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你就是想吃回頭草,也吃點兒好草啊!(二更,8000+

照看關曉琳的月嫂見事情不對,就趕緊出去喊人了,然後又跑回來,見周明燕已經把關曉琳拖下了床,關曉琳整個的趴在地上。

她隻穿著薄薄的病號服,地麵又特別的涼,月嫂一臉驚色的上來,想把周明燕扯開,“你幹什麽啊!她剛流產,不能著涼,你快放手!你怎麽一來就打人呢!吏”

“我就是要打她!關曉琳你憑什麽打掉我的孫子!”周明燕麵目猙獰的喊。

“孩子在我的肚子裏,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周明燕你是個什麽東西,真以為自己是我婆婆了,跑過來對我指手畫腳還來打我?我還沒說要嫁給簡逸呢,你有什麽資格來罵我!我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留不留我說的算!”關曉琳氣瘋了,這個周明燕腦子有病吧!拿自己當盤菜了竟然跑來打她!

“你給我放手,周明燕你個潑婦,你放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個窮比你跑來跟我裝什麽大瓣兒蒜,少在我麵前拿婆婆的架勢出來,就算我跟簡逸結婚了,你們家也得靠著我們關家,你牛什麽啊!他簡逸還不是要靠著我,靠你們自己,你們根本什麽都不是!就算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隻要我想,我都能讓他姓關!我就是讓簡逸入贅,他也得答應,沒你什麽事兒!膚”

“以前我還討好你,可我已經不能跟簡逸結婚了,我犯得著在你麵前裝孫子嗎?你放開我!啊!”

周明燕聽著關曉琳的話,氣紅了眼,打的更狠了。

關曉琳的病號服也蹭了上去,露出了腰腹,緊貼在冰冷的地麵上,冰的她肚子疼。

她現在虛弱,隻能對月嫂尖叫:“你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動手打啊!不動手你想讓我被打死嗎!周明燕你個瘋婆子!”

月嫂哪敢真動手啊,隻能拚命地拉著周明燕,“別打了!別打了,你這人還講不講理啊!你放手!”

醫院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終於趕來了,醫生趕緊把周明燕扯開,護士把關曉琳扶到了床.上,都被關曉琳那副慘狀給嚇著了。

關曉琳的額頭血淋淋的,眼睛和臉頰都被周明燕打腫了。

周明燕還氣衝衝的,被醫生攔著,手仍然指著關曉琳,“她把我孫子打掉了!你還我孫子!還我孫子!”

護士來的時候就已經報了警,還通知了關家。

警方比關家先到了,警方來了後沒多久,關友博和姚惠敏也匆匆的趕來。

電話裏護士說的很嚴重,姚惠敏擔心的不行。

關曉琳剛剛做完手術,現在正是要好好養身體的時候,一丁點兒都傷不得,流產後的保養比生產後坐月子也一點兒都不差,馬虎不得。

姚惠敏直接衝到了病床邊,醫生已經給關曉琳驗完了傷,看到護士正在給關曉琳清理傷口,她臉上的血都被清幹淨了,傷不如剛才看著那麽大,也沒剛才那麽嚇人了。

姚惠敏才剛鬆一口氣,一下子看到了盤子裏那些浸滿了血的棉花,一聲怒吼,便衝到周明燕麵前,“你這個瘋婆子我跟你沒完!”

警察忙攔著姚惠敏,關友博指著周明燕說:“這件事不能算完,我要告死你!”

關友博這麽說了,私下和解是不可能,警察便把周明燕帶去了警局,讓關友博和姚惠敏也去。

簡逸接到警局的電話,匆匆的趕去,已過去姚惠敏便抓著簡逸打。

“姓簡的你禍害我女兒還不夠,又讓你.媽來欺負她,你們一家子都沒個好東西!我女兒瞎了眼才看上你了!你看看你把他禍害成什麽樣子了,你這個混蛋!”姚惠敏悶頭,拚命地砸簡逸,恨不得把他砸死。

“你幹什麽!”周明燕不樂意了,就要動手。

“幹什麽呢!”警察怒道,把兩人都喝住了。

“我告訴你,我們要告死你,故意傷人,你等著坐牢吧!”姚惠敏怒道。

“過來辦手續吧。”警察對簡逸說。

等簡逸辦完手續,帶著周明燕離開警局的時候,關友博和姚惠敏早就走了,去醫院看關曉琳。

剛才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關曉琳正在發燒。

剛剛做完手術,本就是最虛弱的時候,不能生一點兒病,一個不好就有不孕的危險,這會兒突然發起燒來,姚惠敏臉都白了,跟關友博趕緊往醫院趕。

周明燕還哭哭啼啼的,要告

tang她的話,姚惠敏和關友博都說過,她在警局呆了段時間,這會兒冷靜下來,也開始害怕了。

“簡逸,怎麽辦啊?她關曉琳招呼不打一聲,就把你的孩子打了,現在關家又要告我,他們多欺負人啊!”周明燕咧著嘴,邊哭邊說。

簡逸一直憋了一肚子的火,這都什麽時候了,周明燕還給他添亂。

聽到她這麽說,簡逸本來已經打開車門了,猛的又用力把車門給砸上,把周明燕嚇得人都跟著一跳。

“你沒事兒跑去找關曉琳幹什麽,還打人?”簡逸怒道。

“我氣啊!誰讓她把我的孫子打沒了!說好了要結婚的,我那麽盼孫子,她說打就打了,還拿不拿我們家當人啊!”周明燕哭著說。

“所以你就跑去打人了?媽,你能不能長長腦子!我現在不是齊家的女婿了,沒有後台撐著你,他關家是什麽身份,你就敢跑去鬧,跑去打人?他們真要告你的話,我怎麽幫你!”簡逸氣的聲音拔得越來越高。

“可是……可是當初你都能讓我去齊臨找齊承悅鬧騰,為什麽關曉琳就不行了?難道她關家還能比齊家牛嗎?齊家你都不怕了,怎麽會怕關家?”周明燕委屈的說,她就不明白了,她隻不過是幹了同樣的事情而已,為什麽這次就不行了。

“那能一樣嗎?上次去找齊承悅,我讓你打人了嗎?”簡逸氣的胸口疼,他一直知道周明燕沒腦子,但至少聽話,按他說的做,也不會出錯。

卻沒想到現在竟然學會了自作聰明,長了個豬腦子就不幹人事兒。

“對齊承悅,我有照片為證,就算是齊家也沒辦法拿我怎麽樣。而且那時候我還跟關曉琳在一起,她肚子裏有我的孩子,隻要想讓孩子有親爹,她關家就是我的後台。可現在呢?關曉琳肚子裏的孩子打了,關家不承認,已經下了死命令,要麽關曉琳被逐出關家,否則我就不可能娶她。她關曉琳如果不是關家的大小姐,那我還娶她幹什麽?”簡逸越說越氣,手用力的拍打著車門。

他現在也沒有豪車開了,那輛卡宴被常徠給砸了,他隻能透過以前認識的一個幹走私車輛的人,花了4s店裏一半的價錢,又買了輛雷諾轎車。

齊家已經打了招呼,同業內沒有公司願意用他,他隻能拋棄本來擅長的行當,去了一家商貿公司,做進出口業務,當一個普通的業務經理,好在因為跑業務所以時間比較自由,他還可以再為將來想想辦法,不甘就這樣過下去。

周明燕雙唇和下巴一起顫,臉色死白死白的,真的開始害怕了。

她用力抓住簡逸的胳膊,就像在抓著救命的浮木,“那……那怎麽辦啊……他們……他們真要告我,那可怎麽辦?咱們家現在還請得起律師嗎?要是……要是我去坐牢可怎麽辦?故意傷人要判幾年啊?簡逸,你可救救我,救救媽啊,別讓媽去坐牢。”

簡逸鐵青著臉,沉默不語。

“我……我也是氣急了,想替你出氣啊!我也是為了你好,簡逸,你可得幫幫我,這可怎麽辦啊……”周明燕“嗚嗚嗚”的哭,“要……要不……再去求求齊家?去找齊承悅說說,讓她幫幫忙?你們倆好歹夫妻一場,她怎麽的也得幫幫忙吧!”周明燕急道。

簡逸掙開她的手,推著她去了副駕駛,“先上車吧,回家再說,我看看有什麽辦法。”

“哎!”周明燕忙點頭,聽到簡逸這麽說,她感覺就好點兒了。

不過路上還是一直哭哭啼啼的,“我怎麽這麽可憐?攤上關家這樣的人家,他們太欺負人了。關曉琳也是個兩麵三刀的,當初在我麵前表現的那麽乖,善體人意的,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什麽人嘛那是!他們關家不就是嫌我們家窮嗎?要怪就得怪你爸沒本事,連累咱們娘倆也跟著受累。他要是有本事,我們家就算比不得關家、齊家,至少也能有點兒底子,不是小門小戶,他們關家和齊家敢這麽欺負人嗎?關家敢對我說告就告的嗎?關曉琳敢把孩子打掉嗎?還連累你,要你自己這麽拚搏奮鬥,本來跟他們就不是在一個起跑點上,就要比他們努力百倍千倍,才到了現在這樣。你爸當初但凡有你現在一半努力,咱們家也不用繼續住在那破地兒,你也不用一步一步的,走得那麽辛苦。”

簡逸聽的實在是煩,皺著眉,心裏越來越燥,一言不發,就怕一出口就忍不住要說重話,到時候周明燕又是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周明燕拿鑰匙開門,發現鑰匙隻是稍稍轉了下,門就“哢嚓”一聲開了。

“我走的時候鎖門了

啊!”周明燕奇怪的說,立即緊張了起來,“不會是遭小偷了吧!怎麽倒黴事兒都趕到一塊兒來了!”

簡逸一言不發的推開了門,發現門口擺著一雙男式皮鞋。

周明燕認得,終於高興了些,指著鞋說:“這是你爸的鞋,他可算是不鬧騰了。”

兩人進了門,進客廳,就見簡世博坐在沙發上。

“總算是想通了,知道回來了啊!”周明燕見簡世博不鬧了,脾氣也立即恢複了。

“我是來叫你去離婚的,你一直扣著戶口本,算什麽!”簡世博沉聲道。

周明燕的表情立即僵住,“你……你還想離婚?”

“我說了要跟你離婚,你以為我跟你過家家呢?”簡世博不耐煩的看著她。

“我不離!你要那麽想離,你就去法院起訴!我已經都查過了,就是法院受理了,隻要我不同意,法院還是要以調解為主,如果調解不了,也要再過半年才能再上訴。”周明燕紅著眼說,“簡世博你真不是東西,我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可能都要坐牢了,你都不管,就一門心思的想要跟我離婚,我們這麽多年的夫妻,都白做了!”

簡世博皺眉,看向簡逸,“怎麽回事?”

簡逸還沒說話,周明燕已經先哭著絮叨了起來,把路上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來來回回的,簡世博總算是聽明白了一個大概。

他“哼哼”的冷笑,“周明燕啊周明燕,你還真是死不悔改,自己做錯了還不承認,什麽事情都往別人身上推,我錯了,關家錯了,齊家錯了,全世界都錯了,就你是對的,全世界都欺負你,對不起你。我也不跟你講道理了,講了你也不聽,就覺得是我欺負你,冤枉你。”

簡世博站起來,失望的搖了搖頭,說:“你扣著戶口本,死咬著不離婚是吧?那我就等,隻要分居夠了兩年,這婚咱們就離定了!你也是時候該受到點兒教訓了,不然還真沒你不敢做的!不管關曉琳人怎麽樣,但至少她剛剛流產,你就那麽打她,萬一以後不孕,你就作大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就是要遭報應的!”

簡世博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周明燕先是呆了幾秒,然後突然坐倒在地上,雙手拍著腿哭喊:“啊!那個死沒良心的!我快要坐牢了他竟然還說這些話!這可怎麽辦呐!”

簡逸歎了口氣,隻說:“我還要去上班,另外給你的事情想辦法,你在家裏呆著,哪兒也別去了。”

說完,他也走了。

……

……

關曉琳因為發了一.夜的高燒,早晨終於退下去了,醫生來給她做了檢查,便悄悄地把姚惠敏和關友博叫出了病房。

“醫生,怎麽了?”姚惠敏緊張的問,看醫生這樣子,就不像是有好消息,而且還要避著關曉琳。

“關夫人,我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關小姐子宮感染,有一定的可能會造成不孕。”醫生低聲說。

“什麽!”姚惠敏臉唰的就白了,往後退了兩步,關友博忙扶住她,“這……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做完手術還給她檢查過,不是一切都很好嗎?昨天早晨還又做了一遍檢查,說護理的很好。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

醫生沒有回答,隻說:“隻是有一定的可能,我現在告訴你們,是希望你們能有個心理準備,萬一真出了什麽事情,也能早作準備。並且幫助我們,讓關小姐好好地配合治療。是不是要對關小姐說實話,還是按照你們的意思。不過我現在是覺得,病人可能也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們現在就是關小姐的依靠,關鍵時刻,你們是關小姐的主心骨,所以你們不能表現出任何的負麵情緒,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負擔。現在正是重要的時期,她本身就不愛把這個孩子打掉,容易鑽牛角尖,得心理疾病,如果再受刺激,恐怕……”

“我知道的,這件事情肯定不能跟她說。”姚惠敏點頭,終於還是沒忍住,捂著臉就哭了起來,“曉琳還那麽年輕,難道就要失去做媽媽.的權利嗎?不能當母親的女人,那還是完整的嗎?她以後還要嫁人呢,誰家願意要一個生不出孩子來的女人當兒媳婦兒啊!真要是不孕,曉琳以後可怎麽辦呐!”

姚惠敏靠在關友博的肩膀上哭,關友博說:“這件事,肯定不能告訴她。打掉孩子刺激已經夠大了,不能再讓她受刺激。隻是,劉主任,你跟我說句實在話,治愈的機會到底有多少?”

“這個……”劉主任為難的皺眉,說道,“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說,也沒辦法給你確切的答複,我隻能說,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關友博一聽這話,就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

劉主任離開之後,關友博對姚惠敏說:“齊家咱們得罪不了,但是對於把曉琳直接毀掉的周明燕和簡逸,絕對不能放過!”

姚惠敏掛著滿臉的淚,也是惡狠狠的說:“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

晚上下班,齊承悅來了25樓,發現成東閣不在位子上。旁邊辦公室門“哢嚓”打開,齊承悅有點兒心虛的看過去,發現隻有齊承之一個人走了出來。

“有事?”齊承之挑眉問。

齊承悅覺得齊承之真是天生自帶嘲諷屬性,這麽簡單的兩個字,感覺都帶著嘲弄。

“沒有,剛去秘書室送了點兒東西。”齊承悅狀似不在意的指了指成東閣的位子,“成東閣怎麽不在啊?”

“下班了,當然不在了。”齊承之往電梯走,齊承悅也在旁邊跟著,齊承之嘲弄的看了她一眼,“挺關心他啊!”

“大哥你別瞎說!”齊承悅立即粗聲反駁,“我就是看到他不在位子上,隨口一問。你這個當老板的都還沒走呢,他怎麽能先走呢?”

齊承之嗤了一聲,挑眉看她,“我不講究這個。”

齊承悅跟著齊承之一起乘電梯下樓,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下子注意到了黃梓玥,竟是和成東閣站在了一起。

黃梓玥白色的襯衣加一條粉色不對稱的雪紡裙,前麵裙擺剛剛蓋過膝蓋,後麵則到了腳踝,腳上穿著一雙躶色的肩頭高跟鞋,看款式像是菲拉格慕的。

她雙手放在身前,提著一個粉色的ladydior。

看到黃梓玥渾身名牌,齊承悅嘲諷的撇了撇嘴。

黃梓玥和成東閣相對而立,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成東閣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齊承之停下腳步,回頭對齊承悅挑眉,“怎麽不走了?”

“沒什麽!”齊承悅悶聲說,繼續往前走,卻選則走大門的另一邊,在走出去的時候,還轉頭看了成東閣一眼,他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她似的,一直看著黃梓玥。

齊承悅皺眉,無力的想著成東閣和黃梓玥是有三年感情基礎的人,又怎麽是她能比得了的。

有黃梓玥在,他自然注意不到她了。

隻是不知道黃梓玥是跑來做什麽的,跟成東閣分手,後悔了嗎?

看她那一身仙氣飄飄,清純玉女的打扮,也還真是我見猶憐的。

“畢竟是那麽多年的感情了,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沒想到連成東閣都不例外。”齊承之在齊承悅身邊,也往成東閣和黃梓玥的方向,遙遙的看著,“我看那黃梓玥的樣子,挺像是要回來求複合的。要是黃梓玥回來求,以成東閣念舊的性子,說不準還真能答應呢。”

“大哥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八卦,愛操心別人的事情了!”齊承悅沒好氣的說,氣呼呼的就走了。

成東閣看了眼離開走向自己的車的齊承悅,才收回目光,黃梓玥察覺到,也跟著看了過去,不過齊承悅此時已經混在了人群中,她什麽都沒看到。

齊承悅坐進車裏,用力的甩上門,看著黃梓玥和成東閣還站在公司門口。

“你就是想吃回頭草,也吃點兒好草啊!那草都爛了,你還吃得津津有味呢?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黃梓玥是為了什麽跟你分手的,這會兒還在公司門口,人來人往的地方秀給別人看,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被戴了綠帽子,還屁顛兒屁顛兒的對前女友那麽好,丟不丟人!”齊承悅坐在車裏,看著公司門口的兩人,氣的胸口疼,咬牙切齒的說。

可話剛說完,她的眼睛就開始酸疼,湧上一股暖意,視線也模糊了。

她盯著成東閣,大聲喊:“成東閣,連你都靠不住,還有什麽男人能靠得住!你們這些男人……這些男人……嗚嗚嗚嗚嗚……”

齊承悅再也說不下去了,低頭趴在了方向盤上。

……

……

“東閣,能耽誤你點兒時間嗎?我有話想要跟你說,很重要。”黃梓玥柔聲道,“我已經訂了盛悅的位子,能不能邊吃邊談?”

“抱歉,我還有事。”成東閣淡淡的說,就要離開。

黃梓玥趕緊抓住他的手臂,“東閣,你還怪我,是不是?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就是想找你說句話,跟你談談。不然我不知道該跟誰說好了,我在b市也是無親無故的,同事又哪裏有靠得住的,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了,東閣,我有一肚子的話,實在是找不到人說。”

成東閣牙關緊咬,雙唇抿成了一條嚴厲的線。

被她在公司門口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著,實在是不好看。

下班的時間,全都是從公司出來的同事,但凡是經過了,都得多看他們一眼。

成東閣眉頭嚴厲的皺起,說道:“你想談的話,咱們去個地方,吃飯就不必了。”

成東閣說完,便往停車的地方走,也不等她。

黃梓玥這會兒也不敢要求太多,怕成東閣真就甩手走了,她趕緊跟上去,可成東閣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遷就她的步伐,走在外側。

成東閣走到車旁,目光搜尋,發現了齊承悅的車。

齊承悅那輛奧迪tt的車膜不深,透過擋風玻璃,就能清楚的看到齊承悅正趴在方向盤上,不知怎麽了。

成東閣感覺胃絞了起來,很想上去看看她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卻瞥見黃梓玥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成東閣大步繞過去,把副駕駛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黃梓玥吃驚的看著他,有些無措的樣子。

“副駕駛隻給我那位坐,你坐後麵吧。”成東閣麵無表情地說,上次他把江夕瑤送回來,他也是這麽說的,所以江夕瑤坐的也是後座。

黃梓玥驚愕的張了張嘴,又看了眼車內副駕駛的座椅,突然不知所措了,“你……有女朋友了?這麽快?”

成東閣沒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打開了後門,黃梓玥表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才有些不情願的坐進去,這輛途銳的後座,是她從來沒坐過的,現在坐在這個位置,隻能看得見成東閣的後腦,感覺很陌生。

齊承悅抬頭,從儲物格拿出一盒抽紙,抽了兩張紙把眼淚擦幹淨,再看向齊臨門口,已經不見了成東閣和黃梓玥。

她咬咬唇,開車離開了。

黃梓玥坐在後座,神情複雜的問:“你的女朋友……是誰?公司同事?”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成東閣的回答。

黃梓玥左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右手拇指,手指特別涼,“東閣,你是不是很恨我?”

成東閣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說:“沒有。”

“我知道你心好,這麽說隻是不想讓我有負擔罷了。你恨我也是應該的。”黃梓玥低頭,拂了下耳鬢的發。

成東閣透過後視鏡看到她的動作,撇了撇嘴。

他是真不恨。

起初跟齊承悅發脾氣那次,他是確實很生氣,可奇怪的是過後也就沒什麽了,對她恨也恨不起來。

畢竟在一起三年,像他這樣,他自己也覺得不太正常。

後來冷靜下來想想,也或許是因為他起初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因為她的堅持而生出的那份感動,覺得跟她可以試一試。一直到後來的訂婚,是出於責任,她已經跟他在一起三年,是該有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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