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的存在雖然沒有外傳過任何消息,但應該有一些人猜測到,很多人都很想要。”
呃,死亡名單啊。
白時錦嘴角微抽,對手裏的東西多了點嫌棄,把那絲絹團吧團吧丟回匣子裏:“呃,你要殺人應該是有你的道理,你直接殺就好,不用讓我知道,我也不想要這個。”
“不要這個?”
宋行止一愣,鬆開白時錦,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和袖袋。
然後取出了一堆小玩意。
“那,你看看你想要哪個,這個是我的王印,這個是我的兵符,這個是可以驅使暗衛們的信物,這個是蓋了帝印的無字詔書,還有這個……”
看著他零零碎碎取出來一堆亂七八糟,但都能嚇人一跳的厲害玩意。
白時錦扶額。
“不是,我真的是個家世清白的好人啊。”
宋行止不信。
“你身負絕世醫術,武功也很是不凡,又似乎有些卜算天命的能耐,哪裏是個普通的人了。”
他忽而眉眼低垂,整個人沮喪起來:“或者,你其實不想要這些,還是,還是想要我的命嗎?”
“那,那也不是不能,但我要你先答應嫁給我,和我舉辦了婚禮再說。”
到那時,想來已經能弄清你背後的人是誰,直接把那人殺了就是。
宋行止麵上哭唧唧的,心裏已經列出了一份懷疑名單。
白時錦無語,見他在那自我糾結著,還不忘緊緊抓著自己的手,白時錦索性也不解釋了。
直接一把把人按倒在座椅上,撫摸著他的臉頰。
直把人摸得麵紅耳赤的,白時錦才停下手,目光灼灼地盯著身下的人道:“我就要你,你給不給吧。”
宋行止頭冠外斜,發絲淩亂,麵色潮紅眼中波光瀲灩,低低地應了一聲。
“給,都給你。”
白時錦滿意地打量著他,嘴角一歪邪魅一笑,而宋行止看似被白時錦壓著,手卻已經撫在白時錦背後,就等著白時錦不繼續的話,他就要主動了。
車內一時氣氛曖昧,兩人對視的眼神都拉絲了。
這時。
門外,駕車的甲卯敲了敲車門:“主子,外麵有一個女子攔車,稱要見白小姐。”
宋行止準備起身,白時錦按住他又捏了一把,才拉開車門出去。
車前等著一臉焦急的蝶兒,一見白時錦,頓時露出了哭喪著臉的神態。
“大小姐,不好了,我一個沒看住,那溫香君丟下我跑了。”
白時錦皺眉:“跑了?那她藏起來不讓人看的那些東西她帶走了嗎?”
蝶兒急急點頭:“就是那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不見了,我才確定是她丟下我跑了。”
“大小姐,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了你知道她以為你不知道的那件事了?”
白時錦還在沉吟。
蝶兒已經泫然欲泣了:“怎麽辦啊,大小姐,我,我好害怕是不是我沒掩飾好,讓她知道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嗚嗚……”
白時錦勸慰:“沒事,她知道了也不能拿你怎麽樣,你之後就不用再管了,我這就去找她的……”
見白時錦半晌不回來,還要跑。
宋行止的腦袋出現在白時錦的肩膀上,還伸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走:“別走,溫香君在我手上,我知道她要跑前,就安排人把她迷暈抓住了。”
說著聲音降低,貼著白時錦的耳尖:“你想怎麽處理她都行。”
本來急得一頭汗的蝶兒:“……啊?”
都準備要跳車的白時錦:“……不愧是你。”
宋行止得意洋洋:“那是。”
白時錦轉過頭捏了他的臉一把:“還得是你,厲害,謝謝啦。”
宋行止微笑:“也就一般厲害吧,就是你們剛說什麽知道不知道的?”
關於這個,白時錦呼出口氣轉頭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蝶兒:“蝶兒,你先回白家吧,溫香君已經不在了,龐家就不用再去了。”
“你之後照顧好中風癱瘓的馮嬤嬤就行,她連話都說不了,需要有人照顧。”
蝶兒頓時就不呆愣了,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哎,好嘞大小姐!”
看著蝶兒遠去,白時錦才撂下簾子。
“你和我說了這麽些,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白時錦深吸一口氣:“關於我的來曆。”
她輕笑一聲:“主要是讓你別總是胡思亂想了。”
宋行止眨眨眼:“是有關你的師承?”
“這個我其實知道,你的藥丸道長看過,說你師父應該是藥王穀的傳人,隻是具體是哪一位留下的傳承就不是很肯定,我懷疑是那個被稱為毒醫的人。”
白時錦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隻是看到了他留下的書,上麵沒有名字。”
“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宋行止好奇。
白時錦呼出一口氣:“你抓了溫香君,還收了她關於身份的一些物件,想來,你知道她隱藏的身份了吧。”
關於這個,宋行止並不想瞞著白時錦,他點頭:“沒錯,她應該是我皇姐的女兒,長明郡主。”
見白時錦一聽他說長公主眼神就專注了幾分,知道她感興趣,便多說了幾句。
“我皇姐是先皇收養的定國大將軍的孤女,後來屢戰屢勝,戰功赫赫,成了定國長公主,迎娶了青曲白家的大公子做駙馬,在朝中一度也很有話語權,不過後來被人構陷,先皇中毒駕崩前認為是她下的手,於是下旨讓我小侄子把她圈禁了,她現在還被禁軍看管著。”
“但皇姐的舊部都在,若是溫香君尋回去,皇姐認下她,她就會成為燕京城中最尊貴的貴女,畢竟,”宋行止笑了笑,“還活著的公主郡主除了我皇姐,也就隻有她了。”
說著,宋行止握住白時錦的手:“所以,我不會讓她回燕京的,雖然有些對不住我皇姐,但我想,明麵上,這溫香君還是病逝比較好。”
白時錦聽宋行止說得淡淡,聽出了些問題。
原本想說的拋到腦後,關心起旁的事。
她沒管宋行止話裏話外,表示溫香君可以私底下隨便她處理的意思,而是詢問。
“你對你哥哥……呃先皇有些隔閡?”
要是關係很好,應該如稱呼長公主和今上一樣叫皇姐和侄子似的,叫兄長或者皇兄之類的。
宋行止笑意淡去,眼中劃過一絲沉鬱,白時錦見他不開心了,主動握住他的手:“他欺負你了?和我說說,我替你罵他!”
宋行止被逗笑:“嗬,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