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阮丹晨在旁邊看著這三位,完全是相愛相殺的節奏 1w+

阮老爺子這時候很靠譜,帶著一身風華儒雅的氣質,微笑著說“你好”的模樣,特別有氣度。

旁邊齊老爺子嘴一歪,心說這貨還挺能裝。

這時候,阮克山和陳敏夏也走過來了,阮克山叫了聲爸責。

眾人挨個看過去,發現阮老爺子、阮克山、阮丹晨,還有旁邊的一個小青年長的還真是挺像的,誰看了都得說是一家人,這才信了,可能真是失散多年的親人。

齊老太太那邊兒還抓著人炫耀個沒完,“這是丹晨的奶奶,咱國家著名的鋼琴家,秦朗你們知道吧?就是她教出來的,不過後來為了找丹晨,就不收徒了。民”

“還有這位,我們丹晨的大伯,也是a大的教授。”阮老太太說道,“一家子都是數學天才呐!這是丹晨的弟弟,奧數第一,保送a大。”

老太太現在覺得特別圓滿,隻差等阮丹晨懷孕三個月期限一到,又可以張開嗓門炫耀她兒孫媳婦兒又懷孕了。

老太太覺得她簡直是這片區的贏家!

這邊鬧哄哄的,圍了許多附近的鄰居,有老爺子的棋友,老太太的舞友,還有劉嬸買菜認識的大爺大媽們。

重重的人群擋住了一個人。

吳巧音便在這些人群之後,聽到了老太太的話。

她從知道齊承霖跟阮丹晨結婚,就開始查阮丹晨這個人,也不必動用什麽私家偵探,隻要上網一搜,就全是阮丹晨的資料。

太深入的可能沒有,但是一些基本信息並不難查。

就比如阮丹晨是孤兒,這可能是阮丹晨最大的軟肋,即使齊家不看重門楣。

可是現在,竟然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了阮丹晨的家人,而且身份還這麽有看頭,或許不如大家族那麽富貴,可是頭頂著的名銜,哪怕是別的注重門楣的家族,都不會拒絕阮丹晨這樣的兒媳婦兒。

吳巧音表情晦暗不明的走了。

沒有人注意過吳巧音來了又走了,一眾人去了王朝,在王朝免不得要碰到些熟人。畢竟能經常往來於王朝的,在圈子內的地位也都不低。

老太太趁機又是把阮家好一通介紹,想著今天之後,恐怕圈內的人就都知道她兒媳婦兒是有娘家的人了。

這也是老太太的用意,不隻是為了顯擺。

之前阮丹晨的身份,齊家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但架不住外界總是拿著有色眼鏡來看阮丹晨,為了阮丹晨好,借著這件事情堵住那些人的嘴,也是挺痛快的事情。

果然,經過介紹後,那些人看阮丹晨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對阮老爺子尤其敬佩。

在這種時候,阮老爺子尤其能拿得出手,一副知性卻又平易近人的模樣,像極了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

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家人,還有談生意的小夥伴,齊老太太最後圓滿的進了齊承霖的房間,特別高興。

今天是齊承霖和阮丹晨兩家的長輩見麵,自然是用齊承霖的房間。

小家夥啃了一碗青菜,便含淚道一旁玩了。

小佑謹也吃飽了,被宋羽放到地毯上,讓他在地毯上爬著玩。齊佑宣看這在那兒傻頭傻腦的爬個沒完的小佑謹,想了想,悄悄地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迎麵走來的服務生,小家夥立即甜甜的叫了聲,“叔叔。”

“齊少爺。”服務生站住。

小家夥還有點兒心虛的回頭看了看房間門,小肥手朝服務生招了招。

服務生幹脆蹲下,附耳過來,齊佑宣便跟他說了。

服務生表情古怪,呆了會兒,還是艱難的點了頭。

“叔叔你快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小家夥催道。

服務生點點頭,走了。過了沒多久,就見他拿著王朝的外賣盒子過來,交給了齊佑宣,盒子都還燙著。

小家夥打開一看,果然是燕窩糕,咧嘴一笑,“記在我爸爸賬上啊!”

說完,把盒子往衣服裏一塞,努力地縮著小腹,打開門像螃蟹一樣的背對著餐桌摸到了小佑謹的身旁。

等他背對著餐桌坐下,又把小佑謹抱到自己的對麵,擋住了視線。

小佑謹聞到香味兒,立即

tang往齊佑宣的懷裏爬,小狗似的,鼻子一個勁兒的動,很快就找到了香味兒的來源,臉便貼上了他的肚子。

“依依依呀呀!”小佑謹坐下,特別急切的對齊佑宣比劃手腳。

“噓!”小家夥手指堵住嘴巴,“你安靜,我才給你好吃的啊。”

小佑謹又呀呀了兩聲,便不出聲了,小爪子一個勁兒的往他的肚子上掏。

小家夥這才把外賣盒子拿出來,回頭賊頭賊腦的看看大人們,發現他們還在聊天,沒注意到這邊,小家夥便把盒子打開,拿出一塊燕窩糕給小佑謹。

他決定了,每周去老宅跟小佑謹見麵的時候,他就要偷偷喂胖小佑謹,一個星期喂一次,堅持下去總能喂胖他的。

燕窩糕鬆軟異常,入口即化,小佑謹兩隻小爪子拿著,舔一下就能舔去不小的一塊,入口清甜,第一次吃到這種味道,興奮地跟個什麽似的,兩隻小短腿不斷地蹬,小屁股在柔軟的地毯上一顛一顛的。

吃完一塊糕,嘴巴便全都是糕點渣子。

小家夥一邊吃,一邊看小佑謹吃,一邊吃吃的壞笑,“弟弟啊弟弟,哥哥疼你,你多吃點兒,才好長的胖胖的啊。”

“呀呀!”小佑謹高興地叫了兩聲,小爪子又抓起一塊糕,用他新長出的小牙艱難的啃。

齊佑宣也不吃糕了,樂嗬嗬的看著小佑謹吃的歡快。

那邊兒老太太已經跟阮老太太提到了阮丹晨婚禮的事情,“喜帖已經都準備好了,正打算發出去呢,不過現在既然你們跟丹晨團圓了,你們家那邊兒的親戚朋友,自然也是要參加的。等回頭擬出一份名單來,我讓人一並做了,把喜帖發出去。”

阮老太太想了想,說道:“原本預計是要多少桌呢?”

老太太便知道了她的意思,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人數的問題,地方不夠咱們再換禮堂就是,王朝的老板是我們認識的,總能給我們方便的。”

軟老太太點點頭,老太太又說了婚禮的企劃,看看阮家有沒有什麽別的想法,現在還有時間,還可以再調整。

阮家倒是無所謂,阮老太太說道:“隻要丹晨喜歡就行。”

阮老太太看向阮丹晨,“這次團聚的真及時,到時候,克山還能帶著丹晨進禮堂,不至於讓她一個人走紅毯。”

原本阮丹晨也做好了一個人走的準備了,隻是現在有大伯帶著,她也安心了。

“伴娘選好了嗎?”關麗雅問道。

阮丹晨點點頭,“平時我認識的都結婚了,如果找齊臨的同事,怕不太合適,所以找了我高中同學,高曉陽。”

關麗雅點點頭,反正伴娘都是新娘這邊兒找的,找誰她也沒什麽意見。

就像當初宋羽結婚,找的就是阮丹晨,想想真是緣分,沒想到當時宋羽的伴娘,印象不很深的女孩子,如今成了自己的兒媳婦兒。

“承積這次不能提前出來,隻能趕得及來喝喜酒,伴郎是當不上了,你找到人了嗎?”夏雯娜問齊承霖。

“嗯,就讓江源當了。”齊承霖深覺伴郎需要找個靠譜的,像燕北城他們那些就算了吧。

而且伴郎要挨桌的喝酒,燕北城他們容易被人纏上。

眾人吃完飯,齊承霖簽單的時候自然不會仔細去看明細,所以裏麵混進了一盒燕窩糕,他也沒注意到。

隻是宋羽去抱小佑謹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嘴上一圈的碎渣子,一邊給他擦幹淨,還一邊好奇,“你嘴上都是怎麽弄得?”

“呀,呀。”小佑謹高興地手舞足蹈。

眾人出了房間,正好遇上了對麵出來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留著白胡子的老爺子,那老爺子一見到阮老爺子,眼睛接著瞪起來了,“阮老頭!”

阮老爺子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隻有一個人會這麽叫他,當即跳腳,指著蕭老爺子就說:“蕭老頭,你亂叫什麽呢!”

“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美國嗎?不好好為國爭光你怎麽回來了?你就這麽點兒覺悟?”蕭老爺子氣呼呼的說,胡子也跟著一飄一飄的。

“你別在我孫女兒麵前敗壞我的名聲!”阮老爺子跳出來就要去抓蕭老爺子的胡子,“這麽多年了還裝掃地僧呢!”

蕭老爺子的那點兒愛好,現在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愛看武俠小說,愛裝高人,尤其是《天龍八部》裏,少林寺的那位掃地僧。

蕭老爺子一愣,“你孫女兒,你孫女兒找到了?”

老爺子一雙眼看過去,這才發現阮老爺子竟然是跟齊家人在一起的。

阮老爺子要是有胡子,胡子就得翹上天了。

他把阮丹晨和齊佑宣拉出來,齊承霖就像是裝了自動尋路係統一樣,緊跟在阮丹晨的身邊。

“我不止有孫女兒,還有孫女婿和曾外孫呢!”阮老爺子特別得瑟的說道,就差抖抖腿了。“我就是因為找到孫女兒了,才趕緊回來的。”

蕭老爺子一看,喲嗬,曾外孫都這麽大了!

“老子我的孫媳婦兒都生二胎了!”蕭老爺子不甘示弱的說道。

“有二胎了不起啊!”齊老爺子也蹦躂了出來,“我真瞧不上你這股得瑟勁兒。我大孫媳婦兒生了孩子,我二孫媳婦兒兒子都七歲了,我小孫女現在也懷著呐,你看我逢人就顯擺了沒有?”

蕭老爺子立即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但是那種被比下去的感覺,真是不要太糟糕!

好不容易才把三位老爺子給勸好了,結果還相約一起下棋,可是約著約著,便又吵起來了。

“就你那臭棋簍子,我讓你三步!”蕭老爺子對齊老爺子說道。

“嗬嗬嗬,你有本事讓老阮三步啊!”齊老爺子下巴一抬,完全看不起蕭老爺子。

他親家可是數學家!

那計算能力,杠杠的!

下個棋還不是小意思。

“要不要我讓你三步啊?”阮老爺子得得瑟瑟的笑問。

阮丹晨在旁邊看著這三位,完全是相愛相殺的節奏啊!

最後好不容易勸住了,才各自散了。不過蕭老爺子仍是暗自記著,等著要好好問問阮老爺子孫女兒的事情。

……

“常小姐,你好。”吳巧音經介紹後,便客氣的跟常靜秋打招呼。

今天是圈兒裏的一位小姐的生日,特別辦了生日派對,邀請了圈內的富家千金來參加。

吳巧音雖然剛回國還沒多久,但是因為最近吳家在圈內的頻繁走動,再加上一些人跟吳傳書生意上的來往,也都認識了吳巧音,今天便借著機會邀請了吳巧音,往後能讓家裏在生意上也多個方便。

而且聽說,吳巧音的母親跟關麗雅是發小,不管兩人的關係親近到什麽程度,多趙逢春這麽一條路總不是壞處。萬一趙逢春和關麗雅的關係真挺好,平常聊天的時候多提幾句,也是好處。

至於常靜秋,常家雖然得罪了齊家,但是跟其他家族還是有生意上的往來。

齊家放出的話,也隻是在公開聚會上,有常家就沒齊家。

而今天這次的派對,身為壽星的這位富家千金也還是單身,邀請的都是單身的姑娘,跟宋羽和阮丹晨她們也不熟,齊承悅懷孕,更不可能來參加,身為齊家的小姐,哪怕是沒懷孕,跟她們關係也不近,左右都不會給她們麵子,所以便把常靜秋也找來了。

若是正式的宴會,哪怕齊家人不來,也沒人敢邀請常家的人,但這是私下裏的派對,便沒這麽多講究了。

常靜秋看著麵前的吳巧音,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常靜秋端著端莊大方的氣度,對吳巧音柔和一笑,“吳小姐,你好。”

“吳小姐的母親跟齊夫人是發小呢。”這場派對的主人,梁靜鈺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兩家是鄰居?”

“是啊,我們家就在齊哥哥家隔壁。”吳巧音笑語盈盈的說道,微微歪側著臉,一臉嬌憨的模樣,好像單純沒有心機,隻是在提起齊哥哥的時候,臉頰還泛著嬌嬌的紅。

常靜秋目光微閃,聽吳巧音叫那聲齊哥哥,實在是惡心的起雞皮疙瘩。

顯然其他人也有點兒被吳巧音這種“單純可愛”給惡心到了,隻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對了,我怎麽聽說,阮丹晨又找到親人了?而且好像她親人還挺有身份的樣子。”梁靜鈺突然提起來,明顯的轉向了吳巧音。

吳巧音覺得,這也是今晚自己能被邀請的原因之一了。

她回國之後,跟國內的人還沒有機會多認識,本來梁靜鈺也是沒有理由邀請她的。

提到這個,吳巧音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常靜秋一眼,才說道:“是啊,你們隻不過是聽說,可我是親眼見到的呢!當時就在齊家老宅的門口,看到她還有她的家人跟齊家人走在一起,齊家的人都到齊了,就連在部隊的齊承積也在呢。”

常靜秋麵色陡變,又趕緊壓了下來,但是臉色仍然陰沉的可怕。

眾人雖然知道她是看上了齊承霖,特別不喜歡阮丹晨,平時湊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少聽常靜秋嘲諷阮丹晨的出身。

現在阮丹晨突然有了娘家人,聽說身份還很是不錯,常靜秋會生氣確實是在她們意料之中,隻是這副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阮丹晨找到了家人,跟常靜秋有什麽關係?

常靜秋手指緊握著香檳杯,手指捏著長長的杯腳,特別用力,要把杯腳掰斷了似的。

“對於阮丹晨的家人,你知道多少?那真的是她的家人嗎?別不是齊家嫌棄阮丹晨的身份丟人,特意找來假扮的吧?我聽說齊承霖和阮丹晨的婚禮就要舉行了,為了找個人來帶著阮丹晨走紅毯,齊家也是挺拚的。”常靜秋陰陽怪氣的說,把香檳一飲而盡,像是要壓製住心頭的火氣似的。

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也不知道這常靜秋是不是真傻,竟然大大咧咧的這麽說,還諷刺到齊家的頭上了。

在這兒的人,又不真的都是她的朋友。

現在流行的話裏,都還有句防火防盜防閨蜜呢,也不怕這裏有誰把話告訴齊家去,就算齊家不跟她一般見識,但是讓齊家心裏生了膈應,對她又能有什麽好處。

吳巧音也有點兒被常靜秋蠢呆了,吳傳書和趙逢春還整天說她沒腦子呢,真應該讓他們看看常靜秋,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聰明。

不過吳巧音還是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帶著嬌憨的笑容解釋,“應該是真的吧?要是來臨時代替的,齊家也不至於那麽大張旗鼓的。齊老夫人親自給做的介紹呢,當時門口圍了好多的鄰居,大家全都知道了。”

“而且,阮丹晨的爺爺還是阮立川呢。”吳巧音見常靜秋好像是不太認得的樣子,再看了眼其他人,暗道真是一群草包,平時除了花錢買買買,就是在背後論人是非,連阮立川都不知道。

卻完全沒想過,其實自己在聽人說起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吳巧音巧笑道:“阮立川就是咱國家有名的數學家啊,是這個的。”

吳巧音豎起大拇指,“是中科院的院士來著,不隻是國內,是在國際上都有名的,而且還得過菲爾茨獎呢。菲爾茨獎你們知道嗎?諾貝爾不是沒有數學獎嗎?所以這個菲爾茨獎的分量,就跟諾貝爾獎似的。都說要是諾貝爾有數學獎的話,阮老先生也是要得的。”

“這麽有名的人,還上過新聞聯播呢,讓他來假扮,應該是不太可能吧?人家可是不愛跟商政牽扯的科學家,也不至於要給齊家這麽大的麵子吧?我還看到有人都認出他來了呢,可激動了。”

常靜秋已經信了,從聽到那個名字起就信了,“你是說,姓阮?”

“那當然了,阮丹晨的爺爺,當然是姓阮了。”吳巧音好笑的說道。

常靜秋沒說話,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隻聽到梁靜鈺說:“這阮丹晨真是守得雲開了。爺爺是這樣的身份,就算家裏沒什麽錢吧,可是名聲兒好啊也比聯姻的家族差不了了。”

“而且我聽說,這位阮老先生跟蕭家的老爺子關係很好,因為蕭老爺子在隱退之前,不就是在部隊裏的老首長嗎?一些武器甚至包括兩彈那些,都需要精密的計算,也都是有阮老先生領著去研究的,所以可是跟蕭家的老爺子共事過不短的時間。除了蕭老爺子,還有其他的那些領導,這位阮老爺子的地位和人脈,可真不是開玩笑的。”有一人說道。

梁靜鈺倒吸了一口氣,“喲,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可是比一般的家族都要來的強得多啊!”

“可不是?這阮丹晨也是運氣夠好的,找回的家人竟然還是這樣的來頭。”又有人小聲說道。

常靜秋卻是越聽心越寒,阮丹晨已經找到了家人,那豈不是也知道了常家的事情,知道自己是冒牌的?

阮丹晨原本應該是一

個千金小姐,可是卻因為被她取代了位置,弄得之前跟齊承霖在一起,卻被人百般刁難嘲諷,一直拿她的身份嚼舌頭。

現在知道了以後,一定很恨她吧!

反正如果是她的話,如果她跟阮丹晨調換了位置,她一定恨死了阮丹晨。

常靜秋掌心發冷,不知道阮丹晨打算怎麽做,是不是要去常家揭穿她的身份。

她之前跟黃平貴夫婦去做的鑒定報告,她已經燒了,阮丹晨就算是想要揭穿她,也沒有證據。

畢竟阮克宇和常悅歡都不在了,她也沒辦法跟別人去做鑒定。

常老太太對阮家一向是沒有好印象,阮家人說的話,她也不一定會信。

常靜秋就這麽忐忑的離開了派對,但是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心裏就總不安穩,也開始關注起阮家來了。

她這才知道,阮老爺子有多厲害,也知道了阮克山是眾人寄予厚望,很有可能在阮老爺子退休後,再鍛煉個幾年,就接替阮老爺子位置的人。

阮家這樣一門清貴,以現在的地位,恐怕常老太太也不會再嫌棄阮家了。

常靜秋越想,手心的冷汗越多。沒想到剛處理了一個柳容華,以為自己可以鬆口氣,結果阮家又冒了出來。

她猛然一抖,突然肩膀被人扶住。

常靜秋嚇得差點兒跳起來,渾身一僵,回頭,卻見是常誌遠在她對麵,站著隔著餐桌傾身過來,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在想什麽呢,我都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了,你都沒反應。”常誌遠疑惑的笑問。

常靜秋重新回報社上班了,但是常誌遠看她最近心事重重的,以為她還是沒能從之前的事情恢複過來,雖然不讚成她算計阮丹晨,但好歹是自己的侄女兒,常誌遠就想把她叫出來吃飯,開導開導她。

“沒什麽。”常靜秋目光閃爍,搖頭否認。

常靜秋安靜了半晌,等常誌遠點了菜,菜都送了上來,她才有些遲疑的問:“舅舅,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麽樣的?還有他家裏還有誰?”

常誌遠隻是有些驚訝她會突然問起這個,便問:“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以前也一直沒見你問。”

常靜秋神色黯了黯,微微垂眼,才說:“因為外婆一直不喜歡這個話題,隻要提了她就會生氣,所以我也一直不敢問。隻是最近不知怎麽的,就總想著這件事。這麽多年,難道爸爸那邊的家人就從來沒有找過我?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所以……舅舅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訴我?”

常誌遠微微皺眉,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當年姐姐離家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中。那時候,家裏的事情不是我能摻合的。我隻知道,姐夫隻上過一次門,被家裏趕出去,不肯接受他,也不肯再讓他上門。後來他又來了幾次,都一直在門口站著,家裏就是不給他開門。後來還把姐姐給關起來了。再後來,就是姐姐從家裏偷跑出去。家裏給她打了電話,說她要是不回來,以後就都不用回來了。那之後,姐姐果然沒有再回來過。”

常誌遠重重的歎了口氣,眼底有些抑鬱之色。

“姐夫第一次上門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多做介紹,家裏一聽他自己是個學生,家裏是窮教書的,就不樂意了。所以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家裏都有誰,現在是做什麽的,家裏具體又是怎樣的情況。你外婆或許是知道吧,或許也不知道。總之這些年她也不許任何人提起。”常誌遠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家裏也沒有人敢問。”

常誌遠眉頭皺的緊了些,“後來有個人把你抱回來了,當時我還在學校上學,所以並沒有見過。但是這麽多年,隱約的,我覺得你爺爺家那邊並不知道你在我們家,或許也在著急找你,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家的底細,更不知道你被送回來了,這些年,也是在做無用功。”

常誌遠有些苦澀的撇撇嘴,深覺得姐夫的家人也可憐。

其實要是他知道他們家的身份,能夠找到他們,他是樂意去告訴一聲,他們孫女如今在常家養著,讓他們不用擔心。如果那家人是好的,他甚至願意瞞著常老太太,讓常靜秋跟他們見麵,私下裏來往。也好過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在哪兒,生死不明,下落不知,那樣擔心難過,始終成為心口的一根刺。

他想,也許那家人就像他一樣,也不知道對方家裏的情況,所以才始終沒有聯絡過。

常老太太或

許知道,卻把嘴閉的緊緊地,從不透漏一點兒風聲。

常誌遠歎口氣,常老太太若不是自己的母親,對於這麽個老太太,他是真不喜歡的。

心太狠,太毒,太自私。

可是那時他的母親,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常靜秋聽了常誌遠的話,卻是鬆了一口氣。

小舅媽劉向雯一直巴結她,所以之前她也從劉向雯那邊打探過,但是常誌行那時候比常誌遠還小呢,除了整天當霸王橫行霸道,家裏的事情他是一點兒都不管的,因為跟常悅歡的年紀差的太多,對她的感情,不如常誌遠對常悅歡那樣親近。

所以從劉向雯的話裏,她也聽出來了,常誌行對常悅歡的事情,知道的還沒有常誌遠多呢。

當時劉向雯就說,這事兒還不如去問常誌遠,他知道的更多一些。

那時候常誌行還在上初中,就是個熊孩子。這會兒就連常誌遠都說不出太多的東西來,常家隻要常老太太不抽風的去查,就沒有人能對她的身份起疑。

而常老太太恨不得抽了阮丹晨的筋,又哪裏會想要阮丹晨當自己的外孫女兒。

哪怕是常老太太心裏起了疑,常靜秋敢肯定,以常老太太的性子,也會寧願裝傻的不去懷疑。

常靜秋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還不能完全放心,但至少能給她時間,想到好的辦法。

……

原本齊承霖和阮丹晨是周六去老宅,周日自己在家休息,但是現在阮丹晨也有了娘家,又是27年沒見,所以原本周日在家的行程,也改成了去阮老爺子家。

阮老爺子明明帶回來那麽多巧克力,可就是不給小家夥吃,就看著他為了巧克力急的跳腳,小家夥越急,阮老爺子就越樂。

小家夥圍著阮老爺子打轉,暗示道:“太姥爺,家裏有什麽東西,讓您曾孫甜甜嘴兒呀?”

“嗬嗬嗬,你太姥爺我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使啊,家裏有啥能甜嘴兒的呢。”阮老爺子叉起一塊蘋果,“要不吃塊蘋果?”

“我記得太姥爺之前帶回幾盒巧克力了。”小家夥覺得太姥爺太無恥,是不能跟他玩矜持那一套的。

“那個,有是有啊,你現在不是減肥嗎?不然太姥爺我幫你甜甜嘴兒,感受一下得了。”阮老爺子說著,跑去廚房,拿出了一盒巧克力。

“爸,糖尿病,當心糖尿病。”阮克山在旁邊勸道。

阮老爺子看小家夥一臉苦逼的模樣,把盒子打開,“呐,吃吧,太姥爺還是疼你的啊!”

小家夥立即咧開嘴,伸出小肥手抓起一顆巧克力就塞進了嘴裏,把小腮幫子都塞得鼓鼓的。

伸手打算再拿一個,突然感覺頭皮發冷,抬頭一看,齊承霖正眯著眼看他。

小家夥手已經碰到巧克力了,幹脆拿起來,幹笑了兩聲,遞給阮丹晨,“媽媽,給你吃。”

“怎麽不給太姥爺吃,太姥爺買的呐!”阮老爺子特別不平的說,感覺自己的心被胖乎乎的曾外孫給傷到了,一雙手捧著胸口,特別難過。

眾人:“……”

小家夥砸吧砸吧滿嘴的甜味兒,說道:“您不是有糖尿病嗎?”

阮老爺子一噎,說不出話了。

齊承霖把巧克力收走,又放回廚房去了。

小家夥眼見竟然在太姥爺家都吃不了太多好東西,捏了捏自己縮了一圈的腰尾,特別傷心。

趁齊承霖不注意的時候,阮澤爾朝他招了招手,“我帶你出去玩吧,順便吃好吃的。”

小家夥眼睛一亮,便忙不迭的點頭。

於是阮澤爾便跟家人說帶小家夥出去玩一玩,陳敏夏不放心,又好生囑咐他一下,才讓兩人走了。

……

在齊佑宣小朋友的強烈要求下,阮澤爾帶他去了小吃街。本來這些小吃齊承霖就不太讓他吃,後來開始減肥,就連家裏的肉都吃不著了,更別說這些小吃了。

周日的時候,小吃街人多,阮澤爾壓力很大,就怕把齊佑宣給弄丟了,又怕他被擠了碰了。倒是走在他旁邊的小家夥沒心沒肺的蹦躂,左手拿著一串烤魷魚,右手拿了

一串炸香蕉,也不嫌膩得慌。

小家夥正吃的高興,突然前麵一個小孩子衝了過來,突然地衝過來,動作又快,而且是從幾步遠的地方,距離特別短,阮澤爾都沒有任何防備。

就見小家夥手上的炸香蕉被撞掉了,在地上摔成了一灘爛香蕉泥,那串鐵板魷魚也差點兒撞掉了。

小家夥見沒有醬汁濺到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抬頭見到對方,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正是常嘉南。

原本應該是讓他去寄宿學校的,可是常老太太在家鬧絕食,堅決不讓孫子離開她,堅稱孫子不能去吃苦。

眼瞅著常老太太真的擰上了,在家不吃不喝,堅持了兩天就快要去住院了,常誌行隻得鬆口,隻讓常嘉南轉去了另一間貴族學校——題外話——有妹子之前提到了蕭老爺子,於是爺虎軀一震,就讓蕭老爺子出來串了一把,讓三位老爺子在一起鬧騰鬧騰~

常家就是不作不死的,所以常靜秋出來作死了,隻有她跟老太太作死,她才會早死呀~~軟軟不想認回常家,但奈何常靜秋太作~