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239不知不覺的,宋羽就被他壓倒在了沙發上(一更,5000

他此生中到目前為止,他最難過的時候有一次,是宋羽跟齊承積訂婚的消息。

最痛苦的時候有一次,是在今晚決定要跟她坦白。

但是最開心,最激動的時候,有五次牙。

一是時機成熟可與宋羽重遇酢。

二是與宋羽成為戀人。

三是宋羽答應他的求婚。

四是宋羽主動提出要跟他先領證。

五,則是在婚禮上,看著她婷婷的向自己走來。

“其實那天,簡逸就找過我,給我看了證據,告訴我是你把宋家弄破產的。”宋羽說,看到齊承之表情為之一緊,她與他的掌心相對,五根柔軟的手指穿過他的指間,主動與他交握著。

“剛剛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確實,我的腦子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我那麽愛你,離開你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可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我們倆的關係。當時,我就已經愛到離不開你了,對你我恨不起來,可是想到我爸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回來找證據。”

宋羽看了眼桌上的文件,“我回來以後,就直接去了你的書房,看到了你抽屜裏的日記。看到之後,我就再也不矛盾了。我立刻做了決定,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我還是試著開了保險櫃。”

宋羽笑笑,“沒想到密碼就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想點兒複雜的,那樣也太不安全了。看到文件,我知道簡逸說的是真的,我就把文件又放了回去,把簡逸給我的證據撕掉衝進了馬桶,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不過潛意識裏,我還是怕有意外,又橫生出什麽變故,才急著跟你結婚,把關係先確認了。”

“今天慕思思來找過我,她告訴我,她拿這件事情威脅過你,你寧願自己跟我坦白,也不受她的威脅。”宋羽的笑容愈發柔和,看著齊承之,雙眼盈著濃濃的愛意,“今天下班,我聞到你一身的煙味兒,就知道你是為什麽又抽了煙。對不起,我應該要早點兒跟你說,你今天一定很難過吧?”

齊承之深深地看著宋羽,她總說有他這麽喜歡她,是她三生有幸。可他覺得,他才是幸運的這個。

做了這種事情,她還能不聲不響的原諒他,依舊愛他。

他直接把宋羽扯進了懷裏,抱緊了她,“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做半分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宋羽笑起來,雙臂也環到他的身後,將他抱緊了,嗅了嗅,悶聲說,“好久沒聞到你身上的煙味了,感覺比以前你抽煙的時候還濃,今天抽了多少?”

“……”齊承之沉默了會兒,說,“以後都不抽了。”

宋羽其實很喜歡他抽煙的樣子,但卻憋在心裏不敢說,真怕這一說,他就又抽上了。

比起他抽煙的痞帥樣子,她更想讓他健健康康的。

齊承之嗅著她發絲上的香氣,把臉埋進她的頭發裏,雙唇在發絲的空隙間輕吻她的頸子。沿著她頸子優美的線條往上,吻到她的耳垂,耳蝸,臉頰,這麽一圈下來,才又找到她的唇。

不同於先前在車裏那仿佛這輩子最後一個吻似的絕望又小心翼翼,這一次的吻,仿佛重獲了新生,特別有活力,充滿了誘惑,吻一點點的變深,從輕柔變成急切,舌在她的口腔中恣意的攪動刷拭。

他將她都緊緊地裹在了自己的懷裏,誘哄著,嗬護著,珍視著。

不知不覺的,宋羽就被他壓倒在了沙發上。

齊承之微微鬆開,吻得不是那麽深了,又貼著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壓著吻。

“我去把煙味兒洗掉。”齊承之雙唇磨著她的唇.瓣,嗓音沙啞地說,聲音裏帶著特別的珍重與感激,感激能有個宋羽,感激他愛的是個這麽好的女人。

宋羽卻搖搖頭,唇.瓣也因此摩擦上他的唇,雙臂圈緊了他,“再抱我會兒。”

齊承之一手摟著她的脖子,一手圈著她的腰,慢慢的露著她側躺著,怕自己壓壞了她的肚子,兩人一起擠在不算特別寬闊的沙發上。

宋羽安心的貼著他的胸膛,微微眯著眼,手也擱在了他的胸膛上,“我答應過你,會一直陪著你,陪一輩子,你怕什麽呢?”

腰被他圈的緊了一下,沒聽到他的回答,他的唇已經又貼了上來。

“咚!咚!咚!”

楊嬸在臥室外敲門,“先生,夫人,樓下有個小姐,一直在按家裏的門鈴,還喊著先生你的名字。”

宋羽歎了口氣,“估計是慕思思。”

“不用管她。”齊承之聽到這三個字,就連平時對外人淡漠的嗓音,也多了濃濃的嫌惡。

“去看看吧,總讓她按咱們家門鈴也不是事兒。”宋羽撇撇嘴,也特別鬱悶,跟齊承之在這兒躺的好好地,慕思思非得來搗亂。

本來今晚一切都說開了,藏在心裏的結都沒有了,兩人心情都特別輕鬆,正是最平靜最舒服的時候,特別的安心,可偏偏這時候慕思思非要跑來膈應人。

“真要去看?”齊承之挑眉,很想把慕思思晾在外麵不理。

“又不是要放她進門,聽聽她到底喊你什麽呢,再找慕懷生來把她帶走。”宋羽先坐了起來,整理了下頭發。

齊承之也跟著坐起來,定定的看她。

“你看什麽呢?”宋羽停下動作,臉有些紅。

“看你現在也是越來越壞了。”齊承之似笑非笑的說。

“近墨者黑啊!”宋羽撇撇嘴,挑著眉,頗有些挑釁的看他。

齊承之輕笑了兩聲,雙手捧著她的臉,又是狠狠的啄了下。

“楊嬸還在外麵等著呢。”宋羽不好意思的說。

齊承之又幫她梳了兩下頭發,才跟她一起去開門。

楊嬸站在門外,也是怪不好意思的,趕緊就扭頭下了樓。

齊承之緊握著宋羽的手,一刻也不想放開。今晚的一切都太讓他感動,如果沒有慕思思來攪合,他們倆現在還一起躺著,彼此互相安定著對方。

而且又是要麵對慕思思,齊承之不自覺地就把宋羽抓緊了。

剛剛經曆了他此生都不想再經曆一次的忐忑痛苦,他可能真的差點兒就失去了宋羽,現在心裏還餘悸未消,生怕宋羽見到慕思思,會不高興。

兩人下了樓,來到玄關前,掛在牆上的視頻對講開著,慕思思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她梳著斜劉海,額頭上的傷被頭發當著,哭的滿臉是淚。

“承之哥,你為什麽不肯見我?我現在好難受,我生病了,承之哥,你讓我進去吧。我哥哥不要我,他都不管我,我不知道要去找誰,我隻能來找你了。我無家可歸了,承之哥。”慕思思邊哭邊說。

“他不要我了,我受了傷,他就把我丟在路邊,連個電話都沒有,不管不問。”慕思思說,對講機裏傳來了她敲著樓下單元門的“哐哐”聲,“承之哥,我現在真的不舒服,是真的,好冷,我好冷,你讓我進去吧,你就讓我見見你吧,我求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真的無處可去了承之哥。”

宋羽在旁邊輕輕地“哼”了一聲,齊承之立即把她拽進了懷裏,“是你要下來看的,這會兒又生氣。”

“把她打發走啊,我見著她能不生氣嗎?”宋羽朝著屏幕努了努下巴,“但是不下來看看,我又好奇。再說了,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麽按咱們家門鈴,多鬧心啊!”

“承之哥,我都這樣了你也不管我嗎?承之哥……”慕思思在鏡頭裏左搖右晃的,喝醉了酒似的。

齊承之厭煩的從褲袋裏摸出手機,給慕懷生去了電話,“她現在在我家門口,你過來接她。”

說完,便掛了電話。

“走吧,上樓去。”齊承之說道,轉身對楊嬸說,“一會兒慕懷生就來接她了,她要是再按鈴你不用管,就當聽不見,慕懷生來了你也不用給他們開門,讓他直接帶著慕思思走就行了。”

“哎。”楊嬸應下,“那我現在就回房睡覺去?”

齊承之笑了,楊嬸在家裏工作這麽多年,他就是喜歡楊嬸這種舉一反三,一點就通的能力。

……

……

慕思思還在不住的按著門鈴,就是沒人理她,她感覺越來越冷,腦子也越來越模糊,身子開始冷得哆嗦了起來,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抬手,繼續按齊承之的門牌號,可手指還沒接觸到按鍵便突然滑了下來去,人貼著牆,便滑到了地上坐著,閉上眼睛,暈了過去,頭靠在牆上,直接不省

人事了。

過了二十分鍾,慕懷生的寶馬七係駛了過來,車頭燈照在了齊承之家的單元門口,也照在了昏倒在門口的慕思思身上。

慕懷生立即刹住車,從車上衝了下來,衝到慕思思身邊,蹲著身子拍了拍慕思思的臉,“思思!思思!”

他摸了下慕思思的額頭,燙的厲害,他拿出手機,打開燈一照,才發現慕思思的臉特別的紅。

慕懷生趕緊把慕思思抱上了車。

……

……

第二天,慕思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覺得頭特別疼,不是傷口的疼,而是腦袋裏麵一鼓一鼓的疼。

她抬手想要按一按,感覺手背一下子被針扯了一下,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這才發現手背上正紮著針,連著吊瓶。

她便抬起右手按著額頭,一下子摸到了額角的紗布,輕輕碰一下就疼得要命。

慕思思終於了解到,她現在是在醫院的病房裏。

“人呢?來人啊!人呢!”慕思思叫道,可一出聲嗓子就疼,嘴巴發幹,特別缺水。

“醒了。”慕懷生聲音清清淡淡的傳來,慕思思見他提著一袋子東西走進病房。

等他走到床.邊,把那袋子放到床頭櫃上,慕思思便聞到了粥的香味。

“我怎麽會在這裏?”慕思思撐著自己想要起身,卻渾身酸疼,使不出力氣。

慕懷生直接把床.頭搖了起來,用拿起床頭櫃上的棉簽和礦泉水,用棉簽醮了點兒水,擦在慕思思的嘴唇上,然後才往礦泉水瓶裏插.了根細細的吸管給她,“慢點兒喝。”

慕思思接過水,渴的不行了,可是因為吸管太細,她就是吸的再用力,喝進去的水也隻有那麽一點點。

“昨晚你去找齊承之了,結果人家就是不給你開門。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等我到的時候,你已經昏倒在他家的樓底下了。”慕懷生淡淡的說,“當時你發著高燒,所以我就直接帶你來了醫院。”

慕思思想起來了,她昨天被慕懷生扔下車,便自己打了車回到城世,她的車之前就留在了城世那裏。

她開著車,也不想回家,一看到自己額頭上的傷就哭,看一次哭一次,覺得命運對她特別不公平。

一直到天都黑了,她也不想回家去麵對慕懷生,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去找了齊承之。

她都那麽狼狽了,齊承之就算不喜歡她,也總能生起一點兒同情心吧?

可沒想到,齊承之依然不讓她進門,都不管她的死活,是不是她在外頭凍死了,他也不會感覺到一點點的惋惜和遺憾。

“醫生說了,是你的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慕懷生沉聲道,“昨天護士要給你傷口消毒包紮,你不讓,還自己用手去碰,頭發上也有細菌,外界那麽多汙染,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了感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你現在的傷口可比昨天剛縫合好後要難看多了。就算是傷口好了,疤也會比原本要嚴重得多。”

慕思思一聽,立即說:“鏡子,給我鏡子。”

“你現在還有空擔心你的臉?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慕懷生沉聲道。

“我要鏡子!”慕思思到對麵牆上掛著的鏡子,便要拔下針去看。

慕懷生趕緊把她壓回去,“你給我安分點,這屋裏就隻有牆上那個,我去給你要一個小的過來,你等著。”

慕思思這才靜下來,不再折騰。

慕懷生呼出口粗重的鼻息,不放心的看了眼慕思思,才離開病房。

慕思思等慕懷生一走,便拔下了手背上的針,下.床踉踉蹌蹌的走到對麵鏡子的前麵,手扶著牆,把包著傷口的紗布掀了開來。

慕懷生從護士那裏借了鏡子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病房裏東西摔得稀裏嘩啦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慕思思的喊聲:“我的臉!啊!”

慕懷生趕緊衝進病房,看到病房裏慕思思把能砸的都砸了,一片狼藉。

她把額頭上的紗布揭掉了,露出裏麵猙獰發紅的傷口,傷口看起來比昨天剛縫合完的時候要大得多,而且還起了膿,潰爛了,慕思思能夠想到,等傷口愈合之後,會留下多惡心的疤。

“我不是說了給你帶鏡子回來嗎?你又折騰什麽呢!”慕懷生真是覺得心累,慕思思什麽時候能消停消停,不折騰。

“我的臉都這樣了,承之哥更不可能要我了!嗚嗚嗚嗚嗚……”慕思思蹲了下來,抱著腿哭,“不公平,為什麽老天爺對我這麽不公平,為什麽要毀了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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