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向俊俏王爺乞討

藍玉胡繃緊的神經被莫小悠的話逗樂了,“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怪我負了臘梅的一片癡心!”

莫小悠無奈的一笑,“這有什麽,我可不是愚昧頑固的長輩,我向來崇尚感情自己,再說,藍大哥,你可是君子呢!從來沒有對臘梅有過什麽讓她誤會的行為,一直是把她當妹妹一樣,這等風度,足以讓我對你欽佩了!”

“欽佩?當你發現我的真麵目,隻求別鄙夷我就行了!”藍玉胡歎息一聲。

莫小悠以為他是謙虛,“藍大哥正是正人君子,人孰能無過,就算你有過錯,也絕對是可以原諒的!”

她笑的天真爛漫,像天山的雪蓮一樣聖潔。這笑感染了藍玉胡,能有人原諒,有人理解,就足矣!特別是理解他的這個人還是莫小悠。

話說著,眼前就出現一座白色的宮殿。好像和雪山連成一體的宮殿,在陽光下閃爍著。那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在蒼白色的雪山腳下。

跳下馬,邁上二三十重石階,就到了山莊的白色大石門。

知道來人是莫小悠,武林中新起的盟主,守門的女弟子趕緊引他們進了宮內。

來不及看環境優美,藍玉胡他們直奔花若雪的寢室。

**懸著蔥綠紗帳,一名女弟子從裏間走出來,“莊主已經昏迷兩天了,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麻煩盟主的!”

藍玉胡黑曜石的眸子一沉,隨即揚了揚手,“好了,你先出去吧,她就交給我們了。”

待女弟子退了出去,藍玉胡才坐在床邊,探著花若雪的脈搏。

昔日美豔聰慧的女子,此時麵無血色,臉深深的凹陷下去,應該是多日沒有飲食,消瘦的不成人形了。

莫小悠不忍再仔細端詳下去,“藍大哥,怎麽樣了?”

藍玉胡握緊拳頭,眉頭皺起,“這該死的出雲國巫術,這是被他們吸走了內力和修為所至。”

莫小悠趕緊問,“出雲國真的會巫蠱之術嗎?那我該怎麽救花姐姐呢?“

藍玉胡站起來,將位置讓給莫小悠,“小悠,你隻要把玉帛放在雪兒的雙手中,握緊一個時辰,她就會醒來了,至於以後內力恢複的問題,就要慢慢調養了!”

莫小悠拿出玉帛放在花若雪雙手中,握住。

刹那間,一道寒光自玉帛內發出,順著花若雪的雙手,慢慢遊走在她全身。

莫小悠雖然得到玉帛已經有幾年了,可是她從來不知道,這玉帛竟可以救人!

“藍大哥,這玉帛……”

藍玉胡看出莫小悠想說什麽,“孔雀宮一門地處雪山,主修陰氣,這也是大多數女子修煉的內力,她的陰氣被吸走後,整個人就失去了元氣。玉帛吸收了千年的寒氣,最適合為修煉陰氣的人補元,隻要元氣補好,她就有救了,若再晚來一天,怕是就回天無力了!”

莫小悠奇怪的問:“藍大哥,你非我門派,為何對玉帛的事,比我了解的還多!”

藍玉胡望著花若雪,神情變得柔和,他輕輕的說:“因為我是獨女始祖侍女的後代!”

莫小悠瞪大了眼睛!

“什麽,那你還知道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

藍玉胡扭過頭,笑了笑,“慢慢都會知道的,你是最合適的玉帛傳人,我的職責就是盡力保護好你!”

莫小悠對藍玉胡從知道他是始祖侍女的後代開始,一下子除了親情,又多了一分冥冥之中的相信。

她知道,藍玉胡真的會忠心的保護著她。

看著藍玉胡和花若雪,莫小悠慢慢走出房間,望著雪山上的白色。

她一個人在庭院裏漫遊,浪漫與莊嚴並存的布局,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太陽偏西的時候,一個女弟子在孔雀宮的閣樓回廊上找到莫小悠,“莫盟主,莊主醒了,莊主說她想見您!”

莫小悠聽了,從回廊上一個飛躍,穩穩的落在一層的石子路上,她立刻向著花若雪的房間跑去。

“花姐姐!”莫小悠開心的看著已經坐起來的花若雪。

花若雪臉色依舊蒼白,像雪山的景色一樣,但是微微一笑中,盡顯嬌美。

她輕輕的說:“謝謝你小悠,真沒想到,你還救了我一命!”

莫小悠拉著她的手,“不是我救了你,是他,藍葫蘆!他一聽說你出事了,就著急忙慌的帶我來雪山,一路上,連休息都沒敢休息。”

花若雪笑了,望了望藍玉胡,露出了女兒般的嬌羞。

藍玉胡拍拍莫小悠,將玉帛遞給她,“你去休息吧,確實是累壞你了!”

莫小悠打著哈欠,“晚飯千萬別叫我,明天日上三竿的時候,給我準備一桌豐盛的早餐就好了,我走了,不打擾你們親熱了!”

莫小悠說完,一個調皮的笑,然後趕緊溜走。

留下藍玉胡和花若雪,互相對視著。

花若雪先說話,打破了寧靜,“小悠知道了我和你……她不生氣嗎?”

藍玉胡坐在床邊,淡淡的笑著,“原來是我們想多了,小悠她,一點也不在乎,她還說,謝謝我從來沒給過臘梅希望。”

花若雪沒想到,莫小悠原來是這樣一個心胸寬大的人,因為一直怕莫小悠會因為臘梅愛慕藍玉胡,所以他們一直沒有對別人說起。

其實從三年前那場武林大會,花若雪和藍玉胡就已經成了比朋友更複雜些的關係。

三年前,天雷幫-風林院!

桃花宴上莫小悠和臘梅已喝的醉暈暈,不省人事。

藍玉胡送臘梅回到房間,此時他還完全不知莫小悠會是他生命中要守護的使命。

正好遇到花若雪在撫琴,“孔雀宮的弟子還真是多才多藝!”

他把臘梅放在莫小悠身旁,看著深睡的主仆二人,天真這個詞用在她們身上,最合適不過。

剛下了石階,就聽花若雪柔媚的聲音,“藍幫主這走路如風,喝了那麽多,一點也不犯暈?”

“在下自小飲酒,酒場甚少遇對手,這點桃花釀能奈我何!”

花若雪一介女子,卻是酒中高手,藍玉胡的話挑起了她的好勝心,“你說的,那我們比一比看,誰先醉了,誰就答應對方一件事,如何!”

藍玉胡回眸望去,“與女子比飲酒,沒興趣!”

他頭也不回的進了西廂房。

正一人對著窗獨飲,輕輕的叩門聲,打攪了他的雅興。

門開了,麵前是一張秀雅絕俗的臉,原來是花若雪換了衣服,著一襲冰藍色絲衣,桃腮帶笑、含辭未吐,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皎潔的月光在她的背後,隻覺她似有煙霞輕攏,再一看肌膚勝雪,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你沒興趣,我就偏要和你比試比試,來,一人一壇!”

花若雪說著,將手中的兩大壇酒放在桌上,藍玉胡更是吃了一驚,這看似柔弱女子,竟能提這麽大的兩壇酒。

這樣的盛情難卻,藍玉胡隻好放下酒葫蘆,“好吧,衝你這豪爽勁,今晚不醉不歸!”

藍玉胡在桃花宴的酒桌上已經飲了不少,全桌除了花若雪,隻有他沒倒下。

他不是沒喝的盡興,隻是長夜漫漫,總有喝點酒再入睡的習慣!

可花若雪的酒量,絕非是藍玉胡能想到的。

終於一大壇酒下肚,藍玉胡平生第一次酩酊大醉,眼神迷離的看著有些放大的人臉,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藍玉胡沒有比武的任務,毫無壓力的睡到快中午。

院中的人都去看十進一的選拔賽去了,莫小悠和臘梅初次飲酒,這一覺還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西廂房中,藍玉胡抽出被壓的麻麻的手臂,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揉上太陽穴。

他本是微眯的眼睛,見自己手臂上竟是**的,再向胸口看去,不僅沒有穿衣服,還有大片發絲鋪在他的身上。

他驚慌而起:這是女人的頭發。

身邊睡著同樣一絲不掛的花若雪,膚若凝脂,頭正側向藍玉胡的胸口,卷而長的發在**織成一副畫。

藍玉胡的動靜驚擾了花若雪,她剛想打個哈欠,身邊的人讓她瞪大了驚奇的眼睛。

那像是紫黑色水晶葡萄的亮眸看得藍玉胡也無從解釋。

花若雪扯過被褥的一角蓋在自己**的肌膚上,“我和你,我們……”

藍玉胡起身,也許是昨晚太恍惚,淩亂的衣服散落一地。

他撿起一件外衫,套在身上,冰冷地說:“姑娘莫慌!醉酒而已!”

花若雪咬咬唇,藍玉胡這樣的回答和態度完全超出她的想像。

一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咬牙,吧嗒一下,滴在她白皙的手上,“若雪明白了,藍幫主是想什麽事也沒發生!”

藍玉胡回頭看花若雪梨花帶雨的嬌柔模樣,心便也軟了,但他對這女子無情,這一晚上也頂多是睡覺而已,若因此讓他允諾什麽,他是萬萬不會的。

“若雪姑娘,我不會敗壞你的名聲!”

“哼,你說的輕鬆,可知我的想法,你不給我個誓言,我……”

心中思慮一會,眼瞅到被褥中的發簪,她握在手中,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這一招早在藍玉胡的洞察之中,他手掌伸到了花若雪身邊,“你這是做什麽,平日見你豪邁灑脫,我又沒碰你,值得你這般尋死覓活!”

花若雪手中的發簪被扔在地上,她也不再遮擋自己,隻穿著心衣看向藍玉胡,“我們是江湖中人,若在民間,哪怕是被人看了一眼露在外麵的胳膊,也要斬掉手臂的,我們**著相擁一晚,我再瀟灑,也不能忍下!”

“哪你想怎樣!”

“除非你娶我!”

一陣無聲。

這是藍玉胡接受不了的條件,退一步,他隻得說:“等等再說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留下這話,藍玉胡心煩意亂的尋了處僻靜的地方,靜靜沉思。

花若雪不知藍玉胡在回憶著以前的事情。

她輕輕靠在藍玉胡懷中,“小悠真是個好姑娘!”

藍玉胡突然想起關鍵的事,推開懷中的人兒,問道:“若雪,是誰傷了你,所為何事!”

他沒同意娶花若雪,本想就此別過,再無瓜葛。

花若雪在感情中卻是執拗的很,她從雪山發出的書信不斷。

藍玉胡漸漸的隻能由她去了,也許將來的心會轉變,所有的未來是他現在不能下決定的。

花若雪固執再次伸出手,摟緊藍玉胡的腰身,“隻知道是出雲國的人,他用巫術將我定住,吸取了我的內力,若不是婆婆趕到,我怕是早就死了。”

藍玉胡知道她此刻也是心有餘悸,隻淡淡的安慰道,“沒事了,過去了!”

花若雪想起婆婆的話,“婆婆去世前說,吸取我內力的人,如果是女人,就是想延年益壽,增強她自己的功力,如果是男人,就是修煉了什麽太陽盛的功夫,導致心魔難以抑製,所以要找陰氣的女子,抵抗這心魔。可是以我的感覺,傷我的絕對是個男子!”

藍玉胡眉頭一皺,心中想著某種可能。

第二天,果然是太陽已經老高了,莫小悠還沒有起床。

藍玉胡倒是神清氣爽。

花若雪已經好了很多,隻是內力的事,是要慢慢恢複的,也許她要再用二十年,來修煉一身的好功力。

但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也看得很清了。

人生在世,重要的不是追求多高的武功造詣,也不是擁有多大的權利,她想要的僅僅是一生,一世,有他陪伴。

而他是如何想的,她又何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