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濤哪裏是能見得溫香君失落的,他立即轉頭問白元:“大哥,你早早和爹學著管理鋪子了,你手頭該寬裕些的吧?”

麵對同時看來的兩人,白元則很坦然地搖了搖頭:“確實,我雖然手上有些銀錢,但也不能在這樣的事情上花出去的。”

要是平常的時間也就罷了,花魁表演那日,怎麽想,到時候都絕對會很熱鬧,全家想來應該都會在江邊看,當著白父白母的麵,他可不敢帶著溫香君去畫舫玩。

“這樣啊……”

溫香君失落地低下頭。

“那還是先去找時錦妹妹,把發釵要回來吧。”

至於畫舫。

溫香君眯了眯眼,白家的幾個廢物不行,那不是還有其他的公子嗎?

她這段時間,可是已經想辦法,和幾個公子認識了的。

尤其是許小公子,他可是很大方的。

哼,到時候,自己在畫舫上近距離看表演,而白時錦呢,她隻能和一群人擠著,遠遠地在岸邊看了。

都說這樣熱鬧的時候人牙子多,要是能把白時錦給迷暈了帶走賣了就好了。

這麽想著,溫香君嘴角彎起。

也正是巧了,他們剛大白宅的大門口,白時錦就正在往裏走。

白時錦看到他們,一句:“真是晦氣!”

白元本來還想客氣幾句,至少把人帶進白宅裏後,他們再說,畢竟現在街上還有其他人呢。

一見白時錦這樣,頓時就惱了:“時錦!我可是你大哥,怎麽這樣和我說話的。”

白時錦懶得理他,看向溫香君,笑了起來:“怎麽,又教唆著他們來找我麻煩啊?”

說著,開始擼袖子:“怎麽,之前我出門的時候,聽別人說我惡毒,容不下你,現在是不繼續背著我傳閑話了,是想當麵舞了?”

而一旁本來拉著溫香君,擋在溫香君前麵的白濤,見白時錦一見麵就一副生氣了的樣子,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躲在了溫香君的後麵。

溫香君猝不及防直麵白時錦,又對上白時錦一副想要直接動手的眼神,眼圈頓時紅了。

哽咽著道:“時錦妹妹,我知道你一直不喜見到我,我已經在盡量避讓了,可是,可是你怎麽可以偷我的東西呢。”

白元微微一愣,不是,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躲在溫香君背後的白濤也抬高了點頭,小聲提醒:“香君妹妹,不要激怒白時錦啊。”

他很怕被白時錦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揍的,這可還在白家外麵呢!

白時錦輕笑一聲,像是沒聽清一樣,向前一步柔聲詢問:“你剛剛說什麽?”

溫香君看白時錦靠近自己,頓時仿佛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般,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連連後退,慌亂地搖晃著雙手:“別,別打我,我錯了,不,不該說你偷我……”

話還沒說完,白時錦已經邁向前一大步,揚起胳膊就甩了溫香君一耳光:“汙蔑我偷你東西?!”

“我偷你什麽東西,是你的腦子嗎?”

溫香君還沒來得及朝白濤後麵躲,看白時錦抬手,白濤已經先一步後退了,溫香君躲了個空,還沒來得及再躲,就被抽倒在地:“啊!”

白濤嚇了一大跳,看白時錦沒有要上前繼續打的樣子,趕忙去扶溫香君:“香君妹妹,你……”

看溫香君不止臉腫了,鼻子下麵掛著血,嘴角也破裂出血的樣子,白濤有些心虛地詢問:“你還好吧?”

溫香君咬牙切齒:“你……”

你為什麽要躲開!

可是看著一旁說好了要幫忙,但袖手旁觀看著的白元,以及正抱著雙臂,挑眉冷笑的白時錦。

溫香君想到眼下能幫她的隻有這個廢物點心白濤了,隻好咽下滿滿一肚子的委屈惱恨,可憐巴巴地開口。

“唔好疼啊,山咕咕……”

白濤對著溫香君腫起來的臉,心疼是有些的,但更多的是後怕,他那時要不是躲得及時,這幅模樣可就是他了。

還好還好。

這麽想著,他對著溫香君就越發心虛了。

“香君妹妹,我都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時錦,確認她不會突然對自己動手,才繼續對著溫香君道:“讓你別這麽直接,惹時錦妹妹不高興,你看,這不就挨打了嗎。”

溫香君氣得想厥過去。

這倒黴玩意!

竟然還怪起自己了!什麽東西啊!!!

白元看她們不吵了,看了看逐漸圍起來看熱鬧的人群,對白時錦道。

“時錦妹妹,是香君妹妹說錯話了,我們回去說吧。”

白時錦淡淡道:“嗬,先說清楚,我沒有偷任何人的東西,我也沒那個必要。”

又嫌惡地看了眼躺在白濤懷裏的溫香君,冷冷的道:“尤其是她的,我難道不會覺得惡心嗎?”

白元看周圍圍觀的人越發多了,有些頭疼:“是,時錦妹妹,我替她向你道歉,是她心愛的東西丟了,有些口不擇言,不該直接找上你的,是她錯了。”

“我們進去說,好嗎?”

白濤看白元終於開口勸了,也小聲嘀咕:“是啊,你就算是被冤枉了生氣,也不能直接上手打人啊。”

又看了眼臉上越發姹紫嫣紅的溫香君,有些不忍直視地移開視線:“你看你把香君妹妹打的,這都沒法見人了。”

白時錦冷笑:“怎麽,心疼了。”

“要不要我也給你一巴掌,好讓你陪陪她啊?”

白濤連忙搖頭:“不了,不了!”

他對著看起來意猶未盡的白時錦,討好一笑:“你剛剛打完人,手應該也有些痛吧?”

“還是不要繼續打人了,緩一緩,歇一歇,好吧?”

白時錦笑著撫了撫自己發熱的手心:“也好,今天打她,明天打你,你們錯開來,我也好休息一下。”

看著打了個哆嗦的白濤,白時錦笑眯眯的:“也省得你們白說我惡毒,不容人了。”

“畢竟,我是真的容不下沒腦子的東西。”

白濤縮了縮頭,不敢接話。

見他們安分了,白時錦哼笑一聲,上前一步,在白元欲言又止中,把還趴在白濤懷裏抽泣的溫香君拉了起來。

溫香君驚呼一聲,下意識抓住了白濤的胳膊,一臉的祈求。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