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女人是說她私德不修嗎?!!

果然,在白家的這對糊塗蛋眼中,她這個白家的嫡親小姐,是怎麽樣都比不過白時錦那個冒牌的假貨的。

不管親生女兒,反而把一個冒牌貨寵上天。

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爹娘,真是可笑啊。

等著看吧,有你們後悔的一天的。

溫香君暗中掐緊了帕子,臉上神色依舊委屈:“好的,娘。”

白母說完就沒有再看她,似乎多看一眼都不願意似的,白時錦當然也是一樣,她重生後一直都看不順眼溫香君,隻要不是動手的時候,能不理就不理。

這兩人不說話,溫香君便在原地揉捏著帕子,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白父見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場,開口詢問:“香君,你來是想說什麽?是缺銀子了嗎?”

溫香君看向白父的眼睛,瞬間泛起淚光:“爹,我……”

說著,又故作堅強地搖了搖頭:“我隻是不小心弄丟了許小姐專門送我的發釵,有些擔心下次見到她,她會不高興,所以想拜托爹替我送些禮物給她。”

白父疑惑道:“許小姐?是哪家的許小姐啊?”

溫香君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是許郡守的女兒,許雲菲小姐。”

白父頓時一驚,後又接著露出喜色:“許郡守!哈哈,很不錯,你能和許小姐成為好友,確實是一件好事。”

“那許小姐雖然是女兒身,但一向很喜歡助人為樂,行事作風頗有些少年郎才有的自信和意氣風發,香君你平日裏說話做事有些不夠自信和爽利,能和許小姐多親近,學習一二她的做派也是好的。”

溫香君笑容依舊:“爹說的是呢,女兒聽您的。”

白時錦看白父很是為溫香君感到高興,輕笑了聲:“爹,先不急著高興。”

說著,看向溫香君:“許小姐什麽時候和你成朋友了?我怎麽不知道啊。”

對著白時錦,溫香君瑟縮了下,笑容有些勉強:“這個,當然是你不在的時候啊。我交朋友,似乎也不一定是要你認識的吧。”

白時錦點了點頭:“話是沒錯,不過。”

拿起桌子上白父沒喝完的茶壺,白時錦隨手給自己和白母各倒了杯:“我和許小姐相談甚歡,已經是朋友了,她可沒說過和你有什麽關係。”

溫香君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時錦,見白父白母皺眉看向自己,頓時紅了眼眶。

“時錦妹妹,你怎麽又是這樣,我是真的和許小姐是朋友的。”

“畢竟,我那時在賞花宴上,還去報名要上台表演的,就是在那時,我和許小姐相識相交,而你。”

溫香君微微撇嘴:“你連彈琴都不會,怎麽有機會和許小姐成為朋友的?”

白時錦冷笑:“你被人潑了一身茶水,許小姐作為主人,好心送你衣服首飾替你掩飾尷尬,就是喜歡你,是你的朋友了?那做你朋友還挺容易的,但是不知道被你單方麵認為是朋友,許小姐會不會答應啊?”

溫香君氣得跳腳:“那又如何!你隻是聽人這麽言語罷了,我和許小姐私底下的事,你能知道個什麽!”

白時錦把自己的茶杯砸了過去:“我說過了,許小姐是我的朋友,有我在,你別打她的主意。”

溫香君尖叫著跳開,躲過茶水:“你瘋了!我和她的事,關你屁事!”

“而且,嗬嗬,你說你和她是朋友,白時錦,說大話要小心閃了舌頭,就憑你也配……”

白時錦起身,三兩步上前,拽住溫香君的衣領不讓她躲,接著就是對稱的兩耳光:“沒錯,就憑我!”

溫香君閉著眼睛尖叫:“爹!娘!你們就看著白時錦欺負我嗎!”

白母閉眼不語,似乎是睡著了。

白父起身,上前把兩人分開:“時錦,香君,你們都冷靜些,啊,女兒家的,別總是打打殺殺……呃,打打鬧鬧的。”

溫香君哭著頂著紅腫的臉躲在白父的身後,白時錦則抱著胳膊輕笑。

略帶幾分抑揚頓挫地道:“女兒聽爹的。”

轉而淡淡表示:“隻是,這以溫香君的名義給許小姐送禮物的事,我看就不必了。”

“作為朋友,我替她拒絕和溫香君扯上關係。”

溫香君從白父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瞪白時錦:“你管不到這個!我才是許小姐的朋友!而且,我還交好了許小公子!這點,你總沒有了吧!”

白父有些啞然,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信哪個女兒才好。

時錦她一向說話算話,從不說空穴來風的事情,但香君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以白家小姐的身份,時錦確實沒什麽和那位許小姐接觸的機會。

難不成,是時錦看香君不順眼,所以不論什麽事都要找她麻煩不可?

呃,這樣的話,要麽先讓香君回去,禮物的事,之後私底下再和香君商量著送吧。

畢竟,那可是郡守千金。

哪怕香君隻是能得一些貴人的青睞,對她未來也是有很大好處的,哪怕那青睞不多,但隻要有一麵之緣,自己幫襯著香君主動些,這份緣分就能長久維持下去,之後再加深也不遲。

自然,自己的女兒和郡守的女兒關係親近,對白家也是好事。

白父樂見其成。

隻是……

“時錦,你說那許小姐是你的朋友,這……是因何有的接觸啊?”

白父和白母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不確定。

白父聽白母說過賞花宴上的事,對於溫香君的事他也知道,但畢竟不在場,沒切身感受到白母當時的震怒和無力,要寬容幾分。

他隻是覺得溫香君也是受害者,又是自己的女兒,倒是不必那麽苛責。

而時錦那時,似乎是一直不是陪著白母,就是和謝家姑娘們在一處。

和那許小姐,當是沒有什麽接觸的機會。

他擔憂白時錦別是因為溫香君後來出事的緣故,才認識的許小姐,那樣的話,隻怕對方會因為一些偏見,而對時錦不會有什麽好的印象,要是這樣認了時錦做友人,隻怕對方別有心意,對時錦可不是好事。

麵對白父的疑惑,白時錦很坦**,溫香君那個扯謊的都不心虛,她說的可都是真的,有什麽好遮掩的。

“女兒不是對醫術有些興趣,之前還拜托爹幫忙尋些相關的古籍殘本之類的嗎?”

“我呀,在這方麵確實也有些天賦,自己琢磨著做出了些個藥丸子,正好許小姐的弟弟受了傷,我便給他試了試,也是因此,和許小姐交談甚歡,我們已經約好了,過幾日便一起去遊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