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小妖作品 棄婦之盛世田園 棄婦之盛世田園 第一卷 187 楚一清的身世之謎

楚一清立即眼疾手快的拉住阿寶,免得他摔下炕去。

“一清,這咋回事?阿寶怎麽……”阿寶的話音現在已經很清晰了,皇甫老太也不聾,聽的仔仔細細的,趕緊將阿寶抱過來,問道。

楚一清隻得說道:“孩子瞎叫呢,沒什麽,我先去看看齊公子來幹什麽!”說著便下了炕。

阿寶還扯著身子要跟去,皇甫老太連忙拉著,阿寶就不願意,咧了小嘴就哇哇的哭,皇甫老太隻得一邊拿著玩具哄著,一邊不放心的望著外邊。

厲煌這次不是單獨來的,身後跟著四個小廝打扮的人,兩輛馬車,除去他坐的馬車,後麵的一輛馬車上拉了四口紅色的雕花金邊的大箱子,看著很是厚重。

楚一清出了屋,看著風采依舊的厲煌,心裏忍不住湧起一抹懷疑,難道他是為了阿寶的周歲而來?但是還是裝作糊塗問道:“這年都沒過完呢,不忙嗎?”

厲煌笑笑,讓人將箱子搬下來,徑直搬進楚一清的屋裏,這會兒正聽著阿寶哭,也就大步進了廳裏,正好皇甫老太見哄不住阿寶,正抱著出屋,兩人對了麵。

“爹爹!”阿寶一見厲煌,立即拍著小手道,費力的扯了身子要抱。

“小家夥,這些日子不見,似乎又長大了,也長本事了!”厲煌趕緊接過,絲毫不嫌棄阿寶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抹在了他的身上。

皇甫老太擔心的皺皺眉,但是也不好說什麽,見楚一清進來,也就進了屋。

“娘,你瞧見沒,齊公子拉了四口大箱子呢,你說,他會不會是知道今個兒是阿寶周歲,來給阿寶過周歲的?這齊公子還真是有心呢!”金玉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走進來。

皇甫老太不悅道:“隻是幾口大箱子,瞧把你樂的都沒型了!這齊公子跟咱家不沾親不帶故的,這東西不管是貴重的還是不貴重的,咱家都不能收!”

金玉趕緊示意皇甫老太小聲,上前一把拉著皇甫老太坐在炕邊說道:“娘,你吵吵啥,萬一讓齊公子或者是妹子聽見咋辦?平時俺還覺著你看的清楚,這會兒你咋糊塗了呢?你沒瞧見妹子跟齊公子很是投緣麽?說不定阿寶過周歲的事情,就是妹子告訴的呢,不過算起來,齊公子跟妹子這日子也不短了,半年是有了吧,也應該談婚論嫁了,為了這事,俺還試探了齊公子一下,誰知道齊公子說,他有些為難呢,估計是家裏不同意呢!”

皇甫老太一聽,一皺眉:“既然他家裏不同意,為啥還來?你妹子也知道這事兒?”

金玉歎口氣,“最奇怪的是妹子的態度,你說她跟齊公子……俺都看出來了,可是妹子不承認呢,不願意俺管,也不知道妹子心裏咋想的!”

皇甫老太不滿的盯著金玉:“這事兒你咋不早說?”

金玉委屈道:“妹子不讓俺管呢,你看妹子,做什麽什麽行,哪裏需要俺管?再說這是兩個人的事情,或許這裏麵有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呢,管多了,萬一讓妹子不高興咋辦?”

皇甫老太忍不住向大廳望了一眼,這會兒大廳裏正傳出阿寶笑的咯咯的聲音,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你妹子,幹什麽都有主意,但是在親事上……”皇甫老太搖搖頭,“現在阿寶叫齊公子爹呢,你

說說這……”

“為這事兒,俺也跟妹子說過了,可是這不關妹子的事情,是阿寶亂叫的,這……”金玉隻得解釋道。

“阿寶亂叫的?阿寶隻是個小娃子,他懂啥?還不是有人教的?”皇甫老太生氣道:“我看啊,這齊公子就沒按什麽好心,他不會是玩弄你妹子的感情吧?”

金玉一愣,雖然知道阿寶叫爹這事兒是厲煌暗地裏搗鬼,但是在她看來,這或許是他想要表達喜歡楚一清的一種方式,這玩弄……

“娘,那你說咋辦?”金玉這一下子也六神無主了。

“這事兒得跟你妹子好好的說說!”皇甫老太堅決道。

金玉也隻得點點頭,又道:“娘,你想說就說吧,但是今天不行,怎麽也是阿寶過周歲呢,別因為這事攪了不是?”

皇甫老太隻得歎口氣,點點頭,拿出給阿寶新作的罩衣來,給金玉:“喏,給你妹子,讓他給阿寶穿上,今日阿寶是小壽星呢,這一天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金玉立即應了,拿了那小罩衣就出了屋,見這會兒阿寶跟楚一清等人不在大廳,就去了楚一清的房間。

房間裏,厲煌正在打開第一個箱子,裏麵盛滿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小衣服,初夏秋冬的都有,料子都是極好的料子,裏麵貼身的那層卻是棉布的,就因為楚一清上次說過,小孩子穿棉布的好。小衣服的上麵,還放了一副銀項圈。

“這銀項圈正好跟我上次送的那銀鎖,湊在一起!”厲煌拿出項圈,又讓楚一清找出先前送的銀鎖,套上,掛在了阿寶的脖子上。

“上次你送的衣服都沒穿完,怎麽又一箱子?”楚一清望著那些精致的小衣服,忍不住問道。

“阿寶長大了啊,去年是去年的,今年阿寶又長大了一歲,這都能跑了,去年的恐怕穿不上了吧?”厲煌不以為意,又打開了第二個箱子。

第二個箱子一打開,金玉就敲敲門進來了,她一見第二個箱子裏的玩意,當下忍不住說道:“哎呀,這都是啥?”

厲煌笑笑:“都是小孩子玩的,用的,還有四副文房四寶,阿寶能用上!”

金玉忍不住笑道:“這阿寶才多大啊,這就會寫字了?齊公子可真是心急!”

厲煌淡淡一笑:“我聽說都城的五王爺,兩歲就會握筆寫字,阿寶說不定比他更聰明呢!”

金玉一愣,問道:“妹子,這五王爺咱們是不是見過?俺記得在藍府,是不是……哎呀,可不就是那個五王爺呢,跟個病簍子似的,不停的咳嗽,俺家阿寶才不跟他比呢!”

厲煌被金玉說的哭笑不得,抬眸,卻見楚一清冷冷的盯著他,他當即咳嗽了一聲,又將第三個箱子打開。

第三個箱子裏是一些衣料跟繡品,那上麵的花色都是最時興的,顏色也漂亮。

“哎呀,可真漂亮!”金玉一下子忍不住女人的天性上前。

厲煌從裏麵拿出兩匹藍底的緞子,交給金玉道:“這是給你的,這些日子總是來打擾!”

金玉雖然稀罕那緞子,但是還是說道:“齊公子,你這東西俺不要,俺有呢!”說著,就將手裏的罩衣拿給一清,說道:“娘給阿寶做好了,新的,讓阿寶穿著吧!”

楚一清點點頭,接過,給阿寶穿上。金玉也就先出屋,雖然她還是有些好奇,第四口箱子裏盛什麽東西。

金玉不收,厲煌倒是一愣,對楚一清笑道:“怎麽?金玉還生我的氣?”

楚一清看著那些東西,皺皺眉,問道:“你知道今天阿寶過周歲?是專門回來的?”

厲煌笑的不動聲色,但是那眼神卻是默認。

楚一清更是覺著狐疑,“關於阿寶的身世,你是不是查到了一些什麽?”

厲煌一愣,抬眸笑著問她:“為什麽這麽問?”

“你……”楚一清說不出來,隻是覺著厲煌方才的話裏似乎隱藏著什麽玄機,送給阿寶筆墨,難道真的隻是覺著阿寶能比他聰明嗎?還是……其實從一開始,楚一清就覺著厲煌對阿寶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起先,她還以為那是他用來接近她的手段,但是現在看來,似乎……

“那件事情沒有任何的眉目,那個人做的很隱秘,當年知道內情的人都死了,我查不到!”厲煌鄭重其事的開口。

“天底下還有龍堂查不到的事情?”楚一清顯然不相信。

厲煌幽幽一笑:“你不相信?那你認為我應該查到什麽?”

楚一清沉默了,之前厲煌還想以這件事情為誘餌,引誘她回去,現在卻說什麽都查不出,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妹子,妹子!”突地,金玉慌慌張張的進來,臉色有些不好,“你大哥又來了!”

楚一清一愣,楚桓?他又來幹什麽?

厲煌也是皺眉,上次楚桓帶走阿寶的事情,雖然他不在楚寒,但是也多少明白一些,如今楚桓再次來,難道是因為那件事情嗎?

“你快去吧,我看著阿寶!”厲煌不動聲色的拿了玩具出來給阿寶玩,淡聲說道。

楚一清點點頭,隻得出去。

大廳裏,楚桓一身銀白衣衫,模樣兒不變,但是那眼神裏卻多了一份滄桑。

“清兒!”見到楚一清,楚桓張開口,低聲道,“你還好嗎?”

楚一清點點頭,讓夏荷上了茶,淡聲道:“你還沒有死心嗎?我不會跟你回去!”

楚桓立即說道:“清兒,我是來看阿寶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應該是阿寶的周歲!”

楚一清抬眸看著楚桓,不明白楚桓這是什麽意思。在她的印象中,楚桓仿佛並不喜歡阿寶,怎麽會專門為了阿寶的周歲而來?!

“我給阿寶帶了一件禮物,希望你收下!”楚桓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了方桌上,滿懷希望的看著楚一清,希望她打開。

楚一清卻紋絲不動,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謝謝你!”

“你不想知道是什麽嗎?這是求機子老人煉製的龍丹,是江湖人拚了命也要得到的靈丹,吃了它,可以百毒不侵!”楚桓有些激動,這丹藥是楚占天好不容易得來的,給了他,而他卻想要送給阿寶,不是因為喜歡阿寶,隻是覺著,既然是因為阿寶,他跟楚一清有了隔閡,那也自然要因為阿寶,兩人再次和好,雖然現在楚一清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但是他相信,他們兩個人的過去是不會那麽容易忘記的,她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

確實是好東西!楚一清有些心動,這龍丹據說世上隻有三顆,是求機子老人用畢生心血所煉製,也是楚占天曾經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怎麽會到了楚桓的手上?

“清兒,上次是我太心急了,完全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以後我不會再逼你,其實隻要你過的好好的,在楚寒還是在都城,又有什麽關係?在這兒,我們更自由不是嗎?”楚桓見楚一清沒有拒絕,急急的伸出手來握住了楚一清的手臂。

直覺的避開,楚一清將龍丹推到楚桓麵前:“這丹藥你還是拿回去吧,阿寶還太小,這是藥三分毒,我害怕有什麽不好的副作用!有我看顧著阿寶,再說又在這偏僻的村子,不需要這個東西!”

楚桓一愣,眸色裏滿含了失望,話語裏待著一絲惱怒道:“清兒,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楚一清淡笑:“我說過,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楚一清了,楚桓!”

楚桓愣愣的望著她,的確,在她的眼裏,他已經看不到一絲的溫柔,她難道還在怪他嗎?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夏荷,送客吧!”今天是個好日子,楚一清真的不想讓心裏添堵。

夏荷怯怯的上前,正待要說話,楚桓就站起了身來。

“清兒,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麽,真的不知道!”楚桓宛如困獸一般低聲嘶吼著開口,然後憤怒的轉身離開。

夏荷趕緊取了盒子,緊緊的跟在後麵,將他送出宅院。

“小姐,人送走了!”夏荷回來稟報道。

楚一清點點頭,她是在搞不明白楚桓這樣做是為了什麽,難道就單純的討好她嗎?可是他們畢竟是親兄妹啊,這……

“他走了?”厲煌從屋裏出來,淡聲問道。

楚一清點點頭,突地問道:“都城現在太平嗎?”

厲煌微微一笑:“楚一清,這兒的確是太偏遠了,你竟然不知道朝廷即將要發生一件大事?”

楚一清一愣,望著他,“什麽事?”

“相國之女已經成為太子妃,太子在朝中的勢力無人能擋,據說他已經在年前上書,奏請皇上,要削減護國公的勢力,太子與楚占天之間的爭鬥,恐怕要正式開始了!”厲煌幽幽一笑。

楚一清一怔,很快笑道:“這事兒似乎與我無關!”

“不,有關係!”厲煌低低開口,“現在民間有一種傳言,說你根本不是楚占天的親生女兒,而是修羅國最後的公主,當年楚占天暗戀修羅國王妃,修羅國被厲國滅了之後,楚占天將公主抱了回來,代為撫養……”

楚一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厲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厲煌竟然還在前一刻跟她談笑自如,他……

“隻不過是傳言!”厲煌淡淡的笑笑,“皇上已經查實你的身份,這件事兒早已經平息下來了!再說你現在已經被逐出護國公府,已經跟護國公府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我怕的是,楚桓會相信!”

楚一清一怔,立即聽出厲煌話中有話,正待要細問,就聽得門兒一響,村裏的一些女人,都帶著自家孩子過來串門子,楚一清趕緊跟金玉去接待。厲煌則趁機又躲進了屋內。

幾個女人、孩子,坐在外麵大廳裏,圍了一圈,因為都聽說了今日是阿寶的周歲,來的時候也都不是空手來的,有的拿一雙小鞋兒,有的拿肚兜,有的針線實在是不好的,就買了頂小帽子,李林氏則送來一身簇新的棉襖棉褲,一拿出來,大家這心裏就有些不得勁兒。

“李家嫂子,早知道你送這麽大的禮物,俺們就不跟你一起來了,你瞧瞧,俺就個圍嘴兒,你這不是寒磣人麽!”王喜一瞧就不依了,嘴巴都撅了起來。

李林氏趕緊說道:“俺跟你們不一樣呢,楚姑娘對俺家那麽照顧,俺家鐵栓上學的錢都是楚姑娘出的,俺對楚姑娘的感激,哪是這一身衣服能完了的,這次是阿寶過周歲,俺先意思意思罷了!”

大家一聽,原來是這樣,就覺著李林氏這樣做也是應該的,當下也就不說什麽了。

王喜也隻得說道:“還是李家嫂子命好呢,這會連娃子上學的錢也免了!”

李林氏向來知道王喜那小心眼的性子,但是因為一直關係不錯,也就不說什麽,隻是笑笑。

楊氏竟然也來了,送上一條棉褲,但是那料子一眼就看出是舊的。

“喲,嬸子,這衣服你也拿得出手?給俺家寧子還差不多,阿寶多金貴啊,怎麽穿這破衣裳?”王喜又道。

楊氏本來就覺著有些拿不出手,這會兒讓王喜一擠兌,更是不好意思了,當下又伸出手,正要將棉褲拿回來。

“嬸子,小孩子穿舊的好,好養活!”楚一清笑著上前,將那條舊棉褲拿在手裏,隻覺著柔軟,看來那裏麵的棉花都是新的。

“楚姑娘,之前俺跟老五都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真是對不起了,想不到你還大人有大量,不跟俺計較,這棉褲雖然是舊的,但是俺重新做了的,你也知道俺家的情況,實在是拿不出……”楊氏不好意思道。

“嬸子,我知道呢,多謝了!”楚一清淡淡的笑著,收下。

楊氏感激的向楚一清一笑,在那些女人中間坐下來。

王喜嘲笑楊氏,自己得了個沒趣,便也不說話了,隻是悶悶的坐在那兒,不時的吆喝一下王寧。

金玉也拿出了禮物,是趙小麥親自做的,一個木椅子,隻是前麵帶著橫梁的,這樣小孩子坐的時候不容易掉下去。

王喜一瞧,就覺著稀罕,看個不停,還抱著王寧進去坐一坐,惹得大家都用白眼瞧她。

皇甫老太這會兒趁機將阿寶領了出來,阿寶一身簇新的衣裳,脖子上掛著項圈脖鎖,頭型雖然是鄉下常見的茶壺蓋兒,但是卻異常的精神,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會兒一見這麽多的孩子,就掙脫了皇甫老太,跟孩子玩了起來,很是開心。

屋裏的女人自然就都誇起阿寶來,又各自小心的看了自家的孩子,生怕打碎了什麽東西或者是傷著阿寶,於是一時之間亂糟糟的。

楚一清一雙眼睛盯著阿寶,生怕他磕著碰著的,這樣被村裏的女人一吵鬧,剛才沉重的心情竟然一下子沒有了,是啊,她現在跟護國公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不是楚占天的女兒又有什麽關係?她現在是生活在上家村,過的是自己的生活!

厲煌站在窗前,聽著隔壁廳裏女人跟孩子的吵吵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兒,是跟都城不一樣的世界,這兒隻是擔心莊稼有沒有收成,孩子有沒有好好讀書,一家人能不能吃飽穿暖,沒有那麽多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這兒,雖然貧困,但是卻真實!

楚桓回到了鎮子裏的客棧。

“白費心思了是不是?”楚鳳冷冷的笑著,推門進來。

“你還沒走?”楚桓不悅的瞥了她一眼。

“你管我!”楚鳳揚起笑臉,滿臉上全是任性,“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幹嘛要回去?”

楚桓皺眉,冷聲道:“咱們是親兄妹,在我麵前,你還是將你的那一套收起來,你那張臉,就是再裝可愛,我也覺著惡心,寒冷!”

楚鳳氣的漲紅了臉,狠狠的跺了腳:“楚桓,你還知道咱們是親兄妹?可是從小到大,你一直圍著楚一清那個賤人轉,你的眼裏什麽時候有過我跟姐姐?”

楚桓麵無表情的轉過臉去:“那是因為清兒比你們真實,比你們善良!”

“我們不真實,我們不善良?那你呢?你對楚一清的齷齪心思就真實、善良了嗎?”楚鳳恨得牙癢癢。

楚桓麵色一變,那個秘密,隻能他一個人知道,楚鳳跟楚鴛根本就不配知道這些!他轉身,徑直將楚鳳趕出門去,雙手按著房門冷聲道:“陸蕭天已經被判死刑,你在這兒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究竟你為什麽舍不得走,自己應該清楚,最後警告你一次,你的事我不會插手,我的事也不需要你來插手!”

楚桓說完,徑直狠狠的關上房門。

楚鳳望著那緊閉的房門,麵色慘白。是,她是為了陸蕭天的事情來楚寒,隻是為了拉攏蘇貴妃的家人,但是那個陸蕭天,一定還得罪了別的人,一進都城就直接給判了,這又怎麽能怪她?雖然楚占天已經派人來,讓她回去,但是一想到厲煌還在楚寒,她就不願意離開。她一定要瞅準機會,跟厲煌一起離開!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六七個女人,加上三四個孩子,那真是熱鬧的要翻了天,也幸虧晌了天,幾個女人還要回家做飯,也就一人拿了四個紅雞蛋告辭。

將女人們送走,楚一清也覺著舒了一口氣,趕緊讓夏荷準備午飯,這午飯,是要家裏人一起聚聚,雖然比不上晚上請酒那頓隆重,但是也不能馬虎,當即做了十個菜,照舊跟大年夜那晚似的,偏廳裏擺著兩張桌子,一張主人桌,一張下人桌,大家邊吃邊聊著天。

吃飯的時候,厲煌故意占了阿寶身邊的位子,跟楚一清一邊一個夾著阿寶,時不時的給阿寶夾菜什麽的。

皇甫老太怕阿寶再喊出那個不合時宜的字眼來,一頓飯吃的心驚膽戰,幸虧阿寶也隻忙著吃,厲煌又在他身邊,一頓飯倒是很聽話,也沒有鬧,吃的差不多,就自己坐在那張趙小麥特地給他做小木椅子上玩,反正也摔不下來。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皇甫老太趕緊將阿寶抱了進去,說是哄著睡覺,這一次,她是不願意讓厲煌哄著睡覺了。

阿寶被搶走,厲煌隻覺著心裏空落落,又一想,這樣也好,也能跟楚一清好好的說說話,也就跟著進了蘑菇房,但是又怕她追問阿寶爹的事情,也就提前開口道:“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

楚一清知道他是指她身世之謎的事情,於是淡淡笑道:“我已經想開了,人們願意說什麽便說什麽吧,反正我現在已經跟楚占天沒有了任何關係,我在這個小小的楚寒,隻是一個農婦!”

厲煌突地一笑:“剛才看你跟那些女人八卦,聊天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那個敢挑戰除楚占天的楚一清!”

“我被同化了!”楚一清聳聳肩,“你穿著趙大哥的布褂子,既不像傳聞中神秘的龍堂堂主,也不像那個土埋半截的病癆王爺!”

厲煌幽幽一笑,抬眸看到楚一清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一朵朵的蘑菇上飛舞,心裏忍不住悸動,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眼神忽然變得異常溫柔,夜一樣的顏色溫潤清澈,眸色如水。

楚一清一手侍弄著蘑菇,一手拿著噴壺,腰身挺得直直的,感受著他熾熱的呼吸徐徐的噴在她的耳後,那熱流茲茲的流淌,傳到心裏,矛盾,喜悅,糾結,擔心……終究,她還是推開厲煌,向前走進第二排蘑菇。

厲煌站在原地,眸色裏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情緒,但是很快便全都壓製了下去,隻剩下耐心,溫柔的追隨著楚一清的身影。

半下午的時候,邀請的客人也就差不多到了,反正過年,家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宅院裏還暖和,就當做找個地方喝茶水聊天也好。

許廷自然是沒有那麽閑,是被村長硬拉來的,這個時候,厲煌自然不能再躲著,理由自然還是來找靈芝。

“齊公子,這靈芝你都找了大半年了,也沒有找到,難道到現在還堅信這上趙山上有靈芝嗎?”村長忍不住問道。

厲煌淡淡一笑:“家父開鋪子之前,就是個采山貨的,他的眼光很準,他說這山上有,那便是真的有!”

村長點點頭道:“這大冬天的,還上山去的也就隻有吳老五一個人,別看他腿腳不好,抓兔子什麽的卻有一手,年前逮了四五隻呢,都賣了錢,齊公子要不去找找他問問?”

厲煌自然隻能是應著,又問了許廷的近況,幾個人聊著天,說著話,也就到了傍晚,偏廳裏擺了兩張席麵,一張是男桌,趙小麥跟二嘎子陪著,另外一張則是女桌,張氏、王婆子等,皇甫老太陪著,金玉跟李林氏等也坐在女桌上,夏荷跟吉祥、如意上菜。

飯食自然不必說,都是最好的,辣子雞,紅燒魚,紅燒茄子等,雖然是農家菜,但是味道都不錯,大家吃的很是滿意。這次厲煌來,還帶了十壇子好酒,可是讓那些族老們喜得不行,都說是他們這一輩子喝過的最好的酒,比當年喬莫喬公子送的酒都好喝。

一提到喬莫,楚一清就想起了許廷說過的話,抬眸,隔著遠遠的打量了厲煌,果真,那五官與喬莫還真的有幾分相像。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該到抓周時間了,皇甫老太就在大廳裏擺正抓周需要的東西,一見沒有村長的印鑒,當即就問金玉道:“金玉,你叔來的時候沒給你印鑒麽?是不是忘帶了?”

金玉一怔,啊的叫了一聲,苦著臉道:“娘,俺想起來了,俺忘記跟村長叔說了,這齊公子一來,俺……俺現在就跟村長去說,不行就讓麥香爹跑趟,反正也不遠!”

皇甫老太一聽,立即埋怨道:“你說你這孩子,這麽重要的事情咋忘了?快去快去!”

金玉急急慌慌的轉身就跑,皇甫老太還沒來得及吆喝她,金玉就一頭撞在進廳的楚一清身上。

“金玉姐,你這肚子都這麽大了,怎麽還這麽冒失?”楚一清忍不住責備道。

金玉記得不行,隻得說道:“妹子,俺糊塗呢,將最重要的官印忘了,俺這正要跟村長叔說,讓麥香爹去拿呢!”

楚一清趕緊攔住她,說道:“金玉姐,說實話,我不想讓阿寶做官,這沒有官印正好,就別拿了,時辰到了,咱們快開始吧!”楚一清上前,立即將夏荷跟吉祥端著笸籮去偏廳。

“妹子,這咋行呢,人家一般人家巴不得抓個官印呢,你咋……”金玉急得不行,總覺著這輩子阿寶如果真的做不了官,都是她害的似的。

屋裏實在是太悶,厲煌出來透氣,正好聽到金玉的話,他一愣,就見夏荷跟吉祥正端抬著笸籮過來,於是悄悄的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四方白玉來,丟在笸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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