雖然不是很讚同,無奈駙馬與皇妹兩情相悅,父皇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又不舍得皇妹遠嫁,所以也就同意讓駙馬前去戴國,先前駙馬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不過因為是太子您召喚,駙馬這才趕了回來,臨走的時候還與皇妹訂好了婚期,如今眼看著婚期將近,駙馬遲遲未歸,所以本太子隻得親自來厲國一趟,誰叫我那個皇妹是父皇與我們幾個兄弟的心頭肉呢!”

瑞傲一口一句“駙馬”親熱的稱呼著,儼然已經將雷霆當做了自家人,厲煌雖說心裏有些舍不得,可是當初這件婚事,是他讓雷霆前去爭取的,隻是後來,他想要將瑞敏留在厲國,卻因為楚一清中了毒,怠慢了這件事情,卻想不到瑞傲這個監國太子,竟然親自到了厲國要雷霆回去。

“對了,太子您進宮來之時,可帶著駙馬?許久不見駙馬了,瑞傲對駙馬還很惦念的很!”瑞傲繼續笑眯眯的問道。

騰龍與雷淵全都出任務去了,厲煌自然將雷霆留在太子府護衛楚一清周全,這次進宮他隻是帶著幾名侍衛而已,這樣一想,厲煌更是覺著舍不得雷霆。

“雷霆還在太子府中,可能讓瑞傲太子失望了!”厲煌淡淡的說道。

瑞傲笑道:“不打緊,方才瑞傲已經向皇上提起過,不想住在這宮裏的行宮,倒是想住到太子府去,一來與駙馬也相熟,而來聽聞太子與太子側妃都是妙人,也想結交一番!”

厲煌一怔,沒有想到瑞傲倒是直接,思起那晚他親自現身買糙米的事情,當即也不裝糊塗,笑道:“瑞傲太子怕是除了駙馬這事兒之外,另外有所圖謀吧?”

瑞傲緩緩的笑笑,倒沒有否認,點頭道:“厲煌太子果真名不虛傳,什麽也騙不過太子的眼睛,戴國自從失去燕京四城之後,一日不如一日,聽聞厲國有了農神娘子,糧食的產量節節攀升,今年更是逆天而行,在旱世秋季種出身嬌肉貴的大米,瑞傲這次來,臨行之時父皇一再的叮囑,要瑞傲一定要拜訪一下農神娘娘,求幾個國富民強的點子回去。既然農神娘娘已經嫁給太子,瑞傲自然是想住進太子府,也好隨時求教農神娘娘!”

瑞傲態度誠懇,而且話裏話外全都透露著對楚一清的尊敬,這倒讓厲煌想起了一些關於瑞傲太子的傳聞來。傳聞瑞傲雖然是大皇子,可是因為不是皇後所出,本來戴國上下對他擠人太子監國之事多有非議,可是瑞傲憑借其手段,三個月便讓對他有異心之人順從歸附,從戴國回來的探子曾經向他密保,說瑞傲太子此人,最擅長的就是溫柔笑意,其實是戴國皇子之中最腹黑的一個。

厲煌抬眸望向瑞傲,果真見瑞傲的笑容溫柔、誠懇,眼睛也是明亮,若不是他早就有些防備的話,一定會被他的笑容騙過去。

“太子府簡陋,比不上別宮華麗,瑞傲太子乃是上賓,萬一怠慢了瑞傲太子,令兩國失和就不好了!瑞傲太子還是住在別宮之中,至於本太子的側妃,已經身懷有孕,怕是不方便見客了!”厲煌笑道,冠冕堂皇的拒絕了瑞傲。

瑞傲照舊笑眯眯的說道:“原來楚妃娘娘已經身懷六甲,倒真的不適合操勞了,是瑞傲冒昧了!”

瑞傲也就不再提去太子府住的事情,又與厲煌說了一會兒話,也就先去行宮安置。

從皇宮出來,厲煌正待要回太子府,就見乾王府的馬車已經停在宮門口等待入宮,厲煌心中一動,低聲吩咐了侍衛,侍衛立刻跟隨在那轎子之後入了宮。

回到太子府不久,先前派去的侍衛就回來稟報,說是瞧見乾王的嬌子進了瑞傲太子的行宮,厲煌便心裏有數,將雷霆叫到了書房。

這些日子雷霆一直在為楚一清配備藥膳,早上的時候,聽聞厲煌進宮去見瑞傲太子,心中便有數,進了書房之後便行了禮,等待厲煌的吩咐。

厲煌心中自然舍不得雷霆,便說道:“你放心,本太子一定想辦法讓瑞敏嫁過來,成全了你們!”

雷霆打著哈哈道:“爺,其實這事兒是您自找的,若是當初您不將瑞敏強塞給屬下的話……”

厲煌一瞪眼,雷霆趕緊笑嘻嘻的說道:“爺不必煩心,其實屬下也舍不得爺,不過屬下這一身本事,那瑞傲太子可是欣賞的很,在戴國的時候,瑞傲太子還親自向屬下學習醫術呢!爺如果想讓瑞傲太子放棄屬下這個人才,怕是有更大的甜頭給他才成!爺別瞧那瑞傲太子笑眯眯的,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是個最腹黑的,他若是得不到好處,就一定會讓屬下去戴國當駙馬,屬下隻是想給爺提個醒而已!”

厲煌沉吟了一下,低聲道:“今日他已經試探過本太子了,隻是本太子還有些拿捏不準,如今聽你這麽一說,便心裏有數了!行了,你去忙你的,你隻管放心,就算你想離開本太子,本太子也不答應呢!”

雷霆有了厲煌的保證,立刻眯眯眼睛笑起來,“屬下就知道爺舍不得屬下!”

厲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當日要你接近瑞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幸虧你與她情投意合,不然的話……”

雷霆聽厲煌說的煽情,當即也收斂了那**不羈的笑容,低聲道:“爺說到哪裏去了,爺也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

厲煌點點頭,再次拍了拍雷霆的肩膀。

從書房出來,厲煌進了臥房,就見楚一清正端坐在床榻上,身前擺著一個小小的玉石桌子,上麵擺放著賬本與一個黑曜石的算盤,那算盤上,楚一清纖手入飛,手下算珠啪啦啪啦的作響,竟然將厲煌瞧呆了。

楚一清心有所感,先將算得的數目記下來,也就抬眸,見厲煌呆呆的瞧著她,正待要瑩潤幫他將外套脫下來,卻見厲煌突地上前,坐在她身側,在她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怎麽了?”楚一清一怔,嗔怪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擦拭家具的瑩潤。

“夫人,奴婢去瞧瞧小廚房的甜湯做好了沒有!”瑩潤趁機告辭出去。

楚一清回眸望向厲煌,笑道:“都是你冒失,你瞧,多不好意思!”

厲煌才不管,看了看那賬本,低聲說道:“還在算稻米的帳?”

楚一清點點頭,“如今稻米隻賣了十分之一,已經收回了之前的成本,這次的大米我不打算留,畢竟像今年的年景這般好,不好找,等明年羅國休養過來,再加上晚稻的種子流入到其他國家,明年的價格不見得有今年的好!況且明年開春就要種春小麥,也實在沒有地方儲存這些糧食!”

厲煌輕輕的抱住她道:“這種事情你盡管做主!我這心裏隻是感歎,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娶了這樣一位好娘子,農神娘娘呢,隨便一指點,百姓兩年就不用愁!”

楚一清回眸看他,笑道:“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麽?怎麽突然這麽感慨?”

厲煌笑起來:“今日我在宮裏見了戴國太子瑞傲,他一直說想要見你,求你指點一下戴國的農事,被我回絕了!這農神娘娘那是誰想見就見的?”

楚一清回身輕輕的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現在才知道我的珍貴?當年多少人求親,最後卻還是選了你!”

厲煌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低聲說道:“對不起,最後卻隻是讓你做了一個側妃!”

楚一清笑道:“皇後的位子我都沒有興趣,難道還在乎一個太子妃的位子嗎?若不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有阿寶的關係,我也不會進這都城!”

厲煌抱住了楚一清,低聲道:“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委屈了你,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快了!”

這些日子厲煌一直在說這句話,楚一清卻有些不明白,不過如今她擔心那六十二人失蹤的事情,再加上身子重,也實在無暇分心去管厲煌,當即也就不再細問,隻是說道:“十五派人送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於二餅他們的落腳點,隻是那上官雲逸還沒有露麵,我吩咐他們,等上官雲逸露麵就一網打盡!”

厲煌點頭。

此刻,平涼城外的一處破廟裏,於二餅等人被關在後麵的廂房中,出口處有四五個大漢守著,其中一人正用三塊石頭架著個鐵鍋煮著什麽東西,火光映著那大漢滿臉的橫肉,看上去凶殘又彪悍。

於二餅從那破舊的廂房裏伸出頭來,向外望了一眼,那大漢聽得動靜,抬起臉來還沒有做的表情,於二餅就嚇得兩股戰戰,趕緊將身子縮了回去。

“於二哥,如何?”問他的是梁家屯的一個年輕小夥子,說起來與那梁家屯的村長是有些遠親的,這次聽說趙小麥要帶人出來幹活,眼巴巴的托關係報了名,誰知道卻遭遇了這等事情。

“那些大漢凶惡的很,而且都有家夥,咱們怕不是他們的對手!”於二餅小聲道,身子還忍不住發抖。

於榔頭脖子一梗,那強脾氣又上來了,“咱們六十幾個人,他們才五六個人,就是十個人幹一個,難道還不能脫身?難道你們想被他們拉到羅國去做苦力?撇下老婆孩子?”

於榔頭這一說,一些膽大的也就紛紛響應,他們的親人都在楚寒,這次跟著趙小麥出來,本想是賺些銀兩的,畢竟一個月七百文的工錢,又管吃管住,比在楚寒那一等工人都要多二百文,誰知道竟然出來遇到了這樣的大事,若真的被賣到羅國去做苦力,一輩子不能見自己的妻兒,這會兒還不如拚一拚,好歹還有希望!

於二餅卻搖搖頭,別看他之前一直串門串戶的做木工,但是卻是最小的,他見著那明晃晃的刀就犯暈,他出來的時候,王喜又有身子了,他還想著回去抱兒子呢,可不能就這麽死了!

於榔頭見他縮頭縮尾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將他撥拉到一旁,正待招呼膽大的兄弟們上,就聽得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其中一名打盹的大漢趕緊站起身來出去查看,一會兒,又有幾十人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帶著緯帽的挺拔男子。

一下子多了這麽些人,於榔頭的心裏一沉,趕緊示意弟兄們別輕舉妄動,自己則趴在門框上,注意著廟裏的動靜。

“人都老實嗎?”上官雲逸一邊嫌棄的捂著鼻子,揮著廟裏的灰塵,一邊冷聲問道。

“回爺,都老實的很,一群鄉巴佬,沒見過世麵,被咱們連嚇加哄的,早就全都服從了!”剛才還在煮狗肉的大漢趕緊上前笑嘻嘻的稟報道。

“老實就好!本公子已經安排了商隊,馬車上有衣服,你們讓他們換上衣服,明日裝成商人跟著本公子出平涼!”上官雲逸冷聲吩咐道,“還有這一晚上,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

那大漢趕緊點頭大棚:“爺放心,都是一些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咱們都是練家子,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

上官雲逸的臉上罩著簾幔,別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看他抬頭,似乎向這邊望過來,於榔頭趕緊將身子藏在裏麵,給弟兄們一個臉色,那些兄弟們趕緊都蜷縮在角落中,全都垂頭喪氣,兩股戰戰害怕的模樣。

上官雲逸大步上前,向房間裏望了一眼,似乎沒有覺察到異樣,也就點點頭,低聲與劉風說了什麽,劉風帶著人留下,上官雲逸則準備離開。

“廟裏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要想活命,就趕緊出來投降!”突地,廟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聲,劉風迅速的衝向廟外,但是很快,就又返了回來。

“公子,不好了,是平涼守軍,他們將我們包圍了!”劉風低聲說道。

上官雲逸也是一愣,為何這些人來的這麽快?

於榔頭一聽,頓時覺著機會來了,衝著兄弟們使了個臉色,就見十幾個兄弟一起,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上官雲逸正在思慮突圍的法子,突聽得身後一陣大喊,就見幾十個身著短打的農人從廂房裏衝了出來。

“公子,怎麽辦?”先前擄人的時候,上官雲逸吩咐他們,一定不能傷了人,一定要將這些人囫圇的運出平涼,當即隻是用迷藥將這些人迷暈,擄了過來,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敢造反,當即那大漢就趕緊請示上官雲逸道。

上官雲逸冷聲道:“不能功虧一簣,先製服這些人,帶著這些人趕緊從後門離開,明日在城隍廟見!”

那大漢趕緊應了一聲,用刀背砍向於榔頭等人,於榔頭等人見這些人不想傷害他們,更是放開了膽子,更有的人從地上撿了木柴,朝著那些大漢就打了過去。

這些漢子都是常年在地裏幹活的,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卻有一把好力氣,所以那木柴打在身上也疼,再加上上官雲逸的人不敢傷了他們,這樣一來,一百多人混戰在一起,眼看著那破廟搖搖欲墜就要倒塌。

此刻,破廟外,騰龍與雷淵帶著龍堂與虎豹堂的人,連同胡將軍的人馬匯合,一聽見廟裏傳出動靜,立刻也就行動,胡將軍的人包圍押陣,雷霆與雷淵則衝了進去。

此刻破廟內,場麵已經異常的混亂,於榔頭他們身上已經掛了彩,處於下風,可是一見有人衝進來就他們,頓時又來了力氣,有幾人竟然將那些大漢壓在了地上。

於二餅一直瑟瑟縮縮的藏在人後,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向外溜,誰知道運氣就那麽背,眼看著就要溜出那破廟了,其中一個大漢被於榔頭一木柴劈在臉上,鼻子開了花,滿臉的血,心中頓時起了殺氣,揮著那刀就衝了上來,卻因為臉上因為糊了血塊,沒有瞧清楚,那刀沒有砍向於榔頭,卻砍向了於二餅。

“啊!”隻聽得一聲慘叫,於二餅就倒在了血泊中,一隻手被砍得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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