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你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真的好嗎?

?????齊承霖一聽,就更想知道了,恨不得能立刻拆開來看看。

齊佑宣一直捧著自己的禮物,被包裝紙包的嚴嚴實實的,也看不到裏麵的樣子,阮丹晨也不讓他拆,現在撓的他心裏特別癢。

回到家裏,他正準備抱著禮物回臥室去,就被阮丹晨叫住了,“等會兒。覽”

齊佑宣剛站住,還沒來得及說話,禮物就被阮丹晨給拿走了,擺在了客廳裏聖誕樹的下麵,“明晚過了12點才能拆。櫓”

齊佑宣一聽,就苦下了臉,阮丹晨卻笑眯眯的說:“你不是說要聖誕禮物嗎?既然對聖誕節這麽重視,那拆禮物自然也要按照聖誕節的習俗來。”

齊佑宣:“……”

總覺得,阮阿姨跟爸爸時間長了也學壞了。

“你可不能半夜偷偷的跑來拆啊,不然的話我明年就不給你買了。”阮丹晨又囑咐了句。

“……”齊佑宣歎口氣,耷拉下肩膀,“知道了,我不拆。”

本來他還真是抱著這樣的打算,誰知道被阮丹晨提前給預防了。

齊佑宣很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阮阿姨好像特別了解他啊!

……

……

晚上阮丹晨洗完了澡出來,發現身體不太舒服,使不上什麽力氣,渾身的骨頭都變得特別沉。

阮丹晨拖著身體終於爬上了床,齊承霖本來腿上架著筆記本電腦在辦公,轉頭一看,阮丹晨的臉紅的特別厲害。

他把電腦合上,轉頭看阮丹晨,“不舒服?”

阮丹晨搖搖頭,“不知道怎麽回事,頭有點兒疼,感覺還有點兒冷,可能是剛洗完澡的關係。”

齊承霖皺著眉,伸手摸上她的額頭,“這麽燙,是不是發燒了?”

齊承霖估計是她今天在外頭奔波,累著了,再加上城北的溫度比市區還要低很多,一下子不適應,病情加重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體溫計。”齊承霖說道,就趕緊下了樓,拿了耳溫計和退燒藥上來。

給阮丹晨測了體溫,37.3度,低燒,還好些,便喂她吃了藥,又給她多加了一層被子,讓她多出汗。

看阮丹晨被子把下巴都蓋住了,露出來的部分都紅紅的、燙燙的,齊承霖也無心工作了,轉身就要把她抱進懷裏,誰知阮丹晨起來,抱著自己身上的兩層被子就要下床。

“要去哪兒?”齊承霖趕緊把她給壓了回來,把被子給她蓋嚴實了,“不是冷嗎?這樣忽冷忽熱的,想燒的更重?”

“我怕傳染你,先去客房睡一晚。”阮丹晨因為發燒,聲音悶悶的,被齊承霖給牢牢地摁在床.上,也動不了。

“別折騰了,要是被傳染,早就被你傳染了。今天我除了中午的時候打了個噴嚏,吃了藥之後,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了,根本就沒感冒。”齊承霖說道,給她把被子重新蓋嚴實了,便關了燈躺下,把她摟進懷裏。

阮丹晨老老實實的不動,就貼在他懷裏,聽到他低醇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發燒的話,發一身汗就好了,以前佑宣發燒,老太太和我媽都是這麽處理的。”

阮丹晨忍不住微笑,雖然發燒感覺挺冷的,可心裏卻暖的不行。

因為給阮丹晨蓋了兩層被子,再加上屋裏有暖氣,阮丹晨睡了沒多久,渾身就出汗了。睡熟了也沒什麽自製力,就想要把被子蹬開。

好在齊承霖一直摟著她,怕她晚上難受,都沒敢睡熟,隻要阮丹晨稍微有點兒響動,他立即就醒了。看到阮丹晨想把被子推開,他趕緊把被子給她裹緊了。

黑夜裏,還是能看到阮丹晨臉上熱的都紅了,睡夢中被熱的表情也有點兒煩躁。

反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得進去,他依舊好生的哄著,“乖,別踢被子,再堅持堅持,不然會病的更厲害的,聽話。”

他一直哄著,阮丹晨慢慢的就老實了,又往他懷裏拱了拱,拱的他也渾身都是汗,齊承霖也不覺得難受,隻是微笑著,特別包容。

他摟著她也不敢亂動,怕一動,被子一開一合的,風灌進去就讓她受了涼。這樣摟著她,順便也能防止她亂動。

這麽一晚上,齊承霖來來回回的醒了好幾次

tang,看阮丹晨的情況。

到了早晨,他迷迷糊糊的有些堅持不住,要睡著的時候,有感覺阮丹晨動了。

齊承霖立即睜開眼,見阮丹晨也醒了,睜著眼,有些難受的動了動。

“怎麽了?”齊承霖見她臉上還帶著挺窘的表情,便問。

“身上全是汗,怪髒的,你別這麽摟著我了,把你身上都弄髒了。”阮丹晨說道。

她現在渾身都粘噠噠的,頭發全都黏在了額頭和脖子上,怎麽甩都甩不開。原本他應該是很清爽的,結果被她弄得身上也都是粘糊糊的。

阮丹晨現在特別怕把他給傳染了,齊承霖卻直接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連她額頭上的汗都沒擦。

他柔軟的唇貼在她的額頭上,停了一會兒,說:“熱度好像是退下來了,你等一下。”

說罷,齊承霖小心的翻身,把放在床頭的耳溫計拿來,給阮丹晨測了一下,36.8度,燒已經退了,齊承霖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睡嗎?”齊承霖問。

阮丹晨搖搖頭,“難受,誰不太著。”

雖然燒退了,可身上還是冷。而且感冒的症狀又回來了,鼻塞,嗓子疼。

“我去讓鄭嬸給你煮碗粥喝。”齊承霖說道,也沒怎麽收拾自己,穿上衣服就趕緊下去了。

過了會兒,等他回來,見阮丹晨身上多了件羽絨服,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還一直在抽抽嗒嗒的吸著鼻子。

“怎麽了?”齊承霖奇怪的問。

“冷。”阮丹晨說道,咳得有些厲害,感覺還不如發燒時候舒服呢。

發燒雖然頭昏腦漲的,但是嗓子不疼,鼻子不塞。

齊承霖又試了下她的額頭,不燙,“要不去醫院吧。”

阮丹晨搖搖頭,“又不燒了,吃點兒藥就好,大過節的別往醫院跑。”

好在聖誕節不是什麽中國傳統節日,鄭嬸不過這種洋節,也沒放假,不然齊承霖恐怕連粥都熬不出來。

可發完燒後,阮丹晨的感冒嚴重了些,一直咳嗽,咳到惡心,把早晨吃的那點兒粥都給吐了出來。

齊承霖不由分說,直接帶著阮丹晨去了醫院,給她打了一針消炎針,又開了一種消炎藥,說是特別管用,回來吃上兩片,阮丹晨的嗓子果然就不怎麽疼了。

下午的時候,齊承霖不知道怎麽想的,還是給鄭嬸放假了。

齊佑宣一直盯著擺在客廳的那棵聖誕樹,確切的說是盯著擺在樹底下的那份禮物,時不時的就看看牆上的表,數著秒數在過,希望趕緊過去今晚的12點。

看鄭嬸拎著包出門了,齊佑宣不禁擔心地問:“爸爸,鄭奶奶放假了,我們晚上的聖誕大餐怎麽辦?你已經訂好飯店了?”

齊承霖正準備進廚房去給阮丹晨再盛一碗粥,她早晨吃的都吐了,現在不咳嗽了,就讓她再吃點兒。

齊承霖進廚房前,淡淡的看他一眼,說:“沒有。”

齊佑宣一聽,急了,沒有大餐吃這件事情顯然比拆禮物還要來的急迫,趕緊跟進了廚房,“那我們晚上吃什麽?”

“我來做。”齊承霖盛了碗粥,淡淡道,“餓不著你。”

齊承霖可還記得阮丹晨聽到齊承之給宋羽做飯,臉上那羨慕的樣子。他已經打算好了,聖誕節給她一個驚喜,順便也算是練練手。

“……”齊佑宣突然一聲不吭的跑出了廚房,就拿著他那隻兒童手機,找到了鄭嬸的電話,撥了出去,“鄭奶奶,家裏的胃藥放哪裏去了?”

齊承霖:“……”

齊承霖一手端著粥,一手把齊佑宣的手機奪走,掛斷了,“你這是什麽反應。”

齊佑宣撇撇嘴,踮起腳要把手機奪回來,可惜伸長了胳膊也愣是夠不著,便放棄了。

抬頭看著齊承霖,“爸爸你說你做過飯嗎?”

齊承霖:“……”

“阮阿姨今天還生病了,你非要自己動手給她做飯,就是做得再難吃她也會吃的,你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真的好嗎?”齊佑宣又問。

“……”齊承霖無語的看著兒子。

難得他今天還想要好好表現一下,有這麽潑冷水的嗎?

“我還沒做呢,你怎麽知道難吃,真難吃到時候給你叫外賣。”齊承霖冷冷的說,“別擋著我,你阮阿姨等著喝粥呢。”

齊佑宣這才讓開了,小尾巴似的跟在齊承霖後麵,一起上了樓。

看到阮丹晨裹著羽絨服,還用紙巾堵著鼻子,那樣子實在是不怎麽好看。

阮丹晨也沒想到齊承霖突然就上來了,有些窘,這種醜樣子都被她看了去。

齊承霖失笑,見她忙把紙巾從鼻孔裏拽了出來,便說:“塞著吧。”

阮丹晨一窘,也沒再塞回去,齊承霖就端著粥坐到了床邊,“剛把早晨吃的都吐了,這會兒再吃點兒吧。”

“阮阿姨,你還是很難受嗎?”齊佑宣也爬上了床,湊了過來。

“佑宣,你離我遠點兒,你才剛好點兒,別又被我傳染了。”阮丹晨趕緊說。

“我才剛得過一次感冒,沒事。”齊佑宣非但買躲遠點兒,反倒是盤腿坐在了阮丹晨的旁邊。

阮丹晨接過粥,一邊跟父子倆聊天一邊喝了,不知不覺的。

她一陣鼻酸,卻不是因為感冒的關係,吸吸鼻子,掩飾住了。

之前她一直一個人,在那個小公寓裏,不管生多大的病都沒有人管,全是一個人撐過來的,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像就該如此,自己照顧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現在有齊承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齊佑宣在旁邊關心著,這種溫暖的感覺真好,如果再讓她回到以前那樣,自己一個人,可能就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了,可能還會脆弱的蒙著頭哭吧。

齊承霖接過空碗,轉手就給了齊佑宣,“把碗送下去。”

齊佑宣眨眨眼,要是平時肯定要先拒絕一番,雖然最終也還是要聽話的行事。不過看現在阮丹晨這麽難受的樣子,覺得能幫阮丹晨做點兒事情也是好的,竟是什麽都沒說,拿著空碗就下去了。

齊承霖黑眸溫柔的看著她,嘴角噙著淡笑,骨骼分明而雅致的手突然擱在她的頭頂,揉了揉,指尖穿在她的頭發中,慢慢的從發根梳到發尾,醇啞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別瞎想,以後都有我們呢。”

阮丹晨驚訝的看著他,明明自己什麽都沒說,他卻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被他這樣寵著慣著,真的會不知不覺的就跟他撒嬌。阮丹晨糯糯的看著他,一句話沒說,便直直的往前撲,額頭直接重重的敲在他的胸膛上,把齊承霖撞得都輕咳了一下。

順了順氣,低頭看著她那顆黑黑的腦袋瓜,失笑。遒勁有力的手掌,力道卻極其溫柔的落在她的後腦,溫柔又有些亂的揉著她的發。

低頭,薄燙的唇就找到了她的眼角,細細的吻。

阮丹晨在他懷裏,就像是撒嬌的小寵物狗似的,就連鼻子也一樣都濕濕的。因為感冒,眼睛還時不時的出來一些眼淚,讓她的眼也濕潤潤的,特別可憐的樣子。

“傳染。”阮丹晨雖然這麽說著,可還是往他懷裏蹭了蹭。

“要真能傳染給我還好了,你還能少受點兒罪。”齊承霖帶著笑說。

阮丹晨貼著他胸口的位置,額頭離著他的領口很近,眼珠子往上滑一下,就能看見他露在衣領外的精致鎖骨。白皙、精致,像是白玉雕的一樣。

鎖骨上方就是他突出來的喉結,阮丹晨一直覺得男人的喉結是特別神奇的東西,在他身上尤為明顯,特別有男人味。

喉嚨上往外突出的那半個圓,就像是在嗓子眼兒裏卡了一顆核桃,很有趣。

他剛才低聲輕笑時候,喉結微微的震動,她都能感受的到。

阮丹晨微微抬頭,盯著他好看的鎖骨,明明是自己也有的東西,可生在他的身上,怎麽就變得那麽誘人。

“可我舍不得。”阮丹晨小聲說,臉突然比發燒時候還紅,說完就迅速的把頭低回去了。

齊承霖低頭找到她的唇就吻了上去,一點兒都不嫌棄她現在感冒,唇舌便伸入了進去。阮丹晨本來因為感冒,嘴巴裏就又幹又熱的。這種時候,他原本燙人的舌突然就顯得涼涼的了,濕濕涼涼的,特別清爽。

不知不覺的,她人就被他給壓倒了,她被他用力的吻著,都快被被子給埋起來了。

怕阮丹晨鼻塞,會憋得厲害,這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看她鼻子和臉頰都已經紅透了。齊承霖情不自禁的便在她通紅的臉頰上來來回回的細啄了好幾下,才把她拉了起來。兌了溫水,讓她吃藥。

因為藥力的作用,阮丹晨沒多久就犯困,暈暈乎乎的便睡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再一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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