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女孩的擔憂。
白時錦不答,抱著小女孩往人群外走:“好了,鵑兒,還有你們,都先進白家休息一下,我帶小姑娘去找她的妹妹。”
趴在地上一直哭鬧,任誰去扶都不起來的鵑兒,一聽到白時錦的聲音,連忙抬起頭,看到白時錦懷中板著張臉的小女孩,頓時止住眼淚:“好,恩人您一定要小心啊!”
白時錦點頭,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中,抱著人,唰地一下就飛上屋頂,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這……簡直和傳說中仙人一般。
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有人慌亂地想要跪拜,有人則想追上去看看,人群一陣騷亂。
直到有人被地上躺著的兩人絆了個跟頭。
這才注意到被白時錦打暈的兩人,圍觀的這些人又是一陣驚訝,推開了些,圍著那二人指指點點。
白父注意到白時錦是從他們那過來的,知道這是白時錦所為,指著那邊昏迷的兩個漢子,對身邊的仆人道:“去,把那二人綁來,安排人看起來,之後交給官府處置。”
此時又看那鵑兒似乎不鬧事了,其他女子們除了一個突然臉色大變的跑了,其他的都圍上鵑兒嘰嘰喳喳。
“鵑兒,真是太好了。”
“是啊,唉,無論如何,至少你還好好的就好。”
白父有些遲疑:“你們這是?”
麵對有些迷茫的白父,這些女子連忙一起躬身道歉:“真是對不住,白老爺。”
“之前都是我等被人脅迫,亂說的,對不起老爺。”
“對不起啊白老爺。”
“是我等的不是,給白老爺道歉了。”
說著,又互相安慰擦眼淚整衣服,瞧她們這樣做,白父摸了摸胡子,明白這事壓根不是她們之前鬧騰時,所說的樣子。
哪裏還不知道是自家是被人設計了,臉色黑了黑,想想女兒說要去救人,便招呼了一個管事過來,低聲叮囑幾句,那管事點點頭,忙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跑去。
白父有些擔憂地朝著白時錦消失的方向瞧了眼,又招呼一個管事過來:“你按時錦說的,帶著這些女子們在白家找個院子先安置下來,讓人盯著不許隨意出入。”
“再找幾個身強體壯的護院來……”
正說這,剛好瞧著白峰一臉怒容,還提了把大刀出來。
一出門就在那扯著嗓子粗聲粗氣地嚷嚷:“是誰敢來白家鬧事?看小爺我活劈了他。”
把圍觀的人嚇了一跳,紛紛離白家遠了些。
隻有那些女子們紛紛眼睛一亮,打量著身形高大壯實的白峰不住地瞧。
白父拉過白峰:“是有人算計我白家,你妹妹已經把事情先按下了,不過她現在帶著個小孩去找那背後的人了,你出來正好,帶著護衛們去追你妹妹幫忙去。”
白峰抓了抓頭發:“幫小妹自然是應該的,隻是,我要去哪找小妹啊?”
見他憨憨的,白父抽了他胳膊一下:“長了個嘴不會用嗎?你妹妹是抱著個小女孩一路飛過去的,肯定不少人看到了,你問著去找!”
聽到他們這說著,一群女子裏,一個女子擠開仆人,探著頭:“哎,我知道,我帶你們去!”
其他女子有些遲疑:“蘭蘭?不好明著與那人作對吧。”
叫蘭蘭的女子擺擺手:“害,現在不是已經和那人作對了麽,既然已經要得罪了,不如索性做到底。”
又轉頭問白峰:“喂,大個子,來不來?”
白峰點頭:“走。”
兩人帶著一眾白家的護院,浩浩****地朝著蘭蘭口中的地方而去。
白父則帶著人回白家,關上門。
在白家門前圍觀的人見這情況,沒熱鬧可看了,除了幾個膽大的跟著白峰去繼續看熱鬧,其他的人都陸陸續續地散了。
白時錦這邊,她正抱著小姑娘在各家的屋頂上風馳電掣地奔行,卻感覺似乎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這種被偷窺的感覺,她平日裏其實也多少有些察覺,隻因那偷窺的人知道分寸,沒有太過分,白時錦心裏大致猜到是誰的人,便沒有追究。
但現在這不該有人能一直盯著她看的地方,還被人注視,那被盯梢的感覺就格外明顯了。
白時錦似有所覺地轉過頭,果然,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眼熟裝扮的黑衣壯漢也跟了上來。
瞧見白時錦看他,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下巴:“好久不見啊,白小姐。”
這聲音白時錦聽著耳熟:“甲六?”
甲巳笑了笑:“是我,我家公子有些擔心白小姐,讓我看顧著您些。”
“那想來這次的事,你家主子也知道吧,真是的,知道還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白時錦嘴角微勾:“這事是溫香君做的?”
甲巳還沒有回答,白時錦又自己否決了:“她還沒那麽大的能耐,我想應該還有其他人的幫助吧,比如我曾經當著你主子麵揍的那幾個紈絝?”
看甲巳還是不語,白時錦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隻是溫香君真的沒那麽大的能耐麽,白時錦腦中出現那個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自己枕頭裏的珍珠發釵。
心裏有些不安。
溫香君隻怕還有什麽不得了的底牌,是什麽呢?
甲巳則心中感慨白時錦的敏銳,這事是這些人整出來的不假,隻是背後,多少有些他主子的默許,不然有他家主子的看護,和那許家的照拂,壓根不會有人來白家鬧這些。
甲巳清楚,自家主子,是想推溫香君和白小姐正麵對上,看看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是……這行為有些不地道。
甲巳看白時錦此時的身法和敏捷已經比上一次見白時錦動手時要強出不少,已經快趕上他這暗衛校尉的身手了。
這進步的速度著實有些駭人聽聞。
可……要是這白時錦當真有問題,怎麽會這麽坦然地在他麵前展露呢?
甲巳認為,他家主子隻怕是真的誤會這白大小姐了。
白大小姐雖然神秘,但並不像是對他主子有圖謀的。
或許就是某個有著神秘傳承的隱士,瞧上白小姐了,秘密傳授了一身本事也說不定,哪有他主子想的那麽多。
甲巳是這樣想的,但他不敢對他家主子提反對意見,隻好心裏暗搓搓地這麽想而已。
他轉而又想到溫香君。
那女子,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